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回 修法

第六百二十四回 修法

凡是真正有志於修行的人們,要擦亮自己的雙眼,端正好自己的心態。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修行呢?

是宗教式的修行生活呢,還是真正的實修實證呢?

在宗教史上可能無名無分的教門,卻是真正的實修門派中的一朵奇葩。也許皈依了某個宗教團體,成為某派第幾代的傳人,在別人面前,這個身份很自豪,穿着這身道袍多少有些自得。但多少年過去后,也許才發現自己依然如故,雖然著書無數,也會講經,講得頭頭是道,天花亂墜,但只有自己心裏明白,經文是經文,自己還是自己。

雖然每天也打坐,但心裏清楚自己每天打坐從來就無法入靜。

儘管每天也做早晚課,但自己要明白那就和讀書那樣沒什麼區別。一天一天就這樣過去,天天磕頭,念經,可習氣、煩惱絲毫未除,性格、心態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自己心裏也清楚,這不是真正的修行,只不過是另外一種生活罷了。

也許你默認了這種生活,反正每天活在光環當中,誰知道你有沒有真正的修為呢?

也許你不甘這種生活,希望去尋找一個真正的明師。這個明師在哪裏呢?也許他就像一個目不識丁的普通人一樣。

也許他默默無名,也許他瘋瘋癲癲,大吃狗肉。也許他邋遢近瘋,也許他不近人情,這種人,或許沒有文化,或許沒有地位,沒有身份,但他們卻是真正的修道之人。

你肯不計名份的,無怨無悔的跟他們走嗎?你不怕人家說他們是騙子嗎?你不怕從此失去其他信眾對你的敬仰嗎?

所以說,修行,真不是一般人所能為之事。這輩子能走對路的人太少了。尤其是還有不少已經走錯了路而不自知的人,也許有的人幾十年後又幡然悔悟,但更多的人就這樣一直執迷不悟的走到生命的盡頭,何其悲哀。

修行,就是修行而已,不要搞那麼複雜。再說簡單點,任何修行落到最後,就是兩字「修心」。任何方式,任何法門,打坐,誦經,持咒,畫符,踏斗等等,都只是在輔助自己修心而已。

像廣成子、赤松子、太上老君、彭祖、容成公等人,他們不入任何宗教,但卻是在以道門的方式修行。

在宗教沒有產生之前,修行早就已經開始了,那個時期的修行,很多法門都非常真實,而且直指大道本源。不像後人所修的功法,加入了太多的宗教元素和一些封建迷信的內容,早就被改得面目全非了。

然而許多人偏偏還執迷不悟,卻以為要修行,必須要皈依入宗教,披上宗教外衣,並且固執的認為,凡是入了宗教體系的,有宗教信仰的才算是修行。這其實是對修行最大的誤解。

事實上,真正的修行和宗教無關,否則地獄門前就不會修士多了。

如果人想真正的修行,那麼首先要做的,就是去尋找一位真正懂修行的人。

這個人也許在混宗教,也許是混社會,也許是個樵夫,也可能是個大漢,甚至可能是個乞丐。所以希望凡是來真心求道的人,眼光不要那麼膚淺,心胸也要寬廣一些。

尤其是對民間一些名不見經傳的修行人以及他們所修持的法門,不要動不動就以宗教的偏見去看待,因為那很可能讓你錯過一個真正的高人和高明的法門。

修行界如同隱世者一樣,真正隱得深的人,很可能才是真正的修行高人。

所以啊,有些人自詡為修行人,卻不積口德,動輒就喜歡去評論人家的修行門派,那除了顯示出自己的膚淺和無知,也很可能在為自己種下禍根。這一點對修行之人來說,尤為重要。

不要隨意輕慢質疑別人,不可輕易看低身邊每一個修行之人。修行有成之人並非個個都是端坐廟堂,寶相**的高道大德,販夫走卒之間也有修成大道的。

以世俗的眼光或宗教的偏見去看修行之人,往往人會因為這種分別心而錯過真正的高人。

早些年東山的一個小村,村子邊上有這麼一家,本來是沒兒沒女的,後來親戚家過繼給他們一個姑娘,算是給他們老兩口養老送終的。

雖說是過繼來的,但跟親生無異,一家過的也是有滋有味的,不過畢竟是姑娘,姑娘大了就要嫁人,而且還是嫁的遠離老兩口的城中。

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這話說的總是沒錯,姑娘多次要求兩位老人去跟他們同住,但老兩口一來住不慣城中,二來也是怕給姑娘姑爺添麻煩,所以,老兩口還是規規矩矩的住在農村。

說到這,不是姑娘沒有孝心,孝心是有的,也得老人們領才是,話說這頭一年姑娘和姑爺回家看望他們老兩口,還別說,這小兩口還挺孝敬,買米買面買肉買油,錢是一點沒掖着藏着,使勁給老兩口花。

