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齊國:兄弟二人,齊國相見恨未消

再回齊國:兄弟二人,齊國相見恨未消

?不知過了多久,冷霜覺得手腕上涼涼的,漸漸地蘇醒了,只見崑崙鏡上滿載着冷霜的鮮血,手腕被劃出了一道傷痕,由於失血過多,冷霜的頭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到了哪裏,而一旁倒著昏睡的賞譽,「看來你的血沒有用啊!」

江懷坐在一旁說道,他打算給冷霜來個大放血嗎?冷霜不能理解,「你什麼意思?」江懷慢慢的走了過去,蹲下來,輕聲的說道,「說,怎麼才能開啟這崑崙鏡?」

冷霜別過頭,不去看他,「那就別怪我心狠了!」他死死掐住冷霜的脖子,冷霜喘不過氣來,連憋得通紅,雙手不停的抓江懷,用盡一切辦法,可惜無用,咽喉還是死死的被他掐住,賞譽聽到了聲響,漸漸蘇醒,「師兄,你放手啊。」

他用力撞向江懷,「誰?」這時,門突然開了,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將江懷打暈,帶着賞譽和冷霜離開了,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可以肯定是,他是一位長者。

原來,江懷只是將冷霜帶到齊國的最偏遠的地方,並沒有離隨苑太遠,到了安全的地方,他放下了他們兩個,看着昏睡的賞譽,眼裏有着很複雜的感情,冷霜也看不懂,「敢問閣下姓名?」

冷霜問道,「山中野人,無須掛心。」見義勇為者,真君子也,他既不想留名,便有他的原因,冷霜也不會勉強,「多謝閣下救命之恩。」冷霜行大禮,表示尊敬,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他抬頭望着高高懸掛的月亮,「你看這月亮多美啊,可是不久就會不見了。」冷霜疑惑的望着天空,「閣下說笑了,月亮怎麼會消失呢?」轉念一想,還有一種情況也看不見月亮,「難道是天狗食月?」就是月食,那一天會有一段時間,看不見月亮,「後天,就在後天,百年難見啊。」他邁著悠閑地步子離開了,冷霜深深鞠躬,他是為世外高人吧,不過後天倒是個大日子,要好好準備。

冷霜輕拍賞譽,「喂,醒醒。」賞譽也慢慢蘇醒,「怎麼了?我們怎麼在這裏?」他倒是安逸,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沒事了,我要回去了,你也走吧。」

他,冷霜攔不住他,也只好任由他去,他每天子時出來,丑時回去,好像是一個習慣,不知道他到底被關在那裏,冷霜用絲帕勒住傷口,悠閑地往回走,天上的月亮真的很美,不禁想起了很多讚頌的詩句,今日看來也算是得觀古意了。

『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我歌月徘徘,我舞影零亂。』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

『月黑雁飛高,單於夜遁逃。』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

『天邊樹若薺,江畔洲如月。』

『明月皎夜光,促織鳴東壁。』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直到夜郎西。』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還獨傾。』

『畫圖省識春風面,環佩空歸月夜魂。』

『胡人吹笛戍樓間,樓上蕭條海月閑。』

『月是故鄉明。』

何夜無月?

月依舊,人如故否?

可是沒有問過,月亮是否也是孤獨?

回到隨苑,春蘭、夏蘭迎了過來,「冷姑娘,你沒事吧?」二人倒是很關心冷霜,幾日的朝夕相處,也不再使得三人只是交易的關係,到多了幾分真心,「沒事。」冷霜走進內堂,坐下歇了一會,春蘭端來了香茗,冷霜細細地品著,以來安心,「冷姑娘,剛才相府來報,說…」她有些吞吞吐吐的,全然不像是往常的她,「有話直說吧!」是啊,冷霜還有什麼經歷不起的呢?

