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新計劃!墮落吧,真龍
?夏白看向陌生的兩個人,目光在龍然天身上清掃而過。
視線里跳出一行字。
【威脅度:3】
【功法1:青燈如來禪,小成,簡述:少林五大神功排行第二,深諳經文,然後修禁足禪五年,閉口禪五年,閉目禪五年,只需每日沉浸於日常事務,期間運行真氣軌跡,便可知足而樂,功力自增,真元自會凝結如來寶光。圓滿后,可踏足玄氣境。】
【功法2:人皇經,精通,簡述:天下奇功,暗合大勢,乃為帝王之訣,一旦與龍氣契合,將勢不可擋。圓滿后,可踏足玄氣一品飛仙。】
青燈如來禪?
夏白心中已有計較。
溫和低下頭,緊隨着皇后。
皇后坐定,夏白則是負手在後。
碧落忽的有些驚疑不定的發出一聲「咦」。
隨即,黃泉也是奇怪的「嗯?」了一聲。
天子皇后與貴客開始了彼此間的交流,而珍饈美味開始漸次上來,玄丹不時試探著,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他的問法很巧妙,只似是關懷日常生活,處處為對方着想,但事實上,卻是不停的在真相的邊緣試探。
夏白沒有位置,他也不在意。
他略微低着頭,面龐沉浸在宮殿的無盡陰影里。
「你們兩個怎麼了?」
「等等啊,夏白,我還沒確定。」長發朱唇的小白臉兒咧著一口鋸齒牙,細細思索。
這一次黃泉也變得凝重無比。
既然兩個妖魔不說,夏白也不催促。
他開始思索那個名為「龍然天」的男子的身份。
少林五大神功絕不會親傳,而這男子既然得到了掃地僧的青燈如來禪,自然和少林關係不淺,那麼按理說便一定會知道少林後山被滅。
那麼,此番他來,究竟是巧合,還是?
夏白一雙如眯笑着的眼睛微微瞥向那男子方向,龍然天也是恰好看向了他,兩人視線在半空中偶然一觸碰,龍然天便是立刻避開目光。
夏白心中忽的笑了起來。
他已經得到答案了。
這龍然天竟然知道自己是罪魁禍首,而且知道自己的強大,否則以他身份,以他的實力,必然不會躲過自己的視線。
有趣有趣。
如今,他在等碧落黃泉的答案。
目光繼續掃動,卻是與那痞子氣的少年碰在了一起。
嬴政心裏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覺,面前這位太監美的不似人間人物,他本該流露出好色,甚至是佔有之欲,但他偏偏感到一股奇怪的危險。
這危險的直覺在刺痛着他的神經。
這種感覺他只有過一次,那是趙國的人屠將軍才剛從戰場上下來,滿身浴血還未曾洗凈,似乎是冤魂太重,血氣太濃,他才感到了一股危險。
但這一次,這危險的直覺卻是遠超以往。
所以面對夏白的目光,這位放蕩不羈的少年帝王,竟然低下了頭,不敢對視。
「似乎只是個普通的少年。」
夏白有些疑惑。
宴會上,君王皇后貴客的談話依然在繼續。
夏白的心裏談話也突然開始。
「夏白...你可能遇到大人物了。」
碧落嘀咕著開了口,「啊...黃泉,你快和人家解釋。」
黃泉略帶沉穩的聲音響起:「夏白,你這次可是看走眼了,這不是普通的少年,而是天神命定的君王,他身上有真龍之氣,這氣息和天神的靈氣之源相通,他...是天神轉世。」
夏白奇道:「那我此刻殺了他,是不是就會破壞天神的運勢,阻礙歷史的車輪前進了?」
他的想法很簡單。
自己此時只要突兀的出刀,這名為嬴政的少年必然死定了。
黃泉嘆息道;「沒用的,夏白,即便你現在突然出手,也殺不了他,當你刀氣逼近的那一刻,會有各種意外發生,這一點不需要試探。
你不知道真的天命之子有多麼恐怖,所以我才說之前大周皇帝刺殺的想法是多麼幼稚。」
夏白奇道:「我殺他只在剎那之間,這也會有意外么?」
黃泉極其肯定道:「會。」
夏白皺起了眉,他已經知道天神是生而為神,他無論多麼努力都不可能獲得天神的身份。
那麼...
