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龐統與馬超不和

第537章 龐統與馬超不和

袁氏舊將有不少冀州兒郎,也當是回家一趟了。

最重要的是,不少袁氏兒郎在,若袁紹兵敗,有他們在,必能招降許多來投呂氏麾下。以女公子的性格,哪裏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當然也擔着他們可能會投袁紹的風險,但看她用人,她不是那種不敢擔風險的人。

不得不嘆,這個女公子,是個破局之人啊。她真的太敢用人了。

若擱另一人,別說讓袁耀去守南了,便是放在徐州,也未必敢叫他進外事處,怕他通敵,只恐是連府門都未必能出得。

什麼是心胸氣度,這就是心胸氣度!

「袁曹之爭,你怎麼看?!」閻象道。

李豐道:「主公之站向,如當初之韓信,向曹,曹勝,向袁,袁勝。」

閻象也是肯定的,局勢之危恐不在於三方爭時,而在於一方敗落後,兩方交殺之時,那時才是真正的爭奪北方雄主之大爭也。

三方大戰,是最混亂的時候,而在這亂局之中爭取最大的利益,是必然,而這必然中,謀划爭得北方的大勢,也是必為之事!

如果主公此次真能得到冀州,很多兒郎都可以回鄉駐守了。

一想,竟有些心熱。

亂世之中,家鄉這兩個字,已是奢侈。

倘若真能功業至冀州一帶,當真是大善。

「曹操必急於與主公盟好,共伐袁紹的,他最怕有變,恐不日,使者必至。」閻象道:「不如此次,你我二人自請招待曹使者,何如?!」

「也好。」李豐笑道:「曹使者必守至主公響應曹操討逆檄文,方可安心離去。」

閻象笑道:「曹操手下之人,必是難纏,此次我二人可得將此事給辦漂亮了!」

「這是自然,一會兒去與相爺自請便是,」李豐笑道,「此等小事,便不必與女公子說了,賈大人必也有安排。」

二人輕笑,又暢快的喝起酒來。

宴上推杯換盞的,二人說的話,旁邊的人也能聽得到,此時都有點感慨,到了現在,終於,這兩個人才算是真正的心定下來了。主動肯攬重要之責,重要之事了!

女公子一行,而征服人心至此,讓人心定,再無旁的擔憂,這才是真正的包容之象。

因為閻象與李豐等人的心中,已然沒了擔憂,而這二人是一個代表性的人物。他們以下,包括以往的袁氏舊將,不管文武,直到此時,才真正的心安了,真正的覺得自己融入了。

多難吶,自從袁術兵敗,他們來到徐州,直到現在,才真正歸心。

都說征地易,徵人心難!

而這呂嫻,手腕翻雲覆雨,巧妙之間,已然捕獲人心。這樣的人,天下真的有人能與她為敵嗎?!

就連司馬懿,都邊飲酒邊感慨,縱然武將之間,也有不和者,文臣之間,也有關係微妙者,然而她,卻足以在其間遊刃有餘的取得平衡和敬畏。

至此,袁氏人心,才真正的歸了呂氏,真正的改姓呂了!

而呂布此時正與諸將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原本這呂布一向如此,若是以前,他哪裏會有這般的局面?!佈局天下,賓客迎門,還有整個城內外都送了禮來,甚至連劉備等人都送了禮來。可他命好,生了一個好女兒,幫他築固了一切。

而呂布之智是不足以讓這麼多人心服的,之所以如此,無非是父女二人之加持,那種光環是相互影響的。顯得現在的呂布,整個徐州光芒奪目,讓人無法忽視。

就連陳宮飲的多了,都動情的對賈詡小聲道:「……當日隨主公來徐州時,這裏,不過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城鎮,像所有的其它城鎮一樣,也沒有什麼特色,那日,並不曾想到,會有今日這般局面……威服四海的外向,更不曾想過如此這般大宴群臣,百官簇擁,武將擁戴齊心……」

賈詡聽了,也挺感慨,他跟在張綉身邊時,也常有這種感覺,這種可能隨時絕望的感覺,那個時候,縱然智謀敵千,又如何?!踏錯一步,便是絕路懸崖,而張綉雖尊敬自己,卻總是不聽他的意見。

