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爹是呂布17

第17章 我爹是呂布17

若是以往,陳宮早怒了,可他現在心態極好,只笑不怒。

「我一失言胡語,公台未怒,元龍卻怒了,可見心胸也是比不上的,元龍又輸了。」呂嫻笑道。

陳登心下已是大怒,手緊捏著酒杯,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氣的直抖,有怒在心,只是不便發於嘴前。

「公台,瞧瞧元龍氣的,是我失言,開了個玩笑,沒想到元龍是個經不起玩笑的,行,我自罰一杯!向元龍陪罪!」呂嫻喝了一杯酒。

陳宮笑道:「女公子還請慎言,萬不可在元龍面前如在我等面前一樣隨意,元龍可是個正經人!」

玩笑?!

正經人?!

陳登已是氣的變了臉色,看這主臣二人一唱一和,心下已是氣的直抖,他知道這兩個人在激自己,可是怒在胸中,難免有點忍不住,想要不吐不快!

壁后陳珪聽了急的不得了,這可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他一時忙讓侍人過來附耳讓他去傳話。

侍人忙亂的過來斟酒,傳話低聲道:「忍!」

陳登一凜,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只是沉着臉,一言不發的喝酒。

性格高傲之人,有些不滿的臉色,有時候被激出來是真的藏不住。

呂嫻見他還這麼能忍,不禁笑道:「元龍驕矜自持,看來是真氣著了,我自罰一杯,元龍依舊不解氣啊。是我一時失言,竟氣著元龍了,這可如何是好?!」

陳宮接話笑道:「不若讓張將軍和高將軍代女公子向元龍陪罪,多飲幾杯?!」

張將軍和高將軍忙起了身,走到陳登面前笑道:「女公子一時頑心,還請元龍勿怪,千萬別放在心上。」

陳登見兩人一左一右想要灌自己酒,不安好心的樣子,陳登剛剛壓下去的怒火又蹭蹭的升了上來,竟是怒火中燒,竟是氣的砸了酒杯,怒斥道:「高將軍與張將軍也是當世之大才,為何卻只忠心於三姓家奴!這番作態,意欲何為?」

陳珪腿一軟,手都抖了起來。

來意不善,逼陳登說出這番話,是為了,是為了……殺他陳姓父子。

呂布知道了?!

只怕今日,他們陳家,是必死無疑了!

高順與張遼一靜,氣氛也凝滯住了。

陳登火氣上來,心知此言不妥,可他本已怒火中燒,不吐不快,既然罵了,便要罵個盡興!

「枉你們也是當世將才,為何如此迂腐,竟然對一個匹夫如此忠心,被如此小兒戲弄於掌心,你們簡直可笑至極!」陳登脹紅著臉,已存有死志,道:「還有你,陳宮!枉你也有經世偉略,為何扶持一個扶不起的爛泥?!你們三人,當真是愚蠢至極,無藥可救!」

陳宮嘴角依舊含笑,並不惱。

說出真心話了就好。

他給高順和張遼遞了個眼色,二人萬分平靜的歸座,與陳登的神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三姓家奴?!」呂嫻淡淡的道:「迂腐?!」

她放下酒杯,正色道:「比起元龍,他們的確迂腐,一心為我父謀划,而元龍呢!哼!」

陳登一副高義不懼死的神色,怒道:「我,如何?!」

「我只問元龍,胸膛中這顆心是歸曹還是歸漢?!」呂嫻起了身,將桌案一踢,嘩啦啦……那桌案上的東西碎了一地!

氣氛卻隨之一靜。

陳登心中咯噔一聲,怔怔的看着呂嫻。

「若是能,我真想將元龍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歸誰?!」呂嫻步步逼視,直視着陳登的眼睛,道:」敢問元龍,你身為我父之臣,卻慕劉備之才,而心中卻存歸附曹操之心,什麼三姓家奴?!我父遠不及元龍一心三用,居其無定!」

陳登臉上血色褪盡,像被人扒盡了皮的恥辱之感,他指著呂嫻,道:「……你,你,你胡說……」

下意識的便要否認,並且往呂嫻急趨兩步。

高順與張遼一左一右站到呂嫻兩側,往陳登近一步,拔刀出鞘,怒視道:「陳登,你意欲何為?!」

陳珪也好不到哪裏去,臉色很是難看,緊張的看着張遼和高順。他身後的人道:「主公,要不要派兵來護家主?!」

張珪擺手道:「我府兵哪及張遼高順二人敵手?!不可……」

「那如何是好?!」身後幕臣道:「恐今日難逃一死!」

陳珪眸灼灼的盯着呂嫻,道:「未必,我賭她既撕破了我們臉皮,卻未必存有殺心,且看她如何收場?!」

扒皮哪有那麼好扒的?!

