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心有不甘與正眼不給

第532章 心有不甘與正眼不給

「義兄,劉公子,以為如何?他失言,該罰,若太鄭重,又失禮,不如一戲而結之,之後,誰都不許放在心上!」呂嫻道。

袁耀與劉琦拱手笑道:「該當如是,本是失言小事,我二人豈會放在心上,與孟起計較!」

此言一出,馬超瞪了他們二人一眼,他們的大度更襯的他小氣不已了,一時氣道:「比什麼?文題?!」

「自是文題,」呂嫻道:「你既善武,若以武而勝人,有何服人之處!?」

馬超懊惱極了,盤腿一坐,氣呼呼的道:「人多勢眾,欺負超無能?!」

「你若肯認自己無能,也便算你贏。」呂嫻道。

這話說的馬超都沒退路了。

呂嫻笑道:「敢不敢試試?!孟起天不怕地不怕,不料竟也有怕處?!」

司馬徽聽到這裏,已是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士元何不一試?!」

龐統只笑,看向馬超,眼露輕蔑,道:「勝此小兒,只用統一分智足已!」

劉琦本來氣的不行,此時一聽龐統又開始拉仇恨,一時樂的往袁耀身邊湊著,忍不住興災樂禍的笑道:「惡人自有惡人磨!這馬超,該!」

袁耀笑道:「你知其一,不知其二,後面才有好戲看。」

劉琦連茶都忘了飲,身後的喜樂聲,進進出出的賓客聲,也都忘了,只盯着他們看。

更有已經進來的戰將們,以及文臣們本來想要與呂嫻見禮的,迎上來時,卻見這裏有熱鬧看,便將行禮一事放到一邊,只看趣事。

馬超已是氣炸了。瞪着龐統冷笑道:「大言不慚!」

「孟起應亦知此是何人。」呂嫻道。

「他?誰能不知,我便是外人,也知徐州舌王的厲害。」馬超冷笑道:「也不知才能可真有舌頭那麼靈巧。」

龐統本就是自視極高之人,見他如此不遜,笑道:「剛剛孟起言中原男人都好看,然,統這般相貌,與好看實不相干,若論武藝,統更是不知武藝,不比孟起武將世家之淵源厲害。然而,若論才高,馬將軍恐不能為我相提並論……」

此言一出,不光馬超氣的臉脹紅了,連旁邊也都嘩然而笑,紛紛指著這龐統道:「這人……」

紛紛搖首。

馬超已是騰的站了起來。

這兩人還想針鋒相對怎麼的?!我親妹滿月宴上,任由你們搶風頭,搞事情啊?!

呂嫻便笑道:「孟起,坐下!」

隱隱威嚴,已隨聲勢而出。馬超忍了忍,到底給面子,坐下了。

「本是小事,不必因一小事,而喧賓奪主,今日是我呂氏二公子滿月之宴,你們可不能搶了風頭,不準擴大事態,升級情緒,願賭服輸。現在,龐士元出一文題,孟起答,一息定勝負。才有高低,武也有高下之分,然而,人可貴在於自謙,若是知傲能改,知失言失禮,善也大矣,兩位,以為如何?!」呂嫻道。

圍觀的人倒是紛紛嘆道,女公子所言甚是。

但這兩個哪個能聽得進去?!

馬超首先不服氣,道:「我若贏了,當何如?!」

「你要如何?!」呂嫻道。

「我若贏了,你休教此人與我回西涼,我還是會現袁公子與劉公子道歉,只是此人,我不要!」馬超道:「我對此人憎惡至極!」

嘩!眾人議論紛紛,這裏面的信息量太大了。

呂嫻也是真服了這馬超,現在這個時候把這事給捅出來,這可真是……

連司馬徽也是服了這馬超,看樣子以後龐統有的受了!

龐統也略有些意外,轉首看向呂嫻,又看向司馬徽,一時咬牙,看司馬徽臉色便知道他是知道的。一時氣的不休。

他也怒了,道:「徐州既不用我,我走便是,何必將我推與此無才無德無禮的小兒!」

那邊呂布正在待客呢,什麼徐州父老,士族大家,將士們,以及文臣們,還有陳宮與賈詡,王楷等人皆在,一聽這邊動靜,也是愣了一下。

「出了何事!?」呂佈道。

「並無大事,」管家便將這事給說了。

呂布無語,這兩個怕不是傻子吧!?好蠢的角色。呂布鄙視之。

賈詡與陳宮倒是一笑,道:「倒也不失一樁逸事。」

王楷更樂,心中暗道:竟然世上還出了能讓呂布鄙視的人。怪哉怪哉!

