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爹是呂布52

第52章 我爹是呂布52

「女兒家皮薄,還請將軍手下留情啊……」嚴氏在田梗上都要跪下了。

呂布心中惱恨,瞪着虎眼,恨不得吃了呂嫻的表情。然而一片愛子之心,狠狠放下鞭子,呂嫻卻不放過他,道:「我皮薄也比不上他皮薄,文武不濟,還嫌種地,一說還惱了,哪有他皮嫩,母親莫為我求情,他要打就打,打殺了才好呢,打殺了大家早散夥,徐州城還守個屁,等曹操來了,獻上去便是,爹屆時也可學幾聲狗叫,說不得曹操還能賞他個大都督做做……」

呂布升起的火氣又起來了,作勢搶先幾步要與她嗆聲,心中既羞又惱,又覺得丟面子,裏子都臊紅了,見陳宮攔自己,又不能真的拿呂嫻如何,到底是丟下了鞭子,乾脆一屁股往田間一坐,恨聲嗆道:「我是沒用,連女兒也管不住,難怪你輕視我,行,不就是種地嗎,我拉便是,我看你有什麼理由再折騰我。你這小兒,想出一出是一出,不折騰你爹便沒個完,我就知道你拉我出城,沒安好心!」

說罷又怒又羞又委屈的真箇的背個犁開始拉了。

嚴氏被侍人給勸回草廬去了。

陳宮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知道呂嫻這是想操練呂布呢,便道:「女公子良苦用心,主公可萬萬不要誤會啊,后羿有窮,是女公子若心勸詣主公,主公卻不知,豈不是影響父女情份,也辜負了女公子一番良苦用心啊。」

呂布拉着犁,停了下來,道:「這是何出處?」

「夏朝衰落之時,后羿從鉏地遷到了窮石,利用夏朝的民眾取代了夏朝的政權。他卻倚仗自己擅長射箭,不致力於安撫民眾,卻只沉溺於打獵,丟棄了四位賢臣,只親近寒浞,寒浞行媚於內而施賂於外,愚弄其民而虞羿于田獵之事……後來,后羿被殺了。」陳宮道。

呂布聽了若有所思,臉上表情很是精彩。

「女公子良苦用心,是勸主公切莫以武妄自尊大,而是要親近土地和賢臣,不要沉迷於自己的勇武,而忘了更重要的事情,百姓安,則主公安啊。」陳宮道。

「原來我兒是這個意思,」呂布有點訕訕的,道:「我兒也學壞了,有話不直接說,說什麼典故,為父又聽不懂。」

「聽不懂還不學,聽不懂更不聽,聽不懂還不問,」呂嫻道:「爹可真出息。」

「我兒有事以後直說,可好?!」呂佈道,「別總是這樣說話帶刺,非要吵個不停。」

「若不吵打一頓,爹怎麼記得住,爹也得是能正常聽人話的人才行。」呂嫻道。

呂布訕訕的不說了,道:「我安心在此犁地便是,再不提回去的事了。」

陳宮鬆了一口氣。

「公台,且幫我翻地。」呂佈道:「我兒且上去休息吧。這粗活我做。」

呂嫻也不與他客氣,徑自上田梗了。

嚴氏急過來拉她,道:「你激怒你爹做什麼?他若動了手,吃虧的是你。況且,真打起來,有多少人說你不孝,是非也就跟着來了。」

「我爹就不是個能好好說話的人,只有這樣,他才能記得住。」呂嫻道:「剛下地,就又犯渾了,這牛脾氣,我若不強橫些,能壓得住他?!只怕又回城了,事情豈不是功虧一簣?!」

「可是,也沒必要來此種地啊,」嚴氏道。

「娘,種地不是目的,讓他知道腳下土地得來的艱難,才是目的。」呂嫻道,「娘只去休息,去村子裏走動一二也好,田間的事有我呢,放心吧。」

嚴氏才不放心呢,叮囑道:「別又吵起來,打起來,叫人聽見看見倒鬧笑話。」

「知道了,放心吧。」呂嫻笑道。

嚴氏便回草廬坐了。叫侍人搬了板凳出來給她坐。

呂嫻蹺著腿,喝着茶,笑着看呂布老實了不少,也不枉她費這麼多的心思。

「公台且上來喝杯茶吧。」呂嫻道:「本是我爹的勞作,倒累了你。」

陳宮笑着應了,上了來,看着呂布老老實實的一個人犁着地呢,道:「累宮倒無妨,只是不得不服,女公子治人有一招。主公還是肯服女公子啊。若依他以往的脾氣,只怕早回城不幹了。」

呂嫻笑道:「看到此景,公台疑惑可解否?!」

陳宮笑道:「剛剛女公子提到有窮后羿,宮自也反應過來了。」

兩人相視一笑,呂嫻笑道:「公台其實早就想到了。何苦還要特特來問我。我看公台也是被我父給傳染上了笨的毛病。」

陳宮笑着,竟也不生氣,道:「若不問清楚,心下不安耳!」

「春秋左傳,襄公四年,」呂嫻道:「戎狄觀望於晉,魏降道出其真意:我德則睦,否,則攜貳。」

「如今臧霸也是攜此意而來。」呂嫻笑道:「所以我才沒去,不僅不去,我爹也不能去。不僅不去,還得要吊著他,如同釣魚,幸而有一個英雄榜叫他放不下,必不能釋懷,他必還會再常來。此人,不急於納下。況且此人,想要納為麾下,難。」

