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回 順手先

第二百一十六回 順手先

「德行」是一個團隊名,道體而德用,道隱而德顯,道存而德行。

它是由五名人仙者組成的,即仁、義、禮、智、信。

與德行相仿,五仙可比五地仙強多了,過分的正義心讓他們正義得過分,以至於連任何的教派都不放在心上。

他們是這麼嚴於要求自己的,也希望三界之人都這麼做。

「掃塵」,是飄逸出塵的團隊,四人皆地仙境,東天、南黃、西玄、北黃,此四者平時分居東南西北之地,一旦聯合,就連一般的天仙境都得慘死。

烈火和影在記名之後,多寶道人看着三百多個團隊,有些志得而意滿起來。

經過十多天的時間,截教實力大增,現在人多勢眾,魔族要攻進,也沒那麼容易了。

在雲中子、廣成子、赤精子來到截教以後,蓬萊仙島的安全有有了很大的保障,刺殺事件也沒有再發生。

死仙終於集結了十八名人神境者,如願以償的組成了「死仙團」,大概是實力不濟原緣故,暫時在方丈洲落戶,與玄觀的罪仙背山而居,並沒有魯莽的去加入截教組隊的行列。

文仙今日在酒館中貪飲了幾杯,醉意上頭的他帶着朦朧之眼走在大街上,一步步向著只屬於他的大園子靠近。

上神境實力的文仙來蓬萊已經四百多年了,儘管應有的親人已老死光,可在散仙之中,一向有着尚武精神的武仙卻是他最好的摯友,兩人一文一武,修為相同,但卻各有專擅。

文仙善於符籙、咒文、曲殺、陣法、博弈,他性格內斂、沉穩,極富計謀的眼光。

武仙痴武成性,通劍道、拳法、鑄冶、醫理和五行,詼諧的個性造就不平凡的人生,即使是遇到強悍的敵手,他也能百戰從容,生死化安。

文武雙全的結合者,那怕彼此並不善於密謀,也能默契的找到最契合點,從而蕩平修仙路上的坎坷。

文仙推開園門,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亭前,那裏有茶壺,壺中有涼水,應該可以讓他的醉意清醒幾分。

偌大的園子沒有一名使喚的丫頭,甚至連一名掃地仆都未曾有過,這與文仙的獨特個性是有關的,因為他並不開朗,有時尚顯執拗、迂腐。

在本無人息的亭中,現在卻有一壺燙熱的溫酒正在漸漸的冷卻。

坐在蒲團上的男人已經等了有些時辰,雖然耐性十足,可看到文仙酩酊大醉時,也終於怒氣迸發了。

「害得我好一陣久等,就是再漂亮的女人我也不會原諒,你的罪可是不小!」

文仙眯眼看着亭中人,見是一名紫金戰袍的男子,不禁精神一振,哈哈笑道:「你來打擾我,就是為了說即使我是漂亮的女子,你也要怪罪,然後殺掉我?對一位百年才一醉的園主能說出這番話來,可見你的脾氣有多麼的糟糕。我可不認為白嫩臉龐,肌膚勝雪的麗人會瞎了眼瞧上你。」

「你的固執己見只會害了性命,向我提出置疑,這可不是智者所為,像你這樣的人是危險的,偏激的德行會使我們很困擾的,順手先除你,或者才能更好的讓那些無知無畏的愚者頭腦清醒些!」

紫金戰袍的男子說着,一壺溫酒朝文仙擲潑而去,同時也將致命的冥氣使了出來。

兩人相隔五丈遠,卻彼此近得讓殺意都容不下平靜的空氣。

文仙從來都是逆來順受之人,此刻卻破了例,因為他不想就此了卻並無所用的殘生,孤獨從來不曾離棄他,死亡的厄運在降臨前總該先打一次招呼吧!

