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爹是呂布33

第33章 我爹是呂布33

「只要戰場上不叛溫侯,徐州,我與高將軍能守之。必不失!」張遼道。

呂佈道:「既已許諾要還徐州,以後若是不還,豈不是更失了人心?!」

「到時自再有計較?!」呂嫻道:「父親迂腐,同為漢臣,難道只可劉備得徐州,父親為溫侯,便不可?!旁人覺得父親不可,只是因為父親不施仁義,不及劉備賢能,所以才說要走劉備的路嘛……」

呂布苦着臉道:「學他啊?!」

呂嫻道:「迂腐迂腐!」

陳宮忍不住,噗哧一笑,道:「主公勿憂,只學精髓,不學皮毛!」

若要叫呂布學劉備禮賢下士,與士卒同衣同食這一套,估計不如殺了呂布來的快一點。呂布最好美人美食美衣,叫他學這一套,他做不到,況且,一臉輕浮相,真學劉備,也學個四不像。

因為呂布真的不喜歡吃苦,又愛花俏。

這一類人,叫他學這一套,他也學不來啊。真的勉強做,只會適得其反。

「父親以後聽人說話,更需多思多想,要多想一想,每個人說話都有他的目的,比如劉備,他以匡扶漢室為己任,只要父親打出扶漢的旗,他必不會在戰場上叛,但他之心,卻是不容父親的,若有機會,必會借刀殺父親。但是他在戰場上不叛父親,就足夠了……」呂嫻道:「又比如張飛,他說話的目的,父親一會兒可細思一二……」

「再比如公台,」呂嫻一笑,指著公台道:「說話的人有目的,不說的人更需注意,最近父親沒發現公台不怎麼上言與你了嗎?!若不是對父親失望,怎會如此?!」

呂布已經蒙了,什麼說話不說話,目的不目的的,好亂。

「不說話的小孩更要注意啊……」呂嫻笑道:「父親,若公台叛你,你必死!」

呂布一驚,看着陳宮,道:「不能,公台跟我日久,旁人能叛我,他不會。」

陳宮有點感動,這個獃子,就是這點比別人強多了。他心下更是嘆服,便笑了。

呂布後知後覺的笑道:「最近感覺公台笑容多了不少。」

「這多虧了女公子,有女公子規勸主公,宮也能稍諫言,不會像以往一樣因不敢說,主公也不聽而悶悶不樂,因此常笑開懷!」陳宮道。

呂布訕訕的,道:「公台,往日是布太自負,倒是不聽你言,如今細思來,倒愧悔。想你讓我與袁術聯姻,也是爭取外援。」

呂布並未疑過自己,陳宮更是羞慚,紅了眼眶,道:「主公若能聽宮,宮敢不相報耳!」

主臣二人喝了一杯酒。

呂嫻心中大悅,道:「父親,現在知道,陳登父子與公台的不同了吧?!公台說話不怎麼中聽,可是陳登父子說的話就特別的順耳?!」

呂布一怔,道:「我兒莫非以為陳登父子有所謀?!」

呂嫻自然不會這樣說,怕他真去殺人,便笑道:「有無所謀我並不知,只是他們若叛,我父死無葬身之地。身邊之近臣,當要以公台,文遠和高順這樣的為先。忠言逆耳啊。那些只會說好聽話的,還是稍疏遠之吧……」

呂布訕訕應了。

見他真的如此聽女公子,陳宮心中老懷大慰。

總算是可以稍輔佐之了。

陳宮是看出來了,呂布之所以如此,一是因為血緣至親,骨肉兒女,二是因為呂嫻真的太有手腕,叫呂布心服口服,三也是因為,呂布怕呂嫻失望。現在的呂布是有點怕被呂嫻瞧不起的。他怵呂嫻。

