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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5

只生氣是沒有用的charlielewis之所以會這麼快地進行論文答辯，無非是不想給反應的時間。如果沉浸在憤怒之中，反而著了他的道。這個道理明白，所以即便他現在再怎麼憤怒，他也在努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單憑charlielewis的腦子絕對想不出這樣的絕地反擊，這背後肯定有他繼母的影子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眸色變深，身上瀰漫出一種不屬於他的氣勢。他自己絲毫未覺。他合上電腦，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冷靜。

ard被嚇了一跳，原先想說的話不自覺哽在喉嚨中，說不出來。

卻像是毫無察覺，或者說習以為常，他對着說：「挺有意思的。就你那論文居然還有人想要。」

ard聞言嘴角一抽，伸出手不輕不重地扯了扯，示意他不要亂說話沒接受到leonard的意思，他轉頭疑惑地看着他。

倒是無所謂。畢竟他早就習慣的語氣了雖然一副自視甚高的模樣，但他還真沒怎麼為難人，當然折騰人不算，與其他兩面三刀的小人比起來簡直是天使。

ard小心翼翼地問：「你要怎麼解決。」

面色依舊很冷，他微微靠在椅背上，姿勢慵懶又危險，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他微微眯起眼，漫不經心地說：「他既然想要我的想法，我就把想法送給他，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那能力將這東西吃下。」

「那你現在怎麼辦？」

「先把論文下半部分寫出來。」懶懶地說着，身體卻沒動。似乎這證明他清白的東西對他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

「等等，這是怎麼回事？」penny依舊一頭霧水：「這篇論文不是austin與charlie一起寫的嗎？為什麼你們表現得……如臨大敵？」

「事實是這樣的，這篇博士論文其實是單人完成的charlielewis並沒有參與其中……」leonard低聲向penny解釋。

等leonard基本解釋完之後y簡直比這個當事人還要憤怒：「那個賤！人要是我遇到這種情況，我早就拿着手槍一槍崩了他的腦袋！」

頓了一頓，他忽然為leonard的未來擔心。如果leonard追不到penny恐怕會至此一蹶不振，若是追到了，他的下半生……已經能想像得到penny揮着皮鞭驅趕leonard這頭小毛驢的場景了。

「austin，你不要理會他。直接把論文下半篇寫出來甩他臉上，那時候真相就明了了！」penny大力地一拍的肩膀忽然覺得自己的肩膀一定是扭到了……

見penny還沒理解到重點，於是說道：「well，就讓我大發慈悲地給你解釋一下。論文是由兩個部分組成。第一部分是理論，第二部分是證明理論的方法。自古以來是理論值錢還是證明理論的方法值錢一直是科學家爭議不休的話題。所以如果真的被那個什麼lewis佔去理論的話，這個新的稀有金屬元素一旦被成功發現，lewis就擁有了和austin一起命名這個新元素的權利。甚至如果這個元素對人類的幫助很大，那麼lewis與austin的名字將會被寫在史書的同一頁，一起得到同一塊諾貝爾獎牌，屬於austin的所有榮譽都會分一半給lewis這個騙子。唯一幸運的是，austin姓氏的首字母是j而lewis的姓氏首字母是l，austin的名字會排在lewis的前面，哈哈。」自顧自地笑了笑，沒人附和。

「我不明白。」penny僵著臉表情帶着些無語。

「這麼說。」leonard解釋：「你在芝士蛋糕工廠上班，有個員工到你的老闆面前說，你的一半工作時間都是他在替你，藉此向你的老闆索取一半屬於你的工資。明白嗎？」

y尷尬地低聲說：「yeah，這還真是我的生活。」

ard嘴角一抽，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他想了半晌才補充：「是沒有幫你替工的人拿了你一半的工資……」

