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爹是呂布13

第13章 我爹是呂布13

呂嫻這才笑了,道:「昨日嬤母也是關心我,這個我知道。以後好好的,待你老了,我溫侯府上奉養你,你也是溫侯府的功臣了,功不可沒。還請以後更細心照顧我母,感激不盡!」說罷微微福禮。

「奴婢萬不敢當!」老僕婆忙慌道,「往後當更仔細更盡心。」

呂嫻這才去了前院,叫人收拾待客的書房。

老僕婆出了一身冷汗。

女公子好生厲害。如今只余服氣的份,半點也不敢不滿。這種量級的人,太可怕了。一舉一笑之間,掌控全部節奏。並且半分不容人反駁。

以後少不得便是貂嬋主家主事了。女公子叫她別在主母與妾之間挑事找事,無事生事。

這是想供起嚴氏來。不過嚴氏估摸著應該不可能察覺到哪裏不對。

這種水平,竟然是溫侯和嚴氏生出來的……這變化,巨大到驚人的地步。

見此威壓,她可是一點子其它心思也沒有了,也不敢有。

不過也幸於府上有望,雖是女公子,但是能立得起來,這府上裏外,便有了希望。

呂嫻吩咐了收拾書房的事,忙去洗漱了一下,匆匆上馬又去城外練兵之處主持了。

賭約的事,她可不會輸,自盡全力。

練兵之事上,她也是分組,弄彩頭,鼓勵人心等。

只是來回奔波,真的很累。比在現代勞碌一萬倍,更是勞心勞神。

練兵倒不難,於她來說,三百五十兵,也不算多,若是太多,她一時倒練不出效果來。但三百五十人,以她在現代在軍營呆過的經歷來講,很是簡單。包管到時叫高順心服口服。

一時到了中午,她也只是在臨時的軍營中吃了粗茶飯,又匆匆的往家趕,她得對呂布耳提面命。

這頭猛虎,怎麼樣能有虎威,又能不讓人害怕和輕視,她得下死力呢。

不過心下,卻是已有了計較。

其實所有的事都不難,難的是改變一個人。

想要改變呂布是不可能的,畢竟一個人的腦子,真的就是天生的。

但是,改變一個人的行為,舉止,以及言語等,是可以訓練的。

呂布哪怕以後是裝,也得裝個樣子出來。不然,她說什麼霸業,都是個屁。

想一想,也是真心累。

若不是呂布,而是普通戰將,她何必操這份心。有時候普通也不是壞事,可以持主而棲,也可以謀求大事,都可以好開始。然而擱到呂布身上,這兩件都難,極難,可極難,也得做啊!

且說呂布去道歉,還是被貂嬋給趕了出來,但他今天臉皮厚了,好一頓哄,終於進了屋。

貂嬋很失望,很傷心,拿着衣物對着他,道:「將軍何不瞧清楚,這身量到底是誰的衣服?!」

呂佈道:「嫻兒勞你做衣物了?!」

貂嬋泣道:「人人皆說人中呂布,然將軍內不能信任姬妾家人,外又不能信任身邊謀臣,軍務上又不能信重諸將領,親佞將,卻疏忠良,將軍,究竟意欲何為?!人人都說將軍是天下英雄,可卻家不能齊,郡不能守,國不能立,又能有什麼功業可言?!」

「將軍若此,必叫人離心,如何立足於天下,妾身好生失望!」貂嬋道。

呂布急於解釋道:「以布之勇,何不能立足於天下?!貂嬋何憂?!」

「若能立足,將軍何以要女公子去與袁術之子聯姻?!又何以懼曹操之勢?!」貂嬋怒道。

呂布慚怔立於原地,獃獃的看着她。

「將軍當年誅董卓,是何等的雄心壯志,何等的威風,天下人人皆稱將軍為英雄,而今呢,居於此一隅,卻要看袁術和曹操臉色。還說什麼以己之勇,可立足天下?將軍果無志耳?!」貂嬋道:「事到如今,也只是堪堪屈於徐州,當年更是被人趕殺出洛陽。誅殺董卓多大的功績,若是將軍濟事,現如今又有曹操什麼事?曹操的位置原是屬於將軍的……可是將軍看看,你在徐州,還是搶來的……」

呂布已是呆了,臉色微微發白。

「恃己之勇,而輕天下,謬矣,大謬矣!」貂嬋道:「你既如此英勇,為何人人都輕視於你?!為何到如今,還只是偏守徐州,處處看人臉色,將軍就從來沒有反省過自己嗎?!還如此自得,自視己勇。天下英雄多如過江之卿,將軍不思進取,卻,卻如此自視甚高,簡直可笑,豈有此理!」

