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預謀

第516章 預謀

雲錦首府內

傅沉正按照打印出來的青團製作方法,在捏餡兒揉團,傅心漢前肢兩個爪子扒拉着桌子,因為它聞到了蛋黃肉鬆的香味兒。

「三爺,真不用我幫忙?」年叔站在一側,看着他居然拿着小稱開始稱量糯米粉,雖說看做法有大約克數,但誰家做飯也不會如此精準的。

「不需要。」

傅沉沒揉過面,年叔有些擔心,站在邊上盯着,沒想到他動手能力很強,居然真的被他搓出來了。

他以前除卻工作念佛外出旅遊滑雪爬山,幾乎是與世隔絕的,這樣的傅三爺,才有煙火氣。

年叔站在他邊上,幫些小忙,「以前總覺得您性子過於孤傲冷清,擔心您就算成家,也容易忽視妻兒,現在看來,您以後肯定會是個好丈夫、好父親。」

傅沉手指微微頓住。

父親?

宋風晚剛上大學,還有三年多才畢業,況且她還在上學,兩人都沒正式體驗過只有兩人的生活,談孩子太早了。

想起嚴家那小屁孩子,他可半點沒有要孩子的打算。

傅斯年不喜歡孩子,是傅沉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傅沉不喜孩子,則是小時候見證過傅聿修與沈浸夜從小落地長大的模樣……

自小把屎把尿,餵奶操勞,這孩子半夜還孤苦狼嚎,鼻涕邋遢的,當真不討喜。

夫妻生活還沒過夠,幹嘛要生個小討債鬼自找麻煩。

以後他的孩子,如果也是這樣,他就把他小嘴堵住,扔出去!

而另一側的京家

京寒川盯着茶几上的木盒子,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抿緊了唇。

父母自小就教育他,浪費糧食是可恥的,所以……

幾分鐘后,兩個青團躺在了滾著金邊的白色瓷盤中,京寒川手持刀叉,這青團的味道,與他尋常吃到的不太一樣,他倒想看看,這裏面到底裝了個什麼東西!

叉子按住青團,刀子下手,將青團一分為二,豆沙餡瞬時被暴露出來。

他將青團切割分屍,才小口吃起來。

似乎也沒什麼特別的東西!

就在他吃得滿足時,忽然有人要破門而入。

「六爺……」

京寒川差點被噎著,「滾出去!」

那人站在門口,距離餐桌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壓根看不清他在吃什麼,立刻麻溜的關門退出去。

一臉懵逼。

六爺神神秘秘的搞什麼飛機。

青團吃完,京寒川提着魚竿往後院走,順手把留下的木盒之類毀屍滅跡。

**

宋風晚正開着電腦看綜藝,裏面正在製作美食,胡心悅趴在上鋪,奄奄一息的看着她,「宋風晚,你能別晚上看這個嗎?」

「怎麼啦?」她狐疑道。

「我最近減肥!晚上沒吃,在操場上跑了兩圈,現在餓得走不動了,你還來誘惑我。」

「減什麼肥啊,你又不胖。」胡心悅也算不得瘦,很健康的體型。

「四月不減肥,六月徒傷悲啊,你這種吃不胖的人懂什麼!我現在肚子餓得不行了!」胡心悅說話都沒力氣。

「我這裏有餅乾!」苗雅亭還故意誘惑她。

胡心悅冷哼不理她。

過了約莫四十分鐘,胡心悅手機響了,她蹭得跳下床,飛出宿舍,然後提了一大袋燒烤回來。

宋風晚哭笑不得,減肥是這樣的?

她吃了兩根羊肉串,垂頭給湯景瓷發信息,她今天怪怪的……

【湯姐姐,你真的沒事吧?】

此時是晚上八點五十,湯景瓷正在房間做深呼吸,距離喬西延最後通牒的時間,僅剩十分鐘,聽到手機震動,嚇得臉都白了。

生怕是喬西延的催命電話。

她緊張得手腳冰涼,回了信息:【沒事啊,我挺好的。】

宋風晚努努嘴,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而過了幾分鐘,湯景瓷手機再次震動。

【還有5分鐘。】

她咬了咬牙,穿上外套,端起早就盛放好的銀耳紅棗湯,準備過去,她出門帶了個小鍋,就連床單枕套,都是自己帶的,之前是痛經,煮了點紅糖薑茶,後來懶就沒用過。

這要過去賠罪,總要有點誠意。

餘光瞥見桌上的刻刀,她猶豫片刻,還是帶了把刀在身上。

以防萬一,如果他太過分,帶着刻刀,她安心。

喬西延正在房間看央視12台的法制頻道,刻刀在他指尖飛轉着,餘光瞥見電視機右上角,已經準備整點報時,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師兄!」

