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回 誡兄

第一百九十三回 誡兄

「魔祖羅睺,就是擁有三千魔神的那個?」東方小寶驚駭的問。

「不錯,就是他,當年通天教主的死對頭。」

東皇玉說着,將手指一劃,空間戒指中閃了一道光,一顆玉璽便出現在了手中。

「看到了嗎?就是這顆玉皇璽,讓我從中感應到了來自蓬萊仙島的一絲怨邪之氣。」

「這就是白冕玉的那顆玉皇璽啊,玉哥,我看看,我看看!」

東方小寶說着,從東皇玉的手中接過了玉皇璽,細細的把玩著九龍紋,讚不絕口道:「好東西,好東西啊,我感覺它能夠影響元神,鎮壓神識。這就是昊天上仙的法寶啊,我今天可是第一次大開眼界了。」

東方小寶說着,又摸了摸那古老蒼勁的象形文字,問道:「這上面刻着什麼呢?」

「應該是『玉皇大璽』四字吧,反正我也不太認識古老的文字。」東皇玉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東方小寶道:「昊天上仙沒有把它收回去,看來是認可玉哥了。」

東皇玉接過了東方小寶遞過來的玉皇璽,道:「此璽有鎮邪壓妖,清肅乾坤之功效,可是十分玄妙,我也摸索了很久,才窺得一丁兒門徑,唉,恐怕小寶你言過甚早了。」

薛劍看着兩人,嘆道:「你們兩人知識淵博,連羅睺、昊天這樣的事都知之,可謂手眼通天啊!貴公子就是貴公子,我薛劍就沒法比嘍。」

「我們算得上什麼手眼通天,也不過是仗着家中微薄之勢,長一點兒見識罷了。如果和那些真正的大勢家相比,也是弱得可憐。」

東皇玉站起身來,一運玄氣,將身上那水逼弄得乾乾淨淨,穿上了衣袍,走到亭中坐下,道:「泡溫泉固然是好,可也容易讓人懶散,現在不努力修行,怕是以後要吃苦果嘍。」

說完,他開始坐在軟席上,盤腿端坐,雙手掐決開運渾身玄氣。

蓬萊清涼殿內,黃金策正在專心致志的打坐練功。

一道道玄氣在渾身經脈中運轉,其速以每息一百零八個周天之數運轉,就連他的周身皆為層層朦朦朧朧的玄氣籠罩。

突然,一道凌厲異常的絕殺之氣從半掩的牗外直射而來,閃電般的直插黃金策的腦門。

這絕殺之氣不僅極其厲害,更可怕的是它藉著空氣的微小阻力,竟巧妙的變換著方位。

黃金策心中大駭,當即不敢怠慢,一運手勁,使出吃奶的力氣,險之又險的夾住了飛來的尖竹片。

好兇猛的暗殺,若非反應及時,他就差點兒命喪黃泉了。

儘管如此,黃金策那好不容易夾住竹片的二指卻也因此流下了疼痛、刺目的紅血,其身體也不可自制的被強大的力勁揎推出三四米。

「混蛋!」

黃金策怒氣爆發的吼斥道,剛才的一擊一夾之下,他的兩指差點沒有直接報廢。

胸中意不平的黃金策哪裏還顧及胸中的氣血翻湧和指間傷勢,仙體化為一道電光,『呼』的一聲就射了出去,連那虛掩的窗戶也『叭』的一聲關上了。

對於要命之人偷襲而來的竹片,黃金策更是深惡痛絕,在掠射出的那一刻就將它捏成了粉末。

在這蓬萊仙島中,他可以說是往日無冤,近日無讎,居然有人一出手就要他的性命,他安肯輕易放過這不明的歹人。

對方的速度奇快,簡直是他平生所見,就是以前見過的薛劍,恐怕也根本不及此人的一成之速。

黃金策心中暗暗吃驚,這廝可以說是他平生所遇的最大敵人,他要想追得上,估計都還要苦練好幾年。

黃金策眼看被甩的距離越來越遠,自己也愈加的牽動紊亂的氣血,如果再慢一些,那歹人恐怕就沒有蹤影了。

他一咬牙關,根本顧不得傷勢,將吃奶的氣力都使了出來,方才勉強可以看見逃遁者的幻影。

好厲害的速度!莫非此人是天神境不成?

