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我爹是呂布398

第398章 我爹是呂布398

使者看他如此恭謹的樣子,到底是滿意了,他向許都方向抱拳尊道:「曹公胸懷吐哺之心,吾等自當盡忠而事之!」

「理當如此!曹公之才,天下無人可比。」司馬懿說的理所當然,既無謙卑,也無討好之態,反而用着誠心誠意出口的,那感覺,彷彿就是理當如此。

使者觀察他良久,終於放心了。

司馬懿實在太謙卑了,讓人提不起戒心來,他的性情是那種完完全全能隱藏自己內心和情緒的人,這種性格真的就是天生的,不止是謹慎能做得到的。

一個能完完全全壓制脾氣,半點不見外露,半點不露真正喜惡的人,就是天生的天賦。便是一般能忍的人,再是危急時刻,也會露出慌張和心急,心跳加速,而一般大怒特怒,大恨特恨的時候,難免也會有臉色上臉。可司馬懿是完完全全的半點都沒有,便是一點肢體的動作都沒有,比如暗中握緊了拳頭在袖中這類似的,也是半絲也沒有。

一個能把情緒和本心隱藏的一點縫隙都沒有的人,就是天生的政治家。

能騙過曹操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這種人,便是呂布投胎十次,也未必能達到他的境界。一萬個人里,也未必有一個人能有他這樣的素質。

司馬懿也許在機會方面,比不上曹操,曹操抓住了大時代的絕頂機遇,同時又極有魄力,能夠起事到今這般的地位,然而,司馬懿是真的太能活了,他能最後篡位,只在於他真的高齡,曹操死了,曹丕也死在他前面,等幼帝上位的時候,司馬懿是那個大權在握的資歷最老的大佬。而曹氏只有一個曹爽能與他分庭抗禮,曹爽也有旁心。兩人爭奪,司馬懿以退為進,最終還是幹掉了曹爽,把曹氏政權整個的把進了手裏。

他太能活了,活太久了,熬死了所有人,機會也就來了!那個時候的曹氏哪個還能有他的老謀深算,年幼的帝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如同現在的漢獻帝,不是曹操的對手。

他憑着的是什麼?

超級的忍耐,時機的把握,雄才大略不外露的偽裝,以及司馬氏家族的盤根錯節。

與其說,是司馬懿個人才能出眾,不如說,他是站在整個司馬氏家族的肩膀上,將曹氏給吞了。這是世家之爭,必然之爭。沒有司馬氏,司馬懿也未必能夠有這個膽,有這個機會。而他身後的支持者太多了,就像現在的曹操,身後的支持也太多了。

而若曹丕沒那麼快死,也許事情不會到這個地步。

然而,這一切,皆是天意。

司馬懿到了呂佈陣營,也未必有這樣的機遇了。為什麼?!

因為司馬氏的後路被斬斷了。

除非以後呂嫻死的也早。但是誰知道呢,現在的呂嫻,不過才十幾歲,而司馬懿此時卻已近三十歲了。

況且,呂嫻現在有賈詡。

行路到一半,司馬氏從河內消失了,拖家帶口,自然不可能不引人注目,哪怕幾天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幾天河內郡也反應過來了。

河內郡太守已經蒙了,舉族遷徒?!至於此?!

一時心內慌亂,不知道是該去追,還是先上報給朝廷。他既怕司馬氏的離開,自己要擔責,又顧忌著這些年與司馬氏的交情深厚,真的追殺,或是攔截的話,自己的名聲也毀了,畢竟算是忘恩負義啊。可是不攔的話,又不忠!

身邊卿客道:「上報給朝廷,這樣擔誤些時間,若是司馬氏能逃的快,也許就全了恩義。如果逃的不夠快,大人也給了時間,等令一簽發,立即追殺再妥,一切只看司馬氏的命數了!」