「h！」penny不能忍地罵道。

ard轉頭得意地笑：「看，她明白了。」

y余怒未消，她心有餘悸地問：「那你沒有辦法證明那個該死的金屬是你想出來的嗎？你就這麼讓他佔便宜。」

是金屬元素心中默默地糾正，而後說：「辦法有倒是有，就是差點證據？」

「？」

推斷：「charlielewis雖然有些佔小便宜的愛好，但是偷盜論文這種事換在平常他是絕對不敢去做的。所以所以這背後一定有人指使。」

「是誰？」penny立刻問道。

輕輕搖頭：「我不想說。」

看着沉冷的臉色y一時被鎮住了，竟然沒有再問下去。

說：「你當時不是和你的導師說過你的想法嗎？你能不能請他站出來為你作證？」

苦笑道：「恐怕不行。」s是不會留下這麼大一個破綻的。如果他沒猜錯，他曾經的導師早就被打點好了。要是貿貿然將他牽扯進來，恐怕會被倒打一耙。

「那沒有其他辦法了嗎？」leonard擔心地問。

輕嘆一聲：「只能看howard能不能抓到charlielewis和背後那人聯繫的證據了。」

「那我幫你打電話問一問。」leonard熱心地撥通了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ard開了免提。

howard聲音有些慵懶：「ard。找我有什麼事？」

ard語速很快地說：「之前拜託你監控一個ip的事情……」

ard話才說一半，howard就打斷他：「你說那個？我黑進了他的電腦，正用錄製視頻呢。話說回來，你監視他做什麼？」

ard含糊地說：「有點私事。現在呢？你能把視頻發給我嗎？」

「可以。打開你的電腦。」話筒那邊傳來一陣鍵盤敲擊聲：「然後，發送！」howard愉快地說道。

ard很快打開了電腦，接收了howard發來的視頻。

ard的效率很高。視頻是在離開宿舍不久后就開始拍攝的。用charlielewis自己的電腦。

他似乎有些慌張，不停地在宿舍中走來走去，嘴中還嘟囔着什麼，由於聲音太低聽得不太真切，大致意思是慌張不知所措的自言自語。

而後他忽然想到什麼一樣衝到電腦前，打開網頁，向網址一欄輸入一個看似是亂碼的地址。

畫面過了很久還沒接通，這讓他驚慌失措，他不停地咬着自己的大拇指，幾乎要把指甲給咬下來了。身子還不停地發顫。

好在，在他崩潰的前一秒，視頻接通了。

攝像頭中只能看見charlielewis放大的臉，看不清他在和誰說話。

視頻請求剛一接通，charlielewis就迫不及待地說：「他回來了，他知道了！」他的聲音帶着很濃重的哭腔，幾乎就要奔潰。

視頻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是他的繼母沒錯，她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似乎早就猜到這件事情會發生一般：「冷靜下來，總是有辦法……」

「等等，媽媽。」視頻那頭傳來一個女聲，那是同父異母的結界beryl，數據顯示有些異常。

lewis聽了神色一變，正要解釋，卻忽然安靜下來。想來是視頻那頭的s朝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吧。

而後畫面很快被切斷了。

ard看了半天，只看到charlielewis的驚慌失措和心虛，其餘的能直接證明他是個偷盜者的證言一句都沒有ard有些心虛也有些生氣。他心虛是交給他的事情被他辦砸了，生氣是因為howard的不靠譜。

ard火冒三丈地點了視頻連接，howard很快就接起來了。

「ard。視頻不錯吧。」howard有些得意洋洋，他用毛巾擦著頭髮似乎剛從浴室中出來。

雖然也有些氣憤howard的不靠譜，但他看到howard身後的房間以及他臉上的表情，嘴角忽然一勾。

「你根本沒有坐在電腦前監視對吧！」leonard憤怒地說。

「怎麼了？」howard似乎也覺得有些大事不妙。

「還問我怎麼了，別人發現了你在監視他們，切斷了你們之間的聯繫，那錄像根本什麼要緊的都沒錄到！」

howard也知道自己的疏忽，他挪開眼努力為自己開脫：「那什麼，聽你的語氣，我還以為這件事是你的私隱也就沒有多看。本來想著錄下來讓你自己琢磨，誰知道敵軍這麼狡猾……要不我再黑一次。」

「不用了。」擠進鏡頭之中，嘴角帶笑看着頗為不自在的leonard：「那人黑客技術比你厲害。最開始是因為他沒有防備，才讓你鑽了空子，但是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就是失敗了。與其想着不可能的事情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你的電腦可能已經被她反黑，此時我們的對話，甚至更早你在房間里做的『事』都被那人用攝像頭錄下來了。」

howard一聽，臉上煞白，面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