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奧古斯丁的謎題（完）+母親（1）

奧古斯丁的謎題（完）母親（1）（入v三更三合一）

剛剛打開家門就看見reid一臉興奮地出來迎接他。

先是笑了笑，但當他看見reid臉上的難以掩藏的疲色時有些生氣：「r，你怎麼回事？是不是昨晚熬夜了？」

reid臉上有些尷尬，他揮手解釋道：「，你先別生氣。我和你說我已經解開那張字條上的謎題了！」

看着reid一臉開心忍不住想要炫耀表情，將到嘴邊的『我也解開謎題了』這句話給咽了回去，轉而問道：「是嗎？r，你真厲害。快和我說說你是怎麼解開的！」

reid沒有疑心，而是抽出一張紙將字條上的密碼按照摺痕排列講解了一遍。然後他有些抱歉地拿出另一張寫滿字的字條：「很抱歉。我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看了你的日記。」

無所謂地說：「沒關係，反正裏面有沒有記着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忽然話鋒一轉：「話說回來r，我明明已經把字條帶走了，你怎麼破解開密碼的？」

reid沒有注意到有些微妙的語氣，他很自然地解釋道：「我一分鐘能閱讀兩萬字，只要我想，字體的排版我也能輕而易舉地記下來。」

的說話聲忽然變得非常的輕柔：「也就是說我為了讓你能有個好睡眠而刻意帶走這張字條的舉動完全是個無用功？」

reid終於注意到有什麼不對勁了，他急忙搖頭解釋：「不是的。我最起碼是很費心地回想才記起摺痕的位子的！」

「呵，所以我想讓你輕鬆的舉動反而加重了你完成任務的負擔你是想這麼和我說嗎？」皮笑肉不笑地問。

reid慌張地想解釋，但是他平時滔滔不絕的思維忽然就像是被泥沙堵住了似的，一句為自己辯白的話語都說不出來。

看着reid慌張地神色忽然嘆了口氣：「r，熬夜對身體會有多大的損害不用我說你自己都心知肚明。你就不能好好愛護你自己的身體嗎？」

reid充滿歉意地看着他：「對不起。」

reid雖然道了歉卻沒承諾會改正無奈地看着這個虛心接受堅決不改的小博士說：「你早餐還沒吃吧。我去給你做點。」

reid聞言整個身子瞬間就僵住了。

見了覺得好笑，他抬起手給reid看了看他剛才順路買回來的吐司和牛奶以及黃油：「這麼簡單的早餐我還是會做的。昨天只是個失誤！」

對『失誤』這兩個字reid不想發表任何意見，但他長舒一口氣的動作已經暴露了他內心的想法頗為無語地瞪了reid一眼，轉身進了廚房。

看着想要加熱牛奶的動作，reid忍不住出聲提醒：「牛奶不易過度加熱，否則會使牛奶中的維生素受到氧的破壞。牛奶含有豐富的氨基酸，在高溫下，牛奶中的氨基酸與糖形成果糖基氨基酸，這種物質不但不被人體消化吸收，反而會影響人體健康，奶中膠體狀的蛋白微粒在60c時會脫水成凝膠狀。牛奶中磷酸物在此溫度下由酸性轉為中性而沉澱……」