「婧兒夫人,剛剛誕下一名男嬰。」她有些垂頭喪氣的樣子,冷霜的茶還沒喝完,便全部摔在地上,「什麼?」冷霜也有些失態,失去了平日的冷靜,「千真萬確,母子平安。」夏蘭補充道,冷霜突然覺得渾身沒有力氣似的,跌坐在凳子上,「母子平安?母子平安?好啊。」猙獰的笑着,這倒是把春蘭和夏蘭嚇著了,「冷姑娘你別生氣,看她能得意到幾時!」

「我為什麼要生氣,我該高興,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後天,就在後天。」聽到冷霜的話,更似承諾,二人喜出望外,「真的嗎?」冷霜點了點頭,「當然,去告訴蒼南,我們後天子時啟程。」

「是。」夏蘭高高興興地跑了,只留下春蘭和冷霜,「冷姑娘,你和我們一起走嗎?」「當然。」冷霜疑惑的望着她,這不是她來的目的,不然此生不會再涉足齊國,「冷姑娘。」

「好了,我意已決。」冷霜先堵住春蘭的話,她知道春蘭想說什麼,無非是指管夷吾,今生的恩德,來世再報吧,「春蘭,明天去找鐵匠,做一個鐵網,能罩住一個馬車的大小,做好后,便放在馬車的棚頂上,到時會派上用場。」「是。」春蘭也離開了,只剩下冷霜一人,孤獨無依,這就是她的命吧。

漫漫長夜,轉眼東方泛白,隨着冉冉升起的朝陽,將昨夜一切的煩惱忘卻,「霜兒。」管夷吾踏進隨苑,在一次看到他,冷霜不得已的強顏歡笑,「恭喜相爺,喜得愛子。」

他是個做父親的人了,便不再和以前一樣了,更何況,今時不同往日,婧兒在她心裏的分量也不一樣了,要藉助他的手,除掉婧兒,倒是不可能了,只有自己動手了,看見他高興的樣子,心裏也不是滋味。

「怎麼了?吃醋了?」他眼角眉梢的笑意,讓人看了還真是有些不舒服,「對啊,就是吃醋了。」冷霜先下也只有承認,才不會讓他起疑心。

「都是做娘的人了,怎麼還吃醋啊。」娘?開玩笑吧,那是婧兒的孩子,冷霜也只是個名義上的母親,挂名的,不能算數的。

「還以為相爺會忘了我呢,先下眼裏就只有那個寶貝兒子了。」她生的是兒子,哪怕是個女兒也好,可偏僻是個兒子,蒼天無眼,就幫助壞人,人常常說天無眼,是對的,要不怎麼會這樣?

「還和孩子吃醋。」他的語氣里有着小小的寵溺與責怪,微乎其微。

「罷了,我怎麼會和一個毛孩子計較,算了。」冷霜也鬆口了,她又不是個愛斤斤計較的人。

管夷吾滿臉笑意的走近冷霜,王六卻在後面叫住他,「相爺,小的有要事。」無奈,幾步之遙,也只成了三山五嶽,只好半路折回,二人小聲說了很多話,他沒有留下一句話,便走了,一夜都沒有回來,也是啊,有了兒子,哪裏還有時間管冷霜啊,不知道他每天都要忙些什麼,只怕是,這只是最後的取笑了。

皓月當空,月色如銀,白衣少年,如約而至,二人相顧無言,冷霜的心裏確實很高興,為着心裏隱藏着的陰謀。

「明天早一刻來吧!」賞譽臨走時,冷霜建議到。

「為什麼?」突然改變時間,讓賞譽生疑,他知道冷霜想要帶他走的心思,一點都沒有減少。

「把琴帶來,我好久都沒聽你彈琴了。」琴是他的寶貝,不能不帶走。

「也好。」他看似不經心的話,卻讓冷霜鬆了口氣。

轉眼消失在夜色之中。

冷霜一整天都躲在屋子裏,做好逃走的準備,不過不能放過一個傷害過她的人,仇,不能忘。

「冷姑娘,一切都準備好了。」聲音從屋外傳來。

「蒼南,今夜門主來了,你就帶人把他打暈,就算是綁,也要把他帶走,明白嗎?」再次的叮囑,如果缺了賞譽,這次齊國之行,便不算圓滿。

「是,屬下一定會將門主帶走的。」他等著一天,也等了好久,算算來到齊國,也有一個多月了,這幾個月的努力,終究沒有白費。

「好,到時後巷馬車上見。」約定。

「冷姑娘,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蒼南也聽出了她口氣里的不尋常。

「我還有事情要處理,更何況,我們還需要出城的手諭。」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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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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