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君子國

第1章 君子國

在銀河系中歷經億萬年的運轉,變化,逐漸形成了一個星球,星球圍繞着能量原點不斷地吸收能量,轉化成了風雨雷電,又經過不知道多少年。

星球變的美麗起來,山青水秀,四季花果飄香,蝴蝶穿行在花間,鳥兒也林中歡唱。

從林中各種生靈和諧生長,那真是一個美麗的世界。

一天,一位神人來到這裏,他太喜歡這裏的風景了,這真是仙山美景,大德君子之人正應該在此生活,於是他接來了大德君子之人,繁延生息,逐漸建立起一個起一個君子之國。

君子之國地域遼闊,資源豐富,國民都是謙謙君子,相互禮讓,路相遇而揖讓,絕無有搶道霸行之人,貨與市而不言利,絕不爭利坑蒙之事。

又一日,地域裏逃出一個惡魔,他躲避追捕逃到了這裏,被這裏的風景所吸引,從此定居下來,惡魔搶了君子國的女子成婚,從而繁衍出很多雙重性格的人來。

白天他們是謙遜的君子,到了夜晚,就變成了惡魔,為害君子國的人。

這一年君子國出了兩個大英雄,他們手持斧鉞把惡魔的後代趕出了君子國,並修建了一個巨大的青銅門,將惡魔的子孫阻礙在門外,君子國的人稱那門為鬼門,兩個勇士就把守在大門兩側。

又有一獸,龍頭虎身豹尾,威猛勝於虎豹,助勇士守衛鬼門,有膽敢禍害人的,勇士就將它拿獲飼餵龍虎獸。

君子國的人便畫下他們的影像貼在門上,為自己看守門戶,每於冬春之期皆要祭祀,稱之為年畫,歷經十餘個朝代,到遂秬朝時轉而刻板印畫,至如今已是數千年的傳承。

瑱歷三千五百年,在瑱境南三千里的會仙縣丹青鎮上,一位面容姣美的女子凝視着月光。

此刻天晴空萬里,像冰盤大的月亮掛在天邊。

夜已經很深,靜溢得連樹葉的呼吸好象都能聽得到。

伊夢推開窗,看着明亮的月光,心緒飛向了遠方。

屋子裏只有一床,一桌,一椅,非常簡單。

桌子上放着幾張稿紙,上面寫着一首小詩:

心香

-爺爺忌日紀念感懷

我占燃一支心香,

願爺爺天堂安康,

不用在,

為生活奔忙。

我點燃一支心香,

祝爺爺早登仙榜,

無須受,

輪迴的蒼涼。

我點燃一支心香,

祝爺爺一如既往,

吃也香,

睡覺也安享。

今天是爺爺的忌日,伊夢遠行在外,不能去祭掃,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紀念爺爺。

伊夢望着月亮,心中想着,天上可否真有天堂,爺爺在那裏住的可好。

看了一會,伊夢又回到桌前,繼續寫了起來,她有記日記的習慣,每天都會寫一些,今天她想寫寫爺爺。

她寫道:

我出生在瑱京城南部的一個小村子裏,從小就和所有人一樣,家,學校,家,從復著三點一線動作,。

小學畢業成為全村第一個考上中學的高材生,也曾享受到眾人羨慕的眼光。

中學的學習緊張而繁忙,生活條件堅苦得不行,需要住校但學校沒有廚房,只能從家裏帶饃吃,每天都是涼水泡饃,吃的胃流酸水。

想起中學生活,就只有一個字,不兩個字:苦B,太苦了啊。

更可悲的是,伊夢沒有堅持下來,半途而廢,以前受的罪沒得到回報,太他媽虧,虧大方了。

她繼續寫:

只有前兩天,可以吃到軟活點的饃,後來的饃不僅硬而且黏的扯絲,喝的也就只有冷井水,和我一起去上學的同學們很多都退學了。

我也沒有堅持下來,上到中學二年級,便再也不想去。

退了學哥哥看我沒事做,從新華書店買了本《繪畫基礎》,從此我就踏上了就學畫的路,到如今已經有二十多年了。

第一次聽說丹青木版年畫,是從我父親那兒,那天我正在畫畫,父親看了很久對我說:「你看畫的多難,人家丹青鎮那上有印畫的,就那麼一刷就是一張,可快了。」

他邊說邊比劃:「長大了去學那個吧,可省事了。」

從此那個一刷一張的什麼畫,就在我腦子裏存下了記憶,上世紀八十年代我有幸來到涼州市,

並以所學的繪畫基礎考上了Z國書畫涵大.。

在這裏學會了瑱國繪畫技巧,第一次見到了木版年畫,那是在大保國寺。

掛着《軒和畫院》的牌子的屋子裏,有售丹青木版年畫,看上去很粗糙,顏色都是平塗上去的,到處都是顏色點,畫面很花,實在沒什麼好,價格卻不低每張要5元,這相當於我四天的工資。

自然也沒買,心裏也就打消了學它的心思,對父親的話甚至都有了懷疑。

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我患了風濕腿疼,回家去休養,父親對我說你畫的畫,你爺爺可喜歡了,全貼在他屋裏。

說你回來去他那,他有話給你說,我一聽爺爺這麼喜歡我的畫,自然很高興,他老人家可以說是我的第一個粉絲呢!

