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我爹是呂布184
呂佈點首,一臉嚴肅和擔憂,也顧不上說什麼,當下便帶着魏續,帶了些許人馬,便往後包抄去了。
夏侯淵與夏侯惇帶着大軍來戰,曹性與諸將也都至,跟着張遼合兵一處,一時陷入混戰之中!
這裏,是新的墳場,天色黑盡,火把升起,到處都是火光。
流矢藉著黑暗的掩護,讓人看不太清,因而有無數的人中了流矢。
此時的郭嘉額上全是汗,不斷的叫弓箭手放箭,然而見曹性的弓弩手也不遑多讓,不斷的有己方的弓箭手倒下,心中越發的急躁。
「放箭!再放箭!」郭嘉催促着,見己方之兵陣漸漸的不成勢,混亂不堪,已知怕有心無力,一時心一橫,上了戰車,假意裹了兩顆首級在上面,大吼道:「呂布,呂嫻父女已死!首級在此!爾等速速投降!」
氣氛似乎稍微凝滯了一下,變得凝重一分,然而不過三秒,張遼便大笑道:「郭嘉你哄誰!?我等主公勇猛無敵!就憑爾手,也能取到我主公首級?!哈哈哈,天大的笑話!」
呂軍中軍似乎也聽到了大笑話似的,一面交戰一面大笑道:「哄誰呢?!當我等皆是沒腦子的廢物嗎?!」
而呂軍氣勢更盛,曹性更是冷笑道:「當吾等皆是無腦之人,竟詐我軍!兒郎們,擊破曹軍!殺!」
「殺!」呂軍士氣更盛,像是在已經燃燒的油上的又點了一把火,更燃了一層。
呂軍經過諸將與呂嫻的訓練如今已經全然不同,他們的身體經過了訓練,他們的精神得到了提升,他們的心理素質,更是不知何為畏懼,郭嘉的話儼然只有反效果,反而更激勵的呂軍開始奮死反撲!
「郭嘉竟敢詐我軍!殺!」
張遼大笑着,似乎能在黑暗中看到郭嘉臉色忽明忽亮的臉,道:「我等主公無敵矣!我軍亦無敵矣!郭嘉,你詐錯了!也小視了我呂軍!」
郭嘉駭了一驚,心中暗暗後悔為何要說呂布已死,早知如此,應該只說呂嫻已死的。
只說她一人死,只恐更為可信。
他暗暗咬了一下舌,更沒料到呂軍混戰一天,竟還如此勇猛,這出乎了他的意料。更出乎意料的是,哪怕此時呂布父女不在,所有呂軍戰將與軍士們也不慌亂,竟還如此的無腦相護!
他們的兵陣氣勢,他們的大刀殺人之勢,如同被磨開了的尖刀,散發着比以往更為凜冽而鋒利的鋒芒,銳不可擋!
郭嘉幾乎是眼睜睜的看着夏侯淵與夏侯惇便是用全軍力氣去掩殺張遼等主帥的呂軍主力,卻依舊占不到上鋒。
張遼,曹性,魏續三人在亂軍從中,坦然自若,左衝右突,曹軍此時已經更潰亂了……
好時機也!
張遼瞅准一個時機,便道:「捉住郭奉孝!去生擒曹賊!」
軍中呼喝陣陣,大笑道:「是!」
那是痛快淋漓至極的扭曲之笑,是生與死臨界的爽快,竟是一呼而上,要來擒郭嘉!
于禁與樂進漸漸抵擋不住,眼中略生出懼意來,道:「軍師,速退!」
「不可退,不能退!」郭嘉堅持不走,道:「嘉豈能棄大軍而走?!我一走,軍心必亂,只恐我軍為亂軍的刀下魂矣!」
于禁道:「張遼來了,再不走,必遲也!」
郭嘉此時已經顧不得自身安危,咬牙道:「保住我軍主力要緊,兩位將軍不必顧及於嘉,此時宜率大軍立即撤軍,此時硬抗,已不是上計矣,當避其鋒芒!」
樂進道:「可是軍師何保?!」
郭嘉道:「嘉斷後!」
于禁鼻子一酸,道:「萬一有閃失,我等如何向主公交代!」
「汝二人若能保得我軍主力,便已是大功,就是交代!」郭嘉道:「不要多言,時辰寶貴,當速去!往後方撤退,若尋到主公,倘後方亦也埋伏,當立即突圍,前往下邳城!」
二人忍着發酸的鼻子,道:「是!」
當下咬着牙也顧不上了,策馬匆匆去撤軍。
曹兵已經疲極,一聽收兵之聲,哪裏還能再多想,丟盔棄甲往後跑者無數,他們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呂軍一聽此聲,一看此勢,一見有隙,早一涌而上,道:「殺?!」
張遼一馬當先,提着大刀,先追趕掩殺!