陳宮道:「主公若與之戰,則失威,不與之戰,則顯怯。他若常來,怕有不妥。」

「我料他能耐定與張將軍和高叔父不相上下,贏他容易,然而叫他心服卻極難。」呂嫻道:「所以,贏了他,卻失了他的心,不划算。」

「攻伐為下,攻心為上。」陳宮笑道:「看來女公子心中已有妙計了……」

「還真沒有,」呂嫻笑道:「且先釣著便是,既來觀望,便不會輕易交託於一方,他這種人,是不會投於曹操的,至少暫時不會,他是極會看勢的。」

「以他之心性,若能雄鋸一方,何必屈居人下?」陳宮道:「此人頗為俠氣,必不是在意功名之人,他在乎的是實權。」

「是啊,與我父是相反的人,公台,你說臧霸這樣的人,會看得上我父嗎?!」呂嫻道:「會服他嗎?!」

陳宮搖搖頭,「他是為女公子而來,為徐州城的變而來。」

「既來觀望,存有此心,便急不得了,」呂嫻笑道:「此種人,唯德且服,然,若無實力,也難以降服他真心服。」

臧霸更像個熊孩子,而且還是天才那種,又識趣知實務,而且,一旦威望其重的人,無有威信,他是不會真正的心服口服的。

最重要的是,他並非是祿祿之輩,更不在乎什麼尊榮顯名。

三國里的臧霸通透到一種恐怖的地步,有一雙知世事的眼睛。

呂布無法讓他折服,他也只是與呂布結了盟,並不是從屬於呂布,后助呂布打曹操,但布敗,曹操到處尋到他,他順勢降了曹操,然這一生,他為曹操出力甚少,也並不是真正的心服。

這個人,立於雄與傑之間,說是一方豪雄,他也有自知之明,並沒有與群雄去爭,自知爭不過,說是傑,他這一生,也未尋到真正的令他心服的明主。

他看出劉備的不仁,更知曹操絕非仁主。

果然,曹操防他,讓他打這打那,意圖削弱他的兵力,然而臧霸很聰明,實在躲不過了,才會去打,十分會看勢。

而且,他是三國中唯一一個有善終的戰將,有善始易,有善忠難,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沒有智慧,絕非是面上表露出來的那樣渾。

以曹操那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性格,臧霸又怎麼會真的心服?

他自知曹操不是明主,只是迫於時勢,不得不降而已。

若不然,他雄鋸江左一方,自佔山為王,更為自在。

現在的他更能如此,完全可以不鳥呂布或曹操,但他一見徐州有變,隻身一人來,已說明了一切。

他是那麼的看不上呂布,可呂布與曹操對戰的時候,他還是助了呂布,雖未盡全力,可他也知時勢。

時移事易,便改了行事行風,此種品格,實在難能可貴。

「主公若得此虎將,此人又盡全力,徐州自能可保,有何難哉,」陳宮感慨道:「只是,聽女公子一說,宮竟覺無望。」

兩人同時看向哼哧哼哧一個人背着犁犁地的呂布。同時嘆了一口氣。

「若叫我父勝他,卻又不能叫他心折,也無法收服為己所用的,這樣的人,只能特殊對待,無法讓他認主的。」呂嫻道:「其實公台覺不覺得他和我父一樣,算半野路子出身。」

「他則更比我父識時務,自知天下豪強並起,明明有一爭的本事,卻並不強出頭,他出身低微,便沒了什麼謀天下,建功立業的心思,識己,極清醒的一個人。」呂嫻道,「他又怕不能保全,所以十分會審時度勢。怕他又不能抗曹,所以來觀望,最近咱們風頭太盛了。他只想震守一方。要他們出力難,得他認可更難。如此同盟,最好穩定,不可定他排名,要得罪他的。寧願不要他助,也不能他助曹。很多的事,把握還在於咱們自己手上,多求於人,終是下策。須知靠人人跑。靠不住的。」

「好,那便不定他排名。」陳宮道。

------題外話------

我寫此書有些貪心,想要把我心目中的很多英雄,以我淺薄的理解寫出來。所以故事情節,並不會為了爽而爽,與其它的收所有小弟,定天下不太一樣。縱觀歷史,所有的終極大領導,是收不盡天下所有人才的,這不可能實現。他們能成事只有一個共同點,一定是他們自己有強大堅韌的意志。所以呂嫻與呂布並不會收很多人,比如諸葛,他,絕對不會為呂布賣力。每一個戰將,每一個謀士,他們的傲氣,並不亞於呂布,那是士氣風流,寧戰死,寧餓死,寧屈才一生,自有他們自己的抉擇。我很貪心,想把這些人一個個的刻畫出來。變成我心目中有血有肉有性格有偏執,或偏見的活生生的人。無論這些人是敵方陣營,還是呂方陣營。我想寫的是所有人都風流,只是選擇的路不同。我不黑諸葛,不黑劉備,也不會把女主寫成獨極智,而古人謀士拍馬不及的神化形象。這本是寫書十年以來,花費精力最大的一本書。查的資料,做的大綱和筆記,以及人物關係圖,地圖……足足半米高吧。關於大規模戰爭的描述,更無需擔憂。我熟讀子史子集,以及兵家之書。算得上紙上談兵的將軍。雖淺薄粗陋,但猶盡己之所有力氣。一生鍾愛,是戰將。以上獻給熱血的我,也獻給熱血熱情的所有讀者。元宵節快樂,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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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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