進了他的屋還真如父親所言,滿屋貼的都是我的習作。

這裏有必要簡單介紹一下我的爺爺,他是清朝最後一科的秀才,自幼飽讀詩書,他們那個年代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那一個上得起學的,不都是「十年寒窗苦用功」,期昐著「一朝成名天下知」。

然而,他考上秀才到省里去會試,卻不曾想皇帝退位,改弦更張成了民主國家。

後來爺爺也就沒再求仕,轉而經商,然而書卻依然是讀的,耕讀傳家是我們的家風。

那天爺爺見了我,很高興,他拿出了一個用蠟紙密封的小竹管對我說:

「看到你學畫畫,我很高興,以前咱家也有很多古畫,咱家從明朝太祖爺當上汝寧知府就來到這裏

從來都是詩書傳家的,存了多少古籍善本,可惜特殊時期一到,你奶奶把它們全燒了,要不然你照着畫,肯定學的快。

這幾張是我在梁州府丹青鎮買的木版年畫,當時沒貼完就放在那裏,後來也就忘了。

前幾年咱這發大水房衝倒了房子,在磚堆里找見了,以前的東西也就剩這點了,送給你照着好好學。」

聽說是木版年畫,我都沒接。

我不綃地說:「那個畫和我們學的不一樣,粗糙的很,我們老師說「法乎其上,得乎其中,法乎其中,得乎其下」,我學這個有用嘛。

爺爺說:「你看到了也就不會這樣說了,要知道這種畫流行世上上千年,能存在自然有它的道理,」

說着他打開了那個竹管,從裏面抽出三張年畫,我礙於爺爺的面子,不好意思不看。

這一看我眼前一亮,這是年畫嗎,那雕工,那筆力,更為奇妙的是人物的表情都栩栩如生。

這三張畫,一張是線版手繪大天,一張是麒麟送子,另一張是小五子,大天上玉皇的威儀不同凡響,真如天神降臨。

那送子娘娘的端莊賢淑,童子的天真可愛,還有那瑞獸麒麟都是如同真的一般,那刀筆的轉折頓挫,剛柔相濟的線條,真是沒法用語言來表達。

「看傻了吧,這才是真正的好年畫,」爺爺陷入了沉思。

向我講述這幾幅畫的來歷:「那年我去梁州府參加考試,不想到了考期,皇帝下了退位詔書。

當時那種無奈和傷心,一時間直覺得如入冰窟,我們幾個前途渺茫,打算前去丹青鎮,聽說那裏正在辦廟會。」

「怎麼了,快說呀,」我有點急不可耐催促爺爺。

爺爺慈祥的笑笑,拿起煙袋鍋在煙袋裏挖煙葉,我一看急忙上前給爺爺點上火。

爺爺吸了幾口才又說:「你不知道那廟會有多大,就在丹青鎮的關帝廟前,幾道街全是一個挨一個的年畫攤,那賣畫的,買畫的多的很。

擠擠挨挨無邊無沿,我們幾個在那轉來轉去,最後在一個年畫攤前停下來。

看他那畫與一般人的不同,就是格外的精神,顏色也上得好,與那攤主交談知道他家的畫就是常聽說的,正宗的丹青木版年畫。

爺爺說着把煙袋磕了磕,又接着說:「我以前常聽你老太講這門神印的好的是丹青鎮的,而丹青鎮做門神最好的是曹家,曹家年畫可以說是遠近聞名的大牌子。」

「因此那次我買了不少,回家來分與親鄰。

貼的也就只有這幾張了,我特放在竹管內用油紙封了,準備下一年再貼,後來七事八事的也就忘了。

再後來社會動蕩,過年那還有個樣子,別說是貼門神了,能有紅紙寫上幾個字也就很不錯了。」

爺爺這話說的一點不錯,我長這麼大,從來也沒見家裏過年貼門神,每到過年的時候,父親總是花5分錢從供銷社買張紅紙,請爺爺寫幅春聯貼在門上。

日子好的時候還會寫上門心,有時候也就是寫上「新年納餘慶,佳節號長春」這幾個字而已。

所以,那個時候對與年畫這個概念只是模糊的影子,有實物可見的是我們那裏,大隊副書記家,貼在堂屋的連環畫。

那是,只有春節拜年時才能看到的,平常象我這樣的成分不好的小孩他們家是不讓進的。

我也有了貨真價實的真正木版年畫了,心中的喜閱自不必說。

我回到家,反覆研摹用各種顏色調配,想要畫出和那個一模一樣的畫,。

父親看我忙了半天,怎麼也調不出自己滿意的顏色,他搖搖頭說:「你別瞎忙了,那個畫上的顏色你是調不出來的,因為它就不是用顏色調出來的。」

我說:「它怎麼做的,」父親說:「這個我也不懂,你還是去問你爺爺吧。

第二天,伊夢去問爺爺,爺爺搖頭說他也不知,伊夢帶着這些疑問,開始了追尋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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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畫風情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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