春秋戰國有雲,既存殺心,也不能將之形於臉上,叫臣下先下手為強。

這個呂嫻,既然扒了他們陳家的皮,那麼,她又如何收場呢?!

再委以重任?!她敢嗎?!她不怕嗎?!

這個女公子,雖有膽色,但卻少謀略。人要臉,樹要皮,扒了皮,再想要人的心,難上加難?!

呂嫻卻步步緊逼,對陳登道:「你們父子好謀算,存有三志,當我父為猴耍,戲我父如嬰兒,陽奉陰違之徒,也配笑我父為三姓家奴?敢問陳元龍你有幾姓?!」

陳登臉色急白,腿一軟,跌坐在地,定定的看着呂嫻,手抖著道:「……士,士可殺,不可辱,你,你們要殺便殺,休要辱我!」

「人不自重,人必辱之,何來我們辱你之說?!這個名聲,我可不敢當!」呂嫻道,「三姓家奴尚無人可容,敢問元龍,三心之人,可有人能容!?」

陳登臉色已是極度難看,袖下手緊緊的攥了起來。

「元龍賢名在外,便是曹操想殺,也必不能殺。此舉卻非愛才之心,而是怕殺一人,而遠天下之心。」呂嫻道:「可是以元龍之心,曹操敢重用爾乎?!未必吧?!」

「曹操手下文臣武將無數,而元龍你能擠得進去嗎?!擔了這三心的虛名,便是謗言也會無數,誰能容你進入核心陣營?誰肯容你,若論才,曹營中有郭嘉,其才略,遠在元龍之上,其忠心也遠在元龍之上,其心胸,更甚,敢問元龍,操有顧忌,你終其一生,可能進入曹營核心陣營否?!我若是操,也必不敢用你,元龍啊元龍,你真是成也呂布,敗也呂布了,真的助操破了我父,你這一輩子,也只能做個徐州地方官員,僅此而已,一身所學,一生之才,遠無施展之處。」

陳宮見陳登面如土色,驚駭不已,一時好笑,忙扭過頭去用袖遮了遮。

女公子這張嘴,可把陳登說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欲叛呂,非為得曹重用,」陳登狡辯,欲拉回顏面,道:「呂布無謀,人人得而叛之!天地所不容!」

呂嫻笑了,道:「天地容不容的,也不是你陳元龍說了算,與其罵我父,倒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要殺便殺,奈何多言?!」陳登一副引頸就戮的模樣。

「曹操不殺你,我父怎麼能殺你呢?!」呂嫻道:「為你一人,擔了害賢之名,我父這名更擔不起,他的名聲本來就不怎麼好聽了……」

「那你待如何?!」陳登怒道。

呂嫻笑着扶他起來,道:「咱們坐着談談心嘛。剛剛失儀了,元龍勿怪!」

「休跟我來這一套!」陳登黑著臉道。

「元龍以為我是玩那梳攏人心那一套?」呂嫻笑道:「也可以這麼說吧,這天下賢士,想我父者,如元龍的實在太多,我一個個的也辯不過來。只是,打的比方不對,怎麼能讓元龍與我父比缺點呢?!雖然三心與三姓其實也是差不多的……」

「你休胡說!」陳登否認,被她強按著坐了下來,一時更是憤憤,這個女公子,力氣怎的這麼大?!果然那無腦的呂布生的女兒,都是個匹夫之勇。

看他黑著臉,就是不認,呂嫻也不與他分辯。

見他雖懼怕,雖羞怒,然,卻無恐懼之色,到底心中有點服氣。

室內已是一片狼藉,然而也無侍人敢此時進來收拾。

陳宮找了個墊子給呂嫻,呂嫻跪坐了,陳宮便坐在呂嫻身側,好笑的看着陳登。

陳登此時哪有什麼好臉色,對陳宮恨的咬牙。

張遼與高順也不跪坐了,只是站在呂嫻兩側護佑,對陳登虎視眈眈。

文臣武備,怕是還有話說。

只是扒下的臉皮,還能黏的回去不成?!

陳登的臉色很是難看。

「元龍曾公然說劉備,雄姿傑出,有王霸之略,吾敬劉玄德!」呂嫻道:「既如此心慕劉備,為何不在此時奔赴輔佐呢?!」

陳登面色一白,更難看了。

「無非是因為劉備雖有才德大略,卻無勢,元龍怕他最終……」呂嫻覷着他的臉色,笑道:「看來元龍之才也虛有其名,心中無有為主謀大略之才,才這麼沒自信前去輔佐。」

「我有才無才,與爾何干?!」陳登氣悶着道。

「若給與元龍一郡,元龍之才可治,元龍,可為一方大臣,卻無有丞相能謀天下之心,」呂嫻道。

「女公子挺會小瞧人,」陳登冷笑道。

「無小瞧元龍才略之心,只是元龍這趨炎附勢之志,我是挺小瞧的。」呂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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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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