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三千越甲的一道詭影

61.三千越甲的一道詭影

?秦都,咸陽,北山在天的北邊,當一匹赤色駿馬噠噠噠踩破了風聲趕到時,嬴政看到了那個男人在練刀。

刀霸道而邪氣。

每一刀,只割裂一片天空的紅葉。

落葉狂舞,即便落地了,卻依然隨着刀起刀落,如是浮沉的人世沉沉浮浮。

嬴政不禁從馬上一步而下,高喊道:「項先生!」

但夏白卻不停下練刀。

他的眼裏似乎容不得其他人。

刀不停,人也不停。

竟是化作一道長龍捲向著嬴政直奔而去。

「來的好!」

嬴政進步飛快,那一日被徹底敗北后,更是痛定思痛,苦思冥想自己的失敗之處,今日一見這夢境裏常常出現的刀,再次直奔過來,便也不畏懼,大笑一聲便是挺劍迎了上去。

同時運起人皇決。

威嚴加身,龍氣雖然低伏,但也揮散而出。

他察覺到了一點點違和。

隨着刀的逼近,他的違和感越來越重。

似乎隨着這一刀的迫近,這個男人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刀。

刀光,刀浪,刀成海。

人還未近,一股極度煩躁之感已經從他心頭生出。

那是還未交手,就已經失敗了感覺。

因為失敗,所以嬴政特別煩躁,他不想敗,他是未來的帝王,他憑什麼要失敗。

「啊啊啊!!」

雛龍爆發出狂吼,劍出,頓時間,他感覺到一股濃烈的渺小感,就如同旅人在仰望着星辰大海。

刀還未曾臨近,他就已經放棄了繼續出劍的念頭。

他輸了。

夏白刀距離這少年依然還有着三米的距離。

三米,就是嬴政承受的極限。

「我輸了...」

劍哐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這一次我沒有讓你。」

夏白面不紅心不跳的說着騙人的話,事實上,這一次他只用了三成的力量。

三成,刀氣成海。

「我要學刀。」

嬴政已經想明白了,劍用起來礙手礙腳,他要砍人,就體會爽快就要用刀。

只有刀才會有剛剛的那股如海的霸氣吧?

他喜歡這霸氣。

「你有老師了。」

夏白的回復更簡單。

「我...」

嬴政思索著如何才能換回這位的教導。

他知道龍然天在幫他謀划著皇位,所以他無法離開那位法家的高手。

「項某不要金錢,不要權勢,不要美人。」

夏白微微一笑,把嬴政腦中所有閃過的東西全都拒絕了。

「那你要什麼?」

嬴政脫口而出。

「我什麼都不要,可是我什麼也不教。」

夏白哈哈一笑,身形便是如狂獅般向著遠處飛奔而去,刀出斬落一片葉子。

刀勢不斷,在葉海之間穿行。

如果這是人頭,那麼這刀也能砍飛這麼多的人。

「老師,等等我!!」

嬴政在後面追,再也顧不得稱謂了。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時候拜師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老師,教我啊!」

嬴政心裏痒痒的,腦海里哪還有龍然天教導他的劍,只想着那如同妖魔的霸王之刀。

刀成海,讓他窒息。

也讓他瘋狂。

...

月色隱沒。

呂府。

龍然天和呂不韋的入府動靜全部在夏白的感應之中。

兩人一進府邸便是不同平常,隨後便是進入了後花園的一處密道里,將入口的巨石機關啟動后。

轟鳴的方形重石落下。

而巨石之後,還有着一條甬道,只要有人進入就會令得兩側的壁燈亮起。

而這甬道的盡頭,則是一間地下密室。

兩人有秘事相商,自然需要進入這樣的地方。

這巨石可以封住敵人,甚至封住任何偷聽的可能,但是對於夏白而言,卻是簡單的很,他從石縫之下鑽入。

踩出一步,燈火很快通明。

屋舍里的兩人一驚,門扉打開,卻見甬道里空空蕩蕩,一目了然。

「怎麼回事?」

龍然天皺着眉問。

這甬道只有人進入了才會亮起。

可是眼前明明什麼人都沒有。

「可能是機關失靈了吧?畢竟有一段時間了。」

呂不韋皺了皺眉,給出了最合理的答案。

「那,呂公,我們繼續商量這件事吧。」

兩人關上門扉。

而甬道遠處的石縫裏,夏白再次鑽了進來。

原來有機關...

這麼一來,他也不往前走了,只是站在巨石的入口處。

反正這裏,他也能清晰的聽到屋內兩人的對話。

「我們已經將呂公要與秦王賭鬥的信息傳遞過去了,呂公的籌碼準備好了嗎?」

龍然天聲音淡然。

「這可是老夫一輩子的家財,你們萬一輸了怎麼辦?」

呂不韋的聲音有些顫抖。

「呂公不要忘記當年...那時候你可不姓呂啊,要不是我公正齋為你作證,幫你討要對方的籌碼,憑你怕是早被真正的呂不韋給殺了吧。」

龍然天的聲音帶着冷漠。

「你們公正齋可是也從中吃了不少好處!怎可舊事重提!」

呂不韋聲音裏帶着恐懼。

「呂公怕是忘了這事,也罷,我來給你溫習一下...那一年,你還只不過是街頭的一個混混,也不知那真正的呂不韋腦子怎麼了,竟然被你激的以他的身份與你對賭,他輸了就將他的身份給你...包括他的妻子,他的一切...

「夠了!」

呂不韋再也聽不下去了,一拍桌子。

龍然天笑道:「呂公也不必驚慌,此事如果成了,你好處也很大,這就是從龍之功,等到天子上位了,你就是相爺。

何況我公正齋辦事,何曾失敗過?」

呂不韋嘆息道:「好吧,我的家財已經全部統計好了,地契,銀票,全部摺合完畢,用這些籌碼來對賭秦王的繼承人廢立,相比這秦王開心的很。

畢竟即便他輸了,也不過是立一個他不喜歡的秦家血脈為王位繼承人,而他贏了,卻能得到呂某全部的家財。

只是這一次的對賭方式是什麼?」

龍然天一笑:「秦國民風彪悍,自然是賭鬥,一局定勝負。」

「前三的大人會來嗎?」

呂不韋忽的充滿了信心。

公正齋的前三位可是強大至極。

第三的「難劍」韓非如今位列風雲豪俠榜三十六天風的第一風。

而前兩位身份神秘,便是呂不韋都不知道是誰,只是曾經見過其中一位大人,站在那吳越之戰的戰場中央,他混在三千越甲之中,而硬生生的殺死了當時吳國所有的大將,令得那八萬大軍,被三千越甲衝擊的潰敗。

當他感到時,只見那大人滿身皆是血,壓低的斗笠里,是一雙如刀般鋒利的雙眼。

那一日,奠定了他對法家的信心。

所以,他才敢將自己所有的身家,當做籌碼。

一把壓在這奇怪的對賭上。

勝和敗。

生或死。

留給天定吧!

龍然天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輕聲笑道:「我們就是天。」

與兩人只是一門之隔的夏白站在甬道的陰影里,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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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神大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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