「是是，我知道r。」將牛奶倒進鍋中，打開天然氣：「r，我只是不太會做飯，而不是不懂得理論常識，ok？」

說着他轉頭看着reid：「不超過兩分鐘，對吧？」

reid把到嘴邊的一半的科普知識咽了下去，轉而走到廚房拿了一些盤子。

他動手拆開包裝好的麵包，伸手抽過放在刀架上的小刀往吐司上面抹黃油。reid為了討好看起來似乎有些生氣地還慢慢地用刀尖在黃油上勾畫出一張簡單的笑臉。

當reid將兩份吐司裝盤之後，牛奶也被熱好了。他聽見在廚房裏喊著：「r，進來把牛奶端出去吧，我煎個雞蛋。」

reid心中忽然警鈴大作，他連忙快步走進廚房，不容拒絕地接過煎鍋並將兩杯牛奶往他手上一塞，柔聲說道：「，謝謝你昨晚收留我，雞蛋就我來煎吧。」

有些發愣：「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繫嗎？」

沒有。reid在心中默默地回答了一句。然後十分肯定地點頭：「有聯繫的。所以你快出去吧。」

想明白了個中關節，他覺得有些好笑，卻沒有推辭reid的好意，他眨眨眼：「那我先去洗漱了。今天回來的太趕，我還沒打理過自己。」

「好的，快去，一會兒該吃飯了。」reid連忙將他推出廚房這個高危地帶。

好笑地搖頭走向洗漱間。說真的他真心覺得自己的廚藝不差啊，不然這麼多年他是怎麼一個人單獨回來的。上次真的只是一個意外。

不過嘗嘗r的手藝也不錯咧著嘴進了洗漱室。

等他出來的時候reid已經把早餐擺好了，他招呼著：「快過來吃飯，牛奶都快涼了。」

見着畫着笑臉的吐司，忍不住笑了下。轉眼看着煎得六七分熟的雞蛋，他搗蛋般拿着叉子捅了捅蛋黃，還沒有完全凝固的蛋黃就爭相涌了出來，看得食指大動，他朝reid豎了豎大拇指，坐下迫不及待地開吃。

被誇獎reid抿著嘴笑了下，慢慢地開始吃起早餐。

比起吃飯時的快動作，reid吃相文靜許多。就像是一隻松鼠在捧著堅果一樣。

將最後一口牛奶喝完，滿意地長出一口氣，笑着說：「r，你真是全能啊。」

reid抿著嘴笑道：「我只會做最簡單的早餐。」

「那也很了不起了。」不吝自己的讚美：「比我可好多了。」

reid笑得嘴邊的酒窩加深：「謝謝。」

看着reid吃完了早餐，動了動脖子活動了一下筋骨：「早餐結束r。我們開始解謎題吧。」

reid二話不說，將記着昨晚整理出來的日記本中的單詞的紙張開放在桌面上：「說實在，這些單詞多而繁雜，而且沒有任何的規律性。我真不知道這上面寫着什麼。」

第一串數字解讀出來的字母是hing和一個微微一愣，他掃了眼整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地佈滿著或長或短的單詞。其中出現最多的就是象著着『我』的字母『i』。

「我的大腦有着你想要的任何東西。」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句話。

一旁苦惱中的reid陡然一驚：「什麼？」

指著第一串數字翻譯過來的單詞說：「r你不要把這些單詞想成他們實際的意義。單單將他們看成字元。這樣看來這不就是一張寫滿長短字元的紙條嗎？你看『hing』代表着長線，而相對較短的『are』代表着一個點。」