呂布脹紅了臉,羞慚的欲鑽到地洞裏去。

「怪不得女公子性情大變,一心一意的不敢再指望將軍,將軍能令何人指望?!」貂嬋泣道:「不用將軍打殺,猜忌於我,我遲早為他人妾。與將軍之情,早休早了!」

說罷伏案大哭。

呂布伸手欲安慰,卻停在半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渾渾噩噩的,獃獃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是啊,當年誅殺董卓是如此大功,可是他卻沒能力坐穩京師,不然又有曹操什麼事,如今他如喪家之犬,而曹操卻……

他還懼怕曹操勢大。明明當初他有如此機遇。

如此大功,天下人卻輕乎自己。

他輕狡反覆,唯利是視,不信於人,輕於人,不用人,猜忌於人……眾人叛他而去。士人不附。

到最後被逼到要用唯一的女兒聯姻的地步……

那袁術又是什麼東西,雖是公門之後,然而他身為嫡子,卻被庶出袁紹奪了宗位,他卻被趕出來,他的兒子又得有多無能,不過是無名之輩……

想他堂堂溫侯之女,竟然,竟然要與這樣的人聯姻。

怪不得嫻兒變得不像嫻兒了……貂嬋也對他如此失望。

是他自己不爭氣,到如今這地步。

一反思,他竟對自己也十分失望。

明明他有如此英勇,也有過好機遇的。

恃才,恃傲,凌物,輕人……他簡直一無是處。

呂布竟然會反思自己了。

貂嬋這一棒打的太狠,呂布渾渾噩噩的回前院,只叫人尋酒來要喝。

他呂布是個蠢材,龜縮於此,懼曹操之勢,懼那無能袁術之勢。

堂堂英雄,卻毫無膽色。簡直是,簡直是不該生於天地之間……

呂嫻回府的時候,便見到此情此景。

「這是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了嗎?!」呂嫻將他手上酒瓶搶了下來,道:「要自怨自艾了嗎?!」

呂布看清是她,竟是哭了起來,道:「我兒啊,我對不起你,嗚嗚嗚……」

還真哭了。

「自怨自艾也該有個度,爹啊,你說你能不能別像女人一樣哭哭啼啼的,便是我哭夠了,也知自強。」呂嫻道:「你能不能在恃己傲物與自怨自艾之間取一個合適的度呢……」

「不偏不倚,不極端,剛剛好的度?!」呂嫻與他商議道:「變得謙虛一點,但也自信一點。行不行?!」

她對他要求真的不高的。

呂布哭鼻子哭的很兇,道:「度?!」

「對,不多不少,剛剛好的度,儒家謂之中庸,」呂嫻道:「不叫人討厭的那種程度,同時又讓人不輕乎於你的程度。」

呂布聽了若有所思。

行,知道思考了就行,就怕他不動腦子。

呂嫻就地而坐,靠在他身邊,道:「爹知道反省自己了,這是一個進步,不錯。但是也不要自我厭惡嘛,其實爹還是挺厲害的。」

「這是當然,你爹我可是溫侯。想當年……」戛然而止。貂嬋的話突的又出現在他腦子裏。

呂嫻真的挺佩服呂布的,他能輕易的在極度自負與極度自卑之間,流淌切換自如。真是厲害。

陳珪陳登父子耍他如同三歲小孩。而他卻半點識不破。也是讓人挺無奈的事。

對他的智商,呂嫻是真的不抱指望的。

唯一想改變的是他的姿態。

恃己之才勇,高高在上的鼻孔看人的樣子,真的很討人厭。

「嫻兒,昨日你是怎麼接住為父一拳的?」呂佈道。

「我有急智,急勇。」呂嫻笑道。

「我兒好生厲害,若是為父,怕是沒你反應速度快。」呂佈道,「假以時日,我兒定能贏我,我很自豪。」

「我現在就能贏爹啊,因為你會讓我嘛,故意輸給我,」呂嫻笑道:「昨日是特殊情況,若知是我,爹也下不去那手。」

呂布笑了,滿眼皆是疼愛之色。

半生只此一女,卻是虎虎相似於己,怎能不驚喜?女兒輸的也不過是身量和力量比不上了。

「爹啊,」呂嫻笑道:「我們定個約定,怎麼樣?!」

「什麼約定?」呂佈道。

「先別問,總之你得先答應我,我申明在前,做不到便是小狗,到時候要圍着整個校場學狗叫才行。」呂嫻道。

「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學狗叫?!」呂佈道。

「爹是不想答應了?」呂嫻道:「爹要我去聯姻,昨日還差點打死我……」

呂布立即道:「行。我答應你。」

呂嫻大喜,道:「口說無憑,立字為據!」

呂布輕笑,以為會是什麼女兒家的小要求,因此也沒在意,只笑道:「行,我簽字便行,為父答應你的事,還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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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呂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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