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我爹是呂布46

第46章 我爹是呂布46

呂嫻笑道:「防患於未然。劉備此人,我心甚是擔憂。」

「小沛雖可暫留他,然,若無出頭之日,他依舊走。」陳宮道,「他雖與主公有盟誓之約,不大可能去投曹操了,但是旁處也不無可能……」

「想一想劉備,再想一想我父,竟覺得如今的劉備也算好運,雖無出頭,但也無風可摧,而我父,馬上要被風吹於林,大軍來剿了。」呂嫻道:「我竟心甚羨之。」

三人聽了都笑將起來。

許汜笑道:「若女公子現行此計,汜可往。」

「待破曹之後,再計不遲!」呂嫻笑道:「若現在宣揚的人盡知,叫曹操撿了便宜,我等皆要悔死!」

許汜忍俊不禁,又道:「女公子竟不懼曹操大軍前來?!」

「任他來多少人馬,我都不懼,有信心破曹……」呂嫻笑了。

這是三國,以少勝多之戰,不知凡己。

「若要勝,外要聯絡十八路諸侯,內要鼓舞士氣。」陳宮道。

「還要再加一條,此條當應在高叔父身上。」呂嫻笑道。

高順自知己重任,回首對呂嫻點了點頭。

他其實有點明白呂嫻要他做什麼了。

陳宮,許汜,王楷自然也能猜得到。

無非是攻守之勢,攻則有呂布,張遼,而守,除了高順,無人矣。呂嫻拜他為叔父,便是真的極為信重於他了。

「女公子便不懼各方諸侯不助主公,倒助曹操嗎?!」許汜笑道。

呂嫻道:「聯絡他們,並非為要他們相助。以許先生高見,以為他們可會助曹操?!」

許汜沉吟一會,道:「多觀望者!」

呂嫻笑了,道:「不錯,既如此,自可圖勝!」

說罷卻不肯再說了。

許汜再三者問,問不出來,一時倒有點急。可又不好再追問的。

天漸漸明了,諸將都睡了。

便是張遼也有點瞌睡,回自己大帳中去了。

陳宮許汜王楷等人也都散了。唯高順眼眸清亮,一直看着呂嫻。

得,看來今晚不說個明白,高順是睡不着了。

今天的事,對高順來說,是艱難的一天,他不弄明白,他是睡不着的。瞧這雙眼睛精神又明了的樣子。

「叔父……」呂嫻笑道:「我知叔父之才謀不輸公台,之勇略不輸張遼,之細心如發,更是不輸女子,而其仁心,更勝於人。」

高順不飲酒,呂嫻現在明白,他不是不喜喝酒,也不是不能喝,而為了盡責治軍,所以保持清醒。

史上記他郝萌叛變之時,是高順平叛的,他斬下郝萌的頭顱,讓曹性去請功。

這樣的人,不是把功勞讓給曹性,而是為了不讓呂布波及更多的人。也是為了護曹性。為了呂布不再失去更多的人。

這樣的人,不爭功,愛惜底下之將,如何不仁?!所以守城之事不交給他交給誰,這大後方除了他,沒有人可重任。

「所以治內大事,除了叔父,可人更能擔任。」呂嫻鄭重的低聲湊近他道:「外要禦敵,內要治亂。叔父平日練兵,當要有一隻眼睛注視着軍中,城內,整個除州城!」

高順一凜,鄭重的緊抿著嘴唇看着她。

「我父之基業,就在這裏,就是徐州,若徐州失,我父談何基業可存,曹操必滅我父如滅殺犬豕,」呂嫻道:「若不失徐州,哪怕我父與張遼輸十次八次,只要徐州在,便能東山再起,然而若失徐州,天下斷無再有容身之處。此處極為緊要,大話將要放出去了,檄文也要發了,我們只能贏,不能輸!」

高順當然明白,但是聽的卻很認真,並不打斷她。

呂嫻道:「此戰,叔父以為是為何戰?!」

「保衛之戰!擊退曹操既可。」高順道:「曹若知檄文,必發重兵至,甚至親至!」

「不錯。」呂嫻道:「徐州,吾父之腹背,今嫻將腹背皆托於叔父,請叔父務必保全,堅守不出,若有人叫戰,只守不戰,若我父敗走,也不可出城救。全力只保徐州城!」

「若失,我等皆敗,必死!」呂嫻道:「嫻思來想去,唯有叔父一人可忍一時之急,一時之氣,請務必只保全,而不戰!」

高順一拜道:「順定從之!」

「叔父……」呂嫻扶起他,道:「守好大後方,治如鐵桶,便是前方敗了,我父與張遼中軍躲來徐州城,也有機會再起勢。為將者,不看一時之勝敗。當計長遠,這大後方,全交給叔父任之了。既便出現最糟的情況,也不能出戰,便是我父被擒,尚有我在,徐州不被破,曹操必不會殺我父。我被擒,尚有我父在,我也必有再回徐州之時。不管任何狀況,不可戰!倘我與我父皆被擒,徐州上下全交由叔父之手,靜待我與我父歸來。旁人,我皆不信,只信叔父!」

