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我爹是呂布376

第376章 我爹是呂布376

呂布見她愁,自己也愁。

「強扭的瓜不甜,他不肯出力,只顧自艾自憐,有什麼辦法?!」呂布又哼道:「這樣的人,不識抬舉,給他高台,都不知道登高望遠,蠢!」

呂嫻聽了噗哧一笑,道:「對,蠢!」

「蠢極!」呂布樂的笑道。

「蠢極!」呂嫻也樂了。

父女二人哈哈大笑。呂佈道:「吾兒勿憂,可能江東之事,時機未至,不可強求!」

「我知,不可貪心!」呂嫻笑道:「喝酒!壽春城內有高叔父,城外有文遠,咱們父女如今倒樂的清閑了!」

呂布哈哈大笑,豪氣的與呂嫻對飲。

「那孫策小兒,給了他一個如此大的教訓,已是暢快!」呂布笑道:「這廝也是真奮進,回去就辦了祭葬大禮,緊接着便是攻伐荊州,淮南一境。胃口不小。」

「正所謂哀兵必勝,」呂嫻笑道:「江東之兵可謂至勇至哀也,焉能不勝?!況孫策力戰一向身先士卒,將士皆敬之,亦恨不得力戰而死,這般的兵隊,勝的不意外!」

「如此,袁胤與袁渙可能是敵手?!」呂布沉吟道。

「難說啊,」呂嫻道:「那孫策的能力,是有的。所以我才說可惜。」

如果陳元龍沒那麼頑固,冥頑不靈,不說把已陷落的廬江拿下,至少淮陰,絕對不會有失!

哎!

父女二人相對苦笑,呂布還來安慰她呢,道:「無妨!以後為父騰出手來,再拿回來!」

「一言為定!」呂嫻笑道。

「那是自然,區區孫策小兒,不在話下,布且不放眼中!」呂布哈哈大笑道。

兩人大白天的就把酒言歡,倒在大帳里喝的東倒西歪的。

「父親可心疼那日叛軍和孫策兵馬搶走的財物,盡皆還於原主百姓人家?!」呂嫻笑問道。

呂布是惜財物的,當然心疼,不過眼不見為凈,沒親眼看到,也就算了,當然了,他哪怕心疼,也不願意說心疼的,便道:「物歸原主,是理所應當之事。布並不心疼。」

呂嫻樂了,笑道:「真的?!」

呂布當然嘴硬,道:「真的!布自知之,淮南之境,唯有地與戶藉才是重中之重。當日我兒把住府庫,為的也是以後能便利接收淮南行政。」

呂布現在進行真的很大啊,知道什麼才是核心了。

他當然有覺悟了,道:「若取財物,而舍此,才是捨本逐末了。」

府庫里是什麼,糧草器械是重要,然而黃冊與魚鱗冊才是重中之重,有這個這兩個,只要軍事接管,馬上就能進行政,安民,撫城,有土有民,國家才會有稅,此生生不息之道也。才是真根基。他對此毫不懷疑,當然了,心疼也是真心疼那些財物,那可真是壽春城全城豪富收集的精髓全在裏面,然而,呂嫻說要還回去,呂布卻是一聲沒吭,再不阻攔。

黃冊是人口,魚鱗冊則是官府土地的統計冊子,要轄制一方,只要抓住這兩樣根本,只需派了文臣前來,淮南便立可統轄。

呂嫻知道這個的重要,劉備也知道,現在呂布也知道了根本。儘管以前的他對此是毫無感覺,無知至極。

然而呂嫻是潛移默化的,一點點的掰碎了,揉化了,只要有了時間,便與說說時事,大局等諸事,半點都不嫌煩。

慢慢的,便是呂布再不開竅,也懂了什麼是政治,什麼是兵者,更是什麼是山河與社稷。

呂嫻所教的又豈止是放開心胸,放眼天下?

