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齊國:修和關係,溫柔背後的兇殘

再回齊國:修和關係,溫柔背後的兇殘

?「好辦法啊,冷姑娘。」花垣回頭看向冷霜,冷霜靠在石板上睡著了,昨夜一夜她都沒有休息,現在早就是體力不支了,也該好好睡睡了,為了他,她做了很多,還是沒有成效,花垣解下綉滿桃花的大氅,給冷霜披上,就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她熟睡的樣子,

她本是一個與他,毫不相干的人,為何為了她如此的盡心儘力,為了他回到這個危險的地方,為了他呆在一個不喜歡的人的身邊,這一切,誰都不知道,怕是冷霜自己也都不知道。

花垣看到冷霜手上的紅點,微微一笑,拿出顏料,在冷霜手上畫了一朵富貴牡丹,鮮紅的牡丹看起來更加的妖媚,「花垣夫人。」

管夷吾從樹林中走出來了,花垣趕緊將手中的顏料藏到身後,「哦,是仲父啊。」管夷吾歪著頭,看着睡在假山上的冷霜,眉頭一皺,有些不解,花垣也看着冷霜,她太累了,該好好歇息一下了。「管夫人太累了,在這裏睡著了。」

「不勞夫人費心,本相就把她帶回去了。」說着走過去,將冷霜抱走。

「這…」花垣想要挽留,可是,只留下管夷吾的背影,一直走到宮殿門口,將冷霜抱上馬車,王六看見了也有些奇怪,不禁問道,「夫人這是…?」

管夷吾卻狠狠瞪了一眼,王六頓時無語,冷霜坐在顛簸的馬車裏,不知何時醒的,「夷吾,不去看看婧兒嗎?她懷着孕,多辛苦啊。」冷霜又開始偽裝的善解人意了。

「何時醒的?」他將蓋在冷霜身上的大氅,往上拽了拽,隨口問道,「剛醒。」其實在被他抱起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不說話只是不想破壞這難得的安逸,「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冷霜就抓住這一點了,面對他,遲早會有露餡的一天,「再說吧。」這時,後面傳來一陣馬蹄聲,桑櫟騎着馬,趕了過來,「相爺,相爺。」馬車也停了,「什麼事?」「君上召您回去,說有要事相商。」

說話簡潔明了,不過,齊桓公肚子裏買的什麼葯,不會是有所察覺了吧,「那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冷霜起身要下馬車,卻被管夷吾抓住,「王六,送夫人回去。」

他往外走,還不忘回頭叮囑,「別凍著了。」冷霜也點點頭示意,「嗯。」冷霜撩起帘子,看着他策馬離開,冷冷一笑,「我們走吧。」冷霜對王六說道,不知走了多久,冷霜只覺得寒風獵獵,徹骨生寒。

有一天,他們會站在對立兩方,兩個極端,到時不知道他會不會狠下心去,猜他會,知遇之恩不能忘,他會一輩子盡忠齊桓公的,按現在的發展趨勢,只要事情不暴露,他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去,也不用面對他,如果他知道冷霜一直是在做戲,他……

馬車突然停了,「夫人,前面好像吵起來了,我們一時半會兒過不去。」照着架勢,雙方沒有一點讓步的意思,怕是得等很久,「要不小人叫他們讓讓?」他試探的問到冷霜,

「不必了,我們等等吧。」反正冷霜也不着急,回去也沒意思,獃著正好,冷霜下車看看熱鬧,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賞譽。」

冷霜小聲說道,冷霜跑了過去,可是,卻再也找不到他的影子了,一個人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後巷去。

「誰?」冷霜拔出頭上的發簪,正欲刺去,那人卻急忙說道,「是我。」冷霜看清了來人的長相,「賞譽,是你。」冷霜歡快的叫着,久別的重逢,讓冷霜欣喜不已,「噓,小點聲,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晚上,我們老地方見。」冷霜高興得點着頭,「嗯。」

直到看着他離開,自己才離開,「夫人,您沒事吧?」王六迎了上來,小聲詢問。雖是一小面,卻被他打斷,有些小小的失望。

「沒事。」冷霜失望的往回走,容若跪在她面前的情景,到現在還歷歷在目,她的無助,她的痛苦,誰會知道,冷霜毅然決然的選擇幫助她,也是在幫助自己,「王六,我們繞道走。」

失望過後,她已經沒有耐心,再去聽着嘈雜的爭吵,只會更加的心煩意亂,「是,夫人。」他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從懷裏翻出一張布條,「對了,夫人,這是您讓我找的藥方,我找到了。」

