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六爺沒分寸?

第759章 六爺沒分寸?

鄉間林蔭,涼風細澀,好似卷著綠意,撲面而來的空氣都是清爽的。

車子在經過一段顛簸的山路,路過鄉間集市,緩緩停在了一處紅瓦白牆的院子前,門口月季搖曳盛放,從牆內伸出的瓜蔓已悄然露頭。

許老住的地方,與京寒川想的不大一樣,就與普通農家別無二致,可能就是屋子修繕得更為漂亮些。

院子裏種了不少蔬果,還有兩棵柿子樹。

四合院子,房間總是有限的,許家人已經從車內搬運行李和營養品,大家經常來小住,自然都有各自常住的屋子。

京寒川站在院子裏,院後幾棵遮天蔽日的白楊落下一片蔭涼。

「別站着,把你的行李搬到鳶飛那屋。」許老拄著拐杖,步履踽踽,拍了下他的肩頭。

「爸?」許正風蹙眉。

「幹嘛,人家兩口子領了證,是合法夫妻,住一起有什麼毛病?」許老看他的眼神,宛若智障。

「我只是覺得屋子本來就不夠,他和舜欽擠擠也成。」許堯由於要上班,沒跟來。

「幹嘛非要和舜欽擠,我們家的床本來就不大,兩個大男人睡一張,太擠了,再說了,哪兒有結婚領證,還整天和大舅子睡一起的。」

許老悶哼著,「你當初結婚那會兒,不是整天粘著鳶飛她媽,真好意思。」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差不多就得了。」

饒是許正風臉皮再厚,此時也覺得臊得慌,只能眼睜睜看着京寒川將行李提到了許鳶飛房間。

她屋子不算大,十幾平而已,一張貼牆的實木大床,掛着白色文章,桌椅板凳都有些年頭了,窗前還有幾盆綠植,也很舒適愜意。

「你東西隨便放吧。」許鳶飛伸手扯了扯頭髮,略顯局促。

京寒川剛放了東西,就聽得有人喊他,出去的時候,發現院子裏站了不少不認識的人。

「許老,這就是您孫女婿啊,這小夥子長得真精神。」

「你們家什麼時候辦酒啊?」

「您這是雙喜臨門啊,身體好了,孫女也出嫁了。」

……

許鳶飛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京寒川被人圍住,一副無所適從的模樣,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般樣子,忍不住笑出聲。

這些人都是附近的鄰里鄉親,聽說許老回來,特意拿了些東西過來探望。

都說許老進城一趟,氣色都好了。

許正風當時正幫忙招呼鄉親,就聽到父親說了句:「這不是有喜事嘛,我孫女嫁人了。」

老鄉都很熱情,只能把京寒川叫出來給他們看兩眼。

什麼帥小伙、長得好看、男才女貌之類的詞可勁兒往外蹦,京寒川饒是再處變不驚,心底怎麼可能沒有半點波瀾。

許鳶飛第一次看到,京寒川似乎有些害羞了。

好不容易送走鄉親,大家趕車搬運行李,都出了一身汗,不過許家這裏,只有一個小浴室,輪流排隊洗澡這得等到天黑,乾脆就把地方留給女眷,幾個男人,拾掇了東西,去了鄉里的浴室。

這是京寒川第一次……

與一群男人洗澡!

