第550章 曹操來使請約盟

第550章 曹操來使請約盟

以前吧,他覺得龐統礙眼,倒霉的不行,還與馬超攪合到一塊了,現在才知自己天真,竟有些羨慕起龐統來。

畢竟馬超是真的很聰明。

而這份聰明,在這一次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他應該是去搬救兵了。

且說馬超果然飛馬奔入城中,直到溫侯府前直接就進了門,管家見了忙跟過來,道:「馬將軍,女公子不在後院,也不在書房……」

「在哪兒?!」馬超急道:「我急着呢!」

「在隔壁的祖廟後面馬場上呢,」管家忙道:「我領馬將軍去。」

馬超對溫侯府中也不熟悉,便提着他道:「速速,我急!」恨不得飛過去似的。

管家是氣喘吁吁,哪見過這樣三步一罵,五步一催的,一時只能急跑,帶他到祖廟去了。馬超路經一道拱門穿過廊壁,果然別有洞天,只見祖廟之前院十分開闊疏朗,又隱隱的透著威嚴,還有檀香的味道,管家道:「經過壁牆,自可到後院,馬將軍且自去吧,我,我是跑不動了!」

馬超棄了他,飛一般的往後院去了。

有侍從前來扶他,道:「大人,歇歇?!」

「是得歇歇……」管家坐在一邊台階上直喘氣,道:「這般性急,與咱家將軍還真像,哎喲,可累死我了。」

馬超到後院,見臧霸和趙雲正在切蹉武藝呢,這架勢不像打架,反倒像是跳舞。因為殺氣並不銳利。

馬超大踏聲的上前,趙雲已是看見他了,眼睛一亮,道:「孟起,許久不見矣,速來一併試身手,若何?!」

馬超也不言語,上前一步就拉了趙雲的手腕,道:「且跟我走,要切蹉,自到軍中去切蹉,在這裏玩小孩子的遊戲呢!?」

趙雲不動,道:「這……」

馬超見他看着呂嫻,便對呂嫻道:「借子龍給我一用!」

呂嫻忍笑,見馬超臉色難看,知道緣故,也知道趙雲性格敦厚良善,有他在,只會勸馬超不要動怒發脾氣的,不至於惡化,便笑道:「子龍且隨孟起去軍中見見我父,只是恐在軍中演練,怕是有什麼言語過失之處,還請子龍不必放在心上,待事過進了城,我再正式將子龍介紹於我父知。」

趙雲忙道:「是。」

趙雲這種人一旦認主,就很遵從命令的,矜持而又守禮。

馬超一聽這話,便明白緣故了,白了一眼呂嫻,道:「不用這般麻煩,我包管溫侯對子龍十分難忘。」

「……」呂嫻無語,哭笑不得的道:「你少讓子龍難為,孟起,別太過了!」

馬超哼道:「我是沒有分寸的人嗎?!沒分寸的人是你父親吧,剛剛你知道他幹了什麼?用你將我詐出營。」

「所以敗了才來求援的?!」呂嫻見馬超臉黑了,也不好再說他,只對趙雲道:「子龍且在孟起營中稍住。」

趙雲應了。

馬超拉着他就跑,道:「速走,帶上兵器和馬!」

「……」趙雲道:「孟起怎如此之急?!」

來求援將,能不急嗎?!

這兩個人很快就跑走了。

呂嫻與臧霸笑的不成了,臧霸道:「果然不出女公子所料。馬超身手雖驍勇,卻並非主公對手。」

「再加上子龍,應能平衡而戰了,」呂嫻道:「且讓他們去,我帶你去見見我妹妹。」

臧霸從命,二人到了前院,抱了呂英來,遞到臧霸手裏,笑道:「父親武藝傳承有望,應是這個小子了。」

臧霸抱着她,發現她不哭不笑的,還皺着眉頭十分不耐煩的樣子,手裏卻牢牢的抓着一顆狼牙棒,他掂了掂重量,又捏了捏她的小手,道:「女二公子力氣十分驚人。」

「這就是天賦異稟,」呂嫻笑道:「不過性情怕是與父親完全不同。這樣也挺好,父親那個性子,再來一個,我也受不了。早先我還擔心過,這要是性情一樣的再來一個,這徐州將來還不得翻了天?!」

