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一回 研碑

第九百二十一回 研碑

「你是想以此為由,等我們妖族掌握主動權后迫使巫族同意共同抗擊三大邪惡勢力?」妖帝問。

「大帝,私鬥無益於妖族,只有為了三界蒼生,巫后才會不得不做出選擇。」伏虎沉聲道。

妖帝思緒飛轉,自然知道這兩者間的差異。為三界雖敗猶榮,為妖族雖勝亦恥。

「為了妖族,為了三界,看來你的想法才是最好的選擇,女媧娘娘也是這麼做的。」妖帝道。

伏虎沒想到妖帝會贊同自己說的,若是以前,又有誰敢置疑他的想法。

「不過,我們妖族要掌握了主動權才行,現在連巫族都不如,在下風的往往都沒什麼選擇,你要負責抓住主動權,懂嗎?」妖帝道。

「懂了,大帝。」伏虎道。

妖帝打量著天生水和赤羽,微微一笑道:「人族即便不是朋友,但也不會是敵人。既然成了朋友,就應該知道我妖族的敵人目前是巫族,你們要小心些,莫被牽累了。」

「大帝放心,我們心中有數,會防範於未然的。」天生水道。

「你倆皆為蜀山之人,誰是師兄,誰是師弟呢?」

「我為師兄,這是師弟!」天生水一示赤羽道。

「哦?原來如此,看來蜀山出人才啊,連九墮都想爭着要。」妖帝說完,身體漸漸一化,就消失了,同他消失的,還有他的侍衛。

赤羽盯着妖帝消失的地方,喃喃道:「妖帝高深莫測,真不愧是聖人啊。」

此刻,在鬼方的一座雄偉靈廟裏,供奉的是鬼方信仰的神靈。

遠遠看着神明的塑像,雲少章走了進去,然後認認真真打量著神明的頭像,大聲道:「終於見面了,這麼多年遙相呼應,天地雖大,你躲不掉,我也避不開。但相見不如不見,相殺不如相愛。高高在上的你受世人供奉,為何又不替世人多多謀福呢?」

神靈前的蒲團上正跪着一個人,他正在誠心祈禱,但卻被莫名其妙的來者給打擾了。

祈禱者是鬼方,也就易國的大隗王,他野心勃勃,不甘心居於北方,想圖謀中原,於是才聯合犬戎、羌方一起謀奪大商。

當然,大隗王不會和犬戎、羌方平起平坐,因為一旦計策得逞,他不僅會入主中原,還會滅掉犬戎、羌方。

「你……你是……是大商的國師雲少章?」大隗王才三十歲,老練的他怎麼也想不到雲少章會親自出動。

「我……我的門外侍衛呢,衛士呢?來人,快來人,護駕!」

「別嚷嚷了,即使你叫破喉嚨也沒有用的。大隗王,你頗善術治,雖然權術足以謀天下,但不足以治天下,陽術與陰術終究都是平天下的手段,當你在處心積慮謀算他人之時,他人也會謀算你。」雲少章道。

「你……你不能殺我,我是大隗王,殺了我,易國不會放過你的。」大隗王道。

「錯,你死天下安,死你一惡人而救萬千人,值了。至於易國,你就別想了,你死後,你在鬼方的三個兒子會為了爭權奪利而自顧不暇。」雲少章說着,手中的兵器直接刺入了大隗王的心臟,這名素以權謀善長的大隗王便死在了不甘之中。

姬旦、風蓮、宿衍、黃羽、伊奮都早已分開,過度浸淫在功法之中的他們並不知道,其實他們與七絕天和三劍俠擦肩而過。

宿衍看上的是中階功法《大陽劍法》,這套劍法力勢猛重,一旦施展出來,猶如烈日當空,可滅鬼祟。

黃羽選中的是《靈虛劍訣》,此劍訣空靈虛無,縹緲出塵,一旦運用宛如天女下凡,極其的奧妙,對於善長輕盈步伐的他而言再好不過了。

《坤山大功》乃伊奮的最愛,一見到它,他就決定了要盡最大努力得到。如果擁有此劍訣,他運劍將有崩山之勢,大開大合的真正武藝會最大展現,正可謂人劍合一。

作為女子,風蓮選擇了《仙劍九術》,此術有九式,每式都是剛柔並濟的存在,簡單易懂,如水如風,是最適合她修練的劍術。

《天成劍》是天然的衍生術,自然的煉劍道,學了它以後,就不再需要劍了,因為自己的身體可以隨機變成無堅不摧的劍,還能憑空煅出利刃,故為天成劍,至於煉劍衍生有多厲害,相信對於任何一個人類而言,都是夢想的存在,衍化一切為兵刃,一切都將成為他的武器。

天聖、地聖、人聖坐在特殊功法的白玉碑前,心如止水,目如盲瞎,作為大羅金仙,她們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妖巫祖庭。

在別人的眼中,她們是危險的邪惡分子,與妖族、九墮的存在一般,都是三界尷尬的存在。但那又如何,難道她們會因為別人的否定而不存在,不活着?