因此呂布也懶得去看,便道:「都隨布來坐,不必去看,嫻兒自會解決!」

眾人皆笑着附合,跟着呂布到旁廳去就坐了。耳朵卻聽着這邊動靜呢。

呂嫻聽了也氣樂了,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更牛,更樂呵,不料放了狠話,卻是誰也不肯走。不願意賭,你們就走啊,也不走。比瞪眼大小是不是?!

她作裁判官,也是無語。

連袁耀和劉琦都從當事人變成吃瓜群眾了,笑的捧腹。倒要看看這兩人怎麼收場。

怕不是要被呂嫻給套路了。

果然呂嫻笑道:「枉你們二人,一有才,一有武,卻還不如小嬰兒。這要是連守信也做不到,都枉做人了。要賭便賭,不賭便休。別叫我妹妹看笑話,還耽誤了她的大宴。」

二人臉色果然脹紅了。

呂嫻道:「龐統,你若輸了,就留在徐州!」

龐統一怔,呆了呆,什麼意思?憑什麼贏了卻得跟馬超走?!

馬超也氣死了,道:「什麼意思,你是故意想叫他輸不成?!」

呂嫻道:「要不然他贏給你看,成全你?!」

「你……」馬超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然別比,為幾句話,弄這麼大動靜,也不怕賓客們看笑話。」呂嫻道。

司馬徽在那已是笑哈哈的,道:「妙,妙,妙啊……」

眾人反應過來也是恍然大悟,妙在何處?!

妙就妙在,她要龐統有所捨棄,想留在徐州,放棄贏,放棄剛剛說的才比天高的話,打自個兒的臉!就認輸。

而要贏,就必須得跟馬超回涼州。

這是取捨之道。世無兩全,她想告訴龐統的就是這個取捨的題。這是把龐統也算計進去了。

而龐統是真的被套路了,臉一下子就難為起來,脹的青白交加的。

贏,還是輸,是個問題……

而同時,都是輸。

而他也可入仕,也算是贏。

龐統那個糾結啊。

馬超也糾結。這龐統贏了,他沒面子,要是輸了,別人說起這事來會怎麼說,不說龐統無才,只會說這馬超實在不咋地,人家寧願打自己的臉,也寧願輸,也不願意跟隨他。

這龐統雖然人不咋地,人人厭惡,但是他是有才的,這是徐州上下都公認的。

所以馬超那臉色,也是苦大愁深,此時此刻,只想扇自己一巴掌,好好的嘴賤做什麼?!好好的非說那劉琦和袁耀做什麼?!其實兩個文弱公子哥,算什麼?好好的為啥想不開去掐他們,嘴賤可以去軍營找張虎打一架啊,也比現在這個局面好啊……

這邊劉琦已經笑瘋了,但是笑實在失禮而不雅,因此只站在袁耀身後,袁耀也是忍着笑,稍微擋一下劉琦,以免眾人看到他不穩重的氣質。劉琦到底還是少年人,不及袁耀略有沉穩,能忍得住。

別說這二人笑瘋了,事報到這邊,連呂布在內的陳宮,賈詡等人也是哈哈大笑。

這徐州上下,誰特么想不開要跟女公子打賭?!

當初,高順,陳登都是前車之鑒呢。

因此,武將們早笑的前仰後合的,都蓋過了禮樂絲竹之聲,笑道:「女公子好生促狹,這下二人僵住了吧?!且看他們如何下台!」

「女公子這是要把此事做成。」陳宮笑對眾人解釋道:「本來是想等宴會後再議及此事的,不料這二人性格暴烈,都不馴,竟現在就對上了……」

「他們,他們二人……」宋憲為首,與眾武將笑的要死要活的,對呂佈道:「主公,他們真一起回了涼州,莫不會是打死對方才干休……」

呂布對這龐統也有所耳聞,而且之前也見過,本就不喜,一時聽了樂的不行,巴不得這龐統出徐州呢,只是這事嘴上不能說,只笑道:「一個要打,一個要罵,好一對冤家!倒也般配!」

哈哈哈哈!

