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四回 溝通風

第九百二十四回 溝通風

「喂,聽說了嗎?一名妖族者得到了高階功法,而且先前還在這卦洞中得到了另一門功法。」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很多人都看見了。想不到在妖巫祖庭只能得到一門功法的規則被打破,的確令人難以置信啊。」

「這麼說來,巫族和妖族就可以緩解局面,不用再死鬥了?」

「不知道,看來形勢逆傳,天佑妖族啊。」

陰陽室,聽着這些傳聞,項劍道:「聽見了嗎,妖族有人獲得高階功法了,該不會是先前碰到的那小子吧?」

「看來形勢暫時得以隱住了,避免了一場無謂的廝殺。」東皇璽道。

「你剛才不是還擔心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嗎?」黃金策道。

「遠遠的看見妖族大帝要向巫族的天聖動手,我焉能不急?」東皇璽道。

「剛才千鈞一髮,我都以為妖族大帝不會留手,想不到他竟然忍住了,不愧是妖之帝者,手段和魄力都非常人能及。」東皇玉道。

武次第看了看天聖、地聖、人聖,道:「走吧,該警告一下她們了。」

黃金策、東方小寶、薛劍一行十人向天聖走去。

「走了妖帝,你們這群鬼鬼祟祟的小子又來找麻煩嗎?」人聖看着氣勢洶洶的十人道。

「我們是來讓你們向巫後轉述一句話的。」東皇明月道。

地聖聞后,微微一愣,道:「你們就是七絕天和三劍俠吧?」

「這不重要!」東方雄道。

「想對我們指手畫腳,你們還太嫩了。」人聖忿然道。

「是吧?」東皇庭道,他棍劍一出鞘,全身平淡無奇,毫無波動。

東皇明月抽出了寒鋒,東方雄的長鋏出鞘,東方小寶的寒銅寶劍在手,東皇玉的九星劍鋒芒畢露,東皇璽的斬仙飛刀夾在指間,黃金策的玄絲劍上玄絲悠悠自吐,薛劍的墨兵如號令般散發着森嚴氣息,項劍的墨刑劍如刑罰降世,武次第的墨陽劍如沐春風,予人以溫暖般的光芒。

「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你們人族比妖帝還強大嗎?」地聖肅殺而問。

「我們不是來和你商量的,大羅金仙七重天!」東皇庭道。

「哦?倒是有幾分見識,拿着兵器相逼,欺我們巫族之人沒無畏的骨氣?」地聖冷冷道。

「殺掉你們,巫族自亂,這是下策!」東方雄道。

「你們威脅三名大羅金仙?」人聖懣然反問。

「你們大可試試!」黃金策道。

天聖轉過頭,背對白玉碑,雙目平淡的看着面前的十人,道:「早就聽聞過七絕天和三劍俠的名頭,今日一見,沒想到竟如此魯莽。」

「看來妖帝的震懾並沒有起作用,不過如今妖族與巫族保持了平衡,有沒有你們都不重要,相信不久的將來,兩族都會各自再添一聖人。」項劍道。

「代代傳承,自強不息,那是自然。」地聖道。

天聖一擺手,看着項劍,道:「就是傳一句話而已,還用不着兵戎相見,你們說吧。」

「巫族不得再插手人間之事。」薛劍道。

「插手又如何?」人聖憤然問。

「殺掉你們,再滅巫族。」武次第道。

「好大的口氣,你們有那個本事嗎?」地聖問。

「滅掉靈宮或許有些困難,但要滅掉太虛殿還是有七成把握的。」東皇璽道。

「七成把握,和妖族聯合嗎?」天聖問。

「我們還是喜歡親力親為,至於妖族會不會插手,這不是我們該關心的。」東方小寶道。

「我們對人間並不感興趣,是鬼方希望我們合作,僅此而已。」天聖道。

「我們不想說第二遍,幫助敵人,依舊是敵人,對於敵人,我們向來不會心慈手軟,更沒有養虎為患的嗜好。」

「如果我們不轉述,又或是巫后不以為然呢?」地聖問。

「那就用你們所有巫族的存亡為代價。」東皇璽道。

「我們會轉述王后的,至於聽不聽你們的『建議』,我就不知道了。」天聖道。

「她會做出明智選擇的。」武次第言訖,將墨陽收回了劍鞘,其他九人也紛紛收回武器,然後一同離了開。

「大姐,我們就這麼接受威脅?」人聖極為不爽的問。

「逞口舌之快並無益處,這事還得看王后怎麼處理,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他們與妖族聯手。至於他們,在眾多不確定因素的面前,不可貿然行動。」天聖道。

