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六回 陸狂徒

第八百四十六回 陸狂徒

左監看了看右監,他覺得右監之所以說這話,是已經知道了接下來該怎麼做。

果然,右監又道:「我們應該分頭行事。」

「然後讓他們各個擊破?」陰侯道。

「我們應該熟悉這個大陣,否則怎麼能立於不敗之地?」右監道。

「走吧,這地方雖然詭異,但還不是那麼容易殺死我們的。」冥侯拍著鬼侯的肩膀道。既然鬼侯熟悉穆人策,自己和他一組就再好不過了。

穆人策坐在大山石讓,用神識感受着已分頭行動的五侯等人,輕輕的道:「分頭行動?那是再好不過了。」

在第十八層地獄的監獄里,對大多數惡鬼來說可能是暗無天日、度日如年,不僅僅是受罪,而是毫無希望。

那時的他已經不再承受各種罪刑,而是開始修鍊,既然不能轉世投胎,那就做點能打發時間的事。

「已經習慣了這地獄的生活,現在你的修為也精進,還真把這兒當修鍊的洞府了?」三殿宋帝王讓人將監獄門打開,看着盤腿打坐的穆人策道。

穆人策沒有回話,也不想理這宋帝王。

「怎麼,對我還有怨言?」宋帝王看着穆人策,有些不以為意。

「最近無人作惡嗎,你這麼閑?」

「當然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到我這裏死處多,你能活着,已很幸運。」

穆人策睜開雙眼,打量著宋帝王,然後冷冷道:「我不喜歡與人說話,因為人太聰明,也太狡猾,靠不住。」

「你是惡人,也是好人,如今困於地府,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有,你可以走了,我不希望你再來打擾我。」

「你不是主人,也不是客人,別搞錯了立場。」宋帝王道。

「你可知道劍斗羅,他現在是楚江王的人。滯於地府,可以無作為,也可以有作為,你自己想想吧。」說完,宋帝王就走了。

穆人策看着被重新關上的牢門,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麼。

不知過了多少年,也不知又有多少人在地獄輪迴轉世,穆人策終於又被宋帝王打擾了。

「太久不見,你的那些結義兄弟都在地府湊齊了,而劍斗羅也有了新任務,你還想不作為?」

穆人策盯着宋帝王,道:「你想引誘我?」

「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三界,若無人書在手,人界還不知有多亂。」

「這與我無關。」

「女媧娘娘是妖族的聖人,她能為了人類,為了三界出力,你們作為妖族,憑什麼不可以?」宋帝王道。

「我不喜歡聽套話。」

「你想要好處?」

「不可以嗎!」

「可以,不過要看你的表現,還要看你所要的好處是什麼。」

「我要見我的兄弟們。」穆人策道。

閻王的邀請很簡單,穆人策所要的好處也很簡單,作為亡靈,是不該在世間現世的,但現在有十萬大山和雲霧繚繞作掩護,又有死亡大陣,他可以隨心所欲的控制大陣一個時辰。

十殿閻羅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將冥河老祖從地府弄走的人全部抓回地府,當然,如果能夠在魔族、九墮、冥河三大勢力的計劃中阻止一二,那是再好不過了。

鬼侯與冥君一路飛進,當無數死亡之氣不斷靠近他們的身體時,就被兩人體內散發出的大道氣息給阻擋在外。

就在這時,無數厲鬼之影出現,然後朝鬼侯和冥君撲去,這些鬼影速度飛快,面目猙獰,都是他們曾經殺死的冤主。

「區區小把戲,這穆人策是不是太小看我們了?」冥侯手一揮,一道聖道之威擊出,將那些厲鬼之影打得煙消雲散。

他剛說完,陡然間,一道紅色光芒從地面沖霄而起,它像血色般壓迫而至,令冥侯、鬼侯一下子失去了力量,即使是動彈一下都做不到。

「不愧是冥侯,跟了冥河老祖,實力增強了不少呢。」這時,一道電光出現,現身的是一名魁梧的壯漢,他有些譏笑的盯着格定在空中的冥侯與鬼侯。

「你……是你,你不是陸狂徒嗎?」冥侯有些吃驚的盯着來人。

「不錯,我是陸狂徒,當年你我一戰,鬥了四天也是不分勝負,要不是冥河出手,你根本就無法做到比我后死。既然今日你我陣營已分,立場已定,那就再打一次吧。當然,你身邊的鬼侯也不例外,誰叫你們是我的清除目標呢。」陸狂徒道。

