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拚命尚中戲

第二十一回 拚命尚中戲

「你們這群天殺的壞蛋,狗樣的人心,殺害我父母不說,還來窮追?真是群豺狼惡鬼,該死的老貨,邪門的娘胎!」

相振翼幼軀氣得發顫,臉也脹的通紅,稚嫩的聲音隨着滿嘴的唾沫星子喝罵出來,倒讓益智子等人愣驚不已。

「小崽子,先別得意,待我收拾了你爺爺,再來抽你筋剝你皮。」

益智子身後漢子向前一邁,呵呵的陰笑嚇唬著。

益智子也冷冷的笑道:「老少一曲戲,看着朽骨頭塌倒,雛兒悲情的掙扎,有趣,有趣!」

「有趣?益智子,你也不過是媯家附屬勢力罷了,有何依仗敢狐假虎威?欺軟怕硬的賤骨頭!憑什麼本事敢打『承影』的主意?」

一道聲音打破了礓局,只見一位華衣中年帶着五位老漢走了進來,他將眼一瞥,自顧的撿了張桌椅坐下,絲毫不將益智子四人放在眼中。

益智子瞧了半會,才慨然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妘家的看門狗大風子呀!怎麼,你這瘋狗今天要出來咬人了?」

華衣男子一聽別人叫他瘋狗,頓時就拉下臉來,破口大謾道:「好你個益智子,公然敢殺人奪劍!你以為你可以代表媯家?妘家當真若要滅你,還不易如屠狗?你就蹦吧,反正也就是要死的奴才!」

益智子老臉赤紅,「亂嚷的瘋狗,誰家沒拴好!你量我劍不鋒利否?」說完刷的一聲抽出佩劍,就耗上了。

大風子冷冷的一陣蔑笑:「汝劍鋒利,我劍尚且吃素?」

青銅寶劍如龍鳴般一吟,似流光樣一閃,便出鞘相峙。

相思子急勸道:「風兄,此事與你無關,他益智子再有能耐,我也能取他幾塊血肉。若是因此牽連了風雲山莊,卻是大大的被動,實為不值!」

大風子一聽,頓時不幹了,甩性道:「屁話!相兄,這益智子狗仗人勢,欺得你家破人亡,你我既然是兄弟,又談何牽連?再說風雲山莊已助妘家,遲早會對上姓媯的,今時不趁機宰他肢臂,來日又徒添煩惱?」

相思子又欲勸解,卻聽樓梯口有人放下話來,「誰敢在媯家的店裏動媯家的人?」

狠話剛完,只見梯道「呯呯呯……」響起,近百個武功好手奔下樓來,接着是一位四十幾歲的婦人提着把長刀,在兩位高手的護送緩緩的走了下來。

她走得很慢,但氣勢卻不輸於任何人,「大風子,是你要找我們的麻煩?」

讓人窒息的氣場和令人無法辯駁的口吻,讓滿屋之人無不駭驚。

大風子看了眼婦人,冷對道:「玄葉鳳,別裝得似好人?你手刃自己丈夫雖算毒辣,但也只是個寡婦而已,哈哈哈……」

大風子一陣狂笑,氣得婦人臉色慘白身子顫,她憤怒的罵道:「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老頭米傑陽這時候身子靈活得似條水蛇,炯炯有神的眼睛,精神煥然一新,彷彿一下子年輕了很多歲,讓人真不敢相信剛才那個萎靡不振的老骨頭就是他。

米傑陽向玄葉鳳一拱手,「夫人!」

玄葉鳳收斂了波動的情緒,微微點頭,「米管家,守住門!」

「是!」米傑陽應聲一閃,便把住了出口。

「好快!」東皇玉驚訝的道。

大風子盯着玄葉鳳,厲聲斥問道:「玄葉鳳,如此卑鄙的作風,你當天下人都怕你不成?妄生殺戮,奪人之利,今日我大風子就替天行道,休怪無情!」

大風子一眾拔出寶劍,就欲動作,卻見那玄葉鳳不忙不慌,蓮步微啟,不慍不惱的瞧著自己手中的利刃,蔑視一笑:「大風子,莫說是你這個副莊主,就算你兄長大雲子親自來,我玄葉鳳又何懼之?」

大風子身後的五位老漢面色不改,春風依舊。大雲子乃是風雲山莊的莊主,一身本事絕對了得,他的『殘血陽』神功堪稱無敵於天下,天才少年般的大雲子縱橫於世四十餘載,未嘗有一敗北。即使當年與他對壘的媯家老祖,也只取得個平分秋色而告終。

這玄葉鳳固然厲害,但與大雲子相比,卻未必能及。

五老漢之一的步九生微目開張,緩緩的道:「狂妄的人是有,但妄言能擊敗我們莊主的,你卻是第一個。倘若莊主真的到來,你未必就能討得便宜?」

玄葉鳳雲淡風輕的一笑,道:「那隻怪他未逢到真正的敵手而已!」

「狂妄的婦道,寡獨的娘們,老夫倒要看你手段如何,看劍!」

步九生置劍於手,身快似流星趕月,直奔上樓梯,欺近玄葉鳳,狠命一刺,絕是厲害的存在。

玄葉鳳身後的秦艽身一閃,用劍鞘遏住來劍,嚴肅的面孔一板,鼻子冷冷的哼道:「朋友,你的對手是我!」

步九生順勢一逼,瞬間便刺出千百劍。劍影電疾而出,很是分不清虛實之招。

即使如此,秦艽卻是絲毫不亂,一把快劍盡破步九生攻招。

步九生大吃一驚,頓時狠勁倍增,劍速如流光而出,幾息又攻殺了幾千劍,秦艽也是心緊,破劍式如風似雨斬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大風子的護法居然能有此等厲害,不過嘛哈哈,他秦艽相信,對手的速度,絕對高不出自己!想完他就雷霆般的全力一劍反擊。

