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我爹是呂布353

第353章 我爹是呂布353

而陳珪,也走向了正堂,管家對他點了點頭,表示人都到齊了。陳珪道:「去請衙門裏的書吏官來清點要務,此事還需要人作證!」

管家道:「可要請許太守!」

許汜攪進來就不好看了。

此事只能定義為他賣舊族求榮!因此便只道:「不需勞動太守,區區小事,一書吏官既可!」

管家便匆匆的親自去了!這種時候,他心裏也抖的慌啊……

陳珪吸了口氣,往正堂去了,他身後跟了一隊府兵,以及衛甲,此人是他的心腹。

這個事,如果辦好了,那還好,如果辦砸了,至少,看在他盡心的份上,呂氏領情,至少能相容陳家了。如果辦的慘烈,死很多人的話,這個鍋,也得他來背!

陳珪深知這一點,所以所有的事,都得他這個副相來辦,能盡量少牽扯更多的徐州人才好!

正堂之中,各家的長老,族老都到齊了,徐州本地士族其實都是有些實力的,與各大士族也各有聯姻,但基本大族,只要在徐州的都來了。

大家同氣連枝,骨連着筋,因此看到陳珪來,還罵他道:「老匹夫!有話快說,你做的事,休要狡辯!」

「看你有何話說!」

大家吵嚷的厲害,卻還不知道陳珪要做什麼!

「稍安勿躁!」陳珪笑了笑,用手壓了壓,道:「有話,且等東西來了再說!」

眾人臉色一變,擰眉道:「東西!?什麼東西?!」

陳珪卻並不說話了。

眾人這才察覺到不對勁,因為正堂已經被嚴密的府兵給包圍了。圍的水泄不通,他們頓時臉色大慌,大罵道:「陳珪,你想幹什麼?!你敢,你竟敢……」

許多人朝着陳珪涌了過來!

唰!只見兩列府兵拔了刀,護在陳珪身前,大怒道:「退後!歸座!有要動刀兵者,死!刀不見血不收鞘,還望諸位冷靜等候,切勿生亂,否則革殺!」

諸人都嚇的退後一步,臉色青青白白,道:「陳珪,你說句話,到底要幹什麼?!」

有很多人已經哭了,被這現狀給嚇的臉色都青了!

都到這時候了,其實都已經晚了。沒有人料到陳珪能下得了這個手!

而陳珪呢,跪坐在席上,卻微微閉上了眼睛,跟太上老君似的,開始閉目養神了,彷彿眼前一切,都不值得入眼一般。

大堂之上,頓時有嗚咽之聲。

有人焦慮,發狂,猜測,恐懼……竟是將自己前面的案桌給狠狠的踢翻了,然後大聲喝罵起來,然而無論怎麼罵,陳珪都當沒聽見!

而這些人是萬萬不敢往刀上撞的。

有些是想往外去,卻發現不光堂上被圍了個水泄不通,連陳府上下都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一等,就是焦心的半天,半天以後,終於有人進府了,陸續的有箱子被搬了進來,還封了條子。有很多人認出來是自家的箱子,一時氣的差點直接升天。

「陳珪,你,你敢抄家!誰,誰給你的權力!」有一個老頭氣的哭了,駐著拐杖大罵道:「天道崩壞,如今這些人,帶着頭,無綱無紀,無法無天,陛下啊,蒼天啊,看看大漢啊……這個人瘋了,他的心不姓漢了……他,他瘋了……」

亂世之中,還說這個,就是說了也沒什麼用了。

誰不知道啊,現在這個世道,亂世之中,是另一道法則。

這些人啊,就是不明白一件事情,其實呂氏算心慈手軟的了,有些人比較兇狠的,一得到城池,立即殺盡這些族人,然後奪地奪產,奪人。可能是呂氏太溫情,能保留他們的所有,只要土地,這個,還不算柔和嗎?!

至少能保住命啊。人就是這樣的,不知道審時度勢,只知道得寸進尺。

現在是亂世啊,徐州以外,有多亂,他們又知道多少呢,若是早早的與他好好商議著吐出土地出來餵了呂氏,也許就不必非要走到這一步。

陳珪心裏也滿不是滋味的,他只是希望,府兵們抄檢的時候沒有死人吧。

這種事,是律法之外的,不受律法所管的政治。

這些人啊,別怨恨,珪已經儘力的保全了。若是換了那些子喝血的兵子來抄,死傷多少,保留多少財貨,誰又能保證!?