「而『i』則是用來隔開這些長線和點的道具！」reid的眼神愈發明亮：「這是摩爾斯電碼！」

「是的。『everything』和『hing』代表着兩個長線，用『i』隔開后只用兩個長線表示的字母是『m』。」

「下一串被『i』隔開的字母，『chemistry』，『atom』，『』和『』表示著線點線線，是字母『y』！」reid滔滔不絕地翻譯。

最後reid輕聲將這一串字母組成的英文念出來：「mybrainh。」

「我的大腦有着你想要的任何東西。」再一次面無表情地將這句話念出來。他似乎被卷進了一個謎團的漩渦之中。

reid難以置信地問道：「，這真的是你留給自己的密碼嗎？怎麼看起來像是對別人的挑釁啊！」

就連自己也想不通這一切。他忽然記起入獄后遭受到襲擊的那件事。是不是有人看到了他的訊息，想毀滅這一切而策劃的？

他的大腦中到底有什麼東西？這句話到底是他留給誰的？

忽然拿過寫滿數字的那張字條，狠狠地盯着，這裏面還有什麼，一定還有什麼！我在哪裏見過這樣的排列組合，一定在哪裏見過！

reid被的神色嚇了一跳，他急忙說道：「冷靜下來！人越慌張越不能調動自己的記憶或者思考能力。這樣對你沒有任何幫助！」

「我知道。」隨口應道。明明答案就在嘴邊他卻說不出來，這種感覺讓覺得十分煩躁。

此時，他忽然記起昨天晚上做的夢境，夢境中他的母親教過他藏木於林。

連忙沖回自己的房間，他推開房門看着屋裏的擺設，嘴裏念念有詞起來。

reid一愣，連忙跟上去，他看着直直地看着房間，嘴中不停地念着什麼。reid不敢打擾的思路，只能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他聽着，發現幾乎將屋子裏所有的東西都念了一遍，除了之前找到幾樣有着殘缺的物品。條件反射地reid就將東西的首字母提取出來試圖將他組成一段話。

「kket。」緩緩念出這句話，如釋重負。

reid輕聲問：「，這才是你留給自己的暗號嗎？」

「是r。剛才我們解讀的一切，大部分都是留給我不知道的人看的。現在我們看到的，才是我留給自己的線索。」淺笑着說：「藏木於林。所有人都會注意，會尋找與眾不同的東西，而忽略最平常，最大眾，最常見的近在身邊的物品。這是最簡單的心理學。」

「那麼書中有着什麼？」reid問：「或者我該問是哪本書？」

幾步走到隔壁，推開書房的大門，將他特有的家中圖書館展現在reid的眼前：「書不是特指一本，而是一些。這張數字紙條除了暗示著日記本中的這句話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暗指這間書房。摺痕的排列方式正是我的書架的排列方式，難怪我一直覺得他熟悉卻怎麼也記不起來具體在哪裏見過。」

reid走進屋，有些羨慕地看着這些書架。他忽然記起什麼扭頭問道：「這不是你家的次卧嗎？」

猛然僵住，他有些窘迫地避開reid的視線，試圖轉移話題：「r，這不重要。你看這張紙條上的排列方式是不是很像我們面前的這個書架的排列方式？我們現在開始找出這些數字代表的書籍吧。」

reid沒有這麼輕易就被糊弄過去。他高聲問道：「，是不是昨天晚上你要是沒出去的話就打算在這裏委屈一晚上？」

被reid的氣勢震到，他垂下肩膀，有些可憐地說：「也不是r。我沒有這樣想。你看這卧榻除了小了點沒什麼缺點不是嗎？只是這樣的床怎麼能拿來招待你，所以我就讓你睡我的房間了。」說着忽然找到了有力的證據一般，忽然就挺直腰板氣勢足了起來：「再說r！要是真的把你安排在這件房間里，你還會好好睡覺嗎？還不熬夜讀書？那樣才是害了你！」

「怎麼會！這裏的書我大半都看過了！」reid辯解到。

眼角一抽，他有些崇拜地看着reid，雖然這些書他也基本看過了，但他實在沒信心和reid比閱讀量。

告饒地攤開手：「好吧我錯了r。下次你再來我家我和你一起睡主卧行了嗎？」

reid微愣：「我為什麼要和你一起睡？」

理所當然地說：「你不好意思我睡在卧榻上，我不能讓你睡在書房，所以我們只好委屈一下一起睡了。都是大男人的，有什麼好顧忌的？」

reid想了想似乎也想不出反駁的理由，他點頭：「那好，說好了。」

「知道了。」攤手道：「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解謎了吧。」

reid大發慈悲地點頭：「好吧，你說現在怎麼解開這個謎題？」

說：「你幫我按照這上面的排列順序把書找出來。」

reid了解地點頭。他看也不看那張紙，伸出手就在書架上一本一本地把目標書籍抽出來。速率和準確率甚至比這個拿着字條的人速度還要快還要高。看得一陣羨慕嫉妒恨。

索性放棄了找書，他在那裏反而礙手礙腳將reid抽出的書籍一本本地排列好，reid抽出的書很多，多得桌上都擺不下了漸漸發現這些書中基本沒有任何規律，所以他也放開手不再糾結，而是將目光轉向書架。