更是教他如此治民,如何立國本,如何糾於土地之本。

呂嫻便小聲道:「等這邊事了,憑着這府庫中的事務,只需徐州放些文臣來,可立即接手壽春政務之事。兵在先,治在後。方能長久。若不能治,財物無用,在此耗費,更無用。」

呂佈道:「布知,先安民立心。」

呂布看不進去史書不要緊啊,呂嫻可以慢慢的與他細說。長而久之的,才是現在的能進得去人意見,可以思考的呂布。

「昔年漢高祖皇帝進關中,而棄財物不取,女子不寵,而只安民撫將眾,就是在此意義,他為的是治。」呂嫻道:「他日天下定了,不說父親如何高位,只說,社稷以民為本,帝王擁廣土於懷,施恩於民,民則報以賦稅,這才叫出息,可叫子子孫孫無窮盡也。既是國業,也是呂氏之家業,便是家業,還需珍惜民力,方能長久,才是無窮盡也的出息之道,而不是竭澤而不思子孫之計……」

呂佈道:「布自知之!」

聽着歪倒著就睡著了,呼嚕打的震天響。

親兵進來了,見呂布睡着,便放低了聲音,只能對呂嫻道:「袁氏有送美人二名前來,不知如何安頓!」

「送了美人來?」呂嫻樂了,道:「袁術府上送來的?!」

「是,陪送來的還有財物若干,及酒肉若干,言是與溫侯取樂,以免枯燥乏味。」親兵道。

呂嫻笑了笑,親兵便退出去了。

呂嫻給呂布搭了被子,出來了。張遼也過來了,道:「如何安頓?!」

呂嫻將馬車帘子用劍挑開瞧了瞧,見兩個美人含羞帶怯的低着頭,柔柔弱弱的似乎無半分害處,便笑道:「長的倒是不錯!」

這兩個的美色,雖不及貂蟬,但是也不次之了,這般的顏色,袁術是掏了老本,竟捨得拿出來?!

張遼緊張,嚴陣以待,道:「恐是美人計!」

昔年,貂蟬的美人計印象太深刻,張遼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天下美人何其多也,但是不是每一個都能像貂蟬似的對呂布真心,況且昔年所圖是董卓,而現在所圖的卻是呂布本人啊,或者說,他們更擔心的是,袁術不安好心,所圖的是這對父女的親密關係。

也不怪張遼擔心,水漲船高的,何止是呂布的地位,人地位越高,脾氣也會見長。

張遼還是會擔心因美,而至父女失和。

呂嫻笑道:「文遠稍安勿躁!」

她用劍拍了拍馬車轅,道:「送去與華佗!」

「是!」親兵應了,去了。

袁氏臣卻愣了,這是什麼意思?!送與華佗安頓,還是直接送給華佗當妾?!這,這,這……因此,他便道:「女公子,此是送與溫侯之美,還望女公子不要擅自主張!不如請溫侯見之再行安頓,不知可否?!」

呂嫻微抬了抬下巴,傲慢的道:「怎麼?!我便是真要送與華佗老兒,你又奈我何?!」

「你,你,你一介女子,怎麼能,怎麼能……」袁氏使臣道:「擅自為溫侯作主此內務?!內外皆要應於汝手?!溫侯豈不為掌上物乎?!」

呂嫻道:「我們父女之間的事,不勞袁公路掛心了,華佗與他看病,他送兩美與之,也並無不妥。捨不得?!」

說罷,嘲了一聲,擺擺手,驅了袁氏使者離開。

使者大怒,罵道:「你只是一介女子,如何能為溫侯代勞此種之事?!你,大逆不道,不忠不孝,不敬上輩與長者……」

親兵們早將他給叉出去了。

張遼一頭霧水,他很少見呂嫻有如此傲慢的時候。因此便看着呂嫻。

「文遠,看到了嗎?!所有人都猜測我與我父必生隙,必不和,既是如此,怎麼能不叫他們遂願?!」呂嫻道。

「果真是欲使美人離間計?」張遼道:「女公子待要如何,盡可吩咐,遼但無不從!」

「袁術拙計如此之多,依舊以舊眼光看待我父,我便如他願,又有何妨?」呂嫻笑道:「最重要的是我信我爹。」

這才是最堅實的基礎,若無這個墊底,便是呂嫻再自負,她也左右不了這個事,並與以反擊的!

張遼還是沒聽明白,呂嫻便道:「演一場戲而已。」

張遼一頭霧水,道:「反正是聽從女公子計便是了!」

將計就計罷了!

呂嫻笑道:「劉使君在此出力頗多啊,看來,他是真的很用心。」

華佗見了送來兩個美女,還一頭霧水呢,這是鬧哪樣?!呂布送的?!不會,倒不是說呂布反擊,不小氣,而是呂布這人,哪會用這種法子來噎人?!

