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詐信至圖謀呂布

第481章 詐信至圖謀呂布

龐統不吱聲了,坐到一邊去看夏花,一臉的思考宇宙的神色,像顆土豆似的!一動不動。別誤會,說他像土豆,真不是貶低他,而是誇他。

這個時候的土豆,可是精貴糧食,還沒完全推廣開呢,徐州這一帶雖是豐產了,然而捨得吃的只是少數,大多數,還是留了下來做糧種。

現在這世道形容一個人像土豆,絕對是誇讚的話。

司馬徽也不點破,回前院廣授學生去了。

這龐統招人怨,一張破嘴,惹了多少人。到處招人罵,他司馬徽也好不到哪兒去,因他打破了一些固有的門第和門檻,現在各地寫了檄書罵他的也不知凡幾。

更有甚者,形容他為世家公害的人也有。

司馬徽卻淡定的很,從不辯解。自孔子始,這學問一事往低下滑下來,是必經的過程,以後會有更多的寒士,更多的寒門崛起是必然趨勢。

而固守陳規的人,將來是連個名也留不下。

司馬徽所作的,也不是最終由他們來評價的,而是由後世之人來評判的。

劉琦往賈詡府上去,袁耀已是在了,不光袁耀在,還有陳宮,陳珪,包括閻象等原先的袁營謀士都在。

劉琦進來的時候,就是一怔,陳宮笑道:「這段時間,劉公子受委屈了。都是無稽之談,還請劉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是。」劉琦服氣的很,天子想要納妃都沒如願,這麼一想,他劉琦受點誹謗啥的,也不算啥。因此道:「本是小事,倒驚動陳相,如何值得這般鄭重道歉?!」

「於徐州是小事,於公子卻是名譽上的大事,」陳宮道:「待女公子回,定親自賠禮致歉。」

劉琦心裏的微小的不舒服,也盡去了,道:「怎敢?!比起此事,還有一事,琦心下定不安……」

「諸葛之事?!」賈詡笑道:「公子不必擔心,一切定無險也。」

劉琦說的倒是怔了一下,一想也是,這徐州可是老巢,哪怕默認著放諸葛走了,但應對,不可能沒有。

賈詡一直在盯着諸葛呢,再加上暗處的人,諸葛的計謀,賈詡若是料不到,才是真傻了。

只是此人一向不顯山不露水的,悄悄的就能把事給暗地裏準備妥當了。

他就是這麼一個極其低調的人,也是劉琦擔心多餘了,他怎麼可能沒有準備?!

劉琦心裏一下子就放鬆了。

「況還有司馬仲達在,趁此次,也瞧一瞧,仲達的本事吧,」陳宮笑道。

陳珪捻著鬍鬚不語,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

袁耀聽的都笑了。

閻象也是挺感慨的,道:「汝三人竟信任司馬仲達?他若不肯盡心儘力,或是背後插主公一刀,萬事皆休也!」

「不會,」賈詡笑道:「司馬懿並不是不顧後果的人。」

閻象見他們如此自信,也是失笑不已。也不知他們哪裏來的自信,連呂布的安危也敢賭。

袁耀與劉琦等人都先回了。

「今次看來主公突然說要去下邳城,有異啊,」陳珪笑道。

「當初定下壽春,匆匆之間,袁公路便撒手人寰了,女公子也就擱淺了這下邳城投降的人的事,」陳宮道:「主公一直心有記掛,只恐是有人提了一二句,他便上了心,主公這性情,既然想起來了,必然是要去的,現在想來,只恐也是有人挑了。」

這諸葛,真是良苦用心,還想挑起那下邳城中的袁氏叛軍的叛亂,想要埋伏呂布嗎?!

可惜,袁耀帶着袁術部下所有的大將都在此,在那的人數再多,也不成氣候了,當初都沒能成事,更何況是現在。

也正好,趁此讓司馬懿熟悉一下徐州的險惡,身在呂布身邊的危機,也練練手,別懈怠別想躲懶。也能趁此,一舉把當初沒能解決的後患給解決了。

「郝萌將軍,可還忠心否?!可叛否?!」陳珪道。

「郝萌雖有異心,當初曾向過袁術,然而袁術已死,他必死心踏地向著徐州,況且有女公子約束,又有施恩,他必不叛。」陳宮道:「只是下邳城中叛軍,他未必能降得住,倘若在城中,早將郝萌拿下,事必不妙。既引主公前去,如何能沒有埋伏?!」

