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西邊的門(二合一)

第一百五十三章 西邊的門(二合一)

『滴答』血液順着傷口與屍體摔落地面。

江蒼收刀,打量了一番四周愣住的眾人,覺察沒什麼危險,就拿出了手機,看到還有信號,便一邊朝着車子那裏走去,一邊向著二伯打過去電話。

『嗡嗡』小李早就把車掉頭,這時又往後側了一下身子,打開了後門。

同時,江蒼上車,向著二伯打去電話的時候。

九裏外街上的一輛轎車內,電話那頭的二伯也知道今天事情的輕重,保持着手機就在身邊。

此時,當第一聲『滴』的響起。

他一摸電話,看到是江蒼來電時,就第一時間的接通了。

「江師傅您還有什麼吩咐..」二伯握著電話,又看到窗外天色沒黑,就覺得江師傅應該是還沒有動手。

而如今給自己打電話,或許是要交代自己一些事情,再看看自己到位沒有,或者就是更重要的『計劃』有變。

但江蒼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二伯沉默了,什麼複雜的章程心思都咽到了肚子裏。

「事成了。」停車場內,江蒼上車關門,倒是沒管電話那頭的突然安靜,而是接着道:「吳老闆被我殺了。就在他們拳台入口的地下停車場這裏。」

江蒼說着,透過車玻璃,望了一眼車右邊退去的公子哥等人,又拿着一張破報紙把刀包着,「但這裏還有四個人,三位不知道身份的小哥,一名吳老闆的司機。」

『江師傅已經把人殺了..』二伯稍微一愣之後,有激動欣喜、佩服震驚,最後想到江蒼身手的時候,便突然反應過來,趕忙道:「江師傅放心,事交給我就行!在半個小時前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安排好人了!」

二伯說到這裏,瞄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我侄子他們現在應該到了,我這邊也在向著那裏趕。」

「章程排好就行。」江蒼靠在了座椅上,「那後事就麻煩諸位師傅了。」

「您放心!」二伯應了一句,還大致說了一下後事章程,就掛了電話,又給王哥他們打過去,讓他們快點,江師傅已經把事頭和窟窿都補上了,就剩他們處理線尾了。

而這些事情江蒼沒有去管,反倒是讓小李開車去茶鋪那邊的酒樓,再叫上李老闆吃一頓。

尤其按照這點,小青年那邊的學校還沒下課,或許他在茶鋪內也沒有走,那就一塊叫上,吃飽了再回去休息。

並且也在江蒼剛離開停車場沒兩分鐘。

停車場內的公子哥與司機,當見到那個身手高超的人確實是走了,看似不會拐回來以後,才算是回過來一點神,知道那位高手應該不會『殺人滅口』,清除現場證人。

「要出事了..」司機是有點精神恍惚,一邊拿出了手機,按著電話,一邊向著拳場那裏走,想要通知拳場裏面的人,老闆死了。

「今天就來看個拳賽,碰到是哪門子的事..」附近一位公子哥則是按著胸口,剛回過來點神,就有些害怕般的激動道:「你剛才聽到了嗎?拳王孫坊也被那個人殺了!」

「我聽到了!」另一位公子哥表情不耐煩,又當聽到停車場外傳來『嗡嗡』的汽車聲后,就拉着兩人朝自己的車子那邊走,「快走,別在這傻站着了,估計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這位公子哥話落,雖然趕得很緊,十來步就走到了。

可是入口駛下來的幾輛車子更快。

不僅堵著了他們的車子,也把前面沒多遠的司機攔著了,皆因當先一輛的車子內,車窗內那裏探出了一把槍支,指著了他們。

司機也是之前聽到車聲,下意識回頭望去,見到這黑洞洞的槍口,腿發抖,不敢跑,電話也沒有按出去。

同時,車門打開,先後駛來的八輛車子裏,二三十人人下來。

領頭的是二伯侄子,他拿的槍。

不過,他映着停車場內的燈光,瞧了瞧三位公子哥當中的一人,倒是笑了,是認識的人,算是朋友,見過幾面。

因為大家都是一個市裏的人,年齡相仿,又都愛玩,玩的還不小。

那這碰頭見面多了,誰不認識誰?

於是,二伯侄子就過去和那公子哥商量幾句,說說話,遞根煙,都是自己人,希望他們把今天見到的所有事,都當作沒有發生過。

三位公子哥則是看了看二伯侄子身後的幾十號人掂著刀,還有槍,心裏一想,一琢磨,是啊,大家都認識,自己人,算了,這些小事就不說了,自己當然沒看見,晚上吃個飯,洗個澡可完事了。

