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我爹是呂布197

第197章 我爹是呂布197

「……」高順臉都黑了。這種諢話,女公子說出來一點不違和,可是高二娘一說,就顯得是那麼的粗俗與無禮。

可是高順一直氣的也不好發作,只能冷漠的看着她。

「她都要離家出走了,爹若是不想我也離家出走,就答應我,好不好?!我與娘說了,娘不肯。說我瞎說!」高二娘道。

「你這威脅的小手段,學的利落,」高順道:「你若敢拐著陳家小娘子離家出走,我定不饒你!」

「爹!」高二娘紅了眼眶,「女公子智計三千,破了曹軍,她也是女子,能立此功,為何我們就不能,我們就真的不如她嗎?!她也是人啊,我們也是人啊,是人就沒有做不到的,反正我不管,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等女公子回來,我就去從軍,你就是不答應,我也自去求貂嬋,總能見到女公子,她可比你開明多了……」

說罷,竟是跑出去了。一把梨花帶雨的。

高順一副生無可戀的臉,話都被她說了,他也沒說什麼,怎麼就說着說着變成了他是老頑固,不知變通了呢。

他沒有看不起女子的意思,只是不是所有人都有女公子一樣頑強的意志,不屈的信念的……後院嬌養之女子,真到了校場之上吃了虧,到時哭聲一片,像什麼樣子!

然而,女公子這樣的示範也有無數的女子效仿和追隨,這……不算是壞事吧。

楊弘被軟禁在一個民屋的院落里,心中一直在砰砰直跳,竟是有些坐不住。

正鬱悶不已的時候,有人推門而入。楊弘吃了一驚,待看清是誰,便擰眉道:「陳……元龍?!」

陳登道:「袁術離死不遠矣,奈何長史不勸?!」

楊弘心中一痛,變了臉色慾罵他,最終卻是無奈而頹然的坐了下來,這世間的事,沒有什麼比看到主公的敗勢與危機而更令人心痛的了。

陳登見他臉色慘敗,便知他也料想到了最可怕的局勢。他毫不客氣的拆穿,「徐州城以守為主,昨夜卻趁機誘袁術入城,為的不是殺袁術,而是剷除城內姦細為主,長史可知?!」

「袁術主力精銳折損不少,此只是看得見的損失,」陳登道:「眼見荊州與江東皆要發兵圍壽春,而袁術屆時很快會被夾在中間,敢問如何擋?!袁術若回救壽春,高順追擊掩殺,若不回,壽春必失,長史,為何不勸袁術退兵?!」

楊弘冷笑,他以為自己沒勸過嗎?!

然而這話卻是不能說的,只道:「元龍懼死乎?!懼我主公進了城滅爾滿門?!昨日主公的確下了令要滅爾一族,為了求生,竟為徐州城做說客?!看來元龍所謂節操也丟盡了,終究折在呂布父女膝下……」

陳登知道他是想激自己,也不怒,只是道:「袁術難成大事,還未進城,便已經只想報仇,揪於私怨。他這種人,怎麼拿得下徐州城?!德不配矣!」

楊弘不說話,冷冷的注視着他。

良久試探的道:「元龍來為何意?莫非也想叛出徐州,投我主公乎?!元龍可忘昔日之志?!」

從來沒有忘記過!

然而,他也不可能投袁術,說實話,他曾陰暗的想過,哪怕這城池被袁術得了也好,只要不是呂布父女所得,誰都好。

他自然聽出楊弘的意思了,便道:「登雖有意,然,難與袁公路謀,此人,即不聽爾,又恨我,焉能又聽我?!登只是想來看看長史,僅此而已!」

看他果真無意,楊弘便知道拉攏不到了,便也沒再費那個口舌,道:「那元龍此來何意?看弘笑話嗎?!」

陳登嘆了一口氣,道:「只是嘆於長史當日陷於陳宮之計耳!」

說到這裏,楊弘也是真的心裏苦。

他也是最近才反應過來,析清了局勢以後,才知當日輕信了陳宮。

此言正戳中楊弘心事,一時呆若木雞,欲哭不哭,欲笑不笑的,笑的比哭還要難看,對陳登道:「……不善詐人者使起詐來,真的巨坑!」

楊弘笑着哭道:「比元龍還要更坑,坑的弘心裏苦,而不幸被陷落於此,主公他,可如何是好?!此時此刻,當宜速回壽春啊……一戰不利,再捲土重來,除了乾耗,別無好處。」

明明昨日吃了虧,為何今天還要死磕呢?!

