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爹是呂布20

第20章 我爹是呂布20

呂布吃了一驚,道:「改旗可以,然而,若此,定會惹怒曹賊,這……」

「父親怕了?!」呂嫻似笑非笑的道。

呂布臉脹紅了,道:「為父不懼。」

「父親無論做還是不做,曹操定不會放過徐州,他總要來,然而,父親若是這麼做,尚有大義為先,便是看在漢天子的份上,也未必沒有贏的可能,」呂嫻道:「其它諸侯,看到父親的檄文,哪怕是裝也得裝出一個奉天子的樣子,也許父親尚有外援,若是不這麼做,天下人共誅呂!誰能救!?」

呂布聽了若有所思。

「況且英雄寧站着死,不跪着生,我父如此英勇,難道還能向曹賊稱臣乎?!」呂嫻道:「望父親細細思量。」

呂布沉吟起來,道:「不錯,我兒所說不錯。若以漢天子之名,則可能有人來救,若無,怕是無人可救……天下人都不喜我呂布。」

你知道就好。

呂嫻笑道:「父親也不必太過擔憂,昨日讓父親立志,而這走的第一步,便是奉天子尊漢室,而立足徐州!只要這步棋走過去了,父親之威名,在天下,便可真正的赫赫了。」

呂布本是無謀之人,如此遠略,他從來未想過,如今腦子裏像是過了電似的,全都明了了,道:「有我兒在,為父不懼。既是如此,我便即刻讓公台幫我起草檄文,奉天子,尊漢室,共誅曹賊!」

呂嫻道:「如此便是真正的走出第一步了。還要發書與袁術,袁紹等各路諸侯……分解天下之勢,以天子之名,讓他們來救父親。」

呂布都一一應諾。

呂嫻見他急急的開始行動,便忙鬆了一口氣,往後院來了。

貂嬋正等著呢,前面的話,她也聽見了,道:「此時與曹操為敵,只恐螳臂擋車!」

「的確算是螳臂擋車,然不破不立,這是唯一的辦法。」呂嫻道:「無論父親有沒有外援,曹操都是要來的,這遲早要對上,既然如此,誰能當個大義,誰便有可能爭取到援助。若不然等曹賊那邊發了檄文誅呂,天下諸侯都懼曹操之勢,又惡我父之無義,到時救無可救,圖無可圖,我父必敗!」

貂嬋道:「于軍事上,國家大事上,妾身是不懂,然而若此,可有勝的把握?!」

「可險勝,然亦可能會敗!就看怎麼操作了……」呂嫻道:「以少勝多,雖難,然,並非無可能。」

「一切皆看女公子的了,」貂嬋道。

「都要大家齊心協力。」呂嫻道:「我父的名聲已經壞了,於戰事上,只能先借勢,借漢天子的勢!」

「此役雖難,然而只要打贏了,也可打響我父的名聲,重新給他洗一洗白。」呂嫻道:「這也是不得已的不得已。只是我也怕輸,若是輸了,我等便死無葬身之地了。」

「立於世間,何懼一死,何惜一死?!」貂嬋道:「生則立於天地之間,死則盛名於世,方不負一生!」

「貂嬋大義。」呂嫻笑道。

不是沒有別的路可走,比如與袁術合力,然而,依靠別人,只怕並不是長久的路。而且袁術這個人反覆無常,也眼皮子淺,到時候是助力還是麻煩,倒不好說呢,若是借了漢天子的名聲,袁術不來也沒什麼,便是他若是敢突然倒戈於曹操,天下人的唾沫也能淹死他。

漢天子雖是吉祥物,但是於大勢的名聲上,卻極為有用。

不是不能與各路諸侯玩合縱連橫那一套,然而,卻遠非上策。

一則。合縱需要的時間太久,變數太多。

二則,呂布的名聲太差太差了,若想一舉洗刷清白,必須走險道,出奇制勝,成則溫侯之名,之義,遠在各路諸侯名聲之上。

因為立足點高。

這個立足點,別人踏着難,然而呂布有誅董卓之功,只要走的穩了,不出大岔子,其實也並不難。

不就是一個三姓家奴的臭名聲嗎?!

沒關係,只要他為主,而不是奴,什麼家不家奴,不重要,只要佔了大義,小節方面,有什麼緊要?!