所以呂嫻會用人啊,兵不血刃,儘力兩全。

陸陸續續的有箱子都呈上來了,而衙門的書吏官也到了。

陳珪道:「勞煩核對一下各府在衙門裏的土地的造冊和登記吧,地契應該都在這裏了,若是不夠的,再去抄!」

書吏官道:「是!」

當下也沒耽擱,開了箱子,按各府在衙門的造冊都核對了,道:「都對上了,地契全在。」

陳珪對衛甲道:「放到庭院,點火都燒了!」

「陳珪,你敢!」眾人暴怒,道:「要燒,先燒死我們!」

陳珪卻是面色不動,道:「想與火自焚的,自便吧。」

「你,你,你……無法無天!」有老族人,已是暈倒了。

陳珪卻只叫人去扶,也不請醫看。

衛甲與府兵們親自將箱子都壘了上去,上面淋上了火油,陳珪拿了火把,親自給點着了,火蹭一聲燃了起來,全沒了……

「啊,啊……」各士族人看着火光,一個個的全都哭了。

陳珪對書吏官道:「還請在冊上也銷戶,以後這些所有土地,全部管衙門所有去分配了……」

書吏官鬆了一口氣,道:「既是如此,那下官便回衙門去辦差了。今日全賴副相主持此事!」

陳珪叫管家好好送出門去,這才對在場所有人道:「有想死的,現在珪便能處決。如果不想,出了這個門,若敢再有鬧事者,珪定誅盡滿門,家產充公,家中所有人,皆為奴!這一點,希望諸位明白了!總之,從現在出去,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可明白?!」

眾人皆露出憤恨的臉色,仇人一樣的看着陳珪,道:「誓不與陳珪共戴天!」

陳珪也不是很在意,冷笑道:「請自便。」

眾人盡皆甩袖而去,陳府大門很快就放開了禁制,也就能自由進出了。

陳登跑了進來,道:「父親如此所為,恐後患無窮!」

「後路已斷,唯有前行,元龍,你且盼着你父親好好多活幾年吧,為父在,一日為副相,陳府一日無事,為父若死,而你,卻要斷我陳府生路,為父,也管不得了……」陳珪道,「你自思量。」

說罷疲憊的往後走去了。

陳登聽着也是微微跌足,獃滯半晌。

這可是深仇大恨,這陳珪是釜底抽薪,陳家中人,也只有進,沒有退路了。陳珪在副相位上,陳家還安全,若是以後陳家退了,只有被這些舊恨擁上來全部啃吃乾淨,哪還用得掉呂氏父女親自動手?!

陳登手微微顫了顫,她也在逼自己,局勢之中,何以兩全?!

那些舊族回到府中,一看府上亂糟糟的,東西翻了個亂七八糟,而家中人不安狗不寧的,也是嚇了個半死,再憶起那麼多的土地也沒有了,心中焉能不恨?!

一時恨意上頭,恨不得都掐死陳珪。

所有人都聯絡起來,幾乎是想要動用府兵去抄了陳家,然而一會兒便有家丁來報,道:「家主,陳家在門前,也將自家所有地契都燒了,公然說是此都歸衙門所有,引得一片讚譽,此時去抄,恐失人心。再則,也錯失了良機了……」

眾人一愣,道:「這老匹夫好狠!算他有本事!」

「那還抄不抄?!」

「徐州府禁私鬥,倘若再去抄撿,只恐會被那虎視眈眈的張虎小將們給拿住把柄,藉由進府真的抄家,可就完了……」

「那該如何是好?!」

當下一議,便到處去尋呂布,而呂布呢,早在軍營之中呢,張遼有兒子張虎的消息,所以這些人來尋,都沒報給呂布耳邊去,就已經擋回去了。

眾人遍尋不著呂布,又得知呂嫻不在徐州,便又去溫侯府守着,貂嬋哪肯見他們,也閉而不見。

然後去尋陳宮,許汜,都被躲了。

全徐州上下,幾乎所有人都見着了他們如沒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撞,卻完全沒有頭緒的樣子,一時也引起笑談。

