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回 乾坤畫卷

第六百五十三回 乾坤畫卷

武次第用強大的意念控制天地之力托著玄狼那龐大的身軀就向著前方山谷走去。

這頭神王級的獸屍就這麼扔在野林實在是太可惜了,不如自己烤了當作乾糧,權當不可多得的戰利品。

食用神王級的獸肉,對他自己可是有很大的好處,畢竟這等獸肉是難能可貴的。

薛劍也不知獨行了多久,反正山高林密,一連飛行了太久,也是一眼望不到頭,就好像陷入了無際的林海之中。

飛累了,薛劍只好按下雲頭,落地而走。

他手提墨兵劍,又走了半日,來到一山下,見山頂有破觀一座,於是來了精神,迅速向巔而行。

「奇怪,這杳無人煙之山,何來的破觀?」他疑心雖起,但愈奮力上爬,卻愈加心驚起來。

此山初看不高,然越爬越覺得高,山之妙,似在生長不盡。

薛劍爬了約十幾個時辰,方至峰頂,已累得筋疲力盡。要知道他可是地神境仙人,哪有力竭氣喘的疲乏時。

薛劍一步步走向老舊的觀門,敲門又久無人應,所以只好推門而入。

破觀里雜草叢生,破敗老朽,除了正殿中有一尊仙像,別無長物。

「真是奇怪,這山奇觀怪,看又無甚玄機,何以如此彆扭,故作高深?」

薛劍看了看仙像,又打量了良久,卻始終不知如此年輕的仙長是誰。

既然想不通就不想,隨它而去。

他正轉身離去,可那二十來歲的仙像卻無緣無故轟然倒塌,差點砸到其背。

薛劍轉身一看滿地的碎石渣,有些不解,再看供仙像的石台上,卻出現了一長盒。

他走上去,將長盒一打開,發現竟是一幅黃色絹絲的畫卷。

薛劍取出畫卷,然後打了開。

那是一幅人物畫像,畫中之人乃是一位俊美絕倫的年輕男子,看上去恐怕只有二十歲,他雙手背負仰望蒼穹,卻有捨我其誰的氣韻與威儀。

「其人環顧天地蒼生,大有睥睨萬世、唯我獨尊的仙道玄妙,與仙像一般無二,到底是誰呢?」

這畫卷上的畫像沒有任何說明,只是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彷彿它能引起了世間所有人的注意,讓人一見傾心,愛不釋手。

風聲之中,薛劍看着畫卷,不知怎的,眼底竟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

就在他專心凝視那幅畫像之際,腦海里的元神意識中竟突然傳來了道音般的提醒。

「你們三兄弟務必要保管好這幅畫卷,決不能讓它落在他人手裏。」

薛劍聞聲一震,在心底問道:「你……你是誰?此畫卷又有何玄機?」

神秘道音在意識中又道:「我乃創始元靈,畫中之人乃是未來的天命印象,雖然你們不該知道他是誰,但有了此畫卷,絕非尋常之輩的他也會在冥冥之中與你兄弟三人羈絆,希望能一切如願吧。」

薛劍道:「既然如此貴重,我們兄弟三人就是用上性命也會保全的。」

神秘道音在意識中道:「你們三兄弟目前初入玄道,接下來便可對畫像中的體型、外貌、神儀進行觀摩。此畫中之人俊美絕倫,氣韻妙合天道,正是你們觀其妙道的良機,若能得其一二,豈非天大的好事?」

薛劍聽完,心動不已,那畫中的人物俊美飄逸,乃是他有生以來所見過的人物中最最完美的男子。

若是他能通過觀摩得其絲毫妙道仙韻,那麼便謝天謝地、心滿意足了。因為這俊俏男子的氣質正是他心目中修道合玄的最佳人選。

這觀宇破爛不堪,不過倒是靜修獨處的好地方。

薛劍打量了一下四周,找了個稍微乾淨的靠牆闊處盤坐下來。

此刻,薛劍盡量使自己心無旁騖,重新將那幅畫卷展開,開始凝神觀摩。

面對畫卷上的人物,他努力去將自己的所學道法給疏理了一遍,然後嘗試着把自己的道韻與畫卷上的仙韻氣質契合。

經過反覆嘗試,在五次之後,薛劍感覺現在的自己始終無法與畫卷之上的人物相契,就好像彼此間總是存在着某種差距,那是一種說不出的內在氣質。

端詳著畫卷,薛劍發現自己現在的心情複雜無比。這畫卷上的人物先不說比自己英俊多少,僅嘴角上所掛的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給人那淡定從容,溫爾雅的印象,也是現在的他無法媲美和企及。

