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1章 科學與武道

由於國家力量的對碰，老爺子剛剛出生的鎮子，變為了廢墟，他老人家，也在才出生沒多久，就成為了孤兒。

艾瑞城國家力量組織的人，在被維奇堡國家力量組織的人擊潰之後，紛紛撤退了。

維奇堡國家力量組織的冒險家，出於人道主義，留下部分牧師及少量戰鬥成員，對已經成了廢墟的小鎮進行清理打掃。

在這場戰爭中，鎮子裏絕大多數人都不幸罹難，少數活下來的鎮民，拖家帶口，紛紛朝着艾瑞城國家力量退走的方向而去。

廢墟中，只有一些無家可歸的兒童及嬰兒，還在那兒放聲哭泣。

這些兒童與嬰兒，被維奇堡國家力量組織的人帶走，絕大多數少年兒童，都被送去了矮人公會駐其他國家的分部，目的是讓他們逐漸融入其他人族的生活當中，但為了贖罪，維奇堡方面包攬了他們全部成長所需資金，並在他們成年之時，還會給他們一筆資金作為人生的啟動資金。

對比其他國家，維奇堡已經很良心了。

對於那些被維奇堡收留的嬰兒，維奇堡方面也是不遺餘力的培養。

一方面是恕罪，另一方面他們也有自己的打算。

這些嬰兒成長起來，即便對維奇堡摧毀他們的家園心有怨言，但對於維奇堡的情感還是好大於壞，即便不願意成為維奇堡針對人族的間諜，也會在一定程度上願意執行維奇堡下發給他們的非間諜級別的任務。

如此，維奇堡對其他國家的內情就有了更多的掌握。

也算是有所收穫。

以上指的是沒有多少戰鬥天賦，但卻較為聰慧的那批人。

擁有戰鬥天賦的，比方說泰勒老爺子這類人，則會被當做重點對象培養。

維奇堡對內，從不吝嗇教授知識與經驗。

而這些被維奇堡看着長大的孩子，自然而然被歸類為維奇堡的一員，傳授他們知識與經驗的時候，也是不余遺力。

甚至於如泰勒老爺子這樣的天賦絕佳的，還會被送進國家力量組織培養。

雖然未必就一定要讓老爺子在被培養成人以後，進入國家力量組織效力，但所謂吃水不忘挖井人，老爺子將來若是有了極高的成就，極大的權力，極強的實力，哪怕處在敵對陣營，他也大概率不會對維奇堡出手。

賭的，就是這種未來。

而事實，正如維奇堡高層所想的那般，老爺子在成年以後，先是為維奇堡效力很長時間，後來又因為情感關係，入列人族陣營，但在面對人族與維奇堡的戰爭時，他無法對昔日的同伴痛下殺手，更不可能無視維奇堡對自己的養育之恩，於是留下書信一封，悄然離去。

至此，泰勒老爺子這個本該成為和風大陸傳奇人物的一代強者，隱於鬧市之中，這一隱，就是數十年。

雖然大隱於市，但老爺子對維奇堡的感情，依舊沒有什麼改變。

甚至隨着年歲的增加，老爺子對於曾經撫養過他的這些親人的思念，更為劇烈。

這也正是為什麼我提出搬家來維奇堡的時候，老爺子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態度的原因。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趟醫療機構，探望卡西利亞斯。

這才剛剛九點，卡西利亞斯的床頭，桌上，地面就已經堆了許多鮮花水果之類的東西。

八成是受他教導的冒險家的探望品。

這其中，我還看到不少價格十分昂貴的果品，湊到近前瞥了一眼，裏面都有紙條，展卡一看，嚯，好傢夥，竟然是卡嘉莉他們的探望禮物！

這還真是未婚妻花未婚夫錢不心疼啊，平均這每一籃子水果的價錢，都足以買一件上品精鋼外甲了。

嘆息一聲，我摘了一顆宛如紫水晶一般剔透的葡萄，直接丟入嘴裏。

汁水四溢，果肉飄香，唔，好吃，太好吃了！

「我說，你這傢伙，小日子過得比我都好。」

我用幽怨的語氣道。

卡西利亞斯沒有回應，而是平靜的望着天花板，半晌后，輕聲道：「你的殺意，為何如此之強？」

「喂，現在是討論這種事情的時候嗎？」我吐槽道：「你難道不覺得應該請我吃點什麼嗎？」

「你要吃什麼就自己拿」卡西利亞斯道。

「嗤，真是無趣」說罷，我又從果籃里拿出一顆葡萄，放到嘴裏，唔，真甜。

「哦，對了，你剛剛問什麼來着？」

「......你的殺意，為何如此之強？」

「因為我殺怪殺的多吧。」

「這些年被我殺死的強者，大概比你吃過的飯都多，但我的殺意依然不及你。」

「瞧你這話說的，你殺的強者比我吃過的飯還多，這可能嗎？」我不以為然的擺擺手，反駁道。

卡西利亞斯沒有說話，而是轉過托，靜靜的盯着我。

半晌，我嘆了口氣，道：「要說原因，我也不知道，在我剛剛懂得如何掌握殺意以後，殺意量就很多了，之後更是與日增多。」

卡西利亞斯再次轉回頭，盯着天花板看。

「盧克前不久來過這裏了吧？」

「盧克？」我搖搖頭：「不知道，不過他就算來這兒，也沒什麼稀奇的。」

「盧克在這裏很有地位？」卡西利亞斯好奇追問。

「是挺有地位的」我道：「好像前不久，我義父特別給盧克頒發了一枚首席科學家獎章，聽說盧克還挺激動的。」

「呵，弱者的反應。」

卡西利亞斯不屑道。

「也不能這麼說」我道：「那可是象著着維奇堡方面最高科學成就者才有資格擁有的獎章，是象徵意義和實際意義近乎相等的獎章。」

「有什麼實際意義？」卡西利亞斯略顯輕蔑問道。

「可以隨意進出維奇堡的最高級別實驗室。」

「只是實驗室而已。」

卡西利亞斯淡淡道：「對於武者而言，科學，只是一條賜予弱者虛假強大的假象。」

「可不能這麼說」我道：「聽聞上古時期，科技的力量強大到能夠一擊摧毀使徒的程度。」

「使徒也並非無敵於天下，更何況，使徒亦有強弱之分。」

「但這也不是科學的盡頭啊」我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