那麼...
如果,他能讓一位天神墮落呢?
那麼一定大有可為。
黑暗裏,他靜默片刻,腦海里浮現出一個計劃,隨後露出了無人能見的獠牙。
當天宴會之後,玄丹自以為自己得到了不少信息,便是開始整合。
明月宮裏,公羊小淺突然見到夏白敲響了她的屋子,便是拋了個媚眼,「怎麼,半夜敲門,想和我一起睡嗎?」
夏白已經習慣了這位朋友的玩笑,便是搖了搖頭:「小淺,我是來告別的。」
他已經有了目的,有了方向,在這完全沒有靈氣、妖魔蟄伏、天神高居天外天的世界裏,他想要更進一步,就不能安於這看似和平的歌舞昇平,或者自己這天下第七的身份。
世界那麼大,前後幾萬年裏,比自己更強的更是數不勝數。
他想要變得特別一點。
他要讓世界進入新的紀元。
如果神天生為神,魔天生為魔,那麼他就要硬生生的殺出一條中間的血路,擠入它們之中。
公羊家面對的屠家已經徹底被滅,只是他和玄丹卻不算朋友。
玄丹看似豁達無比,但實則心機較深。
他屠了整個屠家,為了討好自己,希望自己能夠作為刺客,去刺殺那天命之子,這其實依然是一種交易,而不是出於朋友的擔憂。
可玄丹這麼一來,公羊家卻是又站穩了地位。
所以夏白說:「天子如問,就說我外出歷練去了...另外,等我穩定了下來會告訴你我在哪裏。」
公羊小淺咬了咬嘴唇:「我和你一起去。」
「你都不知道我去哪。」
夏白有些無語。
「你去哪我去哪。」
皇后決心跟自己的貼身太監私奔。
她這輩子已經不想生孩子了。
「你...你想幹嘛?」
夏白奇怪極了,這位朋友的反應真是很反常。
「我想你洗的葡萄。」
皇后隨口編了個理由,她覺得正常男人都會懂。
「別的僕人也能洗。」
夏白更奇怪了。
公羊小淺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不解風情的人,她面色漲紅,很想吼出「滾」這個字,但是她怕她吼出之後,眼前之人會永遠消失不見。
「你真的想跟着我?」
夏白有些奇怪,而他更奇怪的是自己腦海里碧落「咯咯」笑着,滿地打着滾,長發把她包成了一個黑色的蠶寶寶,跟瘋子似的。
顯然這女人之間有着自己不明白的暗號。
這位白衣刀魔對於人心的揣度很在行,但是偏偏自己當局者迷,或者說他根本沒想過自己也會成為「愛」的對象。
他這樣畸形的人,是不值得被愛的。
所以,他很早就把「愛」從自己的思維判斷里刪除了。
或者說,他已經失去了「愛」和「被愛」的能力。
聽着夏白的問話,公羊小淺猛點頭,表示就是要跟着他。
「我明白了...那你可要努力變強,否則可跟不上我的腳步。」
夏白溫和一笑,他覺得這個女人一定是想做他的長期盟友,跟着他一起做大事,如此也好,「十年之內,你如果能臻至七甲之內,我一定告訴你我在哪裏。」
說完,他滿懷友情的抱了抱這位呆住的皇后朋友,便是拎着簡單的行禮,飛身上了宮牆,在黑暗裏飛快穿行,遠去,他需要跟上那龍然天和嬴政的腳步。
他也要去秦國。
公羊小淺腦海里只是夏白最後的那句話。
「十年之內,你如果能臻至七甲之內,我一定告訴你我在哪裏。」
皇后咬緊了牙。
七甲...
「不就是七甲嗎,老娘...老娘一定完成給你看!!有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