發生這麼大的事,哪一個不驚愕,哪一個不驚詫,更別提郭嘉與曹營使者,以及袁營使者了。

便是郭嘉也是贊一聲這個陳珪事辦的利落,快刀斬亂麻,十分速度,這種事,要落刀,就一定要快,否則,越慢越會被牽制。陳珪不愧是辦這事的料啊。

郭嘉都笑着與使者道:「看來陳宮等人俱都躲了,這些人恨意無處發,怕是要出事。」

「還能見血不成!?」使者道:「看他們所為,挺慫的。」

「噁心人,未必是見血,見血,反倒能快快了結了,這不能快快了結,日積月累的怨恨才可怕……」郭嘉笑了笑,說的很是意味不明。

使者道:「這陳珪,這一次是真的夠狠!」

陳宮與許汜呢,也是真都躲著,兩人十分有默契,見到面了,還說陳珪呢,「漢瑜此事行事十分利落,若女公子在,恐也不得不贊一聲,乾的漂亮!」

許汜笑道:「只恐並不樂觀,他們府兵聚集,若有私鬥,還是要護著陳府上。」

兩人還暗暗防著,生恐他們報復,會發生報複流血事件呢,誰知道,第二天就有人來報,道:「回太守,陳府的門,半夜被人潑了糞,連圍牆上都淋了不少,幾條街都臭了……」

許汜一聽,簡直匪夷所思,隨即又頭疼起來,他是太守啊,這街上的臭味,也是歸他管。

我的天!

這些人報復的!

許汜只好帶着去收拾殘局了。好歹都克制點,再這樣下去,要是每天都這麼臭,這徐州城還能聞嗎?!誰還能聞得下去啊?!

許汜頭皮都炸了!

然而徐州的百姓看熱鬧的不嫌事大,聞臭的不嫌八卦臭啊,就是這麼臭了,也沒能阻擋得住這些人的吃瓜之心,真是轟動了,里三層外三層的圍在人陳府外面。

這事誰不知道是誰幹的啊?但是太守大人只能警告,還能抓人嗎?!要是抓人,怎麼定性?!

所以這事鬧得,算是白被潑糞了。

不管哪朝哪代,這種事都是臭事,能恨到潑糞的事,得多怨啊!?

因此個個的都是伸長了脖子在看,在問,「潑了多少啊?這麼多抬過來,也要費力吧,昨晚你們可聽到動靜了……」

那個又說了,「這潑來潑去的自己也乾淨不了,又是抬又是扛的,自己也累,何苦來哉呢……」

「估計是太恨了吧,正所謂罰不責眾,這不是一家乾的事,這麼多家,太守也管不起來,也不知道今晚上還會不會繼續潑……」

「今晚怕是不容易了,太守大人說了,要派人守在陳府門外,這是副相府,若是往大了鬧,往深的追究是真的會死人的,」

「也是……」

「不過這麼多他們之前弄到的地吐出來,倒也算是好事……」

一時徐州百姓是議論紛紛,眾說紛紜,不管埋下的種子有多大,但事情,確實是辦成了。

這事鬧的沸沸揚揚的功夫下,呂嫻也從小沛回來了,她是特意在郭嘉離開之前,來見一面的。

兩人一見面,郭嘉便道:「女公子了不得,不費吹灰之力,在徐州辦成了這麼大的一件事,幾乎動了根基,重新弄了規劃,便是嘉也不服不行,只可憐漢瑜年老矣,還要受這等的閑氣,實屬不易。」

呂嫻卻笑道:「傷筋動骨之舉,怎麼在奉孝眼裏,卻是這麼的輕鬆?於我來說,也許不費力,可是對漢瑜來說,卻承受了極重之怨,談何容易!」

是啊,世間最怕的就是容易二字。

郭嘉笑道:「能在彈指間而讓漢瑜為女公子所用,女公子確非凡人。」

呂嫻卻只是笑,不再糾結這個話題,只道:「奉孝此回許都,恐後會無期,他日再見,寧為盟友,願不為仇敵!」

「此亦吾之所願,然,為敵為友,全在女公子一念。」郭嘉笑道。

這話,頗有些讓她臣服曹營的意思了,可是呂嫻只能裝傻。

這樣子就沒辦法了,只有或遲或早的敵對,共識也只是,對袁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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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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