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齊國:虛情假意,只為知音再重逢

再回齊國:虛情假意,只為知音再重逢

?「冷清風對寡人不敬,來人拖出去砍了。」齊桓公一臉嚴肅的說道,這一句話引起了不小的爭議,眾人只是小聲議論,沒有人替冷霜說話,有兩個士兵走了進來,抓住冷霜往外押送,冷霜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笑着,伴君如伴虎自古如此,君主喜怒無常脾氣也不可輕易揣測。

不一會兒,管仲有些着急,走了出來說道,「君上,霜兒雖是有冒犯君上的地方,可是不至於判死罪啊,還望君上饒過她。」冷霜還是笑着,如三月春風,笑他的傻,「相國此言倒像是在包庇冷清風啊,霜兒,相國叫的很親切,看起來關係匪淺啊。」王子成父說道,「你…」管仲一時無語,「放手。」冷霜甩開兩個士兵,正了正衣襟,向前走了兩步。

「齊侯,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看來這齊侯很沒有風度啊。」冷霜冷笑着,面目有些猙獰,隱忍着心中的不快,又有一人走上前來,「君上,狂生冷清風當斬。」在他的響應下,所有的朝臣都彎腰行禮,「君上,狂生冷清風當斬。」

「君上,萬萬不可,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管仲走出來盡量保持平靜,按理說齊桓公應該給他幾分薄面的,可是他今天似乎是故意的,試探冷霜,看來是疑心冷霜來的目的,「齊侯氣度寬廣,虛懷若谷,定是不能和我這小女子一般見識的。」

冷霜在原地走了兩步,思考着對策,「哼,現在奉承有些晚了吧。」東郭牙譏諷的說道,「想當年,齊侯能忘記齊相的一箭之仇,怎麼不能忘記小女子的故意冒犯呢?」

當年齊桓公還是公子小白,管仲當時輔佐公子糾,兩軍對壘,管仲一箭射中他了的衣袋鈎,而他卻裝死騙過了管仲,在莒國出兵幫助下,得以成為齊桓公,「故意的?」齊桓公帶着冷笑,目光噴火的看着冷霜,要是目光能殺死人的話,冷霜早就死了幾百回了,若是說是無意,誰會信啊,「是有意的,為人謀,豈能不忠?冷霜也得為國主考慮,望齊侯諒解。」

大家給為其主而已,無所謂得罪還是不得罪,不過么,可以肯定的是,以後不可能了,因為為了這樣的國主不值得。「哈哈。」齊桓公笑了,冷霜暫時可以鬆口氣了,冷霜也走向花垣,在她旁邊停住。

「諸位,在下此行目的是為了和親,可是諸位倒是對在下很是關心啊。」

隱含着對他們的不滿與諷刺,花垣正用一層薄紗蓋住臉,有些像蓋頭,不貴長了點,一直蓋到腰,人們看不到她的美貌,齊桓公仔細打量着她,看得人好不自在啊,「揭開薄紗,讓我們看看這莒國的美人,到底是個什麼樣!」

齊桓公太放肆了,花垣不知世故,伸手去揭,冷霜一把抓住他欲揭開薄紗的手,「齊侯花垣乃是國主義妹,形同宮主,身份尊貴,豈能讓這麼多人看呢?」齊桓公揮了揮手,有些不在意,「哎,無妨無妨。」他倒是不在意,想欺負莒國啊,莒國雖不如齊國是個大國,但也是個國家啊。

「齊侯此言差矣,花垣宮主乃是前來和親的,就是齊侯的夫人,既然齊侯願意讓大家看看齊侯的妻妾,那我們也不在意。」哪有丈夫願意妻子拋頭露面的啊,雖說還未曾見面,要是傳出去,也不好聽,他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啊,「罷了,即日封莒國花垣宮主位花垣夫人,住靈仙宮。」

「謝齊侯,恭喜君夫人。」冷霜只好謝恩,心裏也有些不情願,好好地一個姑娘,卻得捲入原本不屬於她的風波之中,「不知使臣作何打算?」齊桓公倒也問起來冷霜了,有些奇怪,「在下自然是回國復命了。」明知故問。

「花垣夫人背井離鄉,難免思家,不如使臣留下,多加勸慰,不知於夫人得病啊。」冷霜也有些詫異,哪有留下使臣的,這也不符合規矩啊,也好,正好留下來有個照應,冷霜不禁看了管仲一眼,管仲也看了冷霜一眼,就這一眼,包含了太多的感情,「在下遵命。

」不是為了他管仲,而是為了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不得已而為之,也只好藉助管仲了,「仲父還沒有正室,寡人將使臣許配給仲父可好。」他要做媒人,那便成全了他吧,「多謝齊侯。」冷霜便到殿外等着他。