河內郡太守應了,當下立即就去執行,心中卻十分忐忑,因為他們都太怕曹操了。

為什麼叛曹操的人那麼多呢,就是因為曹操威重好殺,一旦追責,幾乎是滅族的下場。因此,曹操身邊叛者是多。

然而,此番亂世,也實怪不了曹操如此手腕鐵血強硬,是因為若無殺,則無威,無威便不能號令群雄聽從。所以計較他的對錯,是無意義的。

更多的時候,真的只是謀划大事,而非是對錯可以計較。

政治的漩渦,也很難用對錯來衡量,更多的,其實是功過論吧。

河內郡太守是真的看到了司馬氏的決心,匆匆上報上去以後,還去看了司馬氏的宅子,以及祖陵,見都挖空了,一時都有點無語,「何至於此,棺木都棄了,只取走了祖先的骸骨,連祖陵都要帶走,宅中所有全給棄了?!」

「只留下幾個七十多的老僕,估計是主動留下來的,牙都沒了,又不識字,話都說不清楚,怕也問不清楚,問話,只是指著廳堂正屋裏的信,」有小吏來報道,「這麼大的車馬動靜,竟然沒有驚動人的跑了,這得多小心才能辦到?!而每天有老僕開門打掃,接帖子書信等,這才耽誤了這幾天沒有怎麼留意到……」

太守是真的急的頭髮蒙,道:「旁系族子呢?!」

「全走了,一個不留!」小吏道。

「司馬氏的心可真齊。家教甚嚴,也十分有魄力,只是何至於此啊。」太守道。

若不是大家族這樣心齊,若說全遷走,嫡系肯,旁系也未必肯。而這樣的整齊的走了,可見族長的威望有多重了,家也甚嚴明。一般的人家根本做不到這麼快。

司馬氏不愧是司馬氏!

「只有司馬防的次子去了許都,只恐要陷在許都了,可能會被殺。」小吏嘆道:「司馬氏也是無妄之災!」

「免不了這一遭的,河內司馬,早晚都要擇主而侍。如今不過是被逼走了而已。」河內郡太守道:「去投奔袁紹?!」

他搖了搖頭,並不看好。一面又對司馬氏表示了同情。

「先留着這些,以後再決斷。貿然分了,以後若有轉機,司馬氏再回來,不好再要回的。難免失了交代。這些宅子等,先封存吧。」河內郡太守道。

消息遞上去,很快收到消息,便去追司馬氏全族。

而司馬防根本沒有停留,一路老幼皆上馬車,瘋了一樣的往冀州去。狼狽不堪,能丟的行李全給丟了,一路襤褸,半點都不露富。

這樣的大家族是極為有魄力的,生存面前,人才是根本。財物不過是身外之物。只要人活着,哪怕這些全沒了,以後,總有崛起之時。

只是老幼婦孺有些經不起顛的,病了好幾個。可是又能怎麼樣呢,全顧不上了!

而司馬懿也接到了消息,當下竟哭了,在使者陰惻惻的眼神探究的看過來時,泣道:「……父親怎麼竟棄了兒子,走了?!」

使者不大相信他,道:「仲達果真不知?!」

司馬懿多無辜啊,眼中帶了點茫然和失措,道:「……怎麼會這樣呢?!也許父親對曹公多有誤會也未可知。以為逮著懿去為人質矣,待懿進了許都,向曹公求情,再寫信召回族人方好。去了冀州,可能會被袁紹拉住殺了啊,袁紹此人,又哪裏容得下我族人。」

使者一時也辯不清他到底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他不敢大意,只是將他看的更緊了。

「待回了許都,仲達親自向主公解釋吧。」使者冷笑一聲,道:「若不知者,還以為主公容不得司馬氏呢,逼的司馬氏如瘋了一般的跑去冀州!」

「懿真是該死,若見曹公,定然請罪!」司馬懿道。

使者冷冷的掃了掃他,實在是看不出他的破綻,但是言語也是會騙人的,因此看的更緊。

而司馬氏其它子弟接了信后,也都轉道去接應族人了。

有些本就有官職,又有武將,手上多少有些親信,因此棄了官印,直接帶了心腹親兵等,一路護送著族人跑向翼州,而後面也有追兵急追,一時如喪家之犬。

冀州官員聽到此事,又見司馬防的哀求收留之信,一時十分恥笑。便去報給袁紹了,袁紹得意的道:「曹操不能容人耳,逼的司馬遷墳舉族逃難,哈哈哈,曹阿瞞果真心小矣……」

「主公不若殺之司馬氏,此族有司馬徽的預言,只恐會克主公。」

「不可,殺之不義,而且引仇者快,倒叫曹操借了主公之手殺了人,還要反過來譴責主公,不妥!」

「依你之言,當收留了?!」

袁紹見底下謀士又吵起來,便道:「稍安勿躁!不收留,不殺就是,不管不顧的,隨他們顛沛流離,只要我袁氏不迫害,就算不失義。」

「也可。」

「的確,預言之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當下,只當個小事,隨意的,草率的就決定了。