如同管子,霸齊國而洗小節之失,成千世美名。

所以這一步棋,至關重要!這是呂布必須要走,不破不立的路。與其說,攔着他路的人是曹操,還不如說,是那個爛名聲。

他必須親手打破他。方可真正的立於群雄,立足天下,紮根徐州。

貂嬋謙虛一笑,道:「不及女公子大義。」

「有貂嬋常常規勸我父一二,於他也有好處,這幾日的事,真的很抱歉,連累了你,你還一番苦心,罵了他一通,也能左左他的性子。」呂嫻請她坐下,道。

「貂嬋也只能略盡綿薄之力罷了。」貂嬋笑道。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皆在不言中。

兩人與其說是家人,姐妹,不知說是知己。

「夫人昨日來過,請我主持家務,」貂嬋道。

「貂嬋何不順理受之?我知你不想越過母親,然而,家事不可輕忽,更不可小視,母親太慈,不成威,不成事。久之會出問題。」呂嫻道。

「是女公子勸夫人,薦妾身的吧?!」貂嬋笑道,「女公子都如此說,夫人又三請四請,貂嬋豈敢託大,少不得要託大出來管一管了。」

「如此便太好了,母親雖懦弱,但也心慈良善,貂嬋用一二分心哄一哄,並不算難,就當是哄領導好了,」呂嫻笑道。

「何謂領導?!」貂嬋笑道。

「如陳宮事我父,如張遼高順事我父,」呂嫻笑道:「父親發怒的時候,他們只是給只耳朵,再順毛捋一捋,不難!」

貂嬋掩唇而笑,失落的心情,已是一掃而空,笑道:「女公子既有女子之細膩,也有男子之粗獷。」

「貂嬋是我知己。」呂嫻笑道:「以後家事全看你的呢,別讓外人笑話我溫侯府亂糟糟的沒個規矩。這樣的事不能再發生了。」

貂嬋正色道:「女公子放心,貂嬋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連累你在我父那裏受了委屈,我還得向你賠罪。」呂嫻從袖中掏了一面鏡子出來遞與她,笑道:「好鏡配美人!」

貂嬋接了過來,駭了一驚,道:「這,這……世間竟有如此清晰的鏡子,莫非是天與之物!?」

這個時代,用的多數是銅鏡,這還是貴族用的,窮人家頂多用水照照也罷了。

所以這現代的很普通的淘寶風的極便宜的鏡子,把貂嬋給驚著了。

她看着這鏡子,喜不自勝,道:「如此寶物,該獻於夫人才是,貂嬋怎麼能要?!」

她堅持不肯要。

呂嫻只好道:「我還有,另備一面再送與母親便是,你只管收下。你若說配不上,天下還有何人配得上這樣的鏡子?!」

這樣的鏡子,她囤了好多呢,之前假期,她囤多了原本是想帶到軍中去分與隊友的,哪知道,再沒這個機會了。

貂嬋感動的不得了,照着清晰的鏡子,又感動又高興,道:「多謝女公子!」

呂嫻看着鏡中貂嬋的美貌,笑道:「如此絕色!父親竟還捨得與她發怒,還望鏡中的美人莫要與我父生氣才是。他原是個粗人,不知憐香惜玉之人,且原諒他則個吧。」

貂嬋又羞又好笑,道:「將軍惹惱了我,怎麼倒要女公子替他賠罪?都說父女連心,果然如此!」

呂嫻也大笑,道:「有此美貎,若是我,我只怕也看不上旁人了,日日夜夜只會對鏡憐惜,自憐自愛。愛不釋手。」

「……」貂嬋笑的坐姿都亂了,嗔她一眼道:「胡說,哪有愛上鏡子的人?!」

「怎麼沒有?!這叫對鏡自憐?!除了鏡中人,世間萬物再不能入眼。」呂嫻笑道。

貂嬋就是不信,道:「真有這等人,那人也不做了,事也不必管了,女公子莫拿我打趣玩笑,我不與你說了,我回去了!」

說罷將鏡子小心翼翼的放入了袖中,施施然的起身去了,一面還回首道:「莫忘了送一面與夫人。」

「知道了。」呂嫻笑的不行。

身為後院女子,不敢越矩,貂嬋其實很知禮講規矩。並不肯恃貌輕狂,步步不敢越過嚴氏去。便是收受了什麼好東西,也絕不敢忘了嚴氏的。

古時女人,皆是如此。

其實把這後院當成職場,也是可以理解貂嬋的小心翼翼的了。

嚴氏既肯屈就讓她出來主持大事,貂嬋便只能敬著嚴氏,絕對不敢得罪大領導的。

哪怕只是虛抬着,也不敢越前去的。

呂嫻看她走了,便叫侍女送了一面成熟些的給嚴氏去了。

嚴氏喜不自勝,恨不得將鏡子給供起來。

「天下間竟有此寶物?!」嚴氏小心的將此放到匣子裏,道:「我兒何處得來的?!」

「女公子心疼母親,便有好的,也不敢忘了夫人。」嬤仆笑道。

哄的嚴氏心花怒放,有點對貂嬋嫉才妒貌的心思此時也淡了,欣慰的道:「我兒自是好的,她可是我十月懷胎辛苦生下來的,有什麼好的,哪能不想着我?!有女如此,可比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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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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