而且這裏是沒有隔間,大家全部都在一起,這讓京寒川大囧。

「愣著做什麼,趕緊脫衣服。」許正風倒是乾淨爽利,雙手卷著上衣下擺,將襯衫脫掉,露出精壯的上半身,饒是人過中年,依然健碩。

京寒川可沒想過,到這裏第一遭,不是與自己媳婦兒親熱,而是與岳父坦誠相見。

「彆扭扭捏捏的。」許正風盯着他看。

許如海父子早已進入裏面的浴室。

京寒川咬了咬牙腮幫,終是脫了衣服,跟他往裏走。

許正風打量着他……

微微蹙眉。

這小子怎麼生得如此細皮嫩肉,完全不像個大老爺們兒。

許堯是學習拳腳的,身上難免有些擦傷,他不是,端一看,沒有半點疤痕,還白得很。

不過還有幾兩肉,不全是皮包骨。

京寒川那叫一個尷尬,他真的想過臨陣脫逃,可是又不能不洗澡,或者表現得過於拘謹,這隻會讓許正風更加瞧不上自己。

他這輩子都沒洗過如此尷尬的澡……

而且這地方太小,鄰里鄉親大多認識,光着身子,還在聊天,他只能飛快衝了下身子,就趕緊鑽了出去。

「他是不是沒進過這種澡堂子?」許舜欽倒是坦蕩,畢竟小時候也在這裏待過。

「估計是,都是大老爺們兒,怎麼還學起小媳婦兒的嬌羞了。」許正風咋舌。

「沒來過確實會不習慣。」許如海說道。

……

京寒川穿了衣服,也顧不得頭髮未乾,隨意拿着毛巾蹭了下,就低頭看了眼手機。

除卻父母,只有傅沉給他打了個電話。

此時恰好許舜欽出來,他打了招呼,就走出浴室回電話。

「……到了嗎?那邊怎麼樣?還習慣?」傅沉笑聲透著一抹戲謔。

「還行。」京寒川想起方才的事,還是覺得尷尬地要命。

「準備待幾天?」

「兩三天左右吧。」

「你們住一間屋子?」

「嗯。」

「加油吧。」

……

幾人回去之後,京寒川剛回屋,就看到許鳶飛正坐在梳妝鏡前,偏頭拿着毛巾擦頭髮。

「你回來了?」許鳶飛偏頭看他,語氣熟稔的就像是在等著丈夫歸家的妻子。

「嗯。」京寒川原本心底總是有些不舒服,莫名其妙光着身子和岳父一起洗澡,此時看到她,心底那點郁燥就被平復了。

「歇會兒吧。」

她話音剛落,京寒川就走到了她的身後,「我幫你。」

他說着,手上動作更快接過毛巾,輕輕蓋在她頭上,動作輕柔的擦拭著。

長發柔軟,擦得半乾的時候,許鳶飛就叫停了,「不用擦了,梳一下就行。」

「我來。」

他手指將頭髮輕輕撥到后側,拿着梳子,一點點幫她梳理,動作輕柔,手指從她發間溫柔擦過……

有水珠從她側臉滑過,一路往下,落在心尖。

有點熱。

「方才去洗澡,你是不是很不習慣?」許鳶飛猜得到,他肯定沒試過這種浴室。

「嗯。」京寒川沒藏着掖着,很坦然得承認了。

許鳶飛起身,微微仰頭看他,「是不是想回去了?」

「更想陪着你。」

他話說完,許鳶飛已經扯着他領口的衣服,踮腳在他嘴邊啄了口。

「現在感覺好些了?」

「不太好。」

「嗯?」

「一次不夠,太少……」

許鳶飛笑着踮着腳……

她半濕的頭髮貼在頸側,有點涼,只是心底像是被什麼東西充斥着,暖融融。

若非快吃飯了,這兩人怕是分不開了。

**

用晚飯的時候,一群人湊在一起,肯定要喝點酒。

鄉下天高日長,遠離喧囂,總是輕鬆愜意的,很容易讓人放下所有戒備。

許正風原本是想着,把京寒川給灌醉了,醉得不省人事,肯定也做不出其他的事,他心底打着如意算盤,一杯接一杯的勸著京寒川。

「差不多得了。」許母伸手阻止。

許正風喝多了,總是喜歡拉着人談心,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不難伺候,就是覺著煩人。

