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第229章 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溫玉恆臉上洋溢着樂觀和憧憬,溫歧皺眉,盯着他說道:「你不尋你家婆娘了?」

杜薇繼續說道:「爹啊,你可知道我們是誰?我們來此的目的是什麼來着?」

溫玉恆一愣,臉上有些許茫然問道:「我記得你們啊,兒子兒媳婦,我們來這裏是......」

他忽然頓住,眉頭一點點的皺起來,隨即,他忽的捂著腦袋痛呼失聲。

杜薇嚇了一跳,忙上去將他扶住,溫歧看了他一眼,轉而看向河穀道:「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河谷面色坦然,只是對杜薇的質問有些不悅,皺眉道:「我們沒害他,凡人修仙,是要捨棄肉身,重修仙體,自然的,必然要舍掉從前的一切。

他脫胎換骨,得了仙身,從前一切自然會忘卻,這樣才會朝着大道前行,無畏無懼。至於你們,想必是他心中執念才會記得,否則,他根本是連你們都不會記得的。」

「不對,你說謊。」

杜薇看着他,眼底全是憤怒:「他心中執念才不是我們,他忘卻的才是他心中執念,他來此地,為的也是那個執念,你們,騙了他。」

溫歧冷道:「說那許多做什麼,咱們走。」

溫歧轉身蹲下,看着溫玉恆道:「溫玉恆,你給我聽着,你是溫玉恆,若你當真這麼容易就忘了從前的事情,忘了來此的目的,那你就不配做我溫歧的爹,更不配做她的丈夫。」

溫玉恆捂著腦袋嗚嗚叫喚,聽溫歧的話,忍着頭疼踉蹌起身,半蹲在地上,冷眼看向河谷,哈哈大笑兩聲才道:「怎麼可能忘記,一輩子,死了,都不可能忘記,兒子,你是我兒子,你這輩子都是我兒子,她也一輩子都是我的婆娘,一輩子,怎麼可能忘記?」

他說完,大吼一聲,像是頭疼的沒有了任何力氣,手臂垂落,眼神渙散,可心底那份堅定確實濃郁了很多,生機源源不斷,哪怕是頭痛欲裂,卻依然堅持着昂首,緊緊盯着河谷。

那些要害他們的,他一定要記住,一定。

溫歧放下心來,低下身子,直接將溫玉恆背起來,對着後背的他道:「知道就好,否則,就沒機會再做白日夢了。」

溫玉恆扯扯嘴角,沒有扯動,不過眼神恢復了不少神采,杜薇見狀,也跟着放心許多,不過還是提醒道:「爹啊,你可千萬要挺住,你忘了我們不要緊,可千萬不要忘了娘啊,不然你不是白來這裏了么。」

溫玉恆翻了白眼,兒媳婦這聲爹叫的他屬實開心,可話就不太好聽了,什麼叫忘了他們,他怎麼可能忘了自己兒子和兒媳婦?絕對不可能。

至於婆娘,是更加不可能的,他這輩子就是為了婆娘才活着的,絕對不能忘記,方才也不過是被迷了心竅,就算沒有他們,也定然可以想起來的。

溫玉恆忍着頭痛,全身冷汗淋漓,卻依舊沒有閉上眼睛,他回頭,雙眼繼續緊盯河谷,眼睛微眯。

「他們,是妄想利用我控制你們啊,那東西,讓我忘記的不光是心底最重要的人,還有事。」

溫玉恆話中還有話,可是此時他渾身沒有力氣再繼續說下去,河谷見大事不好,忙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修仙是你硬纏着我求來的,不然,你以為,我會理會你這種沒有半點資質的廢人?

更何況,修仙不是過家家,哪是那麼容易的?大道不易,該捨棄的必然是要捨棄,這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我們是為了你好,你卻還要胡言亂語,抹黑我們,簡直是過分。」

聞言,溫玉恆冷哼,他穿喘著粗氣,硬是開口道:「是啊,為我好為何要控制我的自由?我兒子昏迷不醒你們尚且不讓我知曉,我偷聽到消息趕過去,卻在半路失去了神志,等再醒來就忘記了一切。

若不是他們過來尋我,我還當真以為自己就是這裏的人了,跟着你們修鍊所謂的長生不老,混吃等死,呵呵,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為我們好?簡直是欺人太甚。」

河谷皺眉:「你懂什麼?都說了大道艱難,必然是要捨棄七情六慾的額,之前你不也堅決的表示任何困難都不怕的么?那種魂湯也是你同意喝下去的,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而且,若你不修鍊,這般情況,在外面,根本活不了幾天,還彈劾目的?簡直是痴人妄想。」