而現在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這種一個眼神,字裏行間,心靈相通的感覺,很微妙。

像知己,像默契。

陳宮所感慨,他都懂。更何況,陳宮更是舊臣,是隨着呂布一同到徐州創業的老員工?!感受應該更深吧。

正說着,許汜進來了,王楷一見他進來,忙將他拉了過來,笑道:「來吃酒……」

許汜是忙了大半天了,也確實是渴了,外面的事都差不多,他才能鬆一口氣,聞言便接過酒與王楷滿飲一大杯,笑道:「百姓皆喜慶遙祝,今日可是徐州上下的大宴,同喜可樂。」

王楷大笑,道:「正是如此。來,喝!」

二人高興的不得了,你來我往,喝的不亦樂乎,喝着就想起了陳登,許汜道:「唔,若元龍在就好了……」

若陳登在,二人定要合起伙來使勁灌他酒。

一時默契的大笑起來,然後許汜就想到了另一個不怎麼討喜的人,四處尋了尋,道:「那個舌王在何處?!」

王楷哪不知道他想去灌他酒,與他吵架就免了,估計就是只想喝暈對方,便笑道:「沒機會了,剛剛去了書房。」

許汜果然大道惜哉。

平日裏太忙,都沒什麼功夫搭理這個龐統,只現在得些閑心,便想捉弄捉弄此人,沒想到還是沒這個機會。

二人大引為憾事!

而龐統已經先進了書房,進去就抱拳算是請了禮,心裏正憋著氣,火也無處發泄呢,因此也不說話,就干站着。

這可真難得,舌王突然不說話了,可不就是怪事?!

「士元請坐!」呂嫻心下好笑,忙示意他坐。

龐統一聲不吭,聞言也不言謝,自顧自的生著悶氣,往席上一坐,也不吱聲。

馬超瞪過來,龐統冷哼一聲,彼此都略有防備。

「喝茶!」呂嫻心中好笑的要死要活,卻憋著笑,侍女與之倒了茶。

龐統心中邪火正旺,一口飲盡,馬超可不饒他,冷笑一聲,道:「老牛飲水,不知禮也,如此粗鄙之人!」

龐統哪肯服這小子,聽了更是冷笑一聲,道:「這徐州有眼無珠,不識大才便罷了,卻將這種黃毛小兒奉為座上賓,既無氣度,又無口德,更無才謀,堪為笑柄!」

「龐統!」馬超拍案就要起來打他。

「粗鄙武夫,只知搬弄武藝,斯文敗盡之徒,也敢笑吾!」龐統言語像尖刀。

馬超大怒,道:「龐統,我與你誓不兩立!」

呂嫻開始頭疼,這兩個,當着她的面,隔着案,恨不得要對罵起來了。

馬超更是恨不得一腳把龐統踢飛的狂躁,那額上的青筋直跳,被氣的要鞭子,一副真的要動手的模樣。

「孟起啊!」呂嫻道:「要不,你先出去會?!」

「什麼?!」馬超氣炸,道:「你不轟他出去,叫我出去?!這種班弄口舌之人,若是我,早割了他的舌頭,叫他敢妄言!」

司馬徽匆匆來時,便見此景,也是頗為無語,忙進書屋,道:「女公子,士元若有出言不遜之處,還請見諒。」

「先生請坐,」呂嫻笑道:「此事不與先生相干,他們吵他們的,別牽扯到先生身上。」

司馬徽無奈,他是斯文人,說句說話,也是第一回見到這樣的局面,除了無語,還能幹啥呢?!

其實文士辯論,有時候辯的打起來,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他也常見。

文人與武將之間吵起來要拔刀殺人的,也有所聽聞,真別說,在這個時代,真的挺常見的。

然而,這一見就水火不融的二人,女公子還要把他們湊一塊,他還真沒什麼信心!

主要都是火爆脾氣,龐統不用說,而這馬超,看樣子也是個橫的,而且比以前的呂布還橫那種,這兩個人……

所以司馬徽是真的特別無奈的表情,這種無力感,他還是第一回表現出來。

司馬徽坐下了,看着二人,又看向呂嫻。

呂嫻笑道:「孟起不想出去?!」

「你該把這大言不慚的舌王給趕出去,最好趕出徐州去,這種人,若有才能,也是天不長眼!」馬超冷笑道。笑話,他出去不要緊,但不能現在出去,這時候出去,豈不是認輸了?!

