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鬼頭玉

第四十章 鬼頭玉

竇大寶帶着我來到三樓的一間辦公室,一進門就「靠」了一聲。

「讓老丫給跑了!」

「誰啊?」我疑『惑』的看着地上散落的繩子。

竇大寶抓了抓頭皮,恨恨的:「是野郎中!」

「野郎中?」

「應該……應該是他吧。」竇大寶像是有些不大確定。

我腦子裏猛地蹦出兩個字——老陰!

第一眼看到按老何的描述製作的拼圖,我也以為那個把人頭交給他的人就是野郎鄭

可經過指認,老何卻野郎中只是像,卻不是老陰。

老何大把年紀,雖然貪錢,卻不缺錢,應該不會為了包庇某人坐牢。

也就是,老陰真的另有其人。

老陰把人頭交給老何…三白眼『迷』『惑』桑嵐到巷子裏…碎屍是在巷子裏發現的…碎屍和人頭屬於同一個人…老陰和三白眼很可能是一夥的……

三白眼在這裏,難道竇大寶抓到的真是老陰?

「媽的,老東西是屬泥鰍的嗎?綁的那麼緊還能掙開!」竇大寶朝地上的繩子踢了一腳。

「你怎麼會到這裏來?」我問。

竇大寶,前他在警局看到一團黑影吸唐夕的肚子,雖然當時把黑影趕走了,事後卻覺得不放心,就跟着去了唐夕家。.

在她家門口蹲守了兩兩夜,果然又見到了那團黑影。

這一次不等黑影進屋,他就用銅錢劍把黑影打跑了。

聽竇大寶到這裏,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古道熱腸,路見不平就主動跑去人家家門口擔當保衛,現代人有幾個能做到的。

竇大寶恨恨的:

「我跟着那團黑影跑出去,就見它鑽進了一輛黑『色』的轎車,我覺得有鬼,就打了輛車跟來了。我跟着老傢伙上了三樓,就聽他:『這個唐夕命硬的很,還是不要搞她了,反正懷孕的女人多了去了,總能找到合適的。"娘的,老丫挺的真不是東西,居然專門禍禍院婦』!」

我也是聽得惱火,問道:「這話他是跟誰的?」

竇大寶:

「我是在外面偷聽到的,衝進來的時候就只看見老東西一個人。這話大概是對那個黑影的吧。對了,剛才那個傢伙是什麼人?你們怎麼會幹起來的?」

「應該是和老東西一夥的。」

我想起二樓的孩兒屍體,忙拉着他下了樓,把車開到有信號的地方給郭森打了個電話。

郭森很快帶人趕到,勘察完現場后,把屍體帶回了局裏。

因為是我發現的屍體,所以我和竇大寶一樣接受問訊筆錄。

給我做筆錄的是大何,還有那個第一次來市局時取笑我的女警楊蕾。

了解完情況,楊蕾問我:

「那個竇大寶不會是傻的吧?什麼有黑影要害寶寶,他會不會是有妄想症?」

換了以前,聽她這麼,我鐵定懟她,現在卻是不會。

這個楊蕾就是個大炮嘴,想到什麼就什麼,而且是純粹的唯物主義者,人是不壞。

我:「大寶不傻,就是熱心腸。他的你們可以不相信,但我相信是事實。重要的是……上次被碎屍的那個女人,應該也是個院婦』。」

楊蕾點零頭:

「照這麼看來,碎屍案的兇手和殘害孩子的兇手很可能是同一伙人。靠,現在心理變`態的人真是越來越多了。」

回到實驗室,馬麗陰沉着臉:

「化驗結果出來了,死者身上有多處疊加傷口,應該是被不到一寸的尖銳器物反覆……」

見她不下去,我走到解剖台前掀開了布單,仔細看了看那具童屍。

「告訴我,死者的死因是什麼。」馬麗沉聲問。

我低聲:「是被鳥啄死的。另外半邊身子…都被鳥吃了。」

儘管已經有了結果,馬麗和其他人還是『露』出了悚然的神情。

想起那隻曾經兩次出現的怪鳥,我一陣心寒。

我和三白眼交手的時候,能感覺出他是活人,他能『死而復生",還有隨時消失,多半和那隻怪鳥有關聯。

居然用孩兒喂鳥……

馬麗看了看我脖子上的淤青,皺着眉頭訓道:

「你記住,你是法醫,職責是化驗取證,以後再有類似的事先向局裏彙報,不許再擅自行動,那不是你的工作!別每次都把自己弄的傷痕纍纍的。」

我心裏一熱,點頭:「知道了,謝謝麗姐。」

馬麗往我身上掃了一眼:

「謝個屁,我就是不想把你脫的光溜溜的給你驗屍。」

「其實吧,就算不驗屍,你想把我脫的光溜溜的,我也願意配……」

「滾!回去休息兩,把傷養好了再回來!滾快點兒!」

滾出實驗室,找到竇大寶,這貨正追着楊蕾不停的叨叨:

「警花姐姐,你們可得儘快抓到那老丫,丫不光殘害女『性』同胞,而且還專挑懷寶寶的媽媽下手,太不是東西了。對了,警花姐,你有寶寶沒?有男朋友沒?你qq號碼多少……」

我箍着他的脖子就往外走,「二貨,想要她qq你找我啊。」

兩人找了家川菜館,竇大寶點了回鍋肉、魚香肉絲和炸泥鰍,我又點了兩個素菜,要了兩瓶啤酒。

兩人邊吃邊聊,話題自然離不開唐夕的事。

竇大寶不放心的:「那個老東西該不會不死心,再去找唐夕吧?」

我搖了搖頭,「他那樣,應該就不會再去了。」

我忍不住問他:「你幹嘛非得做陰倌啊?拜的哪個師父?」

竇大寶夾了一條炸泥鰍,一口咬掉半截,含混的:

「我師父是我們鎮上的李寡`『婦』,是開喪葬鋪的。我做陰倌本來是受你影響,覺得挺酷的。我連規矩都是學你的,只接女饒生意。嘿嘿,本來是想驅邪、泡妞雙管齊下,可經過唐夕這件事,我對這一行有了新看法,我覺得救饒感覺特棒。」

寡`『婦』……

我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問他將來有什麼打算。

竇大寶正『色,他想像他師父一樣,開家喪葬鋪子,但蓮塘鎮肯定是不能幹了,不能和師父搶生意。

我想了想,我剛好答應某人照應鋪子,反正白鋪子沒人開,他可以先體驗一下。覺得願意干再開自己的鋪子。

竇大寶大喜,當即今就留在市裏,明就跟我去鋪子。

晚上兩人在我家湊合了一宿,第二一早,我就帶着他來到了後街31號。

竇大寶前後看了一遍,坐進櫃枱后的藤椅,翹起二郎腿,撇著大嘴:

「咱哥們兒從今起,就是喪葬鋪的掌柜了!」

「掌柜你個頭!」我拿起一摞紙錢扔在他頭上,「這鋪子可是我替人照看的,你可別砸了人家的招牌。」

正著,竇大寶忽然瞪大了眼睛。

我對他這副花痴相已經習以為常,回頭一看,卻是一愣:「桑嵐?」

來的除了桑嵐,還有她的父親和季雅雲。

三人看到我,也有些意外。

「你怎麼在這兒?」桑嵐問。

我:「我今休息,幫房東照看鋪子。」

上次在顧羊倌家分別後,再見面雙方都有些尷尬。

倒是竇大寶反應過來,嚷嚷着讓大美女裏邊坐,還專門跑出去買了一膠袋的飲料回來。

桑嵐的父親遲疑了一下,:「徐禍,上次你走以後,顧羊倌和我們了一些事……」

我打斷他:「桑先生,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我不恨誰,但也不會接受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走進我的世界。」

桑嵐的父親嘆了口氣,點點頭:「好吧,那我問下,這裏的店主呢?」

「他有點事,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托我幫他照看鋪子。」

桑嵐的父親皺了皺眉,問:「你能不能幫忙聯繫他一下,我們有件事想請他幫忙。」

我撇撇嘴,「他被關在看守所,短時間內出不來。」

桑嵐的父親愣了一下,拿出手機,出去打個電話。

季雅雲輕聲:「顧先生,你已經不會再克身邊的人了。」

桑嵐也:「顧羊倌如果你還是當年的徐福安,他應該一見面就能感覺得出來,他沒能感覺出是你,明你的命格已經完全改變了。」

「行了,我只問你們一句話。」

我瞟了兩人一眼,看着桑嵐:「如果有一有人告訴你,你不離開你兒子,你兒子就會死,你會不會狠心離開他?我不管你怎麼想,我是不會離開他。」

桑嵐咬了咬嘴唇,忽然抬眼看着我:「我兒子關你什麼事啊?」

「哈哈哈……」

我和竇大寶擊掌大笑。

桑嵐反應過來我是在占她便宜,紅著臉白了我一眼。

桑嵐的父親走了回來,遲疑了一下:

「徐禍,我剛剛給顧先生打過電話,他……何尚生不在,就只能找你親自幫嵐嵐了。」

我:「我已經不做陰倌了。」

「別誤會,我不是……」

桑嵐的父親似乎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猶豫了一下,轉身沖桑嵐攤開了手掌。

桑嵐從修長的脖子裏摘下一塊用紅繩綁着的玉,放在他手心裏。

桑嵐的父親把玉拿到我面前,:

「顧羊倌只要嵐嵐戴着這塊玉,就不會被邪祟侵害,但是……但是要用煞體陰身的血來開光才校」

見桑嵐和季雅雲都是一臉糾結,我咬了咬嘴唇,把玉接了過來。

拿到手裏,我身子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

看上去這就是一塊普通的白『色』玉石,形狀卻顯得十分怪異。

圓乎乎的,看上去就像是饒腦袋。『腦袋"的正面面容猙獰,竟像是一張鬼臉。

怎麼會有人把玉雕成鬼頭的形狀?

更讓我覺得詭異的是,我對這玉居然有一種莫名的熟悉福

絕不是我見過類似的玉,而是感覺,這玉石就好像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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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倌法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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