河谷的嘲諷徹底激怒了杜薇,看着他冷笑:「我們痴人妄想?那你們呢?空守着長生不老,又有什麼意思?你們所謂的大道,也不過是在欺騙眾人,欺騙自己罷了,而你,除了欺騙自己,還甘願做別人的狗吧,守門守得這般兢兢業業,實在是讓人佩服。」

「你!滿口污言穢語,簡直是有辱修仙一道,你......啊!」

河谷話音還未落下,忽然一股黑氣沖入他的眉心,他忽的發狂慘叫,頓時左線運功療傷,還不忘看向溫歧道:「你做了什麼?暗中偷襲根本就是小人之舉。」

杜薇背着手,走到河谷的身邊,眼神冰冷道:「我們做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一條給你師傅看門的狗,裝什麼大尾巴狼?小人又如何?不是說弱肉強食么?那還分什麼小人君子?」

河谷忍着識海的刺痛,看向杜薇道:「你怎麼辱罵我沒關係,可逆不能辱罵師傅,他真的是為你們好,神魔體,當真不能放出去。」

杜薇嘖嘖道:「弱肉強食啊,還有什麼為誰好?無親無故的,沒有目的,誰會信?充其量是你師父為了某些目的,把我們留在這裏當做軟禁的客人罷了。

只是可惜,我們不是阿貓阿狗,我們若是想要離去,根本無需你們多嘴多舌?別以為你修為高深,就可以玩弄敷衍我們,我們不是小孩,更不是傻子。

我不管你的行為是受你師父之命還是你擅自為之,現在,我們要走,你若攔著,便先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那塊料,不是說着畫牢和神天魔共同體都是天地產物么?看來厲害程度也不是你們說的那麼簡單,既如此,我看你那什麼攔著。」

聞言,河谷微微皺眉,這幾人完全不識抬舉,可師父的意思確實要留他們性命,可若是留手,想要留住他們,怕是不太可能,下不說畫牢是無法預料的,就說方才那侵入他識海中的那股黑氣,如今還殘存在他的識海中並未被驅逐出去,他根本沒法動手。

想到此,河谷試圖繼續勸導一番,道:「你怎麼這般不識抬舉?我師父做事,自然都是為你們考慮,別不識好歹行么?」

杜薇笑道:「口口聲聲說不會害我們,可現在你們做的難道就是為我們好嗎?不識好歹又如何?腿長在我身上,我愛去哪裏就去那裏,就算是死了,是我們咎由自取,就和閣下沒有任何關係了。」

杜薇聲音果斷,眼見勸阻無果,河谷聲音也不負從前那般和煦,冷道:「你們出不去的,就算出去了,去了外面,沒有門派作為守護,你們照樣會死。」

溫歧道:「呱噪,娘子,和看門口有什麼好說的,走吧。」

溫玉恆已經恢復了不少,如今除了渾身無力之外,已經沒有了頭疼刺痛的感覺,此時正虛弱的趴在溫歧的後背上,聽溫歧說完后,摻插話道:「就是,自古人不和畜生斗,不然,他咬你一口,你還要得破傷風,咬回去又太髒了。」

「你...」

河谷大怒,想要出手,卻被杜薇用金筆壓住,她冷道:「別動手,就算你修為強大,可在畫牢面前,也沒什麼贏的幾率,更何況,你現在的狀況,對我也沒有任何威脅。

我不喜歡殺人,可若真的無可奈何,那我也不會瞻前顧後,當然,若你叫了那些人偶過來阻攔,我就算是獻祭生命,也定然要你們凝仙谷全部陪葬。」

河谷冷笑:「你沒那個實力。」

杜薇面色不改:「有沒有那個實力,你看了就知道了,方才對你的偷襲,你當真覺得那只是個意外?」

說着,畫牢發出金光,金光乍現,直接將河谷困在當中,河谷大驚失色,想要掙扎,卻為時已晚,畫牢雖然還在封印中,可實力擺在哪裏,只要是它全力以赴,困住河谷這樣的高手,還不在話下,尤其是杜薇身邊還有個溫歧。

溫歧走上前去,手放在畫牢身上,看着河谷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們所說的神魔共同體到底是什麼,不過想來也是你們這裏極為忌憚的,單看方才你被那點黑氣侵蝕就無力掙脫,我就能確定,此時,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之前我險些入魔,那些黑氣你也是無法應對,還要你師父和哪個凌霄天尊聯手方能壓制,既如此,我真想看看,你那個是否,是否有那個本事救你。」

河谷正在對付身上的禁制,聽溫歧說完話更加驚慌,他轉頭看去,便見溫歧的手指裂開一個大口子,裏面源源不斷的湧出黑氣,覆蓋在畫牢的身軀之上,一點點的滲入到禁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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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閻羅,皇叔有個潑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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