喬西延輕笑。

垂死掙扎到了最後一刻才過來,早知如此,他就該把時間定的早一些。

他開門的時候,湯景瓷難得沖他笑靨如花,「師兄……」

喬西延眉眼一挑,腦海里蹦出兩個字:

諂媚!

他退開身子,讓她進屋,湯景瓷還是第一次到喬西延屋裏,同樣的陳設,他房間就顯得孤寡冷清許多,所有的東西都排列井然有序,桌上的刻刀,分門別類整齊有序,和他父親工作室亂糟糟的模樣,相差甚遠。

「這個是給你的。」湯景瓷將銀耳紅棗湯放在桌上。

「你做的?」喬西延做到桌前。

「嗯,剛盛出來,還是熱的,你嘗嘗。」湯景瓷搓了下手指,她手心皮薄,已經被湯碗燙得通紅,略顯不安的站在一側。

就像是等著老師批評指正的學生。

喬西延坐下,拿着略顯女氣的勺子,嘗了一口,有些燙舌,味道還是不錯的。

「怎麼樣,還可以啊,燉很久了。」湯景瓷心底大喜。

有句俗話是怎麼說來着:吃人嘴軟。

喬西延吃了她的東西,總不至於對自己過分苛責吧。

「嗯。」喬西延捏著勺子,又吃了幾口,才偏頭看她,「那件事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吧。」

「那件事……」湯景瓷欲哭無淚,該來的總會來的。

「還不承認?你應該想起來了……」

「我那時候酒喝多了。」湯景瓷都不知該怎麼說,難不成直接告訴他,自己酒勁上頭,滿腦子都是他?

她發現自己開始關注喬西延,還是上回去傅沉家裏,被狗嚇到之後。

之後的日子,她總會想起一下子撞到他懷裏的情形。

每次想起,心臟就突突直跳,甚至於當時來不及細想的每個細節,都開始在腦海中周旋徘徊,揮之不去。

那日喝多了酒,就鬼使神差的……

「還是想否認?」喬西延拿起放在一側的手機,打開就是監控視頻的畫面。

湯景瓷瞳孔地震,電梯內的監控畫面,可以清晰看到她的步步緊逼,將喬西延逼到角落,還伸手扯住他的衣領,大膽到有點放肆……

「……」她下意識想要搶奪手機,喬西延自是不肯給的,起身閃避。

湯景瓷臉紅到脖子根,她記憶確實不夠清晰,此刻看到視頻監控,又羞又急,踮腳去爭搶。

「不解釋,就想搶東西?」喬西延挑眉,藉著身高優勢,抬高了手臂。

畫面還在不斷播放,湯景瓷有點惱羞成怒,扯住他的衣服,手勁兒大得幾乎要把他的衣服扯破,喬西延早就知道她力氣很大,看她氣急敗壞過來爭搶,存了逗她的心,沒想到她急眼了。

總不至於為了個視頻,犧牲自己一件衣服,他乾脆放下手,準備把手機遞給她。

湯景瓷不知他心底想法,還跳起來去搶奪,猝不及防,再一次把喬西延撞到了一側的牆上。

他悶哼一聲,湯景瓷再次撞到他懷裏。

他能清晰感覺到胸口柔軟的壓迫感,他身子僵硬,就連湯景瓷都有點傻了眼。

姿勢曖昧,四目相對,空氣都惹火的壓抑。

「給你就是了,犯不着上來爭搶。」喬西延嗓子有點啞,說話低沉,胸口微微鼓動着,沉穩的心跳壓着她的……

撞得她心都亂了。

她剛伸手搶過手機,剛抽身要走,喬西延就攥住了她的手腕,兩人身子險些又撞到了一處。

「解釋呢?」

他俯低了身子,氣息溫熱,還帶着紅棗的甜膩味。

「我……」湯景瓷扭了下手腕,掙脫不開,「我當時喝多了,也不是故意的……」

「如果當時段林白送你回來,你也會這麼對他?」

怎麼扯到段林白了?