郭嘉押后,然而哪裏能抵得過張遼的速度,張遼大刀一斬,已斬斷兵車之轅,車立即就卡住,停在了原地。
突的一聲,郭嘉沒站立穩,狼狽不堪的從車上跌了下來,張遼大刀一揮,直逼近他之脖頸,郭嘉閉上眼睛,然而卻沒有被殺,他睜開眼睛,看到馬上的張遼,張遼道:「曹賊何在?!」
郭嘉冷笑一聲,不言不語。
張遼吩咐左右道:「捆起來,押回城!」
「是!」早有呂軍中兵士將他狠狠的捆住塞了嘴,往後押去了。
張遼帶着大軍繼續追擊曹軍撤退,曹兵因為慌亂,一時被殺死者無數,輜重丟了不少,到處都是血,兵器與頭盔,矛戈……
好不容易攔住了曹操華蓋,魏續上前將車一掀,哪裏還有曹操的人影在,一時氣樂了,道:「曹賊早跑了!」
「果然!」曹性道:「我便知道曹操怎麼可能會押后軍!」
「不過能打個他們落花流水,已是大酣暢!」魏續哈哈大笑道。
曹性道:「將軍,末將二人且去追擊曹軍掩殺,將軍且去尋主公與女公子吧!」
張遼也十分擔心呂布與呂嫻有閃失,便道:「也好,我自去也。然,郭奉孝用兵奇謀,必定有後手與伏兵,你們二人追擊不可過急,見好就收,切記窮寇莫追也!」
「是!」曹性與魏續二人拱手應了。
當下張遼自分兵二百精銳,匆匆的去了。
曹性與魏續押著大軍繼續掩殺曹兵。
呂嫻與宋憲二人緊緊的墜著曹操不放,曹操心中真是又惱又恨,他身邊的典韋與許褚更是如此。
「大丈夫豈能被一女子追擊惶如喪家之犬?!」曹操悲憤交加,心中鬱結。
「主公勿憂!」典韋道:「許將軍且護主公遁走,韋自應對此女!」說罷便停下了馬。
許褚應了一聲,道:「主公,且先走也!」
曹操知道典韋勇力過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回首看了一眼緊追不放的呂嫻一眼,便與許褚先走了。
呂嫻上前,見典韋拍馬而立,擋在二人身前,便道:「典將軍,不如且讓讓如何?!」
典韋冷笑道:「韋此生不殺女子,然,呂布之女如此奸滑狡詐,不得不殺,今日少不得要破一次例了!」
說的跟吃素的和尚破了戒要改吃肉一樣,到最後還不是要殺人?
呂嫻冷笑道:「說的好像殺人是仁慈。且勿多說,只看今日誰生誰死!」
宋憲拍馬上前一步,道:「女公子,憲來戰!」
宋憲大急,儼然是怕她吃驚,加上她昨日還被呂布打青了背呢,生恐她有閃失,便是不顧死的要上前先戰了。
呂嫻道:「你有傷,且退後。典韋雖勇猛,然與我父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無妨!」
宋憲心砰砰直跳,見她面無表情的堅持,眸中泛著冷銳的光,這才退後了。
然而他緊緊的握着手上的刀,準備萬一有閃失,可佐也!
「今日我是必要追到曹操的,典將軍受教了!」呂嫻也不與他客氣,拎了劍拍馬上前,典韋大喝一聲,冷冷道:「小女子何大言不慚?!」
呂嫻腦子很清晰,知他力大無窮,倘拼力量,她是贏不了的,不如一擊必中!
見他馬近前,她彎腰一打橫,竟是藉著交錯之勢撲到了他的馬上來,繞到了他的身後。
典韋沒料到她身手如此快,如此的靈活,一時駭的一驚,見她已然用劍刺來,一時大駭,竟然顧不得多想,忙從馬上滾了下來,意欲將她滾落!
然而呂嫻哪能就此放過他?!
本意就是想將他從馬上拖下來再戰,她才有勝算,因而只是死死的纏着他,袖中軍刀已然出手,意欲劃過他之頸脈!
典韋駭了一驚,福靈心至竟是將她狠狠往地上一撞,呂嫻吃痛,正中昨日青紫後背的傷,一時疼的額上掛汗,臉色青白,然她的眼中卻帶着殺銳之氣,極能忍耐的堅韌之氣,便要置典韋於死地!
今日哪怕真的追不到曹操,便是殺了典韋也值了!
她忍着痛意,從指尖滑過軍刀,狠狠的從他頸間劃過,當下劃出一條傷口來,鮮血淋漓,然而依舊卻沒能割斷頸動脈,呂嫻是拚死之力,然而典韋儼然也青了臉,知道她是必要殺自己的,因而更是用力將她往地上一撞,意欲甩開她。
然而呂嫻焉能從之,忍着青白的臉色,像一條水蛭,拚死也要弄死典韋。
典韋便是力大如一頭水牛,竟也擺脫不開,漸漸的竟然脫力了。
眼看刀口越來越深,說時遲,那時快,突的一箭射來,呂嫻一驚,忙避了一避,那箭從她腋下穿過,死死的釘在地下。
宋憲吃了一驚,忙去攔,正是徐晃和李典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