今天沒來拳場,玩的是女人和牌。

只是吳老闆的司機,是嚇得不成樣,又被王哥請上車了,關了車門,兩輛車子出了停車場往西邊去,估計是盤算吳老闆的家業了。

而沒過幾分鐘,又隨着幾輛麵包車相繼駛來,下來百十號人,還半拖着吳老闆地頭上的五位大哥。

隨後,一群人進去清場,有這五位被打的不成樣的大哥指認,把和吳老闆沒關係的人請出來,再把吳老闆的手下給封進去。

這事。

在晚上八點左右就完全着落了。

包括吳老闆的好幾個場子都在稍後被二伯他們帶人轉了一遍。

這人殺沒殺不知道,反正今夜局子裏扣了不少,全是功績。

大家都很忙活,西郊這裏全是『滴喂滴喂』的響聲,讓不少人駐足觀望,望着一個又一個的人被帶上車。

等到晚上十一點左右,全部完善。

二伯見到處理清楚,又怕影響江蒼休息,才編輯了幾個短訊,發送給江蒼了,大致說了一下,錦民合作。

也就是朝里的錦衣衛,和百姓聯手制服了一夥江洋大盜。

這二伯說話小心着呢,不會留下什麼把柄線尾。

那等這事處理清楚。

也沒什麼說的。

一家賓館內,江蒼望着短訊,覺得這一件衣服縫補的漂亮。

如果還有哪裏不對。

那不對的也不是上頭和下頭,而是西頭。

因為在八點那會。

自己在酒樓內吃飯的時候,腦海內卻有個隱隱『坐標點』,是在西邊。

再推算一下。

或者說也沒什麼好算的。

二伯在自己動手前就和自己說了,吳老闆認識『門派里的人』,加上自己是殺了吳老闆過後,才有的『坐標提示。』

這要是自己沒有猜錯,吳老闆這事,或許是惹著了那個門派。

江蒼思索著,再感知了一下任務,發現大西邊的那個『坐標點』,正在向著自己這邊移動,預計半夜就到了。

那這事八成沒錯,估計是打頭陣的討賬『說事人』來了。

不然,不會趕的這麼巧,還有任務。

所以,這沒什麼說的,還是練功吧。

等他們半夜、或是明天一早過來,自己精神奕奕的,或許還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而與此同時。

在西邊五十公裏外的一條高速公路上。

一輛轎車疾馳開着,車內有三名青年。

司機年齡三十來歲,打扮利索,穩穩的開着車,沒有一點走神。

副座上的青年二十七八,倒是打着瞌睡。

不過,當他聽到後座的電話聲落後,又搖了搖腦袋,扭頭朝着後座上一位年齡三十左右,剛掛了電話的青年問道:「粱師兄,吳老闆真死了?」

『嗯』梁師兄鼻子嗯了一聲,望着窗外的夜色,「打了一晚上的電話,終於把這事給問清楚。知道吳老闆是被一名叫江蒼的人殺了..江蒼..好像就是孫坊要邀請的那個『高手』,明天咱們要看的拳賽,就是他們兩個。但除了江蒼這個人名,吳老闆那裏具體怎麼回事,電話里那個人沒有細說,只是說幫派爭鬥。」

梁師兄說着,打開了一點窗戶,涼風透進,讓這位師弟清醒了一些,「並且我也能感覺出來,要不是咱們清羽門的名聲掛着,那個人還不會給我說這麼多。可之前局子那裏卻說,西邊的張總把吳老闆的地方接管了,現在正在找人托關係,辦交接手續。」

「等於說..」開車的青年在這時插話,「咱們要是再去西邊拳場那裏談分成利潤,今後就要找那位張總了?」

「那就找他唄!」師弟接了一句話,「重新再說一遍就好了。」

「再說一遍?」梁師兄好奇反問一句,「咱們三個月前就和吳老闆說通,他那裏的場子給咱們劃一成的利。到每季中旬,三月一結。所以你看啊..」

梁師兄像是算賬一樣,板着手指,「馬上再有兩天的時間,就到秋中了。但現在碰上這檔子事,你說那個誰誰誰張總會給咱們結錢?替吳老闆買死人賬?」

梁師兄說到這裏笑了,「都不認識,人家為什麼要給咱們錢?但他們也是把咱們的錢路給斷了,讓我怎麼和門裏的師叔伯們交差?當時我師父讓我來這邊談生意,我可是拍著胸口說能行,事情也談好了,大話還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出來了,有錢,有錢,吳老闆說了,明天取二百萬!可現在給我整了這麼一出,我問誰要錢?問你要?還是我自己墊?」