臧霸輕笑,道:「家中也有幼弟幼妹,如今也不知如何了。」

「不如接來徐州安置,此次途徑琅琊,顧家門而不入,辛苦你了。」呂嫻道。

臧霸笑道:「重任在身,豈可因私而歸家。忠孝難兩全,父親是明白人。只是遷來一事甚難,父親親族,親戚,鄉鄰皆在琅琊,他老矣,不願遷來徐州,只寫信叫我好好盡忠全義,不必掛記家中。」

臧霸父親曾是小吏,也是因義而被陷入囹圄,是個心中有大義之人。

呂嫻聽他這樣說,便知他早有信去家勸他們遷來徐州了,臧霸父親不肯也是正常行為。畢竟故土難離。

所以才說司馬氏是真的恨呂嫻。在這件事情上,呂嫻的確做的奸詐了些。

司馬防覺得她比曹老闆還要奸詐的。

嚴氏來了,呂嫻笑道:「母親真是一刻也捨不得這小子啊。」

嚴氏哭笑不得,抱過來呂英,道:「府上好不容易得個嬰孩,我豈能不珍惜?她這性情雖是嚴肅了些,習慣了,倒也覺得甚好,跟着你,早晚要學壞了。」

呂嫻與嚴氏也辯不出什麼來,聽了也只能笑,對嚴氏,她的確是有所虧欠的,別人生的女兒,都是小棉襖,很貼心。只有她,對嚴氏,其實真的陪伴的時間特別的少。在嚴氏心中,她這個親女兒,怕是小沒良心。嚴氏要的不多,她就是一個傳統的女人,只想孩子膝下承歡。

她心裏應是有缺憾的,正好呂英彌補了,或者說是轉移了她的落寞情感。

呂嫻笑道:「母親帶到三歲,只恐她便要跟着父親從軍了。」

嚴氏吃了一驚,道:「三歲從軍?!如何使得?!」

「旁人不行,她卻行,母親瞧瞧她,是不是為武而生的?以小看大,母親可見她對女兒家之事感興趣?」呂嫻道:「將來註定是個紅纓將軍。」

嚴氏果然不舍的抱住,道:「罷了,三年便三年吧,我帶上三年,你們父女再帶她從軍,可憐她這般小,就要進軍營,豈不可憐?!」

呂嫻見她十分傷感的樣子,便道:「又不是不回來了。母親,那馬超也是這個年紀就在軍營中了,長成如今也是一表人材。」

嚴氏要暈了,一想到呂英將來是馬超的那德性,搖搖欲墜的模樣。

呂嫻真不敢再打擊她,便不敢再說,多說多錯。

嚴氏抱着呂英回了。臧霸早侍立一邊,這才到呂嫻身邊忍着笑。

「這馬超,不說話,若遠遠看着,當真是一表人材,真要了解了他,連母親這樣的人都覺得不妥,好好的少年兒郎,被人這般嫌棄,這可真是……」呂嫻哭笑不得。

正說着,陳宮來了,見到臧霸,笑道:「宣高回了!?」

「見過陳相,」臧霸拱手道。

陳宮回禮,笑道:「回來甚好,且休整幾日,不日便要出兵矣。」

臧霸應諾。陳宮道:「主公在城外與馬超膠着上了,宮去請,主公並不肯回,曹使者已候了許久,只恐再拖延,會耽誤事,女公子且去簽盟書也好。也好早早送曹使者離開徐州。」

呂嫻道:「爹不肯回城?!」

陳宮頗為無奈,道:「去請了二回,皆被擋回來了,主公只說軍事為重,與使者之事,讓宮與文和作主便可。」

呂嫻也哭笑不得,她爹那人,就是這性情,一時與陳宮二人皆苦笑。

「只是使者不見一回主公或女公子,恐不能心安離去,」陳宮道,「女公子與宮且去會一會曹使者,約盟要緊。」

「也好。」呂嫻道:「只是盟書怕是簽不成,他們能得到的只有口頭承諾。」

陳宮道:「他們必也知曉,然而還是要見一回女公子才會安心。」

「走吧,」呂嫻道:「本想多留他們幾日,既如此心急,便去會會,也好早些送他們走。」

三人便一道出府,一徑往館驛去了。

招待使者在溫侯府或是軍帳,都不妥當,如此之時,還是要小心為上,以免被對方探出更多的情報,因此,一直便在驛館招待着,一般是陳宮或是賈詡,或是陳珪相陪,驛館重新修緝過,因此招待人也不算怠慢。

