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還者紀元 第225章 大惡

歸還者紀元 第225章 大惡

「站住!」

見溫德爾想走,白孤衝上前去沖他猛揮一刀。

跟之前一樣,漆黑的斬擊劃過了溫德爾的身體,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損害。同時,斬擊以相同的位置作用在白孤的身上,將他狠狠地打飛了出去。

「切勿莽撞,切勿莽撞,」溫德爾沖白孤揮手道別,慢慢地沉入了自己的影子裏,「祝好,勿念。」

隨後,男人輕笑着完全地沉入了自己的影子裏。

「啊……疼死我了。」白孤沖白蘭地伸了伸手,「拉我起來。」

白蘭地看了看白孤「噗嗤嗤」往外迸血的身體,不知道應不應該去拉他,她怕一使勁兒就會把白孤的上半身給扯下來。

未等白蘭地有所動作,包圍了基地的常規隊員們便都擁了上來,陳彥歆也已經撥開戰鬥人員走到了白孤面前。

「沒事兒吧?」陳彥歆知道白孤有超凡的自愈能力,但還是本着職業操守問了一下,「拉你起來?」

「算了算了,」白孤擺了擺手,往後一仰躺在了廢墟里,「我覺得還是讓我安安靜靜躺一會兒吧。」

龍敖觀望着下面的情況,臉上微微多了些愁容。

「要是讓他們這樣肆無忌憚、來去自由,恐怕事情就變得棘手了。」

這時候,安德烈從走廊的拐角里跑了出來:「老大!」

「你到哪去了?」龍敖挑眉瞅了瞅安德烈,「剛剛可以來了一個白孤都拿不下的對手,你不在真是太可惜了。」

「我都看到了。」安德烈舉着手裏的操作板,「我在監控室已經看過了戰鬥的全部,還有那個被殺死的歸還者從影子裏入侵辦公室的過程。」

「有什麼辦法么?」

「當然!」安德烈說着,扭頭看向樓下已經站起身來的白孤,「說到底那奇怪的移動方式只是藉助影子出入的能力,雖然不知道他們是藉助一人的能力來進行移動還是每個人都可以使用,但根據顧忘川的戰鬥報告來看,既然懷特·克羅可以張開令能力無法使用的領域,那白孤就沒有道理不行。」

龍敖點了點頭:「當務之急是趕緊聯繫到顧忘川啊……」

「那個傢伙,竟然和縈嵐一起失蹤了。」安德烈將操縱面板拿給龍敖,上面有二十多個沒能接通的打給顧忘川與縈嵐的電話。

與此同時,被遺忘在沙發上的裝着二人聯絡儀的包里正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震動聲。

「你真的沒有忘東西么?」坐在飛機上的顧忘川又一次向縈嵐問道,「我總覺得咱們好像忘記了什麼東西似的。」

縈嵐抬手,對着顧忘川的腦袋輕輕捶了一下:「幹嘛!信不過我嗎?我可是自己檢查了三遍才出門的,怎麼可能會往東西呢!」

「好吧……」

……

另一邊,從影子裏慢慢走出來的溫德爾笑意盈盈地觀望着四周。蒼白而無生氣的空間里,只能看見粗獷的四稜柱支撐著天花板,偶爾可見幾個人影在遠處走動。

「你來這裏做什麼?」忽然,溫德爾身後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嗯?」溫德爾回頭,沒有看見什麼人,「是寅塵么?」

於是男人從稜柱后慢慢走了出來,黑色的兜帽將他本就陰翳的神色給掩蓋得更加沉悶:「不要叫的那麼親切,叫我七號就可以。」

「那可是你自己報的名字,」溫德爾撇了撇嘴,「如果你當初肯報出姓氏來,我現在就會叫你劉先生或者李先生什麼的。」

寅塵盯了他一會兒,開口問道:「你到總指揮部來做什麼?」

「我說只是試驗一下五號的能力對我們來說是否好用,你信么?」

「雖然我也害怕有一天被困死在他的影子裏,但比起五號我更不信任你,」說着,寅塵抬起手來,「你有興趣被我殺掉么?」

「不不不不不,」溫德爾擺着手連連後退,「你難道沒有同情弱者的精神么?我是來跟一號共享情報的。」

「你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了么?」

「你知道特戰組的頭號戰力現在不在基地對吧?」

「廢話,我們就是因為他的能力爆發才有了宣戰的機會,在大洋底部進行高熱度爆發,完全是自殺的行為,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回到基地呢。」

溫德爾點了點頭:「其實顧忘川和葉縈嵐現在也不在基地里。」

寅塵皺了皺眉:「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

「這樣的事情不需要跟一號商討,」寅塵說着,將手慢慢收回到了大氅裏面,「畢竟顧忘川的危險等級尚且不如李游書高,葉縈嵐的價值則完全在葉審的女兒這個身份上,戰鬥力無需顧及。」

