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老師,我想爽啊!
?「是不是有冷風?」
呂不韋忽的感受到了一點陰冷的氣息,像是門外的黑暗裏有什麼再注視着他們。
莫名的悚然在兩人之間生出。
兩人忽的同時向門扉看去。
門縫之外陰沉沉,黑壓壓,烏黑成了一線,如同惡鬼的眯眼。
「誰!!」
龍然天忽的撲出,雙手推開了門。
重響聲刺激的整個甬道通明一片。
但是甬道里空空蕩蕩,哪有什麼人。
「是我們最近太緊張了吧?畢竟是與秦國之主的豪賭...」
龍然天怔怔看着甬道。
他知道自己剛剛的感覺沒錯,門外確實有着什麼,這是來自於武者的直覺。
忽然...
這位法家公正齋的公證人忽的想起了什麼,忽的正色看着面前的大商人問:「呂公,這呂府之前可曾出過怪事?」
呂不韋奇道:「什麼怪事?」
龍然天沉聲道:「莫名其妙的自殺,連續的失蹤死亡,午夜詭異的哭泣,床下伸出的小紅手,鏡子裏的女人,走往河中的送葬人...」
呂不韋身子顫了顫,「龍大俠...你們法家還兼職道士啊...這都整的什麼東西,我當初來秦國這風水可是都看好了的,絕不可能有這些髒東西。
不過...呂某走遍了大江南北,也算是閱歷頗深,鬼怪之事,大多是騙子手段,哪可能是真的。」
看着面前這公證人肅穆的模樣,呂不韋愣了愣,「不是真的吧?」
龍然天身子抖了抖,然後在呂不韋不敢置信的神色里吐出三個字:「是真的。」
「但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這天下邪不勝正!!」
...
「政兒,最近為師一直忙碌,沒能管你的武學進度,修習如何?」
返回的龍然天開始關心這位未來的天子,以及利用龍氣去鎮壓大周皇宮的可怖惡魔。
嬴政看來自家師父一眼,「老師,你教我的勢劍,我都學會了。」
龍然天眼中掠過驚喜之色,便是點燃了院落火盆里的火焰,院落紅光灼灼,「政兒,你與我來試試手。」
「好!」
嬴政來了興趣,他想比較下自家老師和那位「自己苦苦追着、卻還沒有答應自己」的項先生,究竟差距大到了什麼地步。
對影。
成雙。
兩道劍影。
腳步聲響起,踩踏在冰冷庭院,碎裂枯葉。
「啊啊!!」
爆喝聲里,拉開了距離的師徒兩人同時用處了勢劍,從遠而至,積累劍勢,待到面前相觸時已經是近乎圓滿。
身形交錯。
嬴政的勢對龍然天的勢,一時間竟然有些僵持不下。
師徒兩人用着同樣的招式。
對擊聲,碰撞聲,不停響起。
約莫十多回合后,龍然天將劍架在了嬴政脖子上,「做的很好!」
龍然天震驚於嬴政的進步速度,「看來為師要將我法家不傳之劍的第二劍教導給你。」
說罷,便是拿出了一個薄薄的小冊子,放在嬴政手上。
「此乃捭闔之劍,劍有勢,捭闔縱橫,無往不利。君子不立圍牆之下,進退得宜,知難,知災,趨吉避凶,便是捭闔之道。」
「來,待為師演練給你看看。」
龍然天說罷,便是擺了一個起手勢,但是嬴政興趣缺缺...
媽的,人家項先生連刀都不拔就能把我打飛,師父你居然和我打了十多回合,你行不行啊。
看着龍然天在認真仔細,而頗有風度的舞著劍,教授著其中的注意事項,嬴政強打精神看着。
末了。
「政兒,這勢劍,捭闔之劍皆是我法家不傳秘劍術,你一定要好好學,今後你可是要一統天下,登臨九五的男人。
對了,為師這邊還有一套附着修習的運氣法門,你可以參照下,乃是我在法家秘窟里尋到的。」
龍然天想了想,決定把自己的家底都掏出來獻給這位未來的君王。
畢竟,在少林後山玉佛的指示,還有畫面里他看的那惡魔實在匪夷所思,龍然天覺得他這輩子都無法戰勝那不死的妖魔,所以需要天子的龍氣鎮壓。
而且,扶持真命天子,讓法家的道能夠貫徹,也是平生所願。
嬴政接過一張皮革,皮革上浮現著一隻白狼,而狼身上猶如星座般有着許多亮點,還有軌跡。
「順着亮點的軌跡,在心中觀想,你的注意力會調動着氣息運轉,從而令你使用捭闔之劍,甚至勢劍是產生更大的效果與威勢。」
嬴政接了過來,「老師,你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龍然天欣慰道:「政兒,你果然是個練武奇才,你準備準備,沒多久,你就可以成為秦王太子了。」
龍然天離開后,嬴政翻看了兩遍那捭闔之劍,以及白狼圖策,便是覺得無趣,直接丟在了枕頭邊,仰頭就要睡,抬頭看着紗帳的垂下,腦海里想着的都是項先生的刀。
刀成浪。
快如電,一去不復返,連綿不絕,實在是厲害無比。
如果項先生能教導我就好了。
...
次日一早。
龍然天又出去了。
夏白自然也準備出門。
嬴政本想提劍,想了想則是丟開了劍,換成一把制式長刀,便是也策馬跟了上去。
「項先生,等等我!!」
但夏白卻不等他,策馬出了北門。
嬴政在後面追喊著:「老師,老師,等等我!」
兩匹馬,一黃棕一赤紅,逐漸離開了咸陽的城區,即便牆頭值守的士兵也看不到他們。
荒野連天,枯草枯槁。
山谷盆地,溪流西來,此處正是練刀之處。
「老師,教我刀法吧,政兒真心求學。」
嬴政眼巴巴的看着夏白。
至於龍然天昨天給的那什麼捭闔之劍,還有白狼圖策,他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刀法不外傳。」
夏白愛理不理。
「求你了,老師。」
嬴政想着那狂霸的刀。
渴求着也有那樣的霸氣。
至於君子之劍,積累氣勢,捭闔縱橫,見鬼去吧。
我一刀能破,何必玩這些圈圈繞繞?
夏白淡淡一笑,也不再拒絕,只是道:「刀,練的是心,我先問問政公子的心是如何?」
「唔...我生於趙國,與身為質子的父親共同度過了十餘年,但心中卻是一刻也未曾忘記奮發圖強,我...」
夏白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政公子請回吧,我的刀不會教授給一個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清的人。」
說罷,他就轉過了身,每踏出一步,刀氣就驟然上漲一些,走出了十步時,刀氣已經他整個人包裹起來。
草紛飛。
寸寸如刀。
便是風也似刀,令人覺得他是如此的遙遠,如此的難以靠近,又是如此的孤獨和冰冷,但是卻強大,難以想像的強大。
嬴政腦海里對比一下舔狗師父和這位,簡直天差地別。
於是他果斷地將龍然天丟到一邊,發自內心的向著那背影大聲道:「老師,您才是我的真老師,我的心告訴我...」
「我想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