「啊……」

一聲慘叫,步九生反飛而出,帶着血滴重重的砸在子牛的腿邊,而那把劍,直襲向因膽怯害怕才顫抖的小女孩,那寒劍之勢,必取她性命不可!

女孩睜得大大的眼睛,瞬間由驚駭恐懼變成死灰色,她母親在萬般尖叫中慌亂失禁,分明一副死亡的臉,她彷彿看到了下一秒孩子慘死的猙獰悲狀。

無聲的哀求和恐惶將成為她悲催的演義,愛就已顯得那麼的無能為力!

「鏘!」

項劍手中的魚肉刺及時準確的竄出,盡化飛劍之力,使它無奈落寞的偏插在地上,而魚刺,穿透劍脊已釘在牆中。

眾人大驚失色,深深的倒吸了囗氣,沒想到這乳臭未乾的小子居然如此了得!

再看看步九生右臂的流血傷口,不由的在心中對秦艽又記住了幾分。

「再敢擾我胃口,休怪手中無情!」項劍溫和的說,手中筷也不停。

「嘭!」子牛一掌拍上桌木,以致整桌碗碟箸勺都蹦跳起來,晃曳不止。

「捏著腦袋打架誰怕?但老子現在還沒吃飽,龜孫子的攪和什麼?是不是瞧你爺爺未開腔,就感覺自己能天下第一?量你幾個跳樑小丑,也敢砸灶,是不是活膩了?」子牛粗音一刮,袍衣一甩,大手一揮,厲聲罵斥道。

大風子的老漢護法已上前為傷臂兄弟敷上金瘡葯,包紮好傷口扶站了起來,他臉色難看的瞧著秦艽,顯然警惕著。

益智子身後一老叟聽子牛一罵,頓時暴跳如雷,出身指著子牛訓嚷道:「小犢子,你嚷嚷什麼,充誰老子爺爺?在媯家這一畝三分地上,還由的着你得瑟?」

「啊!噗……」

他還未講完,只應到一陣風,接着胸部若雷電擊轟般,整個人飛出一丈開外,跌得木凳碎裂,口鼻噴血。

「放肆!」

益智子一見慘況,大喝一聲,怒髮衝冠的抽劍就直奔子牛殺來。

子牛一拳轟飛老叟,見益智子取劍攻來,便將右手酒罐「呼」的拋出。益智子急忙偏頭,那罐子就貼着他臉竄了過去,狠狠地砸在牆壁上,摔了個稀巴爛。叮叮噹噹的爛破聲起,破瓷片和著酒水濺灑下去,將剛摔倒的霉運老叟哼哼吖吖的砸淋了個痛快。

看眾皆圓目大睜,一陣驚心涼意,好不擔驚受怕!

益智子見長老如此慘象,更加怒火中燒,病瘋般以劍撲向了子牛。

子牛用腳一勾長凳,抓起就勢一橫擋,』咔咔嚓『!益智子利刃勢如竹破,輕易的穿破了擋凳板,依然順勢刺向子牛。

子牛急用力一扭旋長凳,頓時咔咔叭叭聲暴起,木凳就被摧枯拉朽般的劍勁給分拆得支離破碎,好厲害!眾人心頭一陣寒氣狂涌,驚悚不已。

得勢不饒人的益智子劍舞化影,將子牛頃刻間籠罩在自己的勝利劍網中。

子牛渾然不懼,盡生平之雄厚真氣於臂,果斷剛猛的震擊,噴射如浪潮洪流,活活將益智子劍網打碎。

益智子握劍之手一陣麻觸,身子也不禁倒退一步。他心中大駭,此人蠻力真不是蓋的,果然了得!把鋼牙咬得嘣嘣響,突然益智子面露出狠厲的冷笑,看來要動真格了。

子牛這時候也是兵行險招,不敢再託大,操出桌上大劍,以拒勁敵。

兩劍首次相撞,隕鐵大劍就鈍了利刃,生出一缺。

子牛心生驚悚,「這老頭果真有料,斷然難勝,看來不出真章,我命休矣!」想罷,子牛再也無所顧忌,將手中劍一橫,內力皆出,眨眼便把整柄劍映罩得熱氣沸騰,紅光礴發,如神劍顯世,君臨天下。

「如此逼人的劍威,試問天下誰與爭鋒?」

群雄皆緘言,莫敢再回應相思子的嘆言。益智子見狀,內心極為不平衡,如波瀾滔天,被唬得更是一愣。

「這小子怎麼回事,居然擁有破天荒的手段?即使我拚盡精力,也無勝出的把握。敗事甚小,若因此丟了性命,卻是大大的不值。

如此神威,為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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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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