「你的意思,是要親自出馬,把他們兩個給殺掉么?」聽着寅塵的話,溫德爾露出了試探的笑容,又好像寅塵已經落入了他的圈套一般。

「是的,」說着,寅塵轉身往這蒼白的建築外走去,「我會親自去把他們殺掉,離開組織的落單能力者,獵殺的幾率會大幅度提升。」

「哼——?」溫德爾拖着長音,目送寅塵快步離去的身影,自言自語地說了一聲,「偷聽別人說話不見得是什麼好習慣哦。」

於是,四號科赫·特納從陰影里走了出來。

「我的隊伍里死了一位啊老兄,」科赫·特納露出他標誌性的燦爛笑容,即使在陰暗的室內那一口白牙依舊亮眼,「是你鼓動奎斯德去襲擊特戰組基地的吧?見他刺探到有力情報就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真是個不地道的男人啊。」

「已經斷了一隻手,又沒能掠奪到白孤的能力,留在那也只是無償的向敵人透露我們的情報,所以就殺掉了,」溫德爾聳了聳肩,表明了自己殺人是理所當然的態度,「換作特納先生你也會這麼做吧。」

「當然不會,」科赫·特納臉上沒有怒色,殺氣卻已經使周圍的氣氛變得肅殺,「那可是我的從屬,還用自己的血和淚換來重要的情報,我一定會把他安全帶回來的。」

「從屬官而已,不過是些消耗品,取用不盡的,」溫德爾繼續說着,絲毫沒有被科赫·特納的殺氣所震懾,「畢竟想要得到改變人生的奇異能力的凡人多到需要抽號派對,你又何必為了一個只會噴骯髒酸液的男人而感到惋惜呢。」

「看來你完全沒有意識到我生氣的緣由啊,九號小哥,」科赫·特納將右手的拐杖指向了溫德爾,「我之所以生氣,並不是因為你害死了我的從屬官,而是你的行為已經挑戰了我作為我從屬官的上司所擁有的絕對的權威!」

溫德爾毫不示弱地擺開了架勢:「那您何不試着來懲罰一下這個強姦了您無用權威的男人呢!」言畢,他的雙手已經握住了兩把翠綠的手槍。

就在二人的威壓相互碰撞、將地面磚石震碎之時,遠處傳來了短促的鼓掌聲。

「啪。」第一聲孤掌好像故意拍得很微弱,從而更加吸引住二人的注意力。

「啪。」在第一聲結束后,過了長達五秒的時間才想起第二下掌聲,這次聲音更加的清脆。而第三聲到來的間隔則比之前更短,並且接下來的掌聲一下緊跟一下,好像隨着旁觀者愈走愈近而為二人強烈的威壓而感到喝彩。

「精彩,太精彩了,」終於,男人的臉清楚地出現在了科赫·特納和溫德爾面前,「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毀掉了我親自設計的建築,會遭受怎樣的責罰呢?」

當完全看清了男人的臉后,四號與九號歸還者已經不自然地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一號歸還者埃留德尼爾絲跟在男人身後,一眼不發地盯着即將起衝突的二人。

冷汗從科赫·特納以及溫德爾的臉上流了下來——僅僅是緩慢的走近,男人已經將二人濃烈的殺氣徹底地粉碎,並將整個建築都籠罩在了自己的陰寒之下。

「呵……呵呵呵,」科赫·特納歪了歪嘴,「首領的巴別塔有幾十層高,我們頂多也只會弄壞兩層而已,太誇張了。」

男人搖了搖頭,伸手輕拍科赫·特納的肩膀,在二人接觸的瞬間,科赫·特納的身體好像遭受了幾十噸的衝擊一般徑直趴在了地上,並且將地面撞出了巨大的凹陷。

可以用肉眼觀察到瘸腿的科赫·特納的肌肉在急速地膨脹,似乎是無意地對抗著這突如其來的重壓,但沒有起絲毫的作用。

男人俯身對科赫·特納說道:「您對我的話有誤解,鑒於我們的文化背景有差異,對語言的理解自然也不同。我再解釋一下。這座巴別塔,即使是一磚一瓦都不許有缺損,更不允許你們在這裏面胡鬧。」

一抹日光隨着西斜的太陽照入建築,蒼白的大廳抹上了橙紅的餘韻,男人扭頭看向溫德爾:「我相信你是能明白的吧,溫德爾?」他的面色中有着逐漸顯露的老態,與那一頭灰白交錯的頭髮共同宣告著中年的結束,但可以感受到的是藏在那雙老眼中的比刀劍更加尖銳的目光。

喝止二人爭鬥的,正是這群宣告戰爭的惡徒們的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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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未識之神I淡墨櫻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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