移開目光,薛劍反覆凝視着畫卷上的人物,經過仔細觀察后,他發現自己所缺少的就是畫之人那股傲視天下,唯我獨尊的氣概,這是內在的氣質,不是輕易可以領悟和模仿的。

喟然長嘆一聲,他有些氣餒,儘管並不失望,但如此令人滿意的逸韻神儀,要他從中一窺玄機,確實是難以想像。

雖然最終沒有達到想要的效果,但畫卷上男子身上的某些神韻還是被薛劍在無形之中沾染了,哪怕毫無所獲,總比先前的自己強吧。

薛劍伸指一虛點,使畫卷貼掛在牆上,他一運雙手,打出複雜的印訣,閉目調息,使得體內玄氣在不知不覺中如山洪暴發、滾滾流動。

這平時乖巧無比的玄氣開始不聽使喚,不僅在渾身經脈中快速遊走,所到之處更似高溫灼熱,連軀體外表也宛如置身火爐,滾燙得有些難以承受。

緊著,薛劍全身紅光如火,心臟的玄氣已化為一道火焰,所經之處儘是熊熊燃燒,所有的污濁和雜質都被烈火一一清除。

「這……這是火焰淬體?」薛劍有些意外,經過火焰淬鍊,他發現體內更為純潔,三聖獸的血脈融合度似乎也得到了進一步提升,正飛快地滋養着他的混元肉身。

眨眼,薛劍體內的玄氣便運轉了三百六十五個周天,玄氣的數量增加了不少,那是從大自然間吸取而來的能量,經過火焰焚燒轉化之後,徹徹底底成為了自身的一部分。

陡然間,他正處安心之時,身外體內狂風兀起。在外吹散了他凌亂狂舞的頭髮,整個臉面如霜刃刮割,好似冷水潑來;在內把熾熱的玄氣襲凍成了千年不化的寒冰,凝固的不僅是五臟六腑,甚至連血液也凍結了。

而那幅玄妙的畫卷,正好自主的散發出一絲乳白色的光韻,並悠悠地轉到了他的面前。

乳白的光韻不斷流轉,在即將進入薛劍體內的一瞬間,閉目的他似有所覺,忍不住睜眼一看究竟。

頓時,一股席捲天地萬物的絕勁威壓鋪天蓋地向其沖刷而來,他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張口就噴出了一道鮮血,正好濺在畫卷之上。

霎時,那幅畫卷光華一閃,一股沉睡的意念好似蘇醒,直接將濺血阻擋在了畫卷的外面。

看着整幅散發着奪目光芒的畫卷,薛劍也不由的暗自稱奇:「這畫卷當真玄妙無比,僅是一絲光韻便蘊藏天地間的萬千大道,我還未窺其皮毛,便被無盡的威殺中傷了。」

畫卷的光華漸漸斂去,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那麼的樸實,那麼的無華……

畫卷中的人物依舊是雙手背負,傲視九天,那風逸英絕的姿勢,仍然是至高的存在,萬能的主宰。

隨着風勁的寒刮,破觀在搖搖欲墜,薛劍的背部升起了一股恐怖的力量,好似欲破體而出,衝天而起。那種穿透感,那種竄升力,如抽脊的痛苦加持在他的身上。

薛劍冷汗直冒,苦不堪言,體內無由的升騰起一隻龐然的猛獸,在擠壓他的身心,在絞撐他的骨血,在噬吸他的血脈。

在萬分焦慮之時,於承受不了還必須承受的生死關頭,在絕望的那一刻,突然,畫卷中霞光湧現,射在了薛劍的身上。

與此同時,古老而狂野的體內猛獸一下子乖巧多了,像馴獸師將兇猛的獸性給驅服了一般。霞光不斷瀉在薛劍的身上,不僅平息着他體內的始麒麟血因子裏的狂性,在像一件霞光萬道的長袍披穿在了他的身上,為其平添了幾分魅力。

霞衣之光被薛劍不斷吸收入體,平撫著五臟六腑、四肢百骸的混亂。霞衣活靈活現,它與薛劍的身體重疊合一,漸漸融為一體,最後消失在了他的體內。

薛劍瞬間覺得自己有了極大的轉變,儘管不是修為提升,但他依然感受到了蘊藏在血脈之中的始麒麟因子,這股古老又強大的力量,現在才真正算得上為其所用了。

「二哥的元鳳血脈使其涅槃,從而浴火重生,我現在有了畫卷的幫助,終於險之又險的覺醒了始麒麟的強大力量,看來大哥要覺醒祖龍的霸道之力,也是要經過掙扎才會險象環生的,就是不知道他挺不挺得住。」

薛劍有些莫名的擔憂,同時站了起身,走到那幅畫卷旁,將光華內斂的它捲起來放入了空間戒指內。

「始麒麟之力,就讓我小試一下威力吧!」薛劍自顧自的說完,一拳頭猛然砸下。

轟!山體崩塌,天動而地搖,鳥驚飛而禽獸逃,一片驚恐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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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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