農村是燒柴的,就這幾天姑娘和姑爺一起商量,這爹媽腿腳力氣不如以前了,所以姑爺趕着馬車進山,就拉出來不少柴火,和妻子一起把院子裏的柴火垛摞的高高的,整個看起來就是全村第一高的建築物啊。

老頭是聾了,眼睛也開始花了,老太太算是硬朗點,地里活還能幹干。

平日裏就把老頭子一個人扔在家,老頭子就坐在躺椅上,搖著……

就是這一天,老頭依舊在椅子上打着盹,這時候在他家裏就聽見廚房一頓「叮哐」各種鍋碗瓢盆雜亂的聲音,可老頭本來聾了后根本聽不見,但那一聲巨響卻奇怪的使他聽得很真切。着實把老頭子從椅上嚇的跳了起來。

他急忙去屋子看,一看自己家的葷油罈子被打翻了,葷油罈子就是農村人殺了豬之後用他們的肥肉練成的油脂,用於做菜的。

原本是平整結塊的葷油,上面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小爪子的印子,老頭心想:這難道是只大耗子么?

事情過去一年多了,姑爺始終把自家的柴火垛摞的高高的,這次回來的不是兩口人了,變成了三口,老頭老太太有了他們的大外孫子。

說來也趕得巧,等小夫妻回來,老頭子就鬧了點毛病,兩口子也只能撂下孩子給老媽先帶着,他們就架著老頭去了醫館。

老太太抱着大外孫子,可是就由於老太太歲數大了頭腦有些不濟,結果就出了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本來逗著外孫子好好的,就聽見外面有人挑擔賣豆腐的,老太太好吃這口,就趕緊端著小木盆,拿了點錢,還囑咐著外孫子說:「大寶貝孫子,姥姥一會兒就回來!」

不過出去半天豆腐沒買成,賣光了,反而和同村的聊了起來,聊來聊去,自己就忘了還得看孫子這一回事兒。

都說歲數大了腦力不濟果真不假,等到聊到自己姑娘家的時候,這才想起來外孫子自己還在家,這都是一個時辰以後了,老太太一想,立刻就抽了兩下自己的嘴巴。

小木盆都丟了,鞋也跑掉了一隻,她急忙回家,只見自家炕上,這麼一瞧,心就涼了半截,外孫子沒了……

讓自己給看丟了,農村不比城中,每年在農村雞鴨鵝狗傷到嬰兒的不在少數,而且還有不少人販子選擇在這裏下手。

眼看自己的寶貝孫子在炕上就沒了,嚇的老太太趕緊去找,眼看老太太光着的那隻腳都磨出血了,也沒看見外孫子。

再待一會兒姑娘,姑爺他們就回來了,這可跟人家兩口子怎麼交代?外孫子出了事兒,自己還能苟活在世上么?

也別等人家來找了,她乾脆死了算了,哪有臉見自己的姑爺姑娘啊。

老太太這根繩子都弄好了,準備要上吊,雙腳就在板凳上一站,就要奔赴黃泉的時候,就聽見自家院外的柴火堆上面竟然有一個小孩兒在那啼哭起來……

老太太急忙去看,果不其然那,正是自己的寶貝孫子,心裏這個樂啊,一看這外孫子還挺高興,老太太簡單的瞅瞅他碰沒碰著,傷沒傷到,只看寶貝孫子什麼事兒都沒有,只是小手裏抓着一撮黃色的毛。

老太太這時候向自家的柴火堆里看去,只見深黑的柴火縫隙裏面有一對小眼睛正看着自己。

老太太當即心領神會,對着柴火堆就是鞠了一躬。

幸好是虛驚一場,但是老太太明白:還好有「它」,不然那自己可能就真的奔赴黃泉了。

當晚,老太太端了一碗香噴噴的雞肉放在柴火堆那裏,第二天早上一開門,就看見那隻碗和筷子工工整整的放在自家的門前。

日子終於回到以前了,不過現在老太太只要家裏做什麼好吃的,就會端去柴火堆上放着。

最有意思的是,當時他家取水的是一口井,每當水缸里的水見底了,第二天就會聽到自家水井上面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不多兒會自家的缸就滿了,老太太聽在耳朵里樂在心裏,她知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日子還是一天一天的過,老頭子還是喜歡微微的搖動着椅子,他一開始搖著搖著,繼而在葡萄藤下打着瞌睡。

這時候常會看見一隻黃色的動物趴在老頭兒椅下面也打着瞌睡,時不時推動着老頭的椅子

要說這動物是什麼,黃皮子一隻,就是那個住在柴火堆里的黃大仙。

它也算是這個家裏的一員了,有什麼老頭老太太干不動的活,它就會來幫助他們,作為回報老太太經常做些好吃的犒勞犒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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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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