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死命大脫逃

第二十九回 死命大脫逃

武次第等人剛穩站住,薛劍就拔劍大聲喊道:「小心!」項劍與武次第凝神一看,急忙往前道閃去。無數張精銅巨網張開大口向三人追罩了過去,像有意識的緊跟着,大有不死不休的勢頭!

移動迅捷的三人依隨着長道一路飛跑,眼看前道十丈處一巨石門從上到下即將關死,三心一狠,速度的並身成一排,『唰』地滑門而去。

嘭!巨門已合上,武次第操劍『唰』地將巨門牢軋的小縷髮絲斬斷,飛翻而起,看着依舊長寬的石道,猶豫了片刻,方道:「用最快速度!」

「是!」

薛、項二人一答畢,三人就沖馳了去。

「噗噗噗噗噗……」

無數根尖銅長大柱從地下密麻又無規律的鑽竄出來,快得令人發悚。尖銅柱直捅入頂部石鑿,被卡得死死。

無數個活監獄不斷在三人腳後跟剛形成,石道頂端無數泥沙便掩埋下來,瞬間就填滿了後背空間。三人大失臉色,急靈巧的避開層層阻礙,半口氣滑過了巨門。

厚重的銅門沉澱下落,濺起無數灰塵,宣告後路已無,只有前沖。

這一次輪到項劍用刃割斷了後背長飄飛的束髮白條布巾。

「唉,這一次又是什麼?但願別把我嚇出病來!」薛劍三人躺地相望一笑,刺激的苦笑,不甚甜!

三兄弟站起,拍了拍衣塵,看了眼前方,頓時睜大了眼。

此處大道由兩丈寬逐漸向前方變窄,五十丈的長道,至門處卻已縮窄到不足半米寬,而兩壁上盡刻着許多高妙超絕的劍招,使人看了不禁萬分激動,還真想快點去觀練。

「我先來!」武次第長劍斂儀,奇快的沖閃而進,薛劍和項劍隨後,不敢有絲毫怠慢。

突然間,石壁上光華流動,刻雕的劍招如活龍蘇醒,神秘的暴動起來,它演繹出的招式令人難以再前。彷彿劍招有人在驅使,生生讓武次第三兄弟受到強大的攻擊。

「好強大的劍招!」薛劍由衷的驚嘆說。

項劍凝眉凜然道:「誠然,儘管如此,也一定要破!」

「小心些,跟緊!」武次第說完后不再廢話,刷刷刷幾百劍盡出,破了石壁幾招劍技時,方得近前幾步。星火不斷迸濺,卻是三人的青銅寶劍殘口鈍刃的的表現,所爆發的劍氣,縱橫間將身後石壁劍招全數削剝。

煙塵升氳,無數叮叮噹噹的金屬聲音將戰意推到了至高點。

繹演千百萬招,凌厲翩飛的威逸動作夾着連續曲響,獵獵衣衫飄揮或帶滴點血紅,生命的不屈和盎然的志意都匯交成光華的記憶。我們的年少盛行,組聚成希望的明燈,讓青生更具華彩。

