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爹是呂布39

第39章 我爹是呂布39

高順心下狐疑,只能與陳宮一併進去了。

卻見廳上擺了酒水,呂布正在酙酒,一見二人齊來,呂布向二人納頭便是一拜,道:「今日,布要向兩位道歉!」

陳宮見呂布有此覺悟,心下已悅。高順卻是慌了神,忙道:「主公何須如此?!」

呂布遞上一杯酒給高順,道:「今日是布魯莽,當着眾面,讓高將軍難堪下不來台,是布之失,布鄭重與高將軍道歉,還望將軍海涵!」

高順心中大暖,感動不已,那一點不快難受也早消失無蹤,紅了眼眶道:「區區小事,能得主公如此,順幸甚!順區區之將,能得將軍青眼納之,不甚榮幸,以後主公定當冷靜處事,順便知足,定以骨相報主公!」

說罷便是飲盡了酒。

呂布大喜,也一飲而盡,道:「還望高將軍盡釋前嫌,莫怨布無能無腦!」

「並不怨主公!」高順喜道。

呂布大喜,鄭重的對着高順一拜,道:「往後,盡托之與高將軍!」

高順忙也還拜。君臣二人前嫌盡去,那點子不快,已如煙散。

陳宮頷首笑道:「若論如何縛虎?!當如女公子。往日我等怎麼上言,主公皆不聽,如今女公子一怒,主公竟悟己失,宮且不如女公子啊……」

呂布忙也酙了一杯與陳宮。

陳宮略訝然,道:「宮亦有?!」

呂佈道:「往日布愚鈍,公台之言,從不肯盡聽,布今日反思己過,深為懊悔慚愧。」

「還請公台勿要怪布,以後公台之言,布定會細思之,審察之,絕不會再如以往混帳全數不聽!」呂佈道:「叫公台在我帳下受委屈了……」

陳宮眼睛一脹,心中既發酸又欣慰。天可憐見,竟等來今日。

他喜道:「主公往後若能聽進去宮言,天下大事,何不可圖?!」

他豪邁一飲而盡,哈哈大笑起來,「丈夫處世,豈會怨憎以往,以後宮定盡己之才,輔佐主公成事。」

呂布也一飲而盡,哈哈大笑起來,道:「吾得公台,高順,是天興我!」

三人相視大笑,一時之間推杯換盞,前嫌盡去。此時此刻,只覺更為親密。

宴席方久才散。呂布親自送出來,見二人上馬走了。

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如此,嫻兒便不會太生氣了吧?!

嚴氏派人出來問他,天已黑盡,呂嫻回來了沒,呂布怕她擔憂,只說已回了。

然而呂布卻站在門上等,心裏跟火燒似的,既忐忑,又不安,又擔心。

貂嬋出來道:「女公子必是氣極,才不肯回來的,為了眼不見為凈!」

呂布萬分心虛,道:「是布無用,叫我兒失望了。」

他真是好不過三日,呂嫻便是累死,也來不及給他收拾爛攤子。

「將軍且進去等吧,」貂嬋看他這樣,倒不忍再說他,只道:「女公子若回,再知會將軍,將軍在此久候,更引旁人圍觀!」

呂布沉吟了一下,道:「也好。」說罷便進去了。

貂嬋等了好一會,呂嫻才牽着馬回來,「女公子!」

呂嫻看她如此,便道:「父親呢?」

「在反省呢,今日向賤妾賠了罪,也宴請了陳將軍和高將軍,都賠了罪。」貂嬋道。

呂嫻哼了一聲,心中氣消了一些。又見貂嬋穿的單薄,便道:「你也不必為他解圍,自己倒累得慌。」

貂嬋輕笑,道:「妾身不累。」

「心累。」呂嫻無奈的道:「惹出多少樁事來,倒叫我們二人心如此的累。辛苦你了,這家裏內外的事,全你一把抓,還要哄人,捧人,更要收拾爛攤子。」

貂嬋心中微暖,道:「些許家事,倒也不累,只恐女公子心灰。不管如何,父女沒有隔夜仇,還請女公子大量,且原諒將軍吧,若是父女不和,這家裏上下,才要雞飛狗跳!」

呂嫻噗哧一笑,見她良苦用心,便笑道:「我是何人,怎麼會與這等莽夫計較,氣一時便罷了。且叫他一人先反省去,我先去見見母親,與她談談。」

貂嬋跟上來,道:「今日,妾身與夫人說了重話,女公子切勿再激夫人了。」

「我知分寸,貂嬋且回去休息吧。」呂嫻道。

貂嬋見她果然不怒了,這才放了心,自回後院去了。

「母親!」呂嫻進了屋,見嚴氏正在垂淚,便道:「今日母親聽風是雨,倒惹出這許多事來,母親莫非也如父親一般在反省?!」

嚴氏痛哭出聲,道:「外人那般說你,難道母親便不能傷心了?!你如今,越發的瘋野,聽聽外面說的是何話,你都知道嗎!?」

「我知道啊。」呂嫻道:「且不說這個,只說今日,母親明知父親是個莽夫,卻偏要與他說,他二話不說,去尋高順打了一架,若是高順心生怨憎,叛了父親,我呂家一家皆死,母親便趁願了!?」

