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棺槨
大太刀沉默數秒,道:「你這是拆牆拆上癮了?」
「怎麼可能」我打了個呵氣,道:「只是覺著這麼坐着有點無聊,總想干點什麼事兒才踏實。」
「呵呵」大太刀輕笑兩聲,道:「那你就砍吧。」
一聽大太刀允許了,我立馬來了精神,運起殺意,揮動大太刀就朝着身後的牆壁砍去,一刀下來,便是一條深不可測的口子。
拔刀出來,我問大太刀:「裏面的情況怎麼樣,是不是也是隔間?」
大太刀道:「裏面是實心牆壁,沒有隔間。」
我嘆了口氣,又老實的坐回牆根,倚著牆壁,繼續用腦袋撞牆。
過了會兒,大太刀道:「失望了?」
「嗯,有點。」
大太刀戲謔道:「嘿,只是與理想不符你就失望,原來你就這麼點出息啊。」
「什麼叫『這麼點出息啊』,我只是想多探索一下前人未知的地段兒,換言之就是開荒,開荒這種事情,無論怎麼想都是一項偉大而艱巨的工程吧。」
「別跟我說冠冕堂皇的漂亮話」大太刀道:「我能直接聽到你心裏的想法,你丫壓根就是想多弄些財寶回去而已。」
「切,你能不能有點自覺啊!」我不爽道:「每個人都是擁有私隱權的,你這麼打探我的私隱,信不信我抽你啊!」
「哎呦喂,漲能耐了啊臭小子,來來來,你丫抽我一個試試,使勁兒抽,抽輕了你丫是我孫子,喊疼了我是你丫孫子!」
「我......」掄起手掌,我就想狠狠抽大太刀一巴掌,然而,手是揚起來了,動作卻也停了下來——呸,我跟把大太刀較個什麼勁兒啊!
想到這裏,我又把手放了下來。
「嘿,你倒是打啊!」大太刀囂張道:「怎麼不打了呢!是沒膽兒啊,還是怕疼啊!」
「呵呵呵呵」我冷笑幾聲。
大太刀的語氣瞬間變得緊張起來:「臭小子你是不是又開始打什麼壞主意來了?」
「呵呵呵呵」我繼續冷笑着,同時,腦袋裏開始規劃『如何將一把大太刀深深地埋入陵墓當中卻不會被人發現』。
「哎,哎喂,臭小子,你不能這麼做!」大太刀慌了神:「我們可是親密的戰友啊,擁有着一起幹掉無數怪物的親密經歷啊!你不能就把我這樣丟在這座鳥不拉屎的陵墓里度過我暗無天日的人生啊,這麼做是非常不地道的行為,是有違天理的,是會遭到報應的——喂喂,別再想那些讓刀毛骨悚然的想法了好不好,讓我們一起快樂的玩耍吧!」
「呵呵,服軟了?」我壞笑道。
「服軟你妹——哎,哎,我服了,服了」大太刀的語氣終於軟了下來。
見它終於服軟下來,我繼續百無聊賴的用腦袋磕牆玩。
無聊了一個多小時,我覺著內外空氣交替的應該差不多了,於是將大太刀入鞘,拔出直太刀,一手拎着魔法晶石,緩步走入黑漆漆一片的墓室。
剛踏入墓室,大太刀就發話了:「悠着點走,不定啥地方就會冒出來陷阱機關啥的。」
「哎呦?」我笑道:「你竟然會擔心我的安危?」
「我只是不想因為你掛掉而永遠被埋入這片暗無天日的陰冷房間里。」
「算了,不和你爭」我提着魔法晶石,一邊照着路一邊前行。
魔法晶石的照射範圍很廣,足能看清五米範圍內的一切。
我一邊小心翼翼前行,一邊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這間墓室很大,牧師的牆壁上塗抹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壁畫,不過因為年代久遠的關係吧,那些壁畫多半已經風化褪色,只留下些許模糊的印記。
墓室中陳列著許多東西,有瓷器,有泥塑,分列左右,在正中間的位置,有一個挺大的棺槨。
我在瓷器和泥塑旁繞了好幾圈,並沒有發現任何值錢的東西,於是問大太刀道:「這些泥塑和瓷器你看看能值多少錢?」
「我哪兒知道啊」大太刀脫口道:「我又不是鑒寶專家。」
「也對」我撇了撇嘴,用直太刀輕輕磕了磕泥塑,是實心的,又用魔法晶石照了照瓷器的裏面,空的。
「啊啊啊,難道就沒有值錢一些的東西了嗎?」我不爽的叫道。
嘆了口氣,我轉到棺槨前,左打量右打量,並沒有發現這副棺槨上有什麼機關,於是打算試着將棺槨的蓋子推開,好瞧瞧裏面會不會放上什麼財寶或是值錢的東西。
就在我伸手的功夫,大太刀道:「先等等!」
「怎麼了?」我疑惑道。
「你還是別用手推了,直接用砍的吧」大太刀道:「我總覺著這副棺槨很不靠譜。」
我想了想,將魔法晶石放到一個石台上,之後左手握著直太刀,右手抽出大太刀,將殺意運起,同時凝聚到大太刀和直太刀表面,將大太刀刀刃放到棺槨中間,一寸一寸切了下去。
之所以沒有一刀劈下去,是有原因的。
一刀斬固然痛快,但這一刀下去之後,是沒有後繼之力的,我不能保准這個棺槨里有沒有機關陷阱,倘若觸發了機關,我很有可能會在瞬間陷入危急,沒了後繼之力的我,無外乎是死路一條,當然,也有可能不死,但中招是避免不了的。
但選擇這樣一寸一寸切下去的話,一旦有個風吹草動,還有足夠的後勁兒能夠助我避開這些危機。
雖然慢,但是穩,這是我目前所追求的探險之道。
大太刀順風順水的切入三四寸后,我明顯感覺到刀刃部分觸及到了某物,是放置在裏面的東西,還是棺槨裏面的那層棺木呢?
「是棺木」大太刀道:「我碰到的是棺木,不過棺木和外層棺槨之間是空蕩蕩的一層,並沒有任何財寶就是了。」
『空的?』一聽到這個詞,我瞬間泄了氣,真想直接拔刀離開,但大太刀卻攔住了我:「別急着走,這裏面還有一層棺木,把它切開,我看看墓主人長什麼樣。」
「你什麼時候對屍體有興趣了?」我疑惑道。
「我只是好奇。」
我切了一聲,道:「這有啥好好奇的,而且,如果裏面的是一具陳腐多年的乾屍,還隱隱散發着難聞的惡臭的話,你肯定又會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