「你現在為十殿閻羅效力本無可厚非,但用赤血陣來招呼我們,是不是才卑鄙些了?」冥侯臉上十分不好看的問。

「這一招叫以牙還牙,當年你不是讓冥河老祖這樣對我的嗎?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等了三百二十一年,已經夠對得起你了。只是當然冥河怎麼也想不到我會拚死一搏將你的元神擊斬,以致你在半年後無治而死,現在我可不會再犯你當年的錯誤。」陸狂徒說着,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柄苗刀,然後一步步走近無法動彈的冥侯。

「想不到穆人策的兄弟也來了,如果我猜得不錯,你不是一個人吧?」鬼侯問。

「誰知道呢,我一個人來這死亡大陣,就是為了找冥侯,既然穆人策與你有隙,那由我代勞也沒什麼關係。你們的體內有超能石,現在我就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兒能讓你們迷失自我。」陸狂徒說着,輕鬆的進了赤血陣,苗刀一揮,徑直插進了冥侯的心臟,刀尖從其背部扎出,來了個徹徹底底的透心涼。

「啊……你……你……」冥侯渾身痛苦的掙扎著,他的慘叫有些蒼白乏力,因為赤血陣根本就是為死靈者準備的。

「別枉費心機了,赤血陣乃亡靈束縛陣,任你有通天本事也難施展出來,如果不是閻王給了我們暫時生效的還陽丹,恐怕我也無法靠近這赤血陣。」陸狂徒說着,苗刀一抽而出,他的右手猛烈一抓,剎時將冥侯的一個心臟給掏了出來。

「這血淋淋的心臟還在跳動,超能石果然厲害,滅掉你的元神,想必超能石也會瞬間失去平衡,從而爆炸吧。」陸狂徒哼了一聲,也不管冥侯如何掙扎和不甘,直接將手中的心臟捏爆。

這還沒有完,他走到鬼侯的面前,右手成爪,直接全力一慣,就探入了鬼侯的心房。由於陸狂徒用力過猛,結果鬼侯的心臟從後背的血洞中飛出,直接飛出了幾十丈遠才落在地上。

「哇……啊……」

痛苦的鬼侯一下子渾身抽搐,儘管沒死,卻也難以忍受,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和冥侯就這樣被打敗,甚至會毫無反抗之力的死在此處。

「如果不是你們窮追不捨,如果不是我們趕盡殺絕,如果不是你們要進十萬大山,這一切都將不會發生,我更不會稱心如意。」陸狂徒說着,舉起左手的苗刀,然後一下子向鬼侯的腦袋劈去。

「嘭!」

一道恐怖的力道從鬼侯的腦中射出,竟奇迹般的阻止了陸狂徒那致命的苗刀。

「本君以為他們可堪大用,所以才費盡心思培養,要不是為了以防萬一在他們腦中的超能石里留下一道神識,說不定你的攻擊真會讓本君的計劃功虧一簣,陸狂徒,你好大膽!」

那道力道很強,不僅阻止了苗刀,還幻化成一束神聖不可侵犯的白光,白光一現,一個強大的半虛半實老頭出現了,他正是冥河老祖,現在的冥君!

「本君?想不到你還留了一手,冥河老祖,你也配稱『君』!」儘管陸狂徒有些意外,但還是很快接受了事實。

「一個稱呼而已,尊卑並不重要,人生本就活在矛盾的鬥爭中,用慾望和實力支配一切,這是不死就亡的道路。還有,你不覺得事情太順會了無生趣嗎?如果活着的人不能更好的對待人生,還要死去的人來拯救,那便是大違逆,也是死不瞑目的執著。正因為這樣的三界已無藥可救,本君才要用死者來結束這一切,所以你們來阻止他們,是弄錯目標了。」冥河老祖道。

「是嗎?本來生就是生,死就是死,陰陽兩割彼此不牽扯,但正是有你們這樣亂陰陽命的人,我們才不得不以亡靈之魂來以陰止陰,只要這一切結束在我們的手裏就好了。」陸狂徒道。

「人類愚蠢無比,總是反反覆復的犯罪,再以輪迴之道忘卻本身,從而過錯周而復始,無休止的征伐,無休止的罪孽深重,更像白痴一般重新開始又重新開始,一世兩世生生世世,本君已經看夠了,只希望此舉能夠解脫他們。陸狂徒,你的大哥穆人策一善一惡,滯於地府,是忘卻一切入六道輪迴重新開始,還是就一直這樣不生不死,不鬼不人,不妖不道呢?你們尚且陷入泥潭無法自拔,又何談救贖呢?難道說你們想讓自己永遠入靈,或是永遠因一碗忘卻湯而散懷一丘,做個不世的無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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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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