嚴氏聽的頭髮暈,心中一突,更悲泣道:「我兒是在怪我?!」

呂嫻道:「明知父親是那樣的人,母親更該當考慮周全才是,不然惹出多少是非來。現下又鬧的滿城風雨了。父親與手下大將失和,於母親又有什麼好處,不隱瞞便罷了,反倒挑撥。便是心中存疑,也該先問我才是,或是問貂嬋。」

嚴氏沉默,也有些懊悔,良久道:「我知你如今翅膀硬了,你父也約束不住你。」

呂嫻見她有悔意,便也不多說,只繼續道:「不瞞母親,嫻兒早無嫁人之志。還望母親明鑒。」

嚴氏大急,道:「為何?嫁人生子,是女子之本份?!」

「本份?誰規定的本份?!」呂嫻坐了下來笑道。

嚴氏失語。

「自從回城,嫻兒便明白了一個天理,丈夫有,不如自己有。今日又明白了一個道理,爹有,也不如自己有,我父若成,我便儘力輔佐之,若不成,嫻便取而代之,他日掙個女侯,立於天地之間!豈不比嫁什麼人,生什麼子關於後院一生一世快哉?!」呂嫻道。

嚴氏驚詫不已的看着她,萬料不到她會說出如此違逆之語。

「別說違逆父親了,便是有朝一日,自己爭取為太子,也比嫁人強!」呂嫻道:「此是嫻真心,還望母親明察!」

今天的呂嫻,便是生生的斷了嚴氏的念頭。以後再不會提什麼嫁人的話。以斷後患。她真的沒有耐心再哄了。

她得叫嚴氏明白這個道理。她呂嫻,對嫁人沒什麼心思。

「你,你妄蓄大志,你……你是女子呀……」嚴氏道。

「是女子又何?妄蓄大志又如何?!」呂嫻道:「左不過是死,不如轟轟烈烈的建立一番功業再死。女子之死,何人名垂青史?我呂嫻便願做這第一人。匹夫之死,又有何人記得?我父呂布難道也要做個死後無人記起的匹夫嗎?!何人規定,人應該怎麼活?!」

嚴氏口乾舌躁,驚愕的看着她,連哭也忘了。

對她來說,此言此語,是何等的驚世駭俗。

「人生不過百年,嫻兒不想辜負自己。」呂嫻道:「父親莽撞,以後母親切不可激他。不然是要出事的。父親如此,我實在不放心,只能想盡辦法幫他。」

她怕嚴氏因為太驚駭,太傷心,便緩和了語氣,握緊了她因震驚而冰涼的手,道:「母親不亦如此嗎?他日若有些功業,我再考慮婚事不遲。」

嚴氏紅着眼眶,抽泣了一聲,回握住了她的手。

呂嫻鬆了一口氣。

「那袁術欲與父親聯姻,只是因為父親還有些地盤,若是這一切都失去,婚姻不保,性命也不能全,袁術如此,其它人固更如此。」呂嫻道:「唯有父親自己的基業,才是真正的立身之本,母親一定要明白。」

「嫻兒如今思慮長遠,母親不及了……」嚴氏道:「只是不可存大逆不道之心,什麼太子,什麼取父代之,切不可再說了。」

呂嫻笑道:「是,今日也是被父親氣糊塗了,才口不擇言的。我父,其實還行吧,尚可佐之。」

嚴氏鬆了一口氣,道:「我兒既有此志,母親也不攔你。只是往後行事,還是多需注意人言可畏,積毀銷骨啊。我兒……」

呂嫻自然都應了。

「還有與張飛打鬥之事,何等的兇險,以後不可再這般了,另與高順將軍的賭約,更不該……」嚴氏殷殷叮囑,道:「我兒若有閃失,母親當如何是好?!」

「是,我都記住了。」呂嫻自都應了,又安慰她。

「往後母親也需多規勸父親,切不可輕易動怒。」呂嫻道:「猛虎易怒,遲早深陷陷阱而喪命。」

嚴氏一聽,心中突突的跳,道:「母親記下了。」

「母親好好歇著吧,我去看看父親,」呂嫻道。

嚴氏送她出門,看她行路如風一般,往日作風半絲不見,一時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憂愁。高興將軍有女相助,愁也更愁。

嚴氏正欲休息,貂嬋來了,一來便向她賠罪。

嚴氏將她扶起,道:「你的用心,我都明白,並不怪你,反倒還要感激你,你懂嫻兒,將她照顧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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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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