咬牙挺住,爆破中的劍光人影,致千年一嘆,烈搏無悔。破亂的衣衫,染紅的血,讓憊體的薛劍三兄心中一陣吁嘆。

「好險!」武次第躺在恰過的門旁,殘血之手撐起缺口斑駁的劍,刃光映在他的臉頰,格外明亮。

薛劍用血手一捋胸前鬢髮,慘白的棱唇努出一絲笑意,「凌亂了我的容發,出濺了我的紅……」

「疼了皮肉襤褸衣,失尖一把劍!」項劍拿起手中被折斷尖端的長銅利劍,滴答紅液的手有些發顫,但他堅毅剛強的臉上,卻無絲毫退縮和痛楚之意。

石階小道宛延而下,深不見頭。昏迷暗紅的亮光從遠處映襯,赤霞霞的詭秘的緊。

項劍扭動傷軀,跟在兩人身後。他捏着手中失尖的寶劍,心中少了許多底。前方是什麼陷阱,他猜不透。

突然,晃震的地面開始愈來的顫抖。

「小心!」薛劍提醒道。言未畢,只見身後烈動的更厲害。

「咔咔咔……撲!」項劍身後石階倏然斷裂成渣,嘩啦啦的下墜入黑暗無盡之淵。

項劍面色大駭,驚忙叫吼道:「快跑!」

不待他喊完,武次第同薛劍早已反應過來,撒開四腿就快速的平治開來。

項劍腳下生風,追星趕月般的足步只留下一片殘影。

要命的斷階之速更是奇快,一直延伸到項劍腳下,呼里嘩啦的斷階之石無情下落,卻是一點聲響也沒有,從這一點,足可測知黑淵的可怕深度。

拚命的閃速甩不脫愈快的斷裂度,項劍腳下兩次踩空,要不是薛劍解衣拋帶纏拉其身,那定性命難保。

狂奔急閃和著喊叫聲,咔嚓嚓的石斷階裂,令人噩夢於心。巨大的聲響震蕩在整個空淵,讓肉長的人心無不駭膽。

啊……

連聲衝刺大吼中,三劍俠在全部階梯斷盡的危急關頭,用腰帶互助終於突進了差點壓死三人的巨門。

巨門是貼著三人腦額而下,閉緊之門只差半毫釐就讓三條生命嗚呼!

身體滑過門后貼著斜石光坡飛快滑下,曲長的斜石滑道由寬變窄,最後只容下一人寬、高。

薛劍和武次第在越來越快的滑速下艱難的調過了身子,使三人依次而下。

黑漆滑道恐怖而陰森,一般的勇者恐怕早就嚇呆嚇傻了。

幸好三人不是胖子,否則在緊身轉彎的長曲石滑道中,非卡死不可。

兇險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前方是什麼陷阱?三人提心弔膽,在緊張中陸續調著方向滑移。他們明顯知道,這滑道一會兒向下向上,一會兒平行斜沖彎曲,毫無規律可言,僅憑衝勁與慣性行動,可怕的滑道、難熬的關口、無盡的等待……

火熱之光忽然出現,卻是無數的倒立利刀之陣排列在前面。

項劍慌急大喝:「刀陣!」

然後在空中慣性衝勁中不斷飛快的調整身體,向刀陣後面只有一隻腳可立的空處奔去。

因為其他地方要麼是立刀陣,要麼就是洶湧澎湃的無邊際岩漿。沸騰炙熱的漿浪火黃火黃,好不危險。而在三丈遠處翻滾濺迸的岩漿上空,一根細長的繩索直上而懸,接入上方一個掩蓋的石窗中。

項劍飛身快速的踏了上去,「啊,好燙!」項劍立站不穩,一晃身,就恐慌的往岩漿倒去。

「嗖!」

千鈞一髮之際,薛劍在空中用長帶纏住項劍手臂,將他拉了上來。薛劍一失平衡,就危險的栽了下去。武次第急用衣帶纏回薛劍,左手銅劍一扔,正好將劍柄丟在那空地處。

項劍急穩身用右腳踏在劍柄上。

這時武次第落下,正好被項劍接住。武次第一拉腰帶,將薛劍腳抓牢。被纏住的薛劍無法調力,讓武次第一失平衡,兩人頓時往沸漿倒去。項劍單腳而立,大驚之下咬牙使盡全力,方把兩人慢慢舉了起來。

三人一陣后怕,唏噓不已。半柱香的時間,他們似乎往地獄走了一趟。

疊重而立的三人打量了四周,看見只有岩漿高處的繩可走逃,而項劍右足鞋已冒煙,量來就撐不住了。

「我上!」薛劍毫無猶豫的說。

「三弟小心,一切看你了!」武次第提醒說。

「兩位哥哥,放心!」薛劍在武次第送力下,縱身於岩漿上空,幾個飛翻身,鬆開了纏身衣帶,在墜漿中一擊帶,就纏住了繩索,再一借力,便拋身抓住了繩索。

「大哥上!」薛劍蕩漾在空中一喊,武次第就飛身上去,緊接項劍也縱身而上。兩人先後抓牢繩,然後三人一起上爬。

「嘣!」

正爬著,半中的繩子突然承受不住,一下斷了。三人大驚失色,墜下岩漿可必死無疑!