湯景瓷不傻,這完全是送命題,她一直強調自己喝多了,這樣的情況下,應該是不分人強吻的,就算邊上是個女的,她也應該做同樣的事……

但是她若是否認,那就是有預謀的想侵犯喬西延!

「也會親他?」喬西延目光灼然,在等她一個回答。

湯景瓷深吸一口氣,她知道,承認會段林白,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可是心底又不舒服……

這樣承認,以後喬西延該怎麼想自己,只怕會躲著自己,所以她很矛盾。

「說話,那晚是他,你也會親他嗎?」喬西延步步緊逼,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執著於這種問題,還非得拉段林白作對比。

湯景瓷咬緊腮幫,猶豫數秒,仰頭看他,「我會!」

承認不會,那就等於承認自己喜歡喬西延!這跟表白有什麼兩樣,還是先躲過一劫再說。

「會?」喬西延挑眉,濃若深海的眸子,平靜得像是在蘊蓄什麼風暴。

「……」湯景瓷扭了下手腕,「我都解釋清楚了,你該讓我回去了吧。」

「那種事,隨便是誰,你都能做?你知道你那天對我幹嘛了?真的記得清楚?」

「我記得!你快點鬆開!」湯景瓷自認手勁很大,但男女有別,怎麼都掙脫不開,有點着急了。

喬西延手腕猝然用力,湯景瓷整個人朝他撞過去,兩人此刻貼得很近,氣息交纏,他的臉近在咫尺。

他五官很正,鳳眸薄唇,此時眉眼微微上挑,掩不住的囂張狂傲。

唇很薄,形狀都好看。

近距離的接觸,像是種誘惑。

「那樣的事,你現在告訴我……」

「誰都可以?」

他笑聲很低,壓着嗓子,開始往她心裏鑽,弄得她渾身都開始不自在。

「我看你是不記得了!」

話音剛落,喬西延猝然垂頭,薄唇貼着她的,灼燙的呼吸迫近,他身上還有點淡淡的煙味兒,就是擦了下……

熱氣呵出來,落在她臉上,「這樣的……也是誰都行?」

湯景瓷手腕被他扣住,動彈不得,可是……

唇角那點溫熱,卻一路酥麻到心底。

「湯景瓷,你認真看着我的眼睛,再回答一遍剛才的問題,是不是誰都可以……」

她心臟狂跳,可她心底清楚,再這麼下去,事情就要失控了,她咬了咬牙,「你再這樣,我不客氣了!」

「莫名其妙被人搶了第一次,我要個說法很過分?」他聲音轉低,越發喑啞。

這話說得分外曖昧,第一次……

湯景瓷心底像是有禮花綻放,眼睛都亮了幾分,可是此刻她被禁錮著,情況過於被動,喬西延的氣息包裹着她,讓她思考的能力都沒有,她必須逆轉一下局面……

「又不說話了?」喬西延手腕用力,兩人身子靠得又近了。

這種狂亂失序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湯景瓷也是被逼急了,另一隻手,從一側拿出早就藏好的刻刀,直接朝他脖子處抵過去……

喬西延眯着眼,刻刀是纏裹着套子的,根本傷不了人,他抬手擒住她另一側手腕,兩人都是頗有手勁兒的人,權衡較量下。

情形再次逆轉……

湯景瓷回過神的時候,後背抵著牆,雙手被他牢牢固定在牆上,更加被動!

簡直要死了。

「我之前就告訴你,別耍小聰明,你帶刀來見我?」喬西延看着她,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湯景瓷氣急敗壞,她就該取了套子,先在他身上戳個窟窿再說。

現在可怎麼辦!

要瘋了!

「在你看來,那晚親了誰都是一樣的?」喬西延再次逼問,「你是醉酒後,逮著誰都親?你是親嘴狂魔,是變態嗎?」

湯景瓷駭然,恨不能給他一刀子。

你丫才是變態!

……

而此刻的段林白酣睡一天,正在家裏的書房,查看助理整理好的合同細節,拿着筆在上面塗塗改改,從窗口吹進一道寒風。

他冷不防打了個噴嚏。

「我去,這都開春了,還這麼冷!」他起身關上窗戶,還打了幾個噴嚏,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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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暖婚:權爺盛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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