龐統冷笑道:「天生你此種人,才是不長眼!」

司馬徽道:「不可藐天!天賜汝二人才能,如何能毫無敬畏之心?!」

龐統憋了一肚子火,但他也能分清主次,因此聽了這話,雖不屑,卻沒懟司馬徽。

馬超卻不客氣,道:「你是何人?!關你屁事!」

「孟起,」呂嫻道:「不可對司馬先生無禮!」

馬超聽了臉色一變,也不致歉,冷哼了一聲,道:「他不出去,憑什麼我要出去?!」

「要不你們兩個都出去?!」呂嫻冷聲道。

龐統與馬超扭過頭,一時都冷笑一聲,卻都啞聲不語了。

「很好,既然都不想出去,就得守我的規矩,孟起,無論與士元如何爭吵,我要你立誓,不可動武,更不可動刀兵,」呂嫻嚴肅的道:「這一點,你得立誓,若是做不到,你就出去吧!」

馬超臉色一變,冷聲道:「為了此人,你真的要逼我納他為謀臣!?」

呂嫻只嚴肅的看着他。

「你來真的?!」馬超站了起來,面無表情,道:「好!既是如此,徐州不願意留人,我就走人了!」

說罷,真的大踏聲的走人了,那聲音踏踢響,把門摔的重重的,特別火大的樣子!

司馬徽頭開始嗡嗡的疼,他見呂嫻無有異樣,一時特別無言以對。

馬超都出了院子了,還沒聽見呂嫻叫他回,一時更氣惱了,冷笑道:「我真回涼州去了,呂嫻,你別後悔,為了這茅坑裏的石頭,你損失了我,你算算這買賣,划算嗎?!」

「慢走不送!」呂嫻忍着笑道。

「呂嫻!」馬超磨牙的聲音,真箇的出去了。

「女公子,只恐得罪了他,有礙徐州外交之策,」司馬徽道:「馬超身上干係重,徐州恐失外援,這大戰之前,這……」

他一想便瞪龐統,道:「士元,你又何故如此無禮?!」

龐統卻不以為然,道:「若有我這才謀,沒有西涼馬氏,也無妨。西涼馬氏,不過如此!」

「……」司馬徽以袖遮面,心裏悔的呀,這種人,這種人,敢說這種大話,真是丟死人了,連累他在呂嫻面前都有點抬不起頭來。

呂嫻卻為司馬徽親自酙了一杯茶,笑道:「區區小事,先生不必放在心上。剛剛孟起無禮,我代他向先生賠禮。」

司馬徽怔了一下,忙接過茶來,一時有點不解。

代孟起為他賠禮?!這個意思,好像她與馬超不是隨時能分裂的關係,而是親近的人,信任的人似的。

「孟起這性子,一向如此,他在西涼長大,又是公卿之後,難免驕橫,況且對中原的禮儀也不是太懂,因此說話,有時候真的不給別人情面,」呂嫻笑道:「他便是與我翻臉,我也能理解,理解他的品性,但這並不妨礙我與他的生死之交的關係,而這私交,與西涼的態度,可以是分開來看的。私交,可以獨立於大局而存在。即使有一日,西涼要與我徐州反目為仇,在我心裏,這馬超,也是我的恩人,更是兄弟。」

兄弟,不錯,兄弟不就是反反覆復嗎?!

兄弟也不只是一種形式的相處模式,還有殺來殺去的那種奇奇怪怪的多的是呢?!

司馬微道:「女公子豁達。只是,這馬超,真未必就肯服女公子安排。」

「無妨,他性格彆扭,等氣消了,不用我去找,自會再來。」呂嫻笑道:「他必須得立這個誓,才能帶士元去西涼,不然我也不放心啊。總不能叫士元連人身安全的保障都沒有,就叫馬超帶他走!」

龐統聽了心中不滿,道:「女公子如何篤定,統定會去西涼?!千金難買我不願意,我龐統氣節還是有的,便是不願意去,我願立誓,與馬超誓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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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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