隨着reid將越來越多的書從書架中抽出來，慢慢地的眼睛黏在書架上下不來了。書架上漸漸有字體浮現，當reid大功告成之後，單詞就完完本本地浮現出來。

「催眠？」茫然地默念著，他看着第一個單詞，愣愣地出神。什麼催眠？誰給誰催眠，到底催眠了什麼？隱藏了什麼？

隨着謎團地解開非但沒有恍然大悟，記起被他遺忘的事情，反而越來越深陷謎題的漩渦之中不得而出。

他忽然覺得自己正身陷一個驚天陰謀之中，迷局太深，即便有提示他也完全看不透。而他所處的位子似乎真的至關重要。

書架上浮現的提示有三點，第一個是『催眠』，第二個是『ep』，第三個是『ny』。

reid也被嚇到，難得的謎題帶給他的不是謎底而是另一個謎題。他猶豫地看了眼有些驚懼的，心中嘆息一聲走上前拍了拍的肩膀：「我在這。如果需要幫忙，儘管開口，我會幫你的。」一直。

忽然靠在reid身上，reid嚇了一跳但是沒有躲開雙眼茫然地看著書架，輕聲說：「r，借我靠一會兒，謝謝你。」

reid沒有避開。他垂下眼，柔聲說：「我會陪着你，你是我的朋友。」

「謝謝。」含糊地嘟囔一聲，合上眼將重心靠在reid的身上。他絲毫不擔心reid會突然走開，讓他狼狽的摔倒在地。

reid說他們是朋友相信着。即使他們認識的不是很久，但是從第一眼看見就想和他成為朋友。

所幸的是，他做到了。

謝謝你在心裏默默地說。

許久的情緒終於平靜下來，他慢慢站直身子，轉身看着reid：「r，一切都還沒結束，我們繼續吧。」

reid點頭，他沒有多加安慰，因為在這方面reid是菜鳥一隻。剛才他做的已經是他能做的極限了。如今他能幫到的就是多幫他解開一些謎題。

reid指著『ny』說：「我覺得那是指代紐約，你覺得呢？」

點頭：「這點我是記得的，因為我有一些東西放在了紐約我的一個朋友那裏，我本來想着過幾天去那裏一趟把東西拿回來。」

reid點頭，他看着『ep』兩個字母不解地問：「這個縮寫代表着什麼？是人的姓名的縮寫嗎？」

「我不知道。」他看着那兩個字母：「我不知道這代表什麼。」

reid見狀只好說：「算了，要不然你先去紐約吧，說不定就知道代表着什麼了。」

嘆息一聲：「現在也只能這樣了。來吧r。幫我把書再放回去吧。」

reid見着混亂的書架和隨意堆積在一起的書，臉色有些發白。他認命地和一起拿起書一本一本地將書籍歸位。

這時忽然傳來一陣門鈴聲動作一頓，眉頭緊鎖，他心中嘀咕不會是jones發現他逃家過來逮人了吧。

朝着reid歉意地笑笑，手中丟掉書中的動作卻沒有慢上一分，他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間一片狼藉的書房。上天知道，他是有多討厭整理東西。要是在這裏就好了忍不住想，他一定會把這間書房整理得比圖書館還整齊的。

邊想着打開門，門外卻不是jones家族的任意一個人，而是一個郵遞員。

他的手中拿着一個薄薄的快件說：「請問是s先生嗎？」

「是我。」點頭說道。

郵遞員說：「這裏有你的快件請簽收。」

接過筆簽收了快件。他關上門，疑惑地拿着那又薄又輕的快件，心裏想着沒什麼人知道他家裏的地址，最近他也沒有買東西，這裏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而且奇怪地是這快件上沒有發件人和發件地址。只有家的地址和他的名字。要不是lee絕對不會選擇快遞這種沒有安全保障的傳遞消息的辦法的話幾乎會以為又有什麼新任務要他做。

reid一點都不想一個人整理一整間屋子，就算是書房他也不想，他走到客廳，看着一臉困惑地看着手中的快件，reid出聲問：「，這裏面是什麼？」

「不知道。」拿過一旁的剪刀剪開快件。裏面飄出一張明信片，落在的腳邊。

兩人見狀均是一愣彎下腰撿起那張明信片。他習慣性地看了眼明信片的背面。很普通的拉斯維加斯的風景。

看了兩眼沒看出不同尋常的地方，他隨意地翻過明信片。只看了一眼動作就頓住了。

「怎麼了？」reid走過來看了眼手中的明信片。

上面寫得字，reid也只是勉強猜出其中的意思。

因為上面寫得不是英文而是中文。

沒有寫信人的姓名也沒有收信人的姓名。

上面只寫着一句話。

吾想你。

87114.