「必無妨。況且此事的目的,未必在於下邳。」賈詡覺得,有司馬懿在,真不用擔心,便是沒司馬懿在,區區一個下邳城,真的難不倒呂布。

趁現在去徹底的收了,也就解決之前的患害了。然而,若諸葛的目的只是下邳那才真是想簡單了。

「我倒更擔心女公子的處境,事有不妙啊,」賈詡道:「增兵接應吧。」

陳珪與陳宮都點首,當下三相簽發軍令,喚來宋憲,命他機密帶兵速去追高順,接應女公子回徐州。

宋憲連夜點了兵馬,趁夜去了。

「徐州城空虛,」賈詡笑了笑,道:「倘若有叛,當在此時了。」

那諸葛,莫非還有遺計不成?!

現在,是沒有任何一個外敵,有空來打空虛的徐州的,那麼,可能就是從內破了。

然而袁耀,劉琦都不中他的計,他到底失算。

「還是要小心,」陳宮道:「袁耀約束不了所有袁氏舊將。若有異心輩,當在此時發。」

「這倒是個真正的機會,」陳珪輕笑道:「若有不服生亂者,特殊之時,盡可誅之!」

賈詡輕笑,都說徐州空虛,無將,然而,無名的英雄,提拔上來的有實力的戰將並不少,只是因未有戰功,未能封大將而已。

徐州並不是真的空虛。

或者說,這就是一張蛛網呢,若真還有想不通的,非要在這個時候撞進來送死,他們必不輕饒。

趁空虛而生亂者,都是誅死除族不可。

否則不足以定人心,懾不服。

不過賈詡總覺得,現在的徐州,便是有人有小些小心思是難免的,但生大亂子,是不可能的。

若是連這點自信都沒有,他與陳宮也就枉守徐州老巢了。

正說着,親兵來報,道:「王楷大人回城了。」

三人大喜,道:「速請進來。」

王楷早帶着虛奴一併進來了,一進來便拜倒,那眼淚都縱橫啊,感慨的不得了,他真的以為今生是要死在江東了,要麼就被關一輩子,受活罪。

沒想到,竟還能有回之時。

一時感慨的不得了,道:「楷在江東,多虧諸位一直記掛,楷才有回之時也。此事,多謝諸位之力。」

陳宮道:「要謝便謝陳元龍,他效力多也。」

王楷道:「以往是楷小人之心,誤會元龍傲物也,不料也是一個好人啊,此番,多虧了他……」

「大人在江東,徐州上下皆懸心,我等雖為汝,也是為徐州,大人所為,更是為徐州也,」陳宮道。

王楷哭了會兒,又笑了,道:「漢瑜,多謝。」

陳珪笑道:「汝功大,當謝你才是,怎的倒謝過我來,元龍之事,他回時,你自與他說。」

王楷便笑,此番回來,徐州真的大不一樣了。

他心裏五味陳雜,又欣喜莫名。

「此去江東,收穫頗多,孫伯符上下都太客氣,太熱情了,儘是挽留不放回,實無辦法。」王楷笑道。出於外交考慮,這被困之事,是死不能承認被扣押的,不然這個事就難聽了,就升級了。便是事實如此,也得粉飾一下太平,說這挽留啥的,都是出於友誼考慮。

