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回 生事者

第七百一十七回 生事者

姬飛有些吃驚,因為若聖人前來,遠不是他們能應付的,「看來我的計策是正確的,只有用手段讓他們儘快恢復記憶,才能免去我們必要的擔心。」

「這麼說你以偷盜者的身份去試探他的反應湊效了?」岳垚有點意外的道。

「不知道,當時他是睡是醒我並拿捏不準,又好像是在睡夢中身體自然反擊。」

「這麼說他們雖然失憶了,但至少身體的本能還會自動反擊。」夜不歸道。

」這樣再好不過了,我們只需要防範外圍即可。只是雲泰肯定不會罷休,萬一九墮直接派人來就慘了。」岳垚分析道。

「你的師尊度厄真人會放你出來,說明你已臻境至神王,有你我兩名神王,一般的小蝦米還是能對付的。至於仙境人物,我想你師尊在你體內下了烙印,一旦需要,他會親自出手的。」夜不歸道。

「這個就不是我能預料的事情了。姬飛,你去守護家族一趟,我們需要掌握七絕天的情況。」岳垚心事重重,看着他這位便宜師弟道。

姬飛本為蓬萊散仙,但與岳垚交好,故常「師兄師兄」的叫岳垚。

「師兄放心,我會快去快回的。」姬飛說完,身體就從木屋內消失了。

「寬心吧,根據天運算元的遺留信息可以知道七絕天只是重傷分散了,一旦他們得知朋友在這裏,必會火速前來,到時你我肩上的擔子便可輕鬆些。」夜不歸放下茶杯道。

「這都怪羅睺,要不是在蓬萊島大掀風雨,三界又豈會如此動蕩?」岳垚道。

「再怎麼抱怨也沒用,做好能力範圍內的事,這比什麼都重要。」

「是嗎?逍遙二仙再怎麼說也是有名有姓的修道者,居然藏在這鳥不拉屎的偏處,難不成真以為我找不到?」

岳垚和夜不歸一聽來自天際的聲音,臉色一變,身體就掠出木屋,再次出現時,已懸浮在九天月空中。

看着對面的打扮妖孽,衣着花袍的男子,岳垚雙目閃著精芒:「墮仙冥月?你應該在十年前就被壽給殺死了,怎麼會還活着?」

冥月呵呵一笑:「因為我用禁術才苟活下來,曾經同樣作為墮仙的你應該知道他們的手段,如今夜梟殺了康,你比我更清楚壽、吉、昌接下來會怎麼報復。」

「當然,我是真正的墮仙,而岳垚你是偽裝的墮仙,原則上我們之間不會有合作,但為了應對接下來的危機,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也是很有必要的,怎麼樣,我這個建議還不錯吧?」冥月道。

「你想與我們聯手幹掉壽、吉、昌?」

「不錯,因為你們別無選擇,以壽的能力,相信很快便能找到夜梟。」冥月自信的道。

「如果壽看見你,必定會發動雷王的勢力來追剿你,上天入地,刀山火海料無避處,誰叫你拐了他的妹妹呢?」岳垚撇嘴道。

「如果他不是雷王的乾兒子,我冥月又豈會怕他?說到底也不過是他有勢可仗,我無勢可借罷了。」冥月依舊不服氣的哼道。

這時,三道紅光劃過天空,像流光一樣快速逼近,眨眼就出現在了冥月的背後。

青衣男子盯着冥月的後背,頓時怒氣迸發出來,「冥月?你……你居然沒死,這……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當時我妹妹雖然為你擋下了最致命的一擊,可我親眼看見你斷絕生機了的,你到底是誰?」

「壽,沉住氣,你妹妹已死,即便他是冥月,你也不該忘了我們此行的任務,若我們將冥月逼到了夜梟那一邊,那將毫無勝算。」吉向失去理智的壽傳音道。

「不錯,當年愛你妹妹的冥月已經死了,但向你復仇的另一位無情冥月卻苟延殘喘的活了下來。」

「很好,真的很好,十年來,我忘卻的仇恨之火今日又被點燃,看來你已經準備承受我全部的怒火了。」壽將空間戒指內的長劍用意念調了出來,雪亮的劍刃如熒光般驚動空氣,風依劍身而旋,抽動得四周如波浪掀滾。