項劍急左手一抓上面繩索,止住了下落之勢。薛劍將兩腰帶一打結,拴住劍向上一慣拋,長劍直入石窗,牢固下垂。武次第和薛劍抓衣帶幾個翻飛而上,將兩繩一合,三人繼續上爬而去。

項劍勁力一推那石窗,卻是只顫抖而已。三人單掌一合推,石窗大動些,卻也不開。

項劍將多餘繩帶結實,綁劍后一擊盡入石頂,三人各分纏一根,最後六掌竭力一擊,卻是不開,如此三下,方『轟』的一聲將石窗震開。三個身體借繩力一使,才抓得石窗口,縱力上了去。美崙美奐的溶洞屋舍內,寬大明亮而又金碧輝煌,恍如置身於人間天堂。溪水潺潺,各種奇美多姿多色的石鐘乳、石幔、石花、黃龍石柱整齊、美妙的結合。

洞內規模宏偉,造型奇特華麗。

色彩斑斕光怪陸離的自然和諧景色,千姿百態的有序分佈,稀奇罕見的景緻無不讓人賞心悅目。洞內**肅穆,儼然就是一處仙道府場,讓人不可思議。

縱身上來的三劍俠看一眼就驚呆了,如此美麗的溶洞府第,怎會出現在此處?縱使見過桀王宮殿,三兄弟也不禁讚美起來。

邊走邊看,還飲了幾口清泉,着實美哉。人生如此,又何求也?

驚嘆又提防之心讓三人賞悅時慢慢的依洞走了幾千餘米,這一路下來,真是美景觀不厭,身心疲勞消,輕鬆多了。

這時,眼前幾十步階梯之上有一門戶,洞府緊閉,府頂上書幾個鳥獸樣字,項劍依稀的認讀:「什麼水雲府……」

薛劍劍眉一凝,看了半晌,才道:「這字不是骨文,倒似侖頡體。」

「如果沒猜錯,應該是『軒轅』二字!」武次第七分肯定的說。

「軒轅水雲府,軒轅黃帝在此居過?」項劍思考道。

薛劍接道:「應該是!黃帝在軒轅城合眾仙封兵,就會進城來。」

「進去一看便知。」武次第首先踏階而上。

看着兩扇緊閉的滄桑古石門,薛劍有些疑惑,因為在兩門上,居然留有三雙手印,這黃帝似乎能未卜先知,提前知道有三個人到來。

項劍伸手比了一下,發現不相鄰的兩隻手印與他的大小無般。

「居然相同?」項劍有些吃驚的道。

薛劍一愣,而後也伸掌比印,「的確如此!」

武次第最後把手掌按入門印,果然如是,六掌大小合度,甚是相宜。

三人齊力一發,盡勁施為,只見原本無恙的門慢慢發出一道道金光,然後待光芒消逝后,大門就緩緩的向左右移動開來。

華麗中略帶素雅的寬大溶洞,齊整得像人工施為,質樸自然的陳設物,一塵不染的合理置放。也不知外面是晝是夜,但方形洞府中卻華光瀉照,半縷不暗。

神奇的耀光,玄妙且別異,彷彿天人合一的境界,皆完美的交融於其間。三劍俠走了進去,見有十二生肖的石乳雕依序列排,似乎為一個深妙陣法。

幾件摺疊的絲衣在案,薄如蟬翼,柔軟尖實,精工細做,倒是好看,可弄不清其中奧秘。

右邊放了一些刻畫有圖文的光滑木片,畫得像一幢九層的宮殿。一本用布料寫就的《黃帝內經》,應當是醫書。

當然,還有許多如八卦、算卜、兵書、治政、善學、賢用、仁愛、勸農、耕植、製造等等之類,高高的壘成幾十摞,分放在各處。

三人只泛泛的翻閱一些,就擱下了,照他們看來,這黃帝就是書痴,不然怎會七七八八的盡留書?三人里裏外外的翻箱倒櫃找了許久,也沒尋到一點兒值錢的物么,更別談什麼出口了。

