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我爹是呂布155

第155章 我爹是呂布155

他們三人的臉上都要冒煙了。

人生之中,從未有過如此,如此……如此想死的時刻!

有些忠厚的將士卻笑着勸周圍的人道:「少起轟,不然下次就是你們上台去!」

「少瞎說,」底下有些人不依了,又氣又笑又怒罵道:「烏鴉嘴!再敢說,我下次帶你上去親親!」

「哈哈哈……」校場之中熱烈火的幾乎要翻了天去。

許多軍士守值的時候都有點心癢,一下了值,便立即跑去圍觀。一時引為笑談。

還有些因為沒換值沒有看到的,一時跌足悔恨沒有親眼看到。

軍中熱鬧極了,氣氛轟漲不已。

「時辰到!」親兵一提示說一個時辰已至了,三人立即像被燙到了似的甩開了彼此的手,自發的也不看其餘二人一眼,甚至極有默契的沿着三個方向各自奔下台去了,逮到剛剛幾個起轟最熱烈的幾個人便是一頓胖揍,藉此泄憤……

親兵們一笑,見他們只是鬧着玩,便也沒管。只要不紅臉真動手,也是犯不到軍規的。

三人十分尷尬,下意識的避開彼此的眼神,甚至避免接觸,笑鬧一通,正想逃也似的回營去,卻見親兵們來請道:「女公子請三位將軍入營一見!」

三人一僵,對視一眼,又飛快的避開了視線,紫脹著臉同手同腳的前後往呂嫻營中來了,只是下意識的避開了彼此十步遠的距離。

不是因為成見,而是彆扭和尷尬。

三人到呂嫻屋中時,拜見過,已見她面前擺放了一張案桌,上面正是斟滿的三碗酒。

「小將軍……」曹性訥訥道,「昨日,是末將等衝動了,造成不良影響,實在是於心難安,以後再不會了。」

呂嫻笑道:「大丈夫於世,難免衝動,這也在所難免,只是身為男子,若視彼此為兄弟,視同手足,又何須區區一架而懷恨在心,又何須一點點尷尬而不敢直視彼此?男子立世,當心懷坦蕩,光明磊落,若此,無論遇到何種境遇,都正大光明,又何須戚戚焉?!三位將軍,我知三位將軍昨日只是酒後一時衝動,還望事情過了,都不必放在心上方好,若心中不懷恨,便在此對飲三碗酒若何?!大丈夫,一笑泯恩仇,一笑一醉過後,還是好兄弟!好同袍!」

三人一怔,又慚愧又感懷,魏續先拿起了酒來,對郝萌道:「郝將軍,昨日是吾慚愧了,還望郝將軍千萬不要放在心上,續滿飲此杯,向郝將軍道歉。」

郝萌一怔,下意識的端起了酒,訥訥半晌無言。

魏續已然一口抿盡,笑道:「痛快!」

曹性也舉杯道:「郝將軍,昨日性本欲拉架,誰知竟也對郝將軍動了手,一切歉意都在酒中了,若郝將軍還顧念著傷,不若也回以性幾拳,性絕不還手!」說罷滿飲一碗。

魏續也道:「我也是,郝將軍也打我幾拳解解氣,昨日是續莽撞了。」

郝萌一陣感動,若剛剛還有不憤的話,此時也已經半滴不剩,便道:「昨日確是萌酒後失言,原不該如此,若要道歉,也該是萌道歉才對。」

曹性拍拍他,道:「是兄弟都不說了,全在酒中!」

魏續也大笑道:「痛快!全在酒中了,請飲!」

「哈哈哈!」郝萌哈哈大笑,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三人擁抱彼此,哈哈大笑,前嫌盡去。

男人之間的隔閡來的快,去的也快,若說小氣,其實男人小氣起來真的比女人還計較,為一點雞毛的小事就能要彼此的人命,只是若說放開心胸以後,他們的義氣,卻是可以包涵宇宙的。

如今經過這麼多的事,鐵一般的戰友情便在這其中建立起來了。

「是好兄弟就不小氣!」曹性笑道。

二人與曹性皆一同向呂嫻一拜,道:「女公子之意,末將等已明,以後到了戰場上,定遙為支應,絕不負今日兄弟之約!」

呂嫻笑道:「如此,嫻便放心了。戰場上交到你們手上的,若是彼此有隙,嫻怎能心安?如今卻是可以將心放回肚中。」

三人更顯羞愧,見呂嫻心胸開闊,並不罰,更為心服口服。

三人告退,呂嫻笑道:「魏將軍,曹將軍先回營,郝將軍,且留步,嫻有話說。」

曹性與魏續便先出了屋自去了。

郝萌略有些不自在,他是第一次與呂嫻單獨對坐,說實話,要大戰時,他被召回徐州城,心裏是茫然的。

與曹操開戰,如此生死大戰,他心中凄涼。並且不抱希望。

雖多聞女公子之厲害,然而,也只是略有狐疑,更多的是無信心,不怎麼放心的。

在軍中,亦多察覺到她的高明之處,然而,終究與曹性等諸將相比,他對她少了一分親熱和信任。

這份隔閡,是距離產生的。

郝萌不自在,低着頭。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她是女子。說實話,曹性等人早已經不將呂嫻當成女子來看待了,或者說,面對她的時候想不到那麼細,那麼多,只有豪放之態。