母親（1）

reid問道：「這句中文是我想你的意思吧。好奇怪為什麼是用古漢語中的『吾』而不是我？難道是因為這個字比較好些？還有下面87114是什麼意思？這是誰寫給你的？」

「八七年十一月四日。我的生日。」微微低下頭，眼瞼微合掩住自己的神色。

reid不解：「你的生日不是12月24號嗎？」

「那是農曆生日。中國民間日期演演算法。我的外祖父是中國人。所以小時候在我進jones家之前，我過的都是農曆生日。」鼻尖微酸，他覺得自己眼眶一熱。

reid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你是說這張明信片是你母親送來的？」

「或許。」垂下手將明信片隨意地丟在桌上。他轉頭笑着看着reid：「走吧，我們繼續整理屋子吧。」

reid遲疑地看着那張被隨意扔在桌面上的明信片。

此時已經走到書房前，他側頭笑着對reid說：「r，你還不進來？你是想偷懶嗎？」

reid抬頭正對上的臉，他的嘴雖然在笑。但是眼底毫無笑意。表情甚至有些防備，就像那天面對·miller時的表情。

reid所有的話都噎在喉里，他偏過頭不再說話。

氣氛有些尷尬忽然反應過來他不自覺將自己的怒氣朝着reid發作了。他氣勢一收，略帶歉意地看着reid：「對不起r，我現在心裏有些亂。對不起。」

「沒事，我理解。」reid輕聲說。這不是客套話，他是真的理解。如果他的離家多年的父親忽然給他寄來一張明信片，無論上面寫着什麼他的心情都不會好。

緊抿著唇，面色緊繃。

房子裏一陣沉默。

忽然，一陣鈴聲響起。兩人均是一愣。

隨即，reid反應過來是他的電話。他連忙掏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j·j的號碼之一。bau專用的那個聯繫號碼。reid從來沒有哪一刻想現在這樣感謝bau突如其來的召集令。