高順已是心中大震,立誓道:「若順叛主公與女公子,不得好死!」

呂嫻道:「生死存亡之際將至,我也會囑咐貂嬋,守好家中,注意城中文臣異向。家,城,軍,文臣,武將,叔父與貂嬋皆要注意,行大事者,不避男女之嫌。況叔父品行若此,更當以大事為重!」

「是。」高順更咽著應了。

「我父悔袁術婚,袁術必怒,而圖城中,更有劉備在小沛虎視眈眈,他們二人,必要從內部突破徐州,」呂嫻道:「而徐州勢力錯綜複雜,我父,卻也不能令人心服,以至於現在後患無窮。而這一切,全都擔到叔父身上。現在要戰,便是收攏人心的時候,不是清理內部之最佳時機,一切都要贏了這戰以後才能行動,此時,我更騰不出手來整理,況我父要爭霸業,也不宜大殺特殺……」

「叔父要守城,當要霹靂手段,菩薩心腸,以穩為重!」呂嫻道:「此重任,不僅無出城大戰之功,若有失,反而有過,叔父可怨我!?」

高順道:「大丈夫豈為功過而毀忠義?!順戰與守,皆為主公,並無怨。」

「好!」呂嫻道:「徐州在叔父手中,我與我父可安心。」

攻有陳宮,守有高順。

定會保住徐州城。

「叔父要多很多的眼睛,緊盯着異動者,若有變,即刻誅之。當經非常之時,當以非常之法!」呂嫻道。

高順道:「是,順定不負女公子所託!主公待順為腹心,順定以忠誠相報。敢不死耳!」

高順心裏真的很感動。呂布是猛莽之人,並不知心。

可是這女公子,卻知他,信他。

知心難求,知己難求。呂嫻知他之心忠勇,知他之心一心為主。

這一刻,彷彿所有,所有……全部都加倍的回報了他。上天厚待他高順。

以往他對呂布雖從無怨憎,卻也是有些惆悵的,悵惘呂布不聽己,視又短。

可是,多好啊,主公之女,不止有勇,更有謀,更知人。

呂嫻此刻也是真心的,為這一個最為傻乎乎的只為着呂布的高順。

「叔父,我不瞞你,漢祚終矣,」呂嫻直視着他的眼睛,道:「我與我父,想取而代之。然可信者,唯叔父一人,便是公台也退射一步之地。」

「順何德何能?!」高順喃喃道。

「我父無有兄弟,叔父便是我父之兄弟手足,我視叔父從未當成是臣子,」呂嫻道:「我父驕縱跋扈,以往,叔父卻總是包容於他。以後我事叔父必也如己父。我父霸業不成便罷,霸業若成,叔父當為第一軍政要臣,第一異姓王。對嫻來說,叔父是腹心,如這徐州城一樣,不可失。他日我父成就基業,會有很多很多的城池,也會有很多的能臣武將,可是只有一個叔父,也只有一個今天的徐州城,我父雖會忘,然嫻,永不會忘!若嫻背棄今日之言,來世定投胎為豬狗……」

「女公子!」高順急道:「切不可如此說,順何德何能啊……」

說罷竟是落下淚來,更咽起來。

「我父雖不才,然嫻對叔父,不亞於劉備對關張二位兄弟。」呂嫻道:「雖名份不同,情義相似。叔父。多謝你,以前包容他,以後更愛惜他。」

高順喃喃痛哭出來。

這一刻,竟是喜極而泣了,看着呂嫻的眸中多了絲慈愛,還有信賴和依重。

他本就不是多善言辭之人,動了動唇,最終沒有說什麼。

「叔父不多說,我都知。」呂嫻笑道:「今日對叔父之言,字字真心。對旁人倒有幾分哄抬之意,畢竟說些甜言蜜語不要錢,又不討人嫌,還能討好。可對叔父,若有半字虛言,嫻……」

「我信女公子,女公子萬不可再立誓言了。」高順道:「天有耳……」

「我倒希望天有耳,若有耳,便能聽見我之企盼了,」呂嫻笑道,「叔父說自己何德何能。然我卻不禁慶幸我父有叔父。敢問蒼天我父何德何能,擁有叔父佐之。既有叔父,怎敢辜負?!」

高順道:「女公子有大才,他日霸業定可成就!」

「嗯。」呂嫻笑道:「不敢不儘力爾。誰叫我爹是不爭氣的呂布呢。」

說的高順都笑了,她語氣中多有無奈,嫌棄,可高順卻聽出她的真心愛護,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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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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