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4章 兩邊作戰
不,不對!
這不是一塊普通的板磚!
它也不是一塊簡單的板磚!
迎著勁風,我甚至能嗅到它上面散發的淡淡殺氣,這是尋常板磚所不具備的!
身形暴退,同時眯眼一瞧,登時心中大驚!
我艹!
這還真特么不是尋常板磚啊!
這是一塊,方方正正,亮白如銀,精鋼打造的鋼磚!
這玩意兒要是糊後腦勺上,效果會比板磚出眾一百倍!
舉刀相迎,刀磚相碰,噹啷一聲,我被震得連連後退,她也被震得手臂後仰。
待我倆都恢復了狀態,同時往對方武器上一瞅,不禁異口同聲:「好結實的的板磚(太刀)。」
直太刀自不必多說,因為有了殺意的加護,只要不是碰上阿喀琉斯之類頂尖冒險家,都不會損耗分毫。
街霸手中那塊鋼磚,卻也是光亮如銀,毫無紋痕,想必剛剛一刀完全被其上附着的白色光芒抵擋,並沒有命中本體。
街霸咧嘴,露出一抹挑釁般的笑容:「竟然能用太刀擋住我的磚襲,果然有兩下子,怪不得能走到這裏。」
我嘿嘿一笑,以牙還牙道:「彼此彼此,你也很牛b,接連幾招,讓我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才一身?」街霸遺憾地搖了搖頭:「我還以為你都快嚇尿了。」
她說得對,特么剛才那招真就差點嚇尿了!
明晃晃、亮晶晶的鋼磚啊,誰能想得到?!
之後,我一刀,她一磚,再度展開肉搏戰,打得不亦樂乎。
正待我們打到火熱之時,斜楞楞一條人影閃過,餘光一瞄,啊咧,是比利,這小子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就見比利一臉怒容,勢如猛虎,雙刀高舉,朝着街霸一雙手臂就砍將下來。
面前街霸也是一驚,她想要回身抵擋,卻又挪不出多餘的手,登時面色一凜,眉目同時擰作一團。
恰在此時,一手持短矛的戰士猛的躥出,矛身一隔,擋住雙刀。
一霎時,我們的目光統統集中在那人身上。
使矛冒險家舞了下短矛,道:「一打二,有點力不從心吧?」
「廢話!」街霸毫不客氣,罵道:「這個使出黑紅氣霧的人堪比褪變之後的實力,再加上個陰險的雙刀戰士,怎麼打!」
「我陰險?」比利一臉懵逼,之後怒容更甚。
「他陰險?」我也是一臉懵逼,相處這麼久,頭一次聽人說比利陰險的。
然而,這個問題註定是沒有答案的,因為......我們分別開幹了。
每一個競技場的場地都很大,主要是為了方便靈活多變的戰術施展,當然,也有其他一些原因,譬如單挑。
我和街霸,比利和短矛戰士,兩對戰場自由人各自尋了個能夠自由施展的空地,開啟互毆模式。
街霸的招式簡直暴力,實力也強悍,我幾乎用盡了所有的集中力與之戰鬥,方才勉強維持不輸不贏的局面。
壓根沒機會分神去關心比利那邊。
但單是聽比利那邊戰場的金屬碰撞音便能得知,那邊也必定打的是如火如荼。
真難為他了,剛剛清醒不久,又要被捲入激烈的戰鬥,這簡直就是殘忍,但沒轍啊,賽場如戰場,挺多時候都是事不由己。
一邊這樣想,我一邊又閃開一記鋼磚糊臉。
聽着勁風在耳邊擦過,我心中大呼:真特么險。
我處境兇險,街霸也好不到哪裏去,在我完全沒有套路的招式籠罩下,街霸根本是一臉懵逼,她和我一樣,都極其小心着對方可能突然發出的奇招。
畢竟,我倆都是不按套路出招的冒險家啊!
「你這刀法是跟誰學的?」肚子上又多了一道口子之後,街霸不爽道。
「自創」我道,同時反問:「那你這套招式跟誰學的?」
「廢話!」街霸道:「當然是自創,不然還能是什麼,你見過除我之外的第二個街霸?」
「暫時還沒見過」我道。
「那不就得了!」街霸不爽道:「這個職業千萬人中才出一個,不自己摸索,怎麼特么的變強?」
「有道理」我一邊點頭,一邊又刺出一刀。
街霸也不含糊,一鋼磚拍下,打空了,怒視好像蒼蠅一樣躲來躲去的我:「反倒是你,為什麼不去學院學習專業戰鬥技巧,反而要靠自創?」
「學習專業戰鬥技巧的話,早被你用鋼磚撂倒了!」我不屑道:「還有可能會糾纏到現在嗎!」
街霸一怔:「哈,你說的也有道理,看來你也不傻嘛。」
「你丫才傻,你全家都傻!」我回道。
「你這臭小子,睚眥必報?」街霸怒道:「怎麼這麼不紳士,不懂得謙讓女士嗎?」
「謙讓女士?」我嘴角抽搐:「你看看你除了性別以外,哪一點還像個女士,簡直比暴龍都可怕!」
「暴龍?」街霸再次一怔,貌似和風大陸並沒有這種生物。
我舉刀格擋,同時解釋道:「哦,所謂暴龍,就是一種極其殘暴的生物,平生最大的樂趣,就是追着弱小的生物不放。」
「你可不弱小」街霸道:「你看起來還沒褪變,但實力卻和褪變的我有一拼,這還能叫弱小?」
「我只是打個比方。」
接着,又是一鋼磚襲來,嚇得我連忙躲閃。
就這樣你來我往打了七八分鐘,我倆俱是累的呼呼直喘,倒不是說體力消耗多少,而是精神壓力太大,你想啊,一個等級雖然沒到褪變,但實力卻遠超褪變很多的傢伙,他的刀,你敢硬接嗎?
另一邊,一個等級超越褪變,實力也同樣遠超褪變的暴力分子,她的鋼磚,敢不躲嗎!
最關鍵的重要點是,倆人從始到終,就沒按照套路出過招,能不累嗎!
但是,即便累成狗,我依舊沒打算放棄戰鬥,她也是。
一個直太刀繼續呼呼直砍,另一個鋼磚繼續呼呼亂拍,眼下,比的已經不再是狠和猛了,而是誰的體力更強,精神力更抗壓。
又打了幾分鐘,我倆累得比狗都特么狼狽,終於,停下手,一人一邊,後仰坐地,稍作休息。
一邊呼呼狂喘,一邊轉向比利那邊,這才發現,那邊早已結束了戰鬥,持矛戰士胳膊腿都是刀傷,躺地上一動不動,比利也和他差不多,渾身上下多處眼兒,正緩緩淌血,雖不致命,但也絕對沒有再戰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