「沒有別人知道吧。」冷霜接過來,細細的看着,「沒有,我做事您放心。」冷霜笑着,只見上面寫着白朮,薴麻跟等藥材,這都是溫經止血的藥材,難不成婧兒的孩子快保不住了,

好啊,那看她怎麼和管夷吾交代,要是她自己弄沒得,也就罷了,要是碰上了誰,那人可就要倒霉了,不過那個人,一定不會是冷霜,冷霜準備先發制人了,不會再給她,陷害自己的機會。

冷霜孤單的獃著,卻也注意到了左手的富貴牡丹,「呵呵。」她不禁冷笑,花垣太傻了,太天真了,顏料隨時會掉,遇水的話,一切都要真相大白了,自己精心設的局,也要付諸東流,

冷霜拿起桌子上的燭火,向手腕靠近,熾熱的燭火將白皙的手腕灼傷,嬌媚的牡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瘡痍,疼痛已經算不了什麼了,巨大的喜悅,將小小的傷痛隱瞞,留下的只有輝煌與成功。

那天晚上,管夷吾一走就沒有回來,冷霜支開了所有人,連春蘭、夏蘭、蒼南都打發走了,就剩下一人,坐在院中,等着他的到來,還是子時,還是隨苑,還是一樣的人,就是心情不同了,

他依舊是一身月白色的衣服,頭髮束起,微微笑着,對一切都是那麼的淡定、平和,彷彿塵世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了,那麼的超凡脫俗,可惜只是個人質,無法自由自在的翱翔。

「你來了。」有太多的話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是啊,我來了。」他亦是莞爾一笑,秀美漆黑的長發,又好似月光下的柳絮般隨風飄起,「你過得好嗎?」

一隻自由自在的鳥兒,被關在籠子裏,也只能鬱鬱而終,可他是賞譽,有什麼做不到的,「不錯啊,你呢?」看似漫不經心,卻不知裏面包含着太多的深意,「我也好,不過容若就不好了。」她,這時候本該有丈夫陪伴的,可她…

「她怎麼樣了?」他的語調低沉,有些愧疚,也有些擔憂,「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很快就能看見她了。」他不可思議地望着冷霜,「你放心,我們可以明天就走,你們很快就能一家團圓了。」

冷霜開心的笑着,憧憬着他們見到時的情境,「我不走。」他堅定地說道,似乎誰也不能動搖,「你必須走,放心的部署不會有錯,你可以安心的離開。」冷霜已經想好了一切,可以毫髮無損的將他帶到容若身邊。

「我是人質,我走了兩國豈不是要開戰了,到時生靈塗炭,不可以,寧可我一輩子呆在這裏。」冷霜用那雙含情蘊水的眸子,面無表情的盯着他,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為了蒼生可以捨棄自由,可冷霜為了自由可以撒謊、欺騙、嫁禍,無所不用其極,這還真是自愧不如啊,冷霜走進屋子裏,端出一個盤子,裏面有幾個包子,時間有些久了,包子都發霉了,裏面卻滿藏着深情。

「這是我臨走時,容若讓我帶給你的,只是放久了,都放壞了,發霉了,我對不起容若的一番心意啊。」冷霜說着,眼淚不知不覺的掉了下來,「那個女人懷孕了,不會是丈夫的掌上明珠,手中至寶,被人疼愛,可她那我,只有一個人打發着漫漫長夜。」

還有一個特例,就是婧兒,沒辦法,誰讓她自作自受了,只是管夷吾厭煩了她,誰又會有辦法呢,自作孽,不可活。

「可憐我的乾女兒,一出生就沒了父親啊。」只希望這最後的親情能打動他,這是唯一的希望了,「你不該來這裏。」他的眼眶有些紅潤,淚水在眼睛裏打轉。

「我是不該來這裏,我為了救你出去,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你知道為什麼我還會住在這隨苑嗎?」只有一點,她又回到管夷吾的身邊了,還是得遭受婧兒的排擠、陷害,「你知道他為什麼還會喜歡我嗎?」

「這可得多感謝蒼南啊!」冷霜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了賞譽,賞譽接過聞了聞,頓時明白了一切,裏面裝的是sping葯,「這…」他有些驚訝,「對,就是你想的那樣,不光我,花垣、子絮、子語、春蘭、夏蘭…都來了,就是為了你。」

當然冷霜沒用過那瓶子裏的東西,不過向蒼南要的葯,以後能派上用場的,為了嚇唬他那脆弱的小心臟,不得已,又撒謊了。

「我…」他說話變得吞吞吐吐的,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你的自由是用巨大的代價換來的,你必須離開。」「可是。」他還是有些猶豫,冷霜掀開衣袖,解下系住的絲帕,一大片傷痕,出現在眼前,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從現在起你一切都要聽我的。」

看來賞譽是被嚇住了,這就好辦了,「我對不起你們,我還是不能走,要是再提離開之事,你就在也找不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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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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