reid連忙接起電話：「j·j，發生什麼事了？是有什麼案件嗎？在哪裏？什麼時候集合？我現在趕過去來得及嗎？」

j·j被reid一連串語速急促的問題給問得一愣。她有些擔心地問：「r，你那邊發生了什麼嗎？」

reid瞄了眼靠在牆壁上閉上眼的說：「沒有。我只是好久沒和你們聯繫了。」

morgan忽然插話：「kid，我們昨天早上不是剛剛見過嗎？你還和我告過別。你怎麼了？是不是jones欺負你了？」

聽着morgan有些不善的語氣，reid有些着急連忙說：「沒有，沒有。他對我很好。只是我忽然接到你們的電話，有些擔心自己趕不上集合罷了。」

morgan語氣一松，他說：「沒事，reid，你留在拉斯維加斯就可以了。這一次的案件還是發生在拉斯維加斯。你還在jones的家裏對嗎？他家有電腦嗎？」

reid說：「有的。」

「好極了。你一會兒登陸bau的內線，garcia把這次案件受害者的資料發給你。」morgan說。

「好。」reid拿着電話走回了的卧室，他打開電腦。

等待中，電話中傳來了的聲音：「reid，你現在還在jones的家裏對吧？」

「對，怎麼了？」reid用頭和肩膀艱難地夾住手機，手指十分不靈活地操縱者家裏的電腦。

說：「一會兒garcia會先傳給你一個文檔，你將那個文檔打開，調出被害人的照片。」

「恩，好的。那張照片怎麼了？」reid隨口問道，他還在艱難地登陸中。reid並不習慣用電子產品，現在又用着陌生的電腦，簡直難辦的要命。

聲色沒有任何波動，他語氣平穩地說：「你一會兒讓jones過來看看那張受害者照片。」

「要他幫忙嗎？」reid好不容易登上了bau的內線，正接受着garcia發來的文檔。

的語氣終於有了一些變化，他頓了頓才開口：「昨天，拉斯維加斯一連發現了五具女屍，她們死亡時間各不相同，發現屍體的地點也不同。唯一的相同點是她們都重度毀容，幾乎辨別不了身份。拉斯維加斯的警·察在女屍之一的身邊發現了錢包，放在錢包中的id卡上有她的名字。」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他又停頓了一下，才幹澀著嗓子說：「名字是jennifer·baker。你讓jones去辨認一下，她是不是他的母親。」

reid手下的動作一僵，電話從他的肩膀上滑落狠狠地摔在地上。

「怎麼了，reid？」電話那頭bau眾人因為reid的手機觸地的聲響而緊張起來：「reid，你還好吧？」

reid沒聽見電話那頭的問話聲，他看着接受完畢的文件夾一時沒了動作。

被手機觸地的聲響吸引過來，他看着reid僵坐在電腦前，頓了頓，走上前幫他撿起摔在地上的電話，遞到reid眼前奇怪地問：「你怎麼了r？」

reid快速從的手中奪過電話，他胡亂地對着電話那頭說：「我知道了，先掛了！」說着就快速地掛掉了手中的電話。

奇怪地看着反常的reid忍不住又問道：「你怎麼了r？發生什麼事了？又有新案件了？是不是這一次的案件很棘手？你需要我幫忙嗎？」

reid幾次動動嘴唇，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見狀，明白reid有些話不知該怎麼和他說。他心中陡然湧起不好的預感。

「發生什麼事情了r？」沉聲問：「是不是和我有關？」

reid皺着眉抿嘴，許久，他才下定了決心。他轉身背對着，右手放在滑鼠上，將電腦桌面上的小滑鼠移到那個文件夾上：「，我希望你一會兒能冷靜一點。」

「什……么？」有些發愣，心中不好的預感愈發嚴重。

「拉斯維加斯又發生了一起連環殺人案，bau的組員正在趕過來要我讓你看看這位受害人是不是你的母親。」說着reid沉下心，終於下定決心點開那個文檔。

電腦屏幕上顯示出幾張令人作嘔的圖片。照片中的女子有的因為刀割毀容，有的因為烈火灼燒毀容，有的被濃硫酸腐蝕毀容……各種方式都有，幾乎看不出她們原來的面貌。

的雙腳不自覺得上前幾步，reid為他讓開了座位他卻連看都不看一眼，而是伸手抓過滑鼠一張一張照片仔細地翻閱起來。

死狀凄慘令人作嘔的圖片也一張張仔仔細細地看過去，他不放過任何細節的心底有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在不停地催促着他翻閱照片，催促着他用事實來否認這一切。

即便他母親離開了他也希望她能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活的好好的。

即便她不來看他，即便她有了新的家庭，即便她成為了別人的母親，即便她……不認他，他也希望她能好好地活着。

那個為他唱搖籃曲，哄着他入睡；為他做美味的飯食，帶他到處遊玩；喚他aust，唯一讓他感受到親情的家人。

希望她還活着。

他可以怨她，恨她，但是他希望她還活着！

求你，千萬別死，求你！

reid感覺到幾近崩潰的情緒，悲傷到極點的神色忍不住安慰：「，你母親離開你的時候你不過七歲吧。她的面容早就模糊了，就算你還記得她長什麼樣子。十幾年過去你母親的容貌早該改變，即便是你也認不出來了。說不定只是同名同姓的人你冷靜點。」

此時所有的動作都停下來了。他死死地盯着屏幕，那是一張受害人手部的特寫，就是這張照片看着這張照片就像喪失了所有的生機。

他愣愣地看着屏幕，沒有淚水滑落，卻莫名讓人覺得悲涼至極。

reid鼻子一酸，他偏過頭微微抬頭看着天花板，忍住眼中的淚水。

好半晌才低聲開口：「r，帶上那張明信片。我們去警局。」

「我要去驗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