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我爹是呂布132
夏侯淵已經氣暈了,這張飛人是少,然而趁渡河時擊,實在可恨,如同大象腿踩進了正在搬家的螞蟻群,如同毫不講理的野牛踩進了麥田,把這裏沖了個七零八落竟也不管了,也不交戰,悶不吭聲的只悶頭衝撞,然後提着兵器就打了個忽哨帶着騎兵隊又跑了……
夏侯淵差點沒被給氣死!大怒道:「張賊休走!攔住他!攔住這廝,騎兵何在?!」
許褚大怒道:「欺人太甚,我且去攔他!」當下也顧不上收拾多少兵馬,只帶了少余騎便去追張飛。
張飛帶着騎兵悶頭走呢,迎面便是來攔的于禁與李典和樂進三人!
三人見他一來,倒讓他們把那些弓箭手給追丟了,一時氣的大罵道:「環眼賊看槍受死!」
一時齊齊攔住他交起手來,張飛一時不得走脫,心下也有點急了。曹兵眾,現在是因為沒有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他這點人馬,馬上能被騎兵輾死,亂箭射死。
他雖未受下風,然而三人將他纏的死緊,只顧與他交手。
于禁大怒道:「諒你也是劉玄德帳下之人,奈何與呂布那廝混在一處,抗與天子?!還不束手就擒,我可與明公求情,免你一死!」
張飛心道:你們以為我願意與那呂布攪合在一塊?!
他一想心就更悶了,也不答,只是悶聲刺茅,就是不說話。
三人以為他理虧,便誘道:「若張將軍肯說降劉玄德,可是立了大功,與呂布那廝攪合在一起,可不會有好處!」
三人見他只不吱聲,冷笑道:「這環眼賊以前不是挺會說的嘛,如今是啞巴了?!」
許褚趕上了,大怒道:「攔住他!擒了他丟到陣前去說降劉備。」
又添一人,張飛有點招架不住,正焦急間,只見關羽提着青龍偃月刀到了,一刀朝着許褚揮去,道:「關羽在此,何人敢擒吾三弟!」
許褚與他交手,大怒道:「關雲長!何故助紂為虐,與那呂姓無義之人糾纏有何好處?!還不速速降了……」
關羽冷笑道:「曹操才是紂王,何來助紂為虐?!」
「張飛!」樂進道:「聽聞你被那呂嫻悶着頭打,可是打傻了?!為何不說話?!」
張飛一聽大怒,心中更是悶悶的,以往交戰,他力量是大,嗓門更大,從來不會在言語上受人刺激,或吃過虧的,然而如今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辦法再與以往那樣的。
如今更被人專門挑着鬱悶之處踩,心倏忽一下就疼了,一時想不開起來,揮茅更猛。
誰說他張飛不如一個女子!
誰說他吃了虧?!
他便叫那長舌的人也吃個大虧!
于禁竟是一時招架不住,見二人戰極猛,唯恐走脫了兩人,便道:「圍住他們,休教他們走脫了去……」
只要圍住了,戰力再強,也有力脫的時候,還不是馬上為囚!
哪知突的又聽到一聲炮響,只聽那邊有人大叫道:「溫侯呂布在此!!」
這一聲,把四人駭了一跳,一時走神回首去瞧,倒分了神,被張飛關羽二人立即挑了他們跨下之馬,馬噗的一聲倒地,他們立即拎着兵器跳將起來,再看時,哪裏還有關羽和張飛二人的影子,早帶着騎兵如煙一般的隱入密林跑走了……
四人氣了個半死,一時想去追這二人,一時又想合力去戰呂布,知道呂布難以對付,鬱悶了一秒,便換了馬,立即去迎擊呂布,待回到炮響之處,哪裏有人在?!
四人傻了眼,道:「呂布人呢?!」
哪裏有呂布?是詐!
四人氣的擲了兵器,他們從來沒打過這樣窩囊的仗。那邊廂夏侯淵帶着騎兵來追時,既不見呂布也不見關羽和張飛了……一時氣了個倒仰,險些沒被氣死。
「匹夫呂布,竟敢詐我軍!」夏侯淵氣的脹紅了臉,但身為主將,他是有理智的,便道:「不可急追,立即整肅兵馬,立時渡河。此時渡河要緊。」
四人也有點鬱悶,呂布怯戰了嗎?!
竟然敢這樣詐個空。
只是眼下的確是需要渡河要緊,若是不緊急渡河,萬一呂布真帶着大軍又來了,只恐又要損兵折將。
夏侯淵帶着諸將與兵士立即渡河,一面察看損失,心痛如刀攪起來。
這是什麼鬼路數!土匪打仗也不會這樣打!