屋頂都要掀翻去了。

嚴氏在後院聽見,便笑道:「什麼事這般笑聲?!」

侍婢前來也忍俊不禁的說了此事。一時嚴氏也樂了,道:「也虧嫻兒想得出來。這可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這馬超,吃了嫻兒多少虧,現在還學不乖!」

一時樂的不行了,抱着呂小佈道:「你聽聽這笑聲兒,高不高興?!」

呂小布啊了一聲,中氣十足的,嚴氏樂的不行,笑道:「今天都是為你來的呢,聽聽這熱鬧。」

貂蟬笑着進來,行禮道:「夫人。」

「你抱抱她,」嚴氏笑道:「瞧瞧這一身,多精神。」

貂蟬將呂小布抱了過去,眼柔似水,看見血脈相連孩兒的母性柔和,在這一瞬綻放,那美,令室內光華生輝。嚴氏總覺得貂蟬自生了孩兒,身上多了一股說不出的韻味,更溫柔,也更好看了。

「這一身極好,頗有女公子之范,」貂蟬笑道。

因為呂小布身上穿的是男裝,大抵是要將她當男兒來養了,這也是二人默契的事情,倒不是刻意,而是呂嫻如今都不怎麼穿女裝了,若是呂小布這麼小還穿女裝,總感覺,不太好。

「嫻兒幼時,可不是現在這般模樣,那時,她可乖巧,哪像現在,把前院掀翻了天去。」嚴氏笑道。

貂蟬在事情一發生的時候就知道了,笑道:「只怕這個長大了,也是鬧騰的。」

父女同脈一出,說不定真的如此。

嚴氏便是一樂,笑道:「不知今日嫻兒可會為她取名。」總不能小布小布的一直叫着吧,嚴氏是傳統女性,她就是覺得這是一種對呂布的冒犯。古人取名是要避開父祖輩以及親人的名諱的。現代人受西方影響,反而並不在意了。

貂蟬笑道:「女公子如此忙,只恐一時不得空取名,倒也無妨!」

嚴氏笑道:「也是。」

她將呂小布又抱了過來,愛不釋手,又尋奶娘抱去餵奶了,這孩子今天得抱出去給眾文臣武將看呢。

而外面這邊呂布帶着眾人在一旁坐,笑的能掀了屋頂去,而龐統與馬超是真正的僵住了,此時二人竟有一種難言的默契,想將此事給糊弄過去。

主要是這個事,贏也不對,輸也不對,這可真是被呂嫻給坑了!

因此二人老老實實的認慫,就連龐統也被呂嫻的這身氣度所折服,乾脆認慫,拱手道:「女公子,此宴是重事,統不好喧賓奪主,不如此事押后再議如何?!」

這龐統此時不是識趣,是真認慫。

呂嫻一笑,道:「幸而還有人記着這是我呂家的重事。」

話雖如此說,這眼睛卻是看向馬超的,馬超的臉訕的不行,默不吭聲的走到劉琦與袁耀面前重重一揖,道:「超今日失言,失禮了!袁公子,劉公子,請受我一拜,十分抱歉!」

他都這樣了,袁耀與劉琦哪能不還禮,因此一笑而過,袁耀笑道:「少年人爭執,一時失禮,也是常有之事。無妨。孟起少年英雄,這脾性果然是烈如風,不愧是馬氏之後。」

馬超更是訕訕的,看了一眼袁耀,這話,感覺不太中聽,這袁術之子,也不是善茬,客客氣氣,不軟不硬的頂回來了。夸人沒有這樣誇的。什麼烈如風,快如閃電,那都是誇野馬的。

馬超雖鬱悶,此時也不敢再擴大事態,只能悶悶的坐回去。

劉琦憋著笑,對袁耀使了個眼色。

這馬超是認慫了!

「士元請坐,」呂嫻笑道:「也罷,此事原是戲言失語,倒不必太過執著。只是兩位切過食言而肥。此事,咱們過後再議。」

馬超瞪了一眼龐統,心有不甘。

而龐統哪會看他一眼,連正眼也不給。

這文士與武將的差別就在這,反正這兩個現在就是相互對不上眼了。

司馬徽也是哭笑不得,這兩個是都慫了。這是根本想拖延,把這事給混過去,不再提起了吧?!

然而,這個事,呂嫻想了如此之久,豈會如他們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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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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