郝萌不同,在他的潛意識裏,她首先是一個女子,才是女公子。

呂嫻也在打量着他,史上,這個人被袁術策反,被高順平叛,被曹性斬首請功。

因為她的到來,陳宮堅定了意志,沒了異心,也因此沒了陳宮的幫助,郝萌便是有了二心,也是不敢叛,更成不了事的。哪怕他多受袁術間人的影響,對呂布有不憤,有呂嫻有偏見。

因為她改變了史上的進程,他此時還是忠心居多的。

呂嫻開門見山,她與人深談深交時,是不樂意拐彎抹角的,便道:「我與我父必生隙矣,此可是袁術之計?將軍謬矣,竟聽進袁術之計……」

郝萌萬萬料不到她如此直白,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一驚,手微一抖,手邊的碗硬生生的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裂了碎的四分五裂……

再看郝萌臉時,哪裏還有半分血色?!

郝萌面無人色,腿一抖,竟是生生跪了下來,動了動唇,下意識的想要辯解和反駁,卻是被呂嫻一隻手給抬了,他愣是沒能跪的下去。

郝萌愕住了,因為太驚愕,到了嘴邊的話,也是沒能說的出來。

呂嫻依舊笑着,卻直視着他,眼眸帶着真誠,道:「郝將軍不必緊張,這件事實是稀疏平常,並不奇怪。我與將軍直言,也非問罪,而是交心,只是將軍信我方好。」

郝萌卻是說不出話來,直愣愣的坐在那,愕然不已的看着她。

好,好身手!

「說實話,有異心的人,郝將軍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然而,嫻珍視郝將軍,才與將軍直言不諱,若是忌憚將軍背叛,嫻早已經將將軍給清理了,可是嫻卻不舍,捨不得,」呂嫻真誠的道:「郝將軍跟着我父多年,一直未棄,奈何現下卻有二心?我父不舍,郝將軍就也沒有不舍嗎?!」

郝萌一時怔住,一時難過,竟悲從中來,有一種被審叛的感覺,不止是人,還是心。

「我父以往的確糊塗,行過很多糊塗事,對下對上皆是如此,然而我父雖忽視眾將之心,然也並無辜負,郝將軍既認他為主,還望以後多耐心可好?我父如今已然進步許多了,」呂嫻道:「那袁術營中的狀態未必比得過徐州,袁術營中問題很大,將軍便是去了又如何?混不混得出頭都難說。再者,便是成了去了又怎麼樣呢?無非也是與我父當年的名聲類似罷了,未必能得到重用和賞識,甚至得到的更多的是忌憚……」

她知道,她什麼都知道。

郝萌聽出來了,一時啞了聲音,半晌道:「……末將在下邳時,確實聽過很多女公子的事,多是女公子強梁之事,與主公不睦之事,然而,直到見到女公子,才知人言多謬處,那些事,也是有心人故意為之……」

「然也並非虛言,對嗎?!」呂嫻笑道。

郝萌低下頭。

「我與我父也許真的會有那麼一天吧,」呂嫻笑道:「人性的事,不好說。可我依舊對我父有信心,我信別人會,卻不信我父會如此待我,而我,也必不會那樣待我父。」

「就算真的有了最壞的情況,也不至於逼迫眾將做選擇,郝將軍願不願與我打個賭?!」呂嫻道。

郝萌詫異的抬起了頭,怔怔的看着他。

「賭呂布他日事成可有殺吾之心,也賭嫻可有弒父之意?!」呂嫻直視着他的眼道。

郝萌吃驚的瞪大了眼眸,盯着她,眼中帶着巨大的震驚。

「我父是有前科,無論我說多少遍呂布不可能有殺滅部下之心,也無殘忍之心對待親女,世人也未必肯信,」呂嫻道:「既是如此,何不看看呢,郝將軍可願意久呆在呂營看一看,看看呂布可真如世人所說,是那樣的無信無義,毫無底線之人,是個手狠心毒,不折手段的人。」

她的眼中全是真誠和信任,震撼了郝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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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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