這是一種微妙的心理。

但不管是什麼心理,能聽得進去就好。

四人一陣笑鬧,那邊廂劉備已經帶着關張二將進來入座了。

「玄德,請飲一杯!」呂布十分謙恭,舉了酒杯道。

「請!」劉備也十分謙恭,忙也舉了酒杯道。

二人飲上一杯,劉備道:「若要匡扶漢室,要圖曹操,必要連絡各路諸侯,這恐怕很難。」

「的確難。」呂佈道:「怪我威信不夠,除了使君,只怕我便為首,也無人應。空有一腔報國之心,然而卻……」

呂布紅着眼道,「但不管如何,布儘力為之!」

劉備道:「不知公台有何高見?!曹操勢大,若大舉兵南下,恐不能敵!如今天下,漢室可有一救否?!」

「漢室如水一瓢,不能盡滅天下之火。」陳宮道:「漢室有救無救,只看天下諸侯,如我主公者有幾人,若人心眾,漢室可救,怕只怕若私心各異,便難。」

「公台所言在理。」劉備道:「袁術素有稱帝之心,割據一方,不容備與奉先,而袁紹,北據冀州,更有私心,他們若不助,光憑我二人之力,何以誅曹操?!扶漢室?!」

「使君恐力有不逮,」陳宮道:「若使君都灰心,就只能任由曹操勢大了。可惜了,州無主,王命絕,曹操牧州以收天下,遲早盡在囊中。使君與吾主,遲早為其所圖。」

呂布一聽,頓時有些灰心喪氣。

劉備見陳宮並不言語半分呂布的戰略計劃,只能作罷,只道:「既已盟誓,自當從命。只是備心中難安,一嘆罷了,徒惹奉先傷心!」

「當日公台叛曹迎呂,濮陽大火,也是慧眼識英,」劉備道:「何故如此喪氣?!」

「不瞞使君,宮也憂心,」陳宮道:「只因,主公與袁術斷了聯姻,只怕袁術惱恨,無有外援,前幾日,已將韓胤送到許都去了,袁術自當更恨我等。真是前有狼後有虎,袁術也素有圖使君之心,如今之計,也只能互為外援,退敵罷了。若袁術來攻使君,主公助使君,更兼有糧草相贈,必不叫小沛城破,若是曹操來攻主公,還請使君為外援!」

「這是自然,唇亡齒寒,備自當儘力。」劉備道:「糧草之事,感激不盡!」

「如此互為犄角,可存之。」陳宮道,「只要使君與主公不忘天子,遲早有誅曹操的一日。」

呂佈道:「公台所言甚是,你我齊心,必能先保徐州。」

張飛見呂布惺惺作態,便道:「既是盟誓之大事,你卻帶着女兒在此觀,依我看,卻是視此為兒戲!」

呂布心中惱怒,然卻壓抑了下去,他尋思著,知道張飛怕是沖着女兒來的,莫非是看出了什麼?!

「布盟誓皆為真心,豈會兒戲?!」呂佈道:「翼德,莫非不容一女兒乎?!」

「如此大事,卻叫女子觀瞻,」張飛冷笑道:「我看這盟誓作罷也好。」

呂嫻心知這是想激她說話呢。這劉備,倒也有趣。

「張將軍輕我乎?以我為一女子而輕我乎?!」呂嫻笑着道:「耐何如此嫌我在此?」

「如此大事,我大哥卻與一個只圖功名利祿的三姓家奴誓,又兼帶女公子在側,不是兒戲是什麼?!」張飛道,「你小小女兒家,我不與你計較,你且不要插話!」

呂布心中已然勃怒,而張遼和高順也面有薄怒。只有陳宮面色不變,還笑嘻嘻的。

只聽呂嫻道:「義有大義與小義之分,張將軍三人桃園結義,為小義,而我父誅賊為大義。」

張飛冷笑道:「強辭奪理!」

劉備卻想聽她高論,忙看了一眼張飛,張飛便不語了。

「原女公子賜教!」劉備忙道:「三弟無禮,還請女公子勿怪。」

「張將軍要聽,我便直言了,」呂嫻道:「若有冒犯,還請使君勿怪才是。」

劉備惶然道:「請女公子直言。」

「天下眾人皆說我父是三姓家奴,可董卓殘暴,除卻我父盡己之勇圖之,天下何人又真的盡了力?那時候,張將軍又在何方呢?!」

張飛瞪圓了眼睛怒視着她。

呂嫻也妙,就是不說你劉備又在何方。

「做了實事的倒被只會耍嘴皮子的嫌不忠不義,荒天之大謬!」呂嫻笑道:「忠也有大忠小忠,誅國賊,污自身者為大忠,有口無心者,為小忠!」

劉備心中一驚,背上微出冷汗。

「若連此也分不清,又論什麼志向英傑?!」呂嫻道。

「你父不過是祿祿之輩,你少憑巧舌為這呂布臉上貼金。」張飛道。

「我父的確是祿祿之輩,一生所求,不過是為良臣,盡輔佐之力。而天下所謂豪傑,卻所求者為名,利祿之輩尚不放在眼中,我父貪財,然天下何人又不貪,他們更貪,貪的是名。」

劉備已是心中駭然了,怎麼感覺處處在說自己?!

「貪也有小貪大貪,」呂嫻笑道:「我父貪愛財色寶馬利祿,與那些貪國之諸侯相比,的確可笑至極!笑為志小耳!」

「那些尊奉之主,卻愛賢,愛才,愛國之貪,貪天下爾,此,何其貪也,此為大貪,此,更為國賊!」呂嫻笑道:「如曹賊之輩者爾!此等賊不除,國家何以太平?!漢室何以興旺,天子何時以寧?!」

難得見劉備肅了臉。

呂嫻便笑了,道:「與曹賊比,我父是可笑,小巫見大巫。世人看我父是蠢,可是我卻覺得他蠢的可愛,總比那些忠里藏奸,居心叵測之輩強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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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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