項劍不由怨道:「你說這軒轅帝也真是的,破書倒是不少,可就沒留下一丁兒價值的東西,害得我等辛辛苦苦拚命到此,卻是半個子兒也未撈著,你說他吝嗇不吝嗇?」

「如此說也對,儘管這些書文於他是寶,可我們是江湖浪子,要那破爛的確不妥。」薛劍也說着。

因為被困又尋不見路口,腹中空空,所以心火值就高了點。武次第勸慰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人家是天神大帝,和我們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像我們此類膚淺的人子,豈能知曉其中內含的天機?」

「沒事充大神,有事當劍俠。我看待斷了五穀雜糧,餓成乾屍后,鐵定虧大了。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又豈能明白人心的苦處?」

「誰在說寡人的不是啊?」這時,一道洪亮的蒼老男聲響起,打斷了三人的對話,緊接一個華衣龍袍中年人的虛影就從牆裏浮現出來。

他頭束金冠,渾身嚴穆逸塵,五官精細如玉,黑髯奇美雅麗,清顏朗目,甚是令人褒讚,也就四十齡狀,分明一皇者風範。

「你是誰,又何以至此?」三人一驚色,動作有所防備,項劍首先問道。

「呵呵,小友,此乃寡人府第,你怎反而糊塗了?」華袍中年人微微一笑,心情似乎不錯。

三兄弟大驚,齊咋舌哽語探問:「你……你就是軒轅黃帝?」

男子柔和之目一閃,笑着反問道:「怎麼,不像,還是說不太可能?」

三人大驚異,欣喜中帶着無比興奮和激動,居然是軒轅大帝!

「聽人說大帝你不是已經?」

「已經死了!應當是廣成子告訴你們的吧,其實他也只說對了一半。不錯,寡人的仙體的確已毀,但強大的魂魄只是被天地法則所封印,而不是已經消亡。如現在你們面前的寡人,也只是當初留下的一道神識而已。」

三俠們恍然大悟,終於對神有了少許兒的認知。

項劍明了的點一點頭問道:「原來如此!那麼大帝可是在等我們?」

黃帝露出蕭索之色,彷彿一下子心老了幾十歲,又似沉穩了幾分,喟嘆道:「自天地分裂以來,世上萬物皆如白雲蒼狗,在生命的歷程中,造化了許許多多的能人,他們分別為神境六階和仙境六階,神境六階從低到高依次為:人神、地神、天神、主神、大神、尚神,其中大神又叫神王,尚神又叫上神。仙境六級分別是:人仙、地仙、天仙、真仙、金仙、聖仙。神,即死後飛升也,是天地間五行元素的運用者;仙,乃肉身成聖,是天地規則的運用者。神仙者,超大能也,他們是維繫天地大道的人,所以不會殘害生靈,也就無須讓人擔心。地仙者,包括人仙在內,皆乃後天所成,因悟道修術而就,只是羽化之後,依舊住在地上。像鎮元大仙、呂洞賓、何仙姑、土地之類俱是。而天仙者,就是飛升之後,住居在天上,幫助上位的仙者治理三界的仙。像寡人、邢天、祝融、廣成子、俱留孫、南極仙翁等皆屬此流。但是,地仙和人仙卻是人數眾多,觀念和法術各異,矛盾也就重重。他們拉幫結派,常有鬥爭,有的甚至因一舉私慾,圖自己痛快,就大大出手。以致生靈塗炭,三界罹難。這軒轅城就是其中一例!千年以前,天仙者們化得半絲天機,說小友三人或許能解此中劫厄,故待已久矣。」

「可我等乃肉眼凡胎,有何本事應得天機?」薛劍不解的問。

軒轅黃帝不慌不忙的道:「天機雲『先有鴻鈞後有天,陸壓還在前。江湖千載出,三俠聚真源』!天尊們雖不解陸壓之義,但三位小友的確是千年拓江湖,三俠名在身,俱來寡人此處,天機已成真啊。」