「他們墊。」青年高聲一句,眼角餘光瞄了一眼不敢吭氣的師弟,「梁師兄消消火,嚇著師弟了。」

『嗯..』梁師兄嗯了一聲,往後座上一靠,不說話了。

「師兄..」師弟看到這樣的氣氛,倒是不知道說什麼,但也想緩和一下。

「睡覺吧。」青年握著方向盤,眼睛看着前面,「你出來的時候就說瞌睡,就先在車裏休息一會。等到地方了,好好睡一覺,明天還要跑一天,別添麻煩。」

「好..」師弟點了點頭,也窩在座椅上不說話了。

而隨着一路行過。

在夜裏十二點左右,他們就在西郊這裏找了家酒店,並且登記的時候,還聽到了前台說着晚上『大搜捕』的事。

越聽越氣。

只是梁師兄三人沒問,辦好了手續就來到了樓上休息,等著明天打聽出來江蒼與張老闆公司的地址,再找到這兩位斷自己財路的人談談。

一夜無話。

他們再怎麼惱火,也是入睡了,確保第二天的精氣神足。

同樣。

一夜過去。

第二天清早。

江蒼在賓館內略微收拾了一下,就去往了西街的『總廣告公司』,準備在二伯那裏扎著,等著那些門派內的人過來。

沒辦法。

自己這位置真不好找,但是二伯那裏是明著的招牌,還有名片、檔案印着,公司樓房是跑不了。

他們要找,只要不傻,肯定是先找二伯的總公司,然後再通過二伯找自己。

並且在早上八點左右,自己來到這家五層高的公司董事辦公室內,往沙發上一坐,向著早來公司處理事情的二伯大致說了一下來意。

二伯聽到江師傅專程來保護自己,還這麼擔心自己的安危,那是激動不已,趕忙拿出了好茶招待。

「先忙吧。」江蒼是讓二伯先忙,處理事情,把吳老闆的地盤早點拿下。

二伯也是知道事情輕重,歉意一聲『無法親自招待江師傅』,就在辦公桌旁忙活了。

江蒼是自己品著茶,沒讓誰來幫自己。

這一直到上午九點左右。

伴隨着辦公室內的文件『嘩嘩』翻閱聲。

江蒼一邊喝着茶,一邊閉目養神的時候,也感知到了『任務點』好似查到了二伯的公司地址,正在向著這邊趕來。

再經過了一個來小時。

江蒼神識望樓下去,就看到一輛車停到了二伯的公司門口,車上下來了三名青年,走進公司,向著前台點名要見張總,還報出了『清羽門』的名號。

再等前台打來電話,打到辦公室內。

二伯放下文件,接到電話的瞬間,聽到『清羽門』三字,也心裏一驚,趕忙捂著電話,望向了沙發上品茶的江蒼,說清羽門關係硬,高手不少,惹著事了。

「是人來了。」江蒼倒是把茶杯放下,「讓他們上來吧,事得說清楚。別讓他們打進來,傷人又是一碼子事。」

「好..」二伯捂著電話應了一聲,和前台說了幾句,讓她客客氣氣的把人請上來。

自己和江師傅就不去接了,江師傅說,都忙。

也沒過一會。

隨着『嗒嗒』腳步聲,三人在前台的帶領下敲門走進。

他們進來打量四周的架勢,好似帶着一股火氣,不過這倒不是二伯沒接他們,而是他們氣吳老闆二百萬的事。

或者說討賬的人,底氣都硬,像是帶着『火氣。』

同時,江蒼起身望着進來的三人,沒在意他們樣子,而是一抱拳笑道:「三位師傅。是為吳老闆的事來吧?咱們..」

「你是張總?」梁師兄打量了一眼江蒼,又望了望還在忙活的二伯,問道:「是吳老闆說認識我們清羽門吧?所以張總猜到我們會來找你了?」

「江師傅在這..」二伯抬頭回笑一句,「我不當家,江師傅做我的主。您問錯人了。」

「江師傅?江蒼?」梁師兄偏頭,這才又望向了江蒼,「原來你就是江蒼,江師傅。這事,你當家?」

「對。」江蒼又坐到了沙發上,「人是我殺的,梁子是我接的,我當然主事。」

「那你知不知道吳老闆是我們清羽門的人?」梁師兄笑了,「你說殺就殺了?」

「難道您認識,我就不殺了?」江蒼把茶放下,反問一句,「您多大的面子?還是您能代表清羽門?」

「我多大的面子?」梁師兄笑着回了一句,「聽說江師傅很能打?又是師承何門?」

「鷹爪拳。您估計沒聽過。」江蒼起身抱拳,「您是要搭手?見見真章?」

「請。」梁師兄抱拳,就是這個意思,想要先打人出一晚上的氣,「江師傅,咱們都是練武的,先比劃完再說吧。」

「好。」江蒼點頭,側身一步,卻在眨眼都不到的時間,手指就指著了梁師兄的喉嚨處!

這時,梁師傅的抱拳禮都沒有撤下。

一時間,旁邊的兩人也嚇了一跳,堪堪喊了一聲,「江師傅手下留情!」

「搭手,肯定是留情。規矩都懂。」江蒼笑了,手指撤開了愣住的梁師傅喉嚨處,又換為了抱拳,「這位朋友,手也搭過了,事也見着了,那咱們能好好說話了吧?」

江蒼坐在沙發上,「我就問你,你是不是當家人?能不能做你門內的主?要是能,咱們現在就可以把這賬算清,事捋順。」

「我..」粱生望着江蒼,捏了捏拳頭,想應聲,但想到了自己一招走不過,加上自己確實是小輩,代表不了門內,最後還是沒有妄言,而是一嘆說道:「我上面還有叔伯師父..」

「那你回去吧,我和你沒什麼說的了。」江蒼端起茶,抿了一口,「等明天我去你們門內,和你家大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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