軍中士氣一時喪氣,一時又氣恨交加。
這就像是胸口被狠狠的捶了一口,雖未傷筋動骨的,但是真的很憤怒,很生氣,偏偏發作不得的壓抑和憤怒。
獅王被野豬給糟踏了一把,這種感覺,就是這麼糟心與噁心。
且說夏侯惇帶着幾千精銳急追張遼十幾里,卻不見人了,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
「跑的挺快……」夏侯惇大怒道。
「看來是沒有埋伏了,不是誘敵之計!」他身後的徐晃道:「不好!」
莫非是調虎離山之計?!引他們分兵,以襲其後嗎?!
夏侯惇臉色也變了,本來就擔心正在渡河的大軍,一想到此,也急速道:「速,速回軍!」
當下也顧不得追張遼了,馬上就回了河岸。
當天全部渡河以後,這才清點損失,一時氣悶到胸痛的欲死,只能收拾殘局,一面選地紮營,防著偷營,一面又向曹操彙報。
且說張遼一路帶着人跑回秘密據點的營地,陳宮正在候着他呢,一見他來,便笑道:「夏侯家兩位將軍可氣瘋了?!」
張遼哈哈大笑道:「盲夏侯如瘋狗一般追了遼好一陣,差一點被他逮住廝殺一陣,他身邊帶着徐晃,幾千精銳,遼只區區一千兵,若真被他攔住,恐不好走脫的。」
陳宮笑道:「氣著了就好。」
張遼一想又笑個不住,道:「那夏侯淵也差點氣死,曹性將他的頭盔射掉了,他一頭從馬上栽了下來,他的大軍當真是大亂矣……」
陳宮哈哈笑道:「此所謂尾大不掉是也。渡河之時,亂其軍心,此為二亂軍心。」
曹性射弓箭手是一亂,衝撞氣主將,為二亂。
張遼輕笑道:「雖未交手迎戰,然而不知何故,心裏感覺好舒爽。」
陳宮道:「宮亦是第一回這般打仗。只恐曹軍也沒料到是這種路數。」
一般而言,這個時機,呂布率主力來打,才是正常的戰術。
可女公子偏不,逆反而行之。
張遼道:「曹兵的確善射,若在那長糾纏,我軍未必能佔到上鋒,而且我軍會折損,還不能完全消滅曹操的主力。」
陳宮笑道:「女公子深意,文遠亦知。就算我軍主力將這十萬兵全消滅了又如何?還有曹操在後。」
這仗打的不是與石俱焚之戰。為了殺曹操,又損了呂布的主力太多的話,就算退了曹操,以後又怎麼弄劉備和袁術?!
張遼心服口服,道:「激怒曹操,是要義。」
陳宮笑道:「剩下的,就是盯着曹操來打了,虛虛實實的,叫他弄不清才好。便是郭奉孝也未必有轍!」
張遼笑道:「這個實在是有趣,看到曹兵吃如此大憋,心中暢快也。」
所有人都記得這是保存實力之戰,退曹才是目的。
所以,再完全的激怒曹操之前,他們並不會正面迎戰。
曹操一怒,必要屠城,圍城。那時才是真正決戰之時。
「現在只是開胃小菜呢,」呂嫻在營帳中慢悠悠的,自在的笑道:「父親急個甚?!就是要讓曹操找不到父親在哪兒才好,大殺器是要關鍵時刻才放出來的。」
呂布急的撓耳抓腮道:「去襲曹營這麼大的事,為父怎麼能不參與呢?!」
你參與?!你一好戰起來,不知道撤退,時間一拖,你還怎麼脫身,帶幾千人,也得折在那裏。
不過這話不好說的,便笑道:「父親覺得一戰而可定曹操嗎?!」
呂布一愣,想了想,搖了搖頭。
「夏侯惇和夏侯淵的十萬兵在前,曹操押軍在後,具體多少,還不知,可是,始終未探到曹仁的進軍路線,他不出來,我們正面迎敵,他再從背後突然冒出來,那個時候我們只有死,」呂嫻笑道:「曹操還未來,父親急啥,不要急着把底牌露出來方好。」
呂布一盤算,竟是不語,微冒冷汗道:「這麼說,曹操所帶兵馬,遠不止十萬?!」
呂嫻道:「曹操一向老謀深算,他的兵馬,有時候冒充多,有時候冒充少,具體有多少,不好說……他才剛來,父親切不可急戰。」
呂布這急戰的毛病,是真的與他的性格一樣,特別沉不住氣。
一聽這麼多兵,呂布冷靜下來了,道:「這麼多兵馬要吃多少糧草?!」
「待他來了,我們才知他真正的虛實,」呂嫻笑道:「未知彼前,不可急戰,父親,不是我不讓你戰,只是父親不妨先憋點力量,到時候集中到一起放個大招,怎麼樣?!」
「大招?!」呂布聽不懂。
呂嫻笑道:「就是不讓曹操知道你在哪兒,到時候突然冒出來,把他嚇死!哈哈哈……」
呂布哭笑不得,道:「怪不得各路旗中都是我的呂字旗,嫻兒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