冥月也不甘示弱,手一虛抓,一柄黑鞭就出現在手中。這黑鞭與打神鞭不同,它沒有光芒,漆黑而斂華,微微散出寒意,但壽的元神卻像被它凍住一般。

「好鞭,連神王境的元神都要受其影響,這等好鞭豈容一個外人擁有,我今天就收了它!」壽厲聲一喝,長劍起處,火元素便閃發着火芒,彷彿欲吞噬星夜。

「妄想!」冥月手中黑鞭祭出,與劍「砰砰砰」撞擊成一團,古怪的黑鞭不斷散發出寒意,不僅熄滅了壽劍刃上的火元素,還將他持劍的右手給凍住了。

看着冰雕般的右手,壽心中大駭,散發出神王的強大殺威,直接將右手上的冰凍震成碎冰,「嘩嘩」地往下墜。

「好厲害的極冰冷凍!吉、昌,出手!」壽有些狼狽,開始使喚助手了。

吉和昌不再旁觀,將利勾和長叉亮了出來,直接向冥月飛殺過去。

「真當我倆是擺設不成!」夜不歸大喝一聲,雷法直施而出,整片天空都佈滿了如蛇般吞舌的閃電。

「小心!」昌急忙提醒著吉,身子一劃,避雷而行。只可惜他再快也不能如願以償,因為岳垚出手擋住了他的長叉。

一時之間,六名神王境的仙人彼此捉對攻殺起來,天空有火有雷有光有電,宛如月夜雷轟天火,實在是動靜太大了。

雲泰在鎮外看着遠處的天空,眼中一陣閃爍,精芒頓逝,他知道是六名恐怖的神王在拼殺,只是修為尚低的自己根本參與不了,這場正邪之戰才開幕,他相信石墨的計劃終將成功。

雲泰向鎮外閃去,只是剛出鎮不久,他就感覺到了河灘上有一堆留着餘溫的灰燼。

「這……這到底是誰升的火?」雲泰不敢大意,在夜深人靜的河灘上留下「證據」的肯定不是村民,他最擔心的莫過於其他修道仙人。萬一自己的後面有人監視着他的一舉一動,豈不是隨時都有死亡的威脅?

雲泰的元神向林中探去,他知道若論藏身之處,這片林子再好不過了。

只是很詭異的景象一下子便進入了他的腦海,饒是見多識廣的雲泰也頓時臉色煞白起來。

一個個面容恐怖的屍體從林中走了出來,它們沒有生命,卻如詐屍般在走動,像傳說中的殭屍一般。

「這……這是能愚弄屍身的趕屍術!那麼使用邪術的究竟是誰呢?」雲泰正疑惑間,耳邊卻傳來近在咫尺的冰冷聲音來。

「你在找我嗎?修仙人!」

「啊……」雲泰頭皮發麻,渾身發冷,看着忽然近身的妖女,嚇得心肝都幾乎承受不了。

「你怎麼了?怕死,還是怕屍體呢?」女人用詭譎的聲音問。

雲泰盯着妖女,小心翼翼的試着問:「你……你是趕屍人?」

「趕屍人……呵呵,你是石墨的麾下吧?認識一下,我是雷王的部下,別人都叫我『姬屍』。」

「姬屍?你是想控制屍體侵襲鎮子,你可知道這樣會招來天譴。」雲泰有些反感的道。

「天譴?在實力為尊的仙界,天譴根本算不了什麼,沒有實力就只能淪為螻蟻。你這般心慈手軟,能助你的主子登上天帝之位嗎?」姬屍冷冷的問。

「當然不能!答案是不言而喻的,過程不重要,手段也不重要,因為結果決定一切!」

「是嗎?如果這就是你的修道之心,那麼一心求武便走入了墮落之路,之所以你淪為墮仙,也是不言而喻的答案。」

一個人影從小路走了過來,姬屍和雲泰尋聲一看,霎時齊齊一驚:「是你!」

這是一個沉睡之夢,沉淪而令人唏噓!

在大河東部邊上的柳庄有姓姜和姓左的兩家人。這兩家人是世交,就將這兩家的兒女都指腹為婚了。

說來也奇怪,姜家的女兒和左家的兒子也是從小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更遂了老人們的心愿了。

但這姜左兩家的祖訓中是不能結為親家的,具體原因是因為姜凡在左丁要摔下山時沒有拉他,導致左丁摔死了,這兩家的後人也就從此結了怨,留下了這麼個祖訓。

時間匆匆而過,一百多年後,除了姬左兩家的正統嫡系以外,像他們這些旁枝錯節也就沒有人再堅持了。

兩個年輕人長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姜家已將家業做大,舉家遷到了河下游一帶。人雖走了,可這親事還是沒斷。就在河邊上的左家準備聘禮的時候,河下游那邊有人傳來了話:等不及了,親事得馬上辦!

原來是姜家的女兒懷上了。左家的老漢把自己兒子叫到跟前,一問才知兒子已經和未過門的兒媳婦私定了終身。左老漢不知是喜還是憂,反正是大手一揮,成親的事情馬上辦!

成親的日子定在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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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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