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

「又見面了。」冷霜靠在馬車旁,百無聊賴的看着管仲,「你沒死。」還以為他第一句話會說什麼呢,只是輕描淡寫的問一句,「是,我沒死,你很失望吧,沒能為婧兒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報仇,怎麼現在殺了我啊。」

不能服軟,冷霜誓死不低頭,頭可斷,血可流,骨氣不能丟,冷霜現在什麼都沒有,只有這點傲骨了,「你沒死,為什麼不回來。」冷霜越想越可笑,不禁發出冷笑,「回來?幹什麼?再讓她陷害我,我再死一回,真會怕是會屍骨無存了吧。」說的也對,婧兒心狠手辣,有什麼是她不能做的。

「你說過要保護我的,你說過有我一個就夠了的,那為什麼還要娶婧兒,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冷霜哭了,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哭,不當演員真是屈才了,不過這回,冷霜不經大腦就說了出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管仲低下了頭,「對不起。」

真心的道歉,發自內心的,冷霜背過頭去,不去看他,怕一時之間穿了幫,「我會保護你的,請相信我。」他的手搭在冷霜的肩上,冷霜眼裏噙滿淚水,「我再信你一回。」冷霜抱住他,痛哭一場,好了,見好就收,否則不依不饒的,於大計無益。

冷霜和管仲上了馬車,「你很少穿的這麼艷麗。」管仲望着一身紅衣的冷霜,冷霜確實不一樣了,穿的鮮艷了,愛打扮了,還留着手指甲,活脫脫往小鳥依人的路線走,不過這只是在管仲和大家面前做做樣子罷了,她還是那個執拗、叛逆的冷霜,「怎麼,不好看嗎?」

冷霜自己看了一遍,還可以吧,不至於太嚇人,「我的霜兒穿什麼都好看。」冷霜笑了,他何時變得這麼會說話了,順勢一把攔過冷霜,「騙人。」冷霜低下頭,憋著氣,讓臉看起來紅點,不一會兒管仲便發現她的臉頰,微微發紅,也有些似粉色,如那三月桃花,「害羞了。」「哪有啊。」冷霜用手背捂著臉,試探著溫度,笑得更加的開心。

「我們去哪裏?」冷霜靠在他的懷裏,淡淡的問道,他的懷抱其實很溫暖,冷霜也有些愧疚,「我知道你喜歡安靜,我們去隨苑。」又回到隨苑,那留給冷霜許多美好回憶的地方,也帶給她無限痛苦的地方,「那婧兒怎麼辦?」

她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要氣瘋了,冷霜時刻也不會忘記這個人,這個教會她陰狠的女人,「不要想她,今夜只屬於我們兩個人。」冷霜不再說話,不知道他的這番話,是不是也對婧兒說過,今夜特別的寂靜,只聽見王六在前面趕車,不停地抽打的聲音,還有車輪轉動的聲音,不知道花垣那邊怎麼樣了,按照事先的安排,花垣負責蠱惑齊桓公,剩下的子絮和子語則在夜深人靜時,在皇宮裏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搜捕。

今夜怕是會有很多人睡不着,冷霜也是,他到底會在哪裏,沒人知道,那還是要從管仲的嘴裏撬出來,到隨苑時,已是深夜,兩個婢女站在屋前恭候着,見到冷霜和管仲前來,紛紛跪下,「奴婢春蘭、夏蘭,見過相爺、夫人。」

「起來吧。」管仲漫不經心的說道,他攔著冷霜走進去,春蘭和夏蘭將門關上,一切的擺設都沒有變,房間還是原來的樣子,不過看起來倒是更加的乾淨了,「從那日最後一次見到你,我便天天叫人打掃,一切都沒變,只盼着你能回來。」說到這時,他的語氣變得傷感,「那時我也是身不由己,不過在外面闖蕩了這麼久我有些厭倦了,疲憊了。」

「無論你何時你想回來,這都是你的家。」他的手扶住冷霜的雙肩,直視着冷霜,冷霜也對上他的目光,家?好陌生的詞啊,一個在她頭腦中從來都沒有的概念,「家?」冷霜嘴裏喃喃的念叨著,「對這是你和我的家。」

他將冷霜緊緊地抱在懷裏,冷霜皺着眉頭,但管仲沒有看到,「等等,我們玩個遊戲。」

冷霜略帶着挑逗的語氣說道,掙開他的懷抱,冷霜走到燭火的旁邊,這屋子裏只有中間有一盞大的紅燭,冷霜吹滅燭火,屋子頓時黑了,不過還有幾盞小蠟燭,只是暗些罷了,微弱的燭火下,只有兩人站在相距五步之遙的距離,「霜兒這是幹什麼?」

「噓。」現在有的只是安靜,冷霜這招想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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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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