「其實我並不討厭你,因為特立而獨行之人都是可憐的,尤其是仙人。不過弄捉我的命數總比你的性命來得更嬌貴,我也就無從選擇了。沒有選擇就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男子僅用二指掐住文仙的脖子,就把他掙扎的仙命給結束了。

「因為煩惱總會不斷,能無所憂慮的執行格殺之令,也算是最簡單的選擇了,希望你不要有怨尤,我可不想被厄運纏身!」

紫金戰袍的男子無情地扔下了屬於文仙的最後一點兒溫存,大踏步離開了。

世界從來不缺善於掙脫命運束縛的強者,區區一個文仙,也不過是一份留給聚在蓬萊島上六萬仙人的驚慌禮物而已。

寒風開始刺骨,冷海遼闊的包圍了蓬萊,仙島已是孤獨的患者,被魔族用各種奇異的手法侵蝕著精元,病入膏肓的是截教,還是那自以為是的羅睺?

今年冬,特別冷,冽冽之風呼嘯而過,尖銳的破空聲無比刺耳,只有屬於深海的蒼茫之色還可以與高天一較鯨吞之術。

冷在人心的雪花稀稀而下,落了武仙身仙,使他變成了斑白的風行者。

「如果可以風行天下,你打算去哪裏?」他想起了文仙問他的一句話。

「每個人都是天地間的主角,既然是天生地長,為何遨遊九霄的仙人該擁有耀眼的光環。他們可以好活的不死,我們就不能去爭一爭這份殊榮?」武仙回答道。

九十年後,兩人彼此沉默的告別了生養他們的鄉村,用微妙的無言祈禱著上天的祝福,一路騰雲駕霧,終於傲世於群雄之上,成為了仙人的一份子。

百年滄桑換來五百年的孤獨,一日的歡笑註定了無限的永恆。

但風雪卻襲殺了僅有,掩埋了淚水的種子,讓武仙踐踏了友誼的身子。

心驚而膽寒,比風來得更猛烈,比雪寒得愈心涼,一切的天地都將黯淡無光,摧毀的世界,也將摧殘着他僅有的笑意。

顫抖的手抱起了冰冷的殭屍,作為仙人,這是何等的凄涼和哀痛,一去不再的點點滴滴,還殘留下什麼,風雪一片……

武仙知道,魔族還是先動手了,因此殺死誰也不奇怪,可偏偏讓無辜的孤獨者去承受這千百年來的積累的恨意,未免有些太失公允了!

羅睺,報復通天道人也就罷了,為何要將野心的種子胡亂的播撒?痛苦可以忍受,但孤獨者能承下寂寞么?

縱使青蔥般的玉指和白皙水嫩的肌膚可以帶給他僅余的念想,但美人如白骨,那份千瘡百孔的昧著良心毒藥早已吞下,發作起來可以不要仙人的命,但摧心之死又何能寄望永久的飛雪來作祭禮?

武仙,活着是為了延續真善情仇,還是欲將這濃霾驅逐,這或許都不重要,因為當整個園子變成一座寄存仙屍的墳塋時,武仙就抽出了那柄劍,指天發出了血誓。

羅睺可以熬過這皚皚白雪的冷冬,但截教卻承受不了那份未知的洗禮。

如果以血洗血可以染紅整個蓬萊仙島的白雪,那三千魔神會不會在覬覦之中苦等呢?

顯而易見的陰謀被彌天大雪掩藏住了,誰會殺死誰,誰又會背叛誰,這些都已無足輕重,因為羅睺徹底的豐滿了羽翼,就連野望都是空前的膨脹。

等待,早就無奈的失了色將退場,反手天,順為天,這彼此之間的較量,讓三仙山的項劍細細的琢磨,其中的滋味簡直耐人尋味。

「羅睺已經迫不及待了,五百團組已立,這場大戰,截教人多勢眾,魔族會不會成為祭刀之物呢?」蹁躚道。

「凡間即將迎來度歲,仙魔之戰迫在眉睫,若坐以待斃比奮力一搏死得慢,我就不會有任何的意見。」姽嫿道。

「項劍貪生怕死,想以靜致動,以逸待勞,恐怕羅睺也不會讓他這個願意實現吧?」娉婷撇著嘴道。

「話雖不錯,可理卻不一定要這麼講,若羅睺欲滅截教,那分清主次就太重要了,八大弟子和隨侍七仙才是眼中釘,至於這個計要怎麼使,就看羅睺這個智者怎麼使了。有一點要切記,羅睺可是一個不單純的人,你們千萬要沉住氣,別被迷障欺騙了。」水仙子誡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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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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