當離開了陰陽室,東方小寶才鬆了口氣,道:「威脅三名大羅金仙,的確是太冒險了,畢竟我們的實力並未恢復,幸好見多識廣,氣場夠。」

「我賭她們不敢出手,畢竟曾經我們連九墮都打過,這裏又有妖帝,自然是不確定的因素太多。」東皇璽道。

「說得太正確了,不過為今之計,還是先看碑找到突破口,然後把妖巫祖庭內的一萬一千一百一十一塊白玉碑功法給組合起來。」薛劍道。

十人正在卦洞中走着看着,突見前方一些觀碑者做着奇怪的舉動,令他們太吃驚了。

「他們這是……是什麼壞毛病?」東皇玉不解的問。

「的確是怪毛病,難不成是新潮流?」東方小寶也覺得詭異。

「這……這怪現象也太那個了吧?」薛劍不忍直視道。

「詭異的現象,唉,人心不古啊!」黃金策道。

許多修行者的確做出了不可思議的舉功。

這人對着白玉碑自顧自的道:「寶貝兒,乖!我有多想得到你,你知道嗎?朝思暮想啊……」

那人對着白玉碑道:「唉,我的心傷是無法彌補的痛,曾經輾轉反側難眠的我……」

這邊人抱着白玉碑:「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對你念念不忘了,如今陪伴了你十六個秋冬,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那邊人撫摸著白玉碑:「玉脂滑如油,相思摧斷腸,只恨相見晚,悟君不得真……」

有的在白玉碑前吟詩,有的做出曖昧的動作,有的說着昵人的話語,有的甚至在舞劍,有的說着悄悄話,還有的抱碑痛哭,如喪考妣……

「請問,他們這……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了?」東皇明月不解的問一名正常的修行者。

「因為有人與白玉碑溝通,從而獲得了高階功法!」那修道者對着白玉碑拱手,然後行跪拜禮道。

「原來功法也有意識啊?真是三界之大,無奇不有,還行三叩九拜之禮,世人真瘋狂。」東皇玉道。

「這位小哥,你懂什麼,劍有劍靈,功法也有靈性,否則為何有傳承?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那人看不穿……」又有一位修行者不滿的反駁道,理由還真夠足,駁得東皇玉啞口無言,不知該說什麼好。

「哼,想得到功法都想瘋了!」東皇玉道。

「哇,快看,快看!又有人成功了,想不到與白玉碑交流真神啊!」一聲嘩然響起,驚得東皇玉再也說不出話來。

東皇明月、東方小寶、項劍等人也紛紛望去,果見一抱碑痛哭者渾身散發着光芒,居然真與白玉碑相呼應了。

「真是湊巧走狗屎運了!」東皇庭道。

「什麼狗屎運,這都是第三個人與碑溝通成的範例了,你還別不信,不敬碑者,焉有獲得碑上功法的可能。」一位離得近的反駁道。

「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東方小寶問。

「應該是有些功法需要意念與功法相契,某些人反倒因為真情流露,故在不知不覺中自然而然的使意與功法相融合了,這才導致了悟碑成功。」薛劍道。

「原來如此,這種情況本是偶然,但對悟碑成痴的人而言,卻是救命稻草,所以他們才有這些看似詭異的舉動,如今又有人偶爾成功,瘋傳下去就會成為美談,唉,真是誤人子弟啊!」東方雄道。

與碑溝通,碑有意識的事例被幾名因此得悟成功的人瘋傳,整個妖巫祖庭都受到了影響,各種怪異舉動層出不窮,着實令人難以置信,簡直成了哭碑的「墳場」。

巳初月想着自己此人的痛處,也不禁獨潸然而淚下,最後感受着四周的悲傷氛圍,竟也忍不住嚎啕慟哭起來。作為一個大男人,他並不覺得丟臉,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真情流露,感天而動地,哭倒了一片,淚水灑在白玉碑上,神思動而至極處,心不掩飾情自真。那麼的坦白,比通靈術更通靈……

不知不覺,哭累了的巳初月渾身散發着青光,白玉碑越來越亮,然後一道青光射進了他的額心處,從而進入了他的識海。

那不是破壞力,而是元神的領悟門圖像,虛幻的功法之影是一個人,他手中的劍勢一起,然後不斷地使動,不斷的划動,玄妙的運劍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能領悟多少,全在個人。強大的運劍動輒山崩地裂,一種永恆不滅的大道氣韻生髮才每一個動作中,即使是神交,這傳承也只有一次,只有一遍,像是烙印般烙在巳初月的腦海深處,忘不掉,磨不掉。

巳初月的修為也從天神境九重天這個瓶頸處順利跨入到主神境一重天,小小的一次進步,讓他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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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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