審配知道的時候,已是定局了,一時老血一口更在胸口,氣道:「曹氏求而不得之司馬,呂氏費盡心機也要迫其去徐州之司馬,而吾主公,卻如此相待,為何不趁此機收留重用,如今正是備戰曹操之機,若得之司馬氏之助,如虎添翼,如何能因一預言而棄之?!那分明只是徐州的計謀……」

「唉!」審配真的要愁死了,也氣死了!

然而,依舊改變不了事實,因為袁紹真的就是這樣的人。

司馬懿看的他透透的。也把握的准準的。

司馬防當真是狼狽不堪,老弱婦孺等病的重了,延請醫者照看,一路只得風餐露宿,因為實在是沒有這麼大的地方安置他們,真是苦不堪言。再加上時值冬季,又冷又餓的,可憐至極!

不過也算幸運,遇到一隊江湖游醫,一路為他們照顧病了的婦孺,司馬防心裏才好受了些。

他不由得跺腳恨道:「若我司馬氏死了條狗,我都要算在那呂嫻身上!以後少不得要與她討要,算算人命官司!」一時急的哭了。

游醫看了他一眼,不露聲色的。

暗影下過死命令,務必保一路不能死人。

真死了人,司馬氏進了徐州也能恨呂氏恨到發麻。所以他們一路十分盡心。除了公然出現的游醫們,還有一路暗地保護的死士。

既要得到,怎麼能不做萬全準備。除了這些人以外,還有些幾隊的軍士潛進了冀州境內,以備不測。出了冀州,還有大隊人馬接應。所以現在只是等時機,得出冀州。

不過現在各方都緊盯着,還不能太快離開就是了。不然司馬懿必死無疑。

當然了,也因為路途遙遠,也實在是苦的很,這一點,是避免不了的。

出行在外,遭些罪也是在所難免的。

司馬防倒是沒料到這個不妥,一路看顧自家族人,一路又擔心司馬懿的處境,他本來年紀也大了,可不也就病了嗎?!

因此便租了民宅,暫時留在冀州養病,打算緩一緩,再去求收留之類的。

而司馬懿也離許都漸近了。

而他在等的,也終於等到了。

晚上起來,身邊多了一個紙條和一個藥瓶,紙上寫道:司馬全族安全矣,此葯服之,重病之症,拖延入許都,可脫險!

司馬懿心中甚喜,只要不進許都,一切可為。

一旦進了,以曹操的老謀深算,他想出來,是做夢!

至於葯是不是毒藥,他也顧不上了。

政治家最大的野心,就是敢賭。包括賭生死。

哪怕這真是毒藥,也是他命不好!

他將葯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將藥瓶摔碎,埋進了花壇之中。紙條卻是泡了水,然後花了以後才吃了下去,半點痕迹也不留。紙,只有徐州才用紙,其它地方的紙粗糙不堪,不及徐州的細膩,一看就知道來處。

便是使者真找到瓶子碎片,又怎麼能肯定一定是他用的呢?!

司馬懿病了,病的很嚴重,昏昏沉沉,都起不來身子!

使者一見臉都黑了,第一反應是又裝病!因為這不是第一次了。這種時候,誰能信他?!

他便發着狠道:「抬也給我抬進許都!這點伎倆,又想重施!?」

「大人,他的頭好燙啊。」軍士們來抬他的時候,也驚了,道:「身上也是,大人請看,這,這……他會不會死?!」

「裝,裝!」使者氣的臉都是青的,上前摸了一把,也被這燙的度給嚇到了,他怔了一下,道:「怎麼會這樣?!」

拉開衣服看了看,身上也是燙的,像煮熟的蝦一樣紅,還起了疹子。

軍士們嚇的後退了一步,「……瘟,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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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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