他且想不到呢,他要是有這腦子,他就不是呂布了。

前腳說呂布不行,後腳就送兩個女色來暗示他老了也不行,這種事,呂布真做不來。

「誰送的?!」華佗道。

「袁氏送來的美人,言是與主公的,女公子叫送到這兒來。」親兵道。

啊?!

華佗一轉腦子,便明白了,道:「行吧,叫兩個女兵來,先搜個身,看看有沒有帶武器,再把下巴卸了,我診依脈,再看看指甲頭髮里有沒有藏毒……」

行吧,反正是猜不到呂嫻的用意,但是他是醫者,盡醫者的本分便是。

親兵們也明白過來了,恍然大悟,哦,送來這裏原來是為這個啊,還以為美人給華佗了呢?!

他們也盡心,遣了兩個女兵來,道:「再探探她們有沒有內力再說,萬一圖謀不軌,可是大事兒……服侍主公的女子,是得慎重!」

不管是不是呂嫻本意吧,反正事情就是發展到這一塊了。

兩個美人是折騰的眼淚包包的,一個下午連頭髮絲都給檢查了,到了晚上送到呂布帳中的時候,都矇著哭了。

呂布酒醒了看到兩個美人,還一頭霧水呢,做夢了?

不能吧?!

親兵還邀功呢,主要是說了說美女雖然來的不對,但是吧,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不妥,便是受了寵,也有華佗備的葯呢,不叫受孕……

這個動靜,這麼大的陣仗,誰能聽不見啊?!

所以消息是很快就傳回袁術耳邊去了。

華佗的醫術也是真的好,施過一回針以後,他就能磕磕巴巴的說些話了,至少是能聽得懂了!

「呂,呂布……父,父……父女是欲圖……我之根基也,」袁術喘著氣,對袁耀道:「若不圖破之,只,只……恐基業被他……一,一口吞盡……」

雖是說的斷續而含糊,但是袁耀是真的聽懂了。

「父親,此,恐非正途……」袁耀憂心忡忡,他便是膽色不及袁術,不代表沒有腦子,況且袁家的教育資源,怎麼可能會差?不過是優柔些,然而,卻並不是真的不會用腦子思考。

「劍走偏鋒,只恐傷人傷己,父親……」袁耀道。

袁術一把用抖著的手狠狠的抓住他,道:「吾兒……不,不可心軟……便非正途,有效既可……術不信,天底下沒有不可破的父子關係,尤其……是在權術之中……不能迷,迷失的人……又有幾人?!」

「兒子那日遠遠見過呂氏父女,呂布不必說,那個呂嫻,絕非尋常之人,此事還是需慎重方好……」這個計謀,袁耀是不同意的,他怕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到最後反倒引火燒身了。

「我,我兒,被那個女子……迷惑了不成?!」袁術氣道。

袁耀脹紅了臉,道:「原為公事,若有私意,耀兒願萬箭穿心而死,父親不可如此說兒子……」

「最,最好如此,切不可……廢吾之命!」袁術喘著氣,手抓的緊緊的,道:「去尋劉,劉玄德……」

袁耀還想再勸,懇切道:「父親,若是此拙計有用,劉備為何不自己去行此計,反倒要借父親之手?他不過是利用父親,劉玄德絕也非善人……還請父親三思!」

袁術冷笑道:「……便,便是拙計,當,當年不照樣……對他成計了?!那,那呂布……本是無腦之人,未必……無效!」

他當然知道劉備是不安好心,可是,現在的袁術已經沒得選了。

見袁耀還在猶豫,袁術氣急道:「……難道吾,吾兒要看……到淮南被這呂氏吞盡了……才,才肯悟,才肯反擊嗎?!」

袁耀白了一張臉,臉色又是青又白的,難看極了。

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算是應了。

袁術這才鬆了一口氣,哪怕說話極為艱難,卻還是叮囑又一遍,道:「耀兒,為父……病了,若是命,命……不長,你……你是術的繼任者……無論榮辱……皆要為繼,袁氏嫡脈……在你身上。你要切記!要擔起重擔來……」

袁耀鼻子發酸,良久,鄭重的伏地而拜,道:「是,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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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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