巫族的巫后不容易,為了撐起因十二祖巫差點毀掉的整個巫族,她不得不堅強。天聖、地聖、人聖明白她的苦心,所以一直回應着她的召喚,她們共命運,同呼吸,是最真摯的姊妹。

妖巫大戰,那是上輩子留下的宿怨,也是妖巫兩族的悲哀,以致雙方均徹底衰落,還要為大戰的後事買單。

一切為了生存,奉行巫后的旨意,將巫族維持下去。

「巫族三聖,為了生存而強大,你們來到了這裏,就不怕妖巫祖庭成為你們的葬身地嗎?」妖帝神出鬼沒般現身了。

「妖族大帝,你終於親自來了?巫后說得不錯,你會不惜一切代價打敗巫族的,但前提是妖族不滅,否則,即便是你復仇成功,也會成為妖族的罪人,淪為喪家之犬。」天聖連眼皮都沒睜開,口中卻無比從容的道。

「無法承受的代價,無法負荷的罪債,你可以隨心所欲的毀滅,但卻不能失去榮譽,因為你不敢輸,也輸不起。」人聖道。

「如果做好了魚死網破的覺悟,那就動手吧,我們妖巫兩族開啟不死不休的滅亡之戰,直到滅掉對手為止。」地聖道。

「巫后再會盤算,也無法知道我心中的底線,你巫族破壞了我妖族者的高階功法傳承,卑鄙無恥,殺了你們三人又何妨?」妖帝聲如寒冰,冷得不摻雜絲毫感情道。

「殺了我們,你會得癔症的。」天聖道。

「癔症,那是分離轉換性障礙,是由精神因素,如生活事件、內心衝突、暗示或自我暗示,作用於易病個體引起的精神障礙。」

「癔病的主要表現有分離癥狀和轉換癥狀兩種。分離,是指對過去經歷與當今環境和自我身份的認知完全或部分不相符合。轉換,是指精神刺激引起的情緒反應,接着出現軀體癥狀,一旦軀體癥狀出現,情緒反應便褪色或消失,這時的軀體癥狀便叫做轉換癥狀。殺你們我心安理得,你們覺得我會得嗎?」妖帝說着,手中旋即出現一根四尺長的隕金釺,儘管看上去樸實無華,平凡無鋒,但沒有誰是傻死會認為妖聖人的隕金釺僅靠釺尖刺不死人。

隕金釺的釺尖瞬間就抵在了天聖的後腦勺上,只要妖帝的手一動,天聖就會一命嗚呼,身死道消。

「別人都說衝動是魔鬼,可我覺得自己有時候就是魔鬼,每個有尊嚴的人都有逆鱗,別妄自尊大,自以為是的挑戰他人的底線,殺你們,輕而易舉,豁出去,又有何不可?」

「或許你們認為自己還該說點什麼才能保住性命,但你們都錯了,我從來不遵守遊戲規則,尤其是生存遊戲。」妖帝說罷,才緩緩收回隕金釺,然後離去。

儘管天聖沒有回頭,也沒有反駁,更沒有反抗,但彼此之間之較量終究是一念之間決定她們的生死,如今雖然勉強贏了,卻也被妖帝的隕金釺嚇得不輕。

看着天聖冷汗直冒,地聖和人聖連忙奔了過來,急切的問:「大姐,你怎麼樣了,還好吧?」她倆拿出絲絹,不斷的為天聖擦去直冒的頰汗,只是越擦就越多,冷汗出得更多。

「我……我沒事兒,事情總算熬過去了。」天聖的手指有些發白、發顫的道。

已走遠的妖帝看着如林而立的白玉碑,心中不知在想什麼。

「大帝,剛才是絕佳的機會,為何你會留手?」侍衛問。

妖帝停下腳步,道:「不是留手,而是手下留情吧?」

「屬於不敢。」侍衛道。

「不敢,不敢還敢問?很簡單,巫族斷了伊不凡的傳承,這事沒完。我也要斷了天聖、地聖、人聖的前路,今日一會,一定會在她們內心留下心症,她們想要睡覺不做噩夢,修鍊寡慾清心,難了。」妖帝道。

侍衛欣然點頭:「原來如此,還是大帝高瞻遠矚,如此以來,倒是比殺了她們更強些。」

「為什麼我老是抓不住,難道是資質不夠?不!應該是缺了什麼契機才對,看來要水到渠成,還得多磨。」可名想着,看着面前的白玉碑,不禁暗自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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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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