反正就是堅決不能承認是被扣押,差點被殺的。

這就是諸侯外交的套路,套話,便是現代,也是大差不離。

有些事兒,只能在水下,不能擺在枱面上,因為太難看。

大家都是老謀士了,雖然可能才能有長有短,但基本的套路還是都會的,有默契的,當然了,除了少數奇葩不按常理出牌以外,比如龐統這種。

「待拜見主公,大人定有封賞,此功,甚大也,」陳宮道。

王楷道:「本欲去拜見主公,只是進城時聽聞主公又出徐州去了?!不知去往何處?!」

「去小沛也,只恐要往下邳城去,」陳宮將事件給說了。

「原來如此,」王楷笑道:「主公既不在,楷亦能歇息兩日。」

陳宮笑道:「徐州變化甚大,你且休整二日,看看變化,再來衙門上任諸事,如今正是忙的時候,可不能躲懶。」

王楷哈哈大笑,道:「如此正好,讓楷也細心一觀徐州的變化。」

賈詡將他安排進外事處了,謀士多數算是外事處的,因為常要出使類事。並叮囑他三日後來點卯,又約他晚上飲酒。

王楷一一應了,並將虛奴介紹給了眾人,道:「此將,須得重用。」

王楷留下這句話便回家去了,很久不回,歸心似箭,也惦記家中諸人。

陳宮看着虛奴,笑道:「此番汝也有功,等女公子回,一併封賞。」

虛奴笑道:「多謝陳相。」

陳宮笑着對陳珪與賈詡道:「英雄多出少年,吾等輩,終究老去也,將來,是他們的時代矣……」

這是好事,是有接命人的喜事。不然青黃不接,才是真的不祥。

三人大笑,陳宮道:「宋憲將軍剛走,汝且去尋郭娘子,聽她調遣,一併安排徐州防務!」

虛奴應命去了。

賈詡道:「將張虎先調回來吧。」

二人應聲,有三人在徐州,足以無恙了。

他們不信連劉勛張勳也會叛,對他們,三人還是有信心的。倘若他們手底下的人有什麼想法,他們不僅不會叛,還會自己鎮壓,並自證清白。

進了徐州城,早成了定局,如果是聰明人,便不會再有叛心。

若是還有異心,才是真想不開了。

現在的徐州,雖遍地布棋,然而還真不怕徐州有什麼變故。

賈詡不光給張虎寫了信,還與徐庶寫了信。

張遼看到信,便知徐州需要用人,便忙打發張虎帶了精銳往回趕了。

徐庶一見信,便對魏續道:「須增兵往下邳刺探消息。須確保郝萌將軍可還安全,或是人身自由,有無被掌控。」

魏續一凜,道:「郝萌萬不敢叛,主公給了他機會,他若如此狼心狗肺,無須主公親自平叛,續自去取他狗頭!」

「非為疑心,只是不得不為安全顧慮,」徐庶對此是很慎重的,信任要有,必要的流程也必須要有,這是審慎。是為了把一切隱患排除在始端,而不至產生不可逆轉的影響。

當下二人便派斥侯先去了,增派了不少人。

「風雨欲來啊,」徐庶臉色很審慎。諸葛離開了徐州,當真是風雲變色了……

而司馬懿火急的趕到小沛的時候,那呂布早操練了一會兵馬了,又感覺小沛實在小,施展不開,不利於騎兵跑動,因此,也就呆了大半天,又非要往下邳城去解決之前的問題。

可憐司馬懿還沒喘勻口氣就被折騰的又要跟着跑,累的跟老牛似的想翻白眼。

好不容易趕了上來,司馬懿的臉色真的特別的青,他當然不承認他破功了,竟然會露臉色了,他只以為是顛的,臉色青了,想吐。

他也確實是吐了,一面吐一面拉着呂布的袖子,道:「主公勿跑,懿將至休也!」

呂布看他這樣了,都有點不忍,道:「要不仲達先回徐州去?!」

司馬懿心中冷笑一聲,他要真回去了,呂布若是出了點啥事,什麼帳全算在司馬氏身上了。

司馬懿真的坑的心裏特別的苦,卻是道:「身為虎威軍軍師,焉能棄主而回徐州?!自然跟隨主公的,只是主公也顧惜懿之體也,這一路,實在顛的很。」

話都說這樣了,都這麼可憐了,呂布能不答應嗎?!

呂布雖然鬱悶,但還是答應了,不然這事說出去也不講究,說他不顧及軍師的身體,不把他當個人,這也太難聽,呂布還是顧及眾人的想法的。當然了,他大多數時候是想不到。

真想到了,必定是顧及的。

當下也就在野外紮營了。司馬懿鬆了一口氣,尋思著還是順着毛捋一捋,哄一哄呂布,不然這樣折騰下去,他得瘋。

可惜,還是被一封信給打破了。

呂布接到信的時候,臉色都變了,在帳中破口大罵,大半夜的便要起營拔寨。

司馬懿喘了一口氣,憋青了臉色進了帳,道:「主公,不知出了何事?!」

呂布臉色難看,道:「我兒被困兗州,布得去接應!」

------題外話------

馬超現在十幾歲,正是少年時。若是中年的他,呂嫻肯定搞不定他的。趁著現在中二,有點蔫壞的時候,還能調理順了。

人至中年,都是老油條了,未必肯交心。

少年惜少年啊。少年心性,正好碰上呂嫻,可不就是惺惺相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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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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