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追逐戰

第二十六回 追逐戰

乾地黃眼一瞥,冷冷的釁笑,「你們雖有些手段,但無名之輩,豈可太獗?報上你等名號,我們好給你們寫碑!」

薛劍頗不舒服的答道:「你可叫我們『一武雙劍』,也可以稱我們『三劍俠』!」眾人聽后臉色悚變,有些不敢相信此言。三煞王有些啞無言,高良姜深深的看了三人幾眼,才哂笑道:「初生牛犢不畏虎,好膽色!雖然未必可及三劍俠,但稱為『小三賤』還是可以的,呵呵呵……」

敵陣人一聽,都不由的吝笑起來。

「直娘賊,還在應口,看招!」項劍破口一罵,身如出鞘利劍,氣場凌人,電速攻向高良姜。

高良姜大變臉,急出刀相迎,「當!」快猛之勁讓高良姜不可自勝的倒退四步,要不是他反應快捷,強制腳下生根,或許會退得更遠,甚至摔倒。

高良姜臉色有些難看,就簡直就是折臉面的事,眾目睽睽的丟人。不僅是他,就是寒浞和乾地黃也很是不光彩,自己的人居然入了下風。眾龍甲軍除了詫異,倒是憂喜參半,有幫手和競爭者,總讓人矛盾不已。

項劍三兄弟不再磨嘰,流光般就攻了上去。薛劍和乾地黃眨眼就戰作一團,劍光斧影重重而起,彈跳捷閃無不令人驚嘆。

武次第快劍與寒浞利鈎撞擊聲不斷,火花迸發,兩人互為攻擊,招招奇妙險絕,來來往往,無不快速。

項劍劍勁剛利猛狠,高良姜不敢再託大藏拙,瞬間就刺出幾十刀,刀網與劍網,刀光與劍光,爭鋒盡出,戰了個齊鼓相當。

躍騰撲飛,電光來去,斗得是草木摧飛,天地變色,聲震雲晃。當場人皆膽寒心顫,口大目圓,難語言表情心。他們敢和三煞王對板斗陣,真有手段啊!

「殺……」敵首們嗷嗷一叫,帶着能將,指揮上千死士之軍狂攻烈砍的圍擊龍甲軍,雙方便開始了一次殊死的拚鬥。

山林叮叮噹噹、咔咔嚓嚓、混亂雜鬧的聲音和動作,讓地上不斷濺紅染血,屍軀橫七樹八,慘狀令人咋舌,難以視目。

廝殺亂影瞳瞳,激烈的戰爭火焰和熱血,將血泊和肉傷鍛造,凝聚成神聖而唯一的『光榮命運』!三煞與三俠的凌烈湊對火併,把戰鬥中的攻守距離延展成了追逐擊殺的痕線,星馳之速和快招捷轟很快使六人越打越遠,愈斗愈厲。不太工夫,互為攻守的滾燙拚招就升華成為了真正的追逐之戰。

太丁聞報后大驚失色,竟想不到自己三員虎將擊敗一個石決明,此人絕不簡單,當重加留心防範!真可謂出師未捷兵先折,好事興頭悲苦來。於是他驅兵大進,令姬如澤提軍打先鋒,直逼軒轅城。

當然,在路上不乏遇到一些趕路的陌生人,還有看似惡煞的不速之客,更有高來高去的掠影。但各群人都彼此心照不宣,無暇睬理,畢竟在沒達到目的地,一切妄動皆是風險。

綿綿大山之間,六點掠影追星趕月般從青葉木梢上彈過,快到不可思議的雙方邊輕翼般奔挪移閃,邊相互不斷的巧妙性攻釁。殘影如電馳速剛輕巧的掠過幾座青山,馬上又逢一條平靜如鏡的闊河而阻。

六人身猶悠燕,未踏觸半絲波紋,在寧靜的清水上空幾個騰挪跌宕,捷旋翻滾,只映片刻倒影,便越了過去,正是三煞與三俠!

戰鬥跨度十分大,你來我往,正所謂間不容髮,密不透風,只要雙方誰有半絲破綻,就會遭到對手的見縫插針。

滔天之心的三煞王,此刻再無半絲懈怠,這小三劍俠的擁有手段,當真不是說的。憋屈的三煞王敢這樣認為,他們撞上了人生中真正的勁敵!幾十年的功夫和戰鬥經驗還拖不垮三個稚嫩的小子,這讓他們老臉往哪兒擱?三煞心中不敢託大,奮起吃奶的勁兒,試要計較出高低。「

還敢造次?看招!」

武次第三人霎那祭出百招千餘劍,把寒浞三人生生釘咬住。乾地黃凌空用斧虛晃一劈,緊接又連砍出幾十下,缷掉薛劍一些劍氣,隨後身子爆發出強大的戰意,將厲勁抵消,同時持斧一擋,將薛劍詭奇的攻招截下,火花濺射下的劍像一條靈巧的毒蛇,順勢貼斧而走,幾個捷挪的扭轉,就擺脫斧芒,依然星馳般逼近竄來,而薛劍已如緲影,突的繞過其防守,欺身而來,瞬間搠出十幾劍,直奔乾地黃膛門、脖部、下腹。