「陸壓?原來是此痴。」三人一副明悟的樣子。

黃帝疑惑了,問道:「陸壓到底是誰?為何三清天尊苦思也不知,莫不是至高的在在?」

項劍咧嘴一笑:「是不是至高的存在,我們並不清楚,只不過是一個長不大的老玩童罷了。」

「原來是個人啊,眾天尊還以為是個寶貝或者東西呢!」黃帝抖動着鬍鬚,幽幽的說。

三人一聽,只好大眼瞪小眼,無奈的搖頭。黃帝自嘲一笑,行於案幾后坐下,看着眾書道:「還以為這些能幫點忙,看來倒是多慮了。」

薛劍笑道:「大帝的心血豈能白費?如果願意,它們可以使中原大地更加文明。」

黃帝一尋思,然後虛指一點,眾書文冊卷皆化小飛入其手,他用小布袋裝好后扔給薛劍,「那就勞煩小友了!」

薛劍接住收好道:「一切儘管放心,保證不負於它。」

黃帝滿意的點了點頭,見三人衣服血跡斑斑不說,還破了多處,他將案上大疊薄絲衣拿起,付與武次第道:「此衣名叫『雲綢天絲衣』,是難得的極品物,具有『輕盈強柔韌、防禦不污朽『的作用,可惜只剩下這九件了,料也甚合你們心意,還是去換上吧。」

「多謝大帝周全,我等十分感謝!」三人拱手敬禮著,黃帝一掐黑須,笑吟吟地點頭示意:「好說!好說!」

洗滌千塵,互裹傷;除去破衣,換新裳。三英不解軒轅意,甹士可謂盡韶光。

容光煥發的三人氣質頓時一變,正所謂氣宇軒昂中英姿勃發,哪裏還有半絲的煙火味?分明是三位英武的逸仙公子!黃帝亦是吃驚不小,沒想到裝束一換,三人竟翩翩到這種地步。他欣喜的點頭讚許道:「果真不假,看來天機正是。」

軒轅帝手一揮,三道華光便將三俠裹包於內,須臾之間,三人身體就進入了十分玄妙的感覺中。待光華消失時,卻是神奇的發現渾身之傷痕,早已完好如初了,就連半絲疤印也沒留。

「傷軀可難保無虞,然要毀掉軒轅城這處患害,你等還需竭盡全力。」

三人起手作禮一施,「多謝大帝,但憑指引,我三人必竭力而為。」

黃帝呵呵笑道:「很好,那寡人就拜託三位小友了!」言畢,他結掌往壁一打,華麗的石壁就在光華中幻化,原來是障眼法。

華光如水波幻動,跟着便透明起來,只見裏面有一個空間,而在內只有三柄一米長短的秀雅寶劍安靜的躺着,它們已是銹跡纏身,讓人根本看不清模樣,或者說簡直就是三柄破爛。

黃帝手一指,失去護光波的三柄銹劍就飛了出來,黃帝一下接住,慈愛的撫摸著銹斑,自囈道:「三墨,辛苦了!」然後過了很會子,他才從回憶中醒過來,將三柄廢銹劍分別交給三人。

「這?」

三人摸了片刻,雖覺不凡和疑惑,但也忍住了。

久良,項劍實在沉氣不住,就象徵性的發聲而問。

「這三把廢劍就是開啟封兵台的鑰匙,缺了它們仨,誰也解封不了軒轅城!」黃帝耐心的說。

「鑰匙?」三人有些不太明白。

黃帝解釋道:「當年,為了解救蒼生,封印軒轅城,眾仙羅盡三界神兵仙器,並將自己兵器也獻出,一齊化陣封印了此城惡威。那時寡人也曾訪山問道,力求收集刀劍,偶然遇見一個被先人廢棄的鑄劍池,池水中儘是因失敗而丟棄的劣劍,而在灶邊,卻發現了一具因自殺而亡的蒼老鑄劍翁屍體。寡人見此也是十分的傷感,用軒轅劍一招斬下,卻是只有三柄銹跡滿身的劍承受了下來。埋了屍身和斷劍,寡人不忍亡叟死不瞑目,就勉強帶回來了這三劍放在此處,並作封兵台鑰匙之用。這三把鑰匙分別叫墨陽、墨刑、墨兵,表示匡扶正義、裁罰邪惡、驅遣軍隊之意。如今武少俠得墨陽,項壯士得墨刑、薛公子得墨兵,三墨三俠合璧,可成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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