「沒事,就喝一點。」許正風笑着端酒看向京寒川。

幾輪下來,京寒川神色還算清明,他已經有些昏昏欲醉。

京寒川又被許老拉着聊了會兒天,等他回去的時候,許鳶飛披散著頭髮,換了睡衣,正坐在椅子前回復美團上的客人留言。

「回來了?爺爺和你說什麼了?」許鳶飛認真看他。

京寒川沒說話,伸手拉着她往床邊走。

「困了……」

他聲音嘶啞著。

其實鄉下也沒什麼娛樂活動,許鳶飛這屋甚至沒有電視,所有人都休息的很早,天一黑,外面就沒什麼動靜了。

許鳶飛點頭,剛挨着床邊坐下,他忽然彎腰,幫她脫了鞋。

她下意識想要縮腳,卻被一隻溫熱的手抓住,他忽然低低笑了,「你腳上也是軟乎乎的。」

許鳶飛手腳肉多,對於這個情況,她也無可奈何。

京寒川還笑着伸手捏了兩下。

真不知道她的手腳是怎麼長的,這麼多肉。

他鬆了手,許鳶飛就縮着腳,先鑽到了床上,眼看着京寒川將兩側的蚊帳放下,關了燈……

黑暗中,藉著窗外的幾許夜色,她隱約可以看清,他也上了床。

許鳶飛忽然覺著有些擠。

兩人自從領證后,極少這般獨處,共處一室,還待在一個床上,氣氛瞬間就變得大不同了。

「鳶飛……」

黑暗中,他低聲喚她。

「嗯?」

「困嗎?」

「還行?」

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清楚言外之意是什麼,況且兩人領了證,是合法夫妻,做什麼都再正常不過。

「這是在老家,大家都在。」

「你父親喝多了,已經睡了。」

「可是這裏隔音不大好,一點動靜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我有分寸的。」

……

夜風從窗縫吹來,清清涼涼。

許鳶飛本覺得害羞,最後還是嘆了口氣。

算了,由他去吧。

……

最後清醒,許鳶飛知道他去外面打了水,給她擦了身子,又喂她喝了點水,潤着嗓子,他還出去沖了個冷水澡,回來時,渾身冰涼涼的。

許鳶飛依着他,昏沉睡去,隔天醒來時,已是十點多。

她出去的時候,沒看到京寒川,卻看到自己父親,正坐在一個竹編的小凳子上,低頭抽著煙。

「爸,早。」許鳶飛乾咳著,想起昨晚的事,見到父親,總有些不好意思。

許正風偏頭看了她一眼,低頭繼續抽煙。

心底那叫一個憋悶!

原本是想把京寒川那小子灌醉,就沒接下來的事了,沒想到自己先醉了,反而給了那小子可乘之機。

「寒川呢?」

「他跟爺爺出去遛彎了。」許舜欽從一側屋裏出來,他卧室緊挨着許鳶飛的。

「嗯。」許鳶飛說着就準備去洗漱。

許舜欽從她身側路過時,默默說了一句:

「讓那小子克制點,老家房子隔音太差。」

許鳶飛臉蹭的一紅,「你昨晚……」

「除卻二叔醉死了,應該誰都聽到了點動靜。」

許鳶飛臉臊得通紅,當真沒臉見人了。

他還說自己有分寸?有分寸個鬼啊!

京寒川回來時,見着她,還旁若無人的問了句:「起來了?怎麼不多睡兒會兒。」

這都十點多了,還睡?

「不困了。」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許鳶飛恨不能伸手把他嘴巴捂住,低聲說道,「我很好。」

許老已經挨着藤椅坐下,隨手拿了蒲扇搖了兩下,「這年輕人啊,身體就是好。」

這話也不知是對誰說的,許鳶飛算是徹底沒臉了,許正風將煙頭扔在地上,抬腳碾著……

老爺子緊接着又說了一句,「可以考慮要孩子了。」

許正風動作更狠,緊緊碾壓着煙蒂,好像踩得是京寒川一般。

兩人發生關係了,還是在他眼皮底下,咽不下這口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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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暖婚:權爺盛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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