陳宮騎在馬上,對呂嫻道:「必定達不成共識,還是要速戰速決,這也是宮與文和之意,大戰將至,他們急,其實我徐州上下也沒空與他們相耗。彼此有個口頭承諾既可。待女公子見過,宮便送他們離開徐州,以免待久了,夜長夢多。」

為什麼達不成共識呢,不是呂嫻不肯簽盟書,而是徐州提的條件,曹使者絕不可能答應。

呂嫻要兗州,寫入盟書里,曹使者肯嗎?!若是真簽了,回去立即能被曹操砍了腦袋,因此這共識簽盟的先決條件就不可能具備,因此也就不可能真正的將盟書書面化了。

其實彼此心裏都清楚,然而曹使者也只有親眼到了她,才能真正心安的回去,哪怕只是口頭約定,也一定要見到人,將來若有變故,也能譴責對方的意思。

呂嫻很快到了館驛,使者親迎於外,見到呂嫻,便上前笑道:「候女公子久矣,只是溫侯怎麼不見?!」

「父親在軍中操練兵馬,恐不能來了,」呂嫻笑道:「我的份量不夠?是否非要見我父親不可?!」

曹使者笑道:「豈敢?天下九州何人不知女公子之威儀,自能作徐州的主,只是不見溫侯,十分遺憾。」

一面說着,一面道:「女公子,請入席!」

呂嫻笑道:「使者也請!」

一時分賓主進了館驛坐下了,曹使者道:「不知女公子可還記得昔日之盟?!」

「並不敢忘,」呂嫻笑道:「當時鐘繇已問過我此言,我也是此答,不過月余功夫,豈會忘之?!只是不知曹公可曾忘昔日之言?!」

曹使者道:「曹公也絕不敢忘,昔日結盟與徐州共諾征伐袁紹,還請女公子勿忘舊盟。」

「這是自然,若非曹公,我也不能輕易離開兗州回徐,當日之護送,嫻心懷感激,」呂嫻道:「袁紹背信棄義,袁尚更是追殺我多時,此仇,豈可不報?使者只安心,曹公若發檄討逆,我徐州必應檄在後,共討國之逆賊。我呂嫻不至於不報盟友,反助仇人。」

曹使者喜道:「既是如此,女公子當真朗朗心也,我已奉上盟書,勞請女公子簽下盟書,永結盟好。」

說罷,他身後副使已經奉了盟書上來了。

呂嫻看都未看,只笑道:「簽是可簽,只是使者忘了加一州之土於其上!」

曹使者眯了眯眼,吸了口氣,道:「女公子何出此言?!曹公何時許諾過什麼一州之土?!」

「舊時確不曾,然而今時又不同往日,自然更不同了,」呂嫻道:「我父親也為天子之諸侯,既都是天子之臣,自沒有隻有助,卻沒有功的道理,曹公若不許一州之土,只恐我與我父,也不可能憑曹公調遣矣,此事難辦!」

呂嫻漫不經心的,臉上一直帶着笑,曹使者卻知她並非善茬,這個人,比她父親呂布還要難纏。

他的臉色微變,心中極怒,然而,在這個當下,他是不能與呂嫻翻臉的,戰前之時勢,已經容不得翻臉再交涉了,否則就是壞了大事!

「若論功賞,討賊畢,自有天子封賞加功,豈有在戰之前,便邀功之理?!」曹使者道:「昔也曾聞呂布虎狼輩也,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這呂氏上下,不談對天子忠心,而只談利益矣?!天子若知,豈不失望至極?!」

陳宮笑道:「話不能如此之說,若以天下人非論而定義主公,實為不妥,天下人也罵曹公是國賊,我徐州上下可曾當着使者的面這樣引用詆毀過?!使者若不應,便不必怒,何必說些似是而非之言?!不是宮威脅,若說我徐州上下,不助曹公,只助袁公,也無不可!」

曹使者心中大怒,憋著氣瞪着呂嫻,道:「既不忘昔日之盟,如何又以不助而反助仇人之言來堵使者之心,女公子剛剛還曾說,絕不助仇人,此便食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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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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