「你未陷落於徐州城中,袁公路就能聽你的了?!」陳登嘆了一聲道。

楊弘當然知道就算他沒有陷落於徐州城中,袁術也不會聽他的勸諫,他太了解袁術了,所以才更痛苦。

眼睜睜的已經看到了局勢,卻偏偏無能為力的感覺。

楊弘默然,陳登也跟着默然了。

這一刻,陳登心中更多湧起來的,是兔死狐悲之感。

不是為袁術註定的敗局,而是為自己,為楊弘的無能為力。

預測到了多遠,看到了多少局中局,就有多痛苦,那種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點點入局的感覺,像個漩渦,把人捲入,連掙扎也如此的無力。

陳登與其說是來落井下石,不如說,他只是想來單純的看一看楊弘。

縱然曾經為敵,也縱然,曾文人相輕!

兩人默然良久,竟生出一股難言的默契來,楊弘對陳登道:「元龍願投何種樣人為主?!」

「只要不是呂布與袁術,都可……」陳登道。

「……」楊弘嘴角一抽,這是擺明了看不起袁術與呂布了,還將這二人擺在同等的台階上一視同仁,那呂布是個反覆小人,怎麼配與四世三公出身的袁家相比?!

楊弘險些沒氣出好歹來,臉色變了又變,終究是忍了沒暴怒。

這種境遇之下,若是還能吵起來,也算是奇葩一件了。

陳登心裏其實也是茫然的。

楊弘被他氣到了,所以剩下的話他也不說了,本來是想誇一下呂嫻,讓他還是考慮一二的,彆拗著的,看他這樣狂放,這話便懶得說了,他尚自顧不暇,哪有空理會他的不甘與掙扎?!

楊弘黑著臉,一徑沉默。

陳登預感到他會說什麼,所以將話堵死,剩下的只有尷尬,他起了身,拱了手告辭出去了。

楊弘看着院門帶上,看向上方的一小片天空。

他已經預感到了,陳宮用了一塊看不見的大肉,要將袁軍給釣死了……

想到此,擔憂的淚如雨下,「主公,都是弘之失,弘之貪功也……」

「吾終不如陳元龍多矣!」恐當初陳宮使計時,這陳登就已經明白了,而他楊弘,卻是真的中了計!

楊弘閉了閉眼睛,雖為陳登可惜其才,卻也慶幸他幸虧不服呂布,不能為他所用,若不然,他加上陳宮二人,哪還有袁術的用武之地?!

陳登面無表情的出來,走到巷子裏,他不是不知道有人盯着自己,習慣了,也就不以為意了,天已過正午,他走到了北城門,那磚石下面全是血漬,有很多兵士正在清掃,然而依舊能看到很多的可疑的血漬,還有殘肉之類的東西,陳登臉色微白,轉身想吐,終究是忍住了,只是沒再往前走。

周圍全是百姓,有些百姓還帶着笑的,他們昨晚一夜未睡,眼睛下面全是青黑,卻依舊不妨礙他們的興奮與看熱鬧的閑情。

興奮著勝利,還有看熱鬧的輕鬆心情。

呂布打了勝仗,前線戰事有利,而此城也守得住,他們便不怕了。

他們只是希望能活下來,城能守住,就能夠活下來,只有這麼最最簡單,也最最難,在這個亂世朝不保夕的最為原始的奢望。

所以,這些百姓,不怕苦難,不怕死人,不怕血,不怕戰爭……他們只是怕沒有半點的希望。

他們不僅不避諱血漬,甚至還有人大膽的去幫着清理街面,路面,還有官兵在修補損壞的屋頂,燒掉的茅屋頂,他們也都很快加入去幫忙,或是扶梯子,或是遞草送上去,或是敲敲打打,尋到修補的木料……

陳登一時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呂布與高順,儼然在百姓心中已樹立無比的威望,像山一樣高的存在。

他們提供了庇護與安全,而百姓已經心服。

他的不喜與反抗,消極抵抗還有意義嗎?!

陳登站在這裏,更加茫然了。

天漸暗下,已至黃昏,城上突然響起鼓來。

百姓們駭了一跳,道:「敵襲!這淮南袁術,怎麼像狗皮膏藥一般,打也打不走!昨晚剛吃了大虧,怎麼今天又來?!」

有義士氣憤的道:「這是想趁溫侯與女公子不在徐州,趁火打劫想奪下徐州呢?!」

「這狗賊,也不看看守城的是誰!昨日的虧還沒吃夠,今天還要再戰,這是逮死了要咬住咱們的城了……」

「我看城主一日不歸,他便一日不還兵,」有老者道:「都說狼難驅,野狗難纏,這袁術亞於這二者之間,想要打跑他,也得等主公回來以後了……」

「為何?高將軍的實力,完全可以滅掉袁術的精銳,昨夜的戰爭多酣暢?!」有百姓不解的問老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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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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