黃金策的身上凝聚出焚焰般的火衣,此乃火屬性的護體神甲,是黃金策才領悟的防護鎧甲,運練起來也尚未純熟。

對方的綜合本領顯然高自己一籌,如不全力奮追防禦,恐怕生死只在一瞬之間。

一遁一追,一前一後,兩人不知掠過了多少亭台樓閣,更無法再數計出過眼即逝的彎彎道道,足足追了半炷香的功夫,那逃逸的歹人終於身子一縱,就越進了一道高高的硃紅色宮牆內。

終於停下來了?

黃金策狐疑的盯着朱牆,有些猶豫起來,萬一牆內有陷阱,豈不是正中別人的下懷?

可耗費了這麼多功夫才找到賊窩,要他憑空放棄也是難以做到的。

糾結了十幾息后,黃金策還是下定了決心,決定暫不莽撞行事,夜探豈不是更穩妥些。

正準備抬腳轉身離去的黃金策其實是很不情願的,倘若不是勢單力竭,他也不會出此下策。

突然,一道清幽的琴聲低低傳來,然後越來越高亢,顯然引起了黃金策將離未離的興趣。

朱牆內有清雅琴聲,莫非不是歹人之所?

還是說他故意用琴聲引誘自己,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望月亭內,項劍心不亂、氣不喘的坐着。

東皇明月細細的推衍了一遍在鳳麟洲所看到的洛書中的九宮之數。

儘管無所獲,但她畢竟是第一次順利推衍,也是心有愉悅,故在胡亂的撥弄了幾下琴弦。

東皇明月把松鶴樓的東方雄請來了,當然,項劍也是受邀者之一。

唯獨黃金策在何處,是三人不可窺探的。

因為黃金策並沒有什麼事故,一心一意潛修的他,的確讓人無處可尋。

東皇明月會很多秘術,在加上項劍的透視術和東方雄的感應術,忙活了一陣才確定了黃金策的所在地。

既然黃金策一心潛修,項劍也對此有了想法,故才化作一陌生人去試探黃金策的深淺。

作為小心翼翼的闖入者,當黃金策看到了亭中撫琴的東皇明月以及正在端立聆聽的東方雄和項劍時,方才徹底鬆了口氣。

「原來是你們啊,請人的方式未免也太特別了吧,差點就要了我的命,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他說着就來了氣,顯然還想理論理論,計較一番自己的損失。

陡然間異數再起,腳下居然彈出一張天羅地網來,像捕捉野豬狀將黃金策給網起來吊了個嚴嚴實實。

「喂,你們……我靠,居然是天羅地網,你們竟然計設於我,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黃金策在網中掙扎不脫,真有些生氣了。

東方雄哪裏肯聽,手指間一劃動,一張硬弓一支隕鐵精劍便出現在了左右手中,根本就聽不進去『獵物』的嘶叫,不容分說的搭箭、瞄準、拉弦、開弓。

『嗖』的一聲,箭如穿雲驚風之流光,直朝黃金策射去。

「喂,我說……靠,你們竟然動真格了!」

黃金策越掙越緊,苦脫不得,眼看就要被箭矢命中,急一聲暴喝而出,變作一隻麻雀,方從網洞中飛脫出來。

「哈哈哈哈……你果然言中了,項兄弟,我心服口服,這頓飯我請啦!」東方雄一臉爽朗的笑道。

「我就說他是空緊防,只要是熟面孔,照樣輕鬆拿下他,你還不信!」項劍微笑的道。

東皇明月停止了撥弦的指,只是不苟言笑的說了一句:「你倆真無聊!」

天上的麻雀變回了黃金策,十分不悅的嚷嚷道:「你倆到底是抽風中邪了,還是鬼祟附體上身了,為什麼拿我來作獵物、靶子?」

「哎,黃兄,你就別生氣了,我和項兄打賭,你果然深負重望,看似小心謹慎,可還不是變個套套你著鑽了,要是有一天中了別人的『偽面計』,豈不要被冤死!」東方雄樂哈哈的道。

「你們也太無情了,這般試我,拿我小命開玩笑呢!」黃金策憋屈道。

「也不怪我們,就是試驗一下你,順便向你提一個醒罷了。許久不見的朋友,說不定就是敵人的偽裝啊。」東方雄拍著黃金策的肩部道。

「你們未免太毒了,演得那麼逼真,我還真把他當作敵人了。」

「不逼真你怎會徹底相信,怎麼樣?吃一塹就應當長一智,我們這是第一次試你,當然,這也是最後一次,以後可別被對手耍了,不然你會冤死的。」薛劍鄭重其事的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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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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