乾地黃急脫斧一旋,橫接一豎壓別,幾個斧花飛抵,翦掉劍芒,與此之時,他腳步借力一撤,狂退四丈余。

薛劍趁熱出劍,身至劍達,虹芒大大擊進,逼得乾地黃豆汗大出,又生生避了兩三丈遠,直垂的用輕功幾個斗翻,順陡坡山崖而下。

薛劍毫不猶豫,手劍幾個花舞,軀體一縱躍下,如猿似燕,幾度捷蹬腳,利刃一懸一揮作,就仗其勁,飛速的趕追下去。

武次第劍舞飛花,無盡劍氣亦幻亦真,鋪天蓋地掃向寒浞,不計其數的草木果葉瞬間斷摧,破空風聲捲起殘枝敗葉遮天蔽日的襲殺寒浞。

寒浞腳下生飛,手上祭鈎,衣帶翩飛,進退儘管帷幄,但也無不有些狼狽樣。武次第執劍縱橫一掃,發出一陣空靈明凈之光,直斬寒浞。

寒浞將鈎於空畫出八卦圖,卦圖即刻大放光彩,將武次第來招盡化吸收,恢弘的剛柔之力倏的反向射擊武次第。

一息刺出九九八十一劍的武次第打散並殆盡其勁,飛閃前進,揮劍直取寒浞人頭。

寒浞驚色,急鈎當先力纏,破了來劍,一記猛拳出擊,卻被鎖定化解。

「卟卟卟……」連串的拳腳比劃替代了利器,一位真正的高手是自身能力強大,而一切的外物都只是輔助的工具。有些厲害的傢伙,一旦喪失了兵器,或者是身體某個部位受到限制,就會束手無策,任人宰割。還有一種人,是自身潛力十足,但不善於使用外物,結果也易吃虧。第三種人,本身能力極強,又擅長取用外物克敵,故能保證應機制勝。

劍俠,沒了劍,你還能不能勝任?

武次第顯然是第三類人。精練嫻熟的手腳功夫,照樣能令人折服。

「嘭,嘭,嘭,嘭!」雙方猛剛之勁不斷較量,我往你來,幾息間拼了六七十合,卻是堪分伯仲。

討不到便宜的寒浞一撤身,飛鈎不斷勾舌,毒影蓋地而出,半毫不慢的呈巨網狀罩下。

鈎網!

武次第一時間內便反應過來,忙長劍一揮,刃氣將四周合抱巨樹盡齊腰斬斷,繼接左手拈住五葉子『嗖』的飛打出。

摘葉傷人!此招雖不比項劍精深,但也可嘉。寒浞截擋下勁葉,可卻來不及閃避,被倒樹所壓制。

武次第閃電般出劍,將鈎網破了個窟窿,一騰身便從正倒砸下的樹杈空裏脫走出來。四周樹木已砸地堆就成了一座小山,將寒浞活埋於內。

「啊!」一聲震聵暴叱從樹木堆中傳出,緊繼無數真力從里蒸騰散發,木山「轟」的全部**裂爆飛濺四周,寒浞從內完好無損的走出,手一招,鈎入手,怒火中燒的他,活脫脫如一個暴漢。

武次第仗劍一揮,盡驅碎化解飛來的亂木,利鋒銀亮,裹成千百雪影,直截了當的撲向了寒浞。

寒浞大吼一聲,響動震天,奪命鈎頓化殘影,與劍光爭鬥起來。

兩人從地上打到空中,從上空較勁到地上,又從山上戰追到山下,再到崖邊、崖下,可謂死戰難得解休。

高良姜的刀法可謂出神入化,厲害非常。一手狂刀斬耍得登峰造極,絲毫不比那些開門創派的宗師級人物差。他對自己的刀法成就可是相當的有把握。所謂『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說的就是他這種人。但縱橫江湖幾十年,成名十幾春風生的他,今天卻有苦難言。

項劍一柄青銅刃,硬是與他斗得難分難解。論剛猛他高良姜不怕,比狠勁也不輸,至於霸道和詭計,他也絕難落後於人。可項劍用高深的武功再加上拚命三郎的鬥志,使得他總覺得心甚不爽,似乎剋星的來到讓其對人生的答卷有了深刻的懷疑。

兩人邊追打邊用計謀來下套,可一路火併下來,雖說互有挫敗,但成百上千招的擊抗讓他們愈斗愈勇,越戰越烈。

高來高去,所到之處皆碎化,所過之地盡震天。所謂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也不過如斯。

真氣成風陣,刀光劍影雨,倏而千米一瞬撞,飛沙走石起;霎時一步河川行,萬物寂寞寧。只有殘留的摧痕,並無染血的兵刃!

「小三劍俠,我高良姜真懷疑你項劍如此年少,何來這般高超的武藝,莫非真是神童不成?」

項劍利劍一橫,不耐煩的住了手,高昂的戰意正熊火狀燃起,「高良姜,你的問題和廢話一樣的多,真愚蠢!你以為我會告訴你答案嗎?」

「不說?那就打到你撐不住為止!」高良姜憤怒的出刀道。

項劍銅劍相迎,「嗆!」刀劍交碰觸,火花割離濺作,好生燿目,此乃真正的戰火之花,殘忍而美麗。

「借你一個膽,量你的能耐,敢下大話,找虐!」項劍一邊回應,一邊握劍疾攻,半絲不懼。

高良姜發刀如驟風狂奔,罡氣似虹祭出,幻影之刀化為實形,瘋牛般逼擊項劍,謔笑道:「嘴硬,看你還能撐多久!」

項劍刷刷刷瞬息刺出上百劍,左腳猛一蹬地,頓將土面踩了個深深足印,無數真罡將周圍幾十丈土地盡化成龜裂網狀,土塊剝離地面,像飛星墜石直砸向高良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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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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