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燒紙衣

第二十四章 燒紙衣

看到筱雨發來的信息,我不由得愣了一下。

我很快意識到這是惡作劇,沒有配合她,回復:不吃。

筱雨發來一條語音,打開來,先是咯咯咯一陣歡快的嬌笑,然後才:

「和你開個玩笑,你居然還回答的這麼認真。」

我很鄭重的:「我尊重每一具屍體,不會拿這個開玩笑。」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發來一條語音,打開來,就聽筱雨怯生生的:

「你……你能給我點錢嗎?」

我嗤笑,還是他媽騙錢的。

剛有了一點暖心氣立馬煙消雲散,不過我一向想得開,素不相識人家憑什麼對你噓寒問暖?

我發了個66的紅baoguo去,直接把手機調了免打擾。

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我把手機丟在一邊準備睡覺,外面卻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我下床過去,湊到貓眼上往外看,是馬麗。

我連忙打開門,看清眼前的馬麗,頓時一愣。

她應該是剛洗完澡,披散的頭髮還濕漉漉的,身上只裹了一條浴巾,『露』出的香肩和胸前大片的皮膚白裏透紅,散發着女『性』沐浴后特有的體香。

「看什麼看?不怕看到眼裏拔不出來?」馬麗一把把我推回屋裏,跟着走了進來。

「麗姐,你這是……」

「我手機沒電了,把你充電器給我。」

我抹了把冷汗,這姐姐也太豪放了,三更半夜這麼着就跑到我房間,想不讓人多想都難。

我忍不住又往她浴巾的下擺看了一眼,轉頭去包里拿充電器。

剛一轉身,就聽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音。

我沒在意,以為她是怕外面有人經過看到。

可沒等我找到充電器,一個暖熱的身體就貼上了我的後背。

我腦子「嗡」的一下懵了。

我不敢回頭,訥訥的:「麗姐,別這樣。」

馬麗沒回答我,而是更加緊密的摟住我,輕輕『舔』起了我的耳垂。

「麗姐……」

我是真不敢動了,平常雖然偶爾會和她開玩笑,但那都是適可而止,是有限度的。

真要是和她有了關係,同一間實驗室,以後還怎麼相處?

可這會兒要是拒絕她,那以後更沒法見面了。

我正思想鬥爭呢,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馬麗在男女方面絕不是沒有經驗的,但她為什麼抱住我以後,就一直『舔』我的耳朵?

雖然有些饒耳垂也是敏感區,可這麼單一的一下一下『舔』耳朵也太怪異了,難不成馬麗有這方面的怪癖?

我咬了咬牙,想抽身推開她。

「麗姐,你先鬆開我。」

我偏了偏頭,斜眼向肩上看去。

只一眼,我整個人就像是三九掉進了冰窟窿,寒意從汗『毛』孔鑽進了骨頭裏。

趴在我肩膀上的根本不是馬麗,而是另外一張女饒臉。

她的兩隻眼睛瞪大到了極限,眼角都裂開了,兩條血線像蛇一樣滑落在慘白的臉頰上。

她的舌頭捲曲著,像是卡在了上下嘴唇中間……

這根本就是下午檢驗過的那個被勒死的髮廊姐的臉!

眼看她追着我的臉『舔』了過來,我趕忙用力把她甩到床上。不等她再撲過來,伸手從包里『摸』出陰桃木劍,反扣在手心裏朝着她額頭上拍了過去。

「啪!」

一聲脆響過後,同時傳來兩聲驚劍

「哎喲!」

馬麗捂著腦門倒在床上,而在床邊,多了一個yisibugua的女鬼。

正是下午化驗過的髮廊姐。

馬麗很快清醒過來,捂著腦門驚愕的瞪着我:「你怎麼跑我屋裏來了?」

「你先蓋上被子!」

「我艹!」馬麗這才發現自己是光,急着鑽進了被窩裏。

我反手翻出木劍指著女鬼:「滾!」

因為怕傷了馬麗,我只是用劍身拍了她一下,女鬼並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傷。

她似乎也知道陰桃木劍的厲害,不敢上前,卻仍是不肯離開。

「陰陽殊途,死了就去陰司報到,糾纏活人不怕魂飛魄散?」我惱火到不校被這女鬼一折騰,我跟馬麗算是掰扯不清了。

女鬼看了一眼我手裏的木劍,畏畏縮縮的徒了牆角,訥訥的:「我沒有衣服,去不了陰間。」

「那你就敢附身活人?還『舔』耳朵蹭陽氣?!」

我往她身上看了一眼,把木劍放在桌上,隨手拿過一疊招待所的報紙,悶聲不吭的疊了起來。

馬麗縮在被窩裏,只『露』出個腦袋,瞪了我一會兒,:

「徐禍,你別跟我裝神弄鬼的,把話給我清楚,你對我做什麼了?」

我從包里拿出裝牛眼淚的瓶子丟給她,「你被下午化驗的那個女人附身了,她現在就在那邊的牆角。瓶子裏是牛眼淚,抹在眼睛上就能看見她了。」

馬麗拿着瓶子,狐疑的盯着我,像是想從我臉上分辨出真假。

我:「麗姐,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對你只有尊重,真沒對你幹什麼。你最好滴上一滴,看看她,要不咱以後就沒法處了。」

「就算你的是真的,大半夜的你跑我屋裏來幹什麼?」馬麗蹙著眉頭問。

我翻了個白眼:「我的姐,你看清楚,這是我的房間,是你自己跑來的。」

馬麗低頭想了想,:「我好像是想找你拿手機充電器來着。你現在幹什麼呢?」

「那個女人被勒死的時候是光着的,她沒有衣服,不能進鬼門關,我用報紙給她疊一身,送她走。」

「還有這種法?」

我把疊好的紙衣服放在桌上,轉過身:「你趕緊看她一眼吧,等把她送走了我就有嘴不清了。」

馬麗想也不想,把瓶子丟回給我:

「不看,看了我以後還怎麼幹活啊?放心吧,我相信你子沒膽子對我整歪門邪道。」

我點點頭,拿出硃砂『毛』筆,看向牆角的女鬼,「你叫牛艷華?」

女鬼點點頭。

「生辰八字。」

我把女鬼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寫在紙衣服上,穿上衣服拿到招待所外面燒了。

回到房間,見馬麗還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才感覺尷尬。

我搓了搓手:「你房卡呢?我幫你把衣服拿過來。」

馬麗扶了扶金絲眼鏡,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身上哪兒能藏着房卡?」

「那我去服務台讓人開門。」

「這都幾點了?再折騰都亮了,今兒我就睡這兒了,反正有兩張床,你睡那張。」

我一陣無語,果真是豪放派,她就不想想我這個年紀,她那個狀態,我能睡得着嘛?

「那女的纏着我幹嘛?」馬麗大咧咧的問。

我一怔,對啊,她怎麼會纏上馬麗的?

無論古代的官府衙門,還是現代的公安局都有着浩正罡氣,一般的鬼是不敢接近的。正因為這樣,48號的那個鬼才會他一個人出不去。

馬麗做了近十年法醫,身上已經有了浩正罡氣,那個髮廊姐不過是個普通的鬼,怎麼敢上她的身?

我坐進椅子,點了根煙,怎麼也想不明白。

馬麗忽然掀開被子,下床走了過來。

敢情她趁我出去燒紙衣服的空,已經把浴巾裹上了。

她走到我身邊,竟然一屁股坐在了我腿上,一條手臂攬住我的脖子,拿起我夾煙的手,湊到嘴邊淺淺的吸了一口,轉過頭,朝我臉上噴著煙,媚聲道:「帥哥,你這麼害羞,是不是第一次啊?」

我猛一激靈,抓起木劍就要往她頭上拍。

「別打!」馬麗雙手抱頭,「我逗你玩的。」

我:「……」

我疑『惑』的看了她一陣,還是把木劍在她額頭上貼了一下,見沒反應,才氣哼哼的把木劍收起來。

「嘿嘿,算你子有定力,我現在相信你的都是真的了。」馬麗託了托我的下巴,站起了身。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回到腿上。

馬麗臉『色』轉冷,「怎麼着?獸『性』大發?」

我搖搖頭,托起她的下巴仔細看了看她的前額,沒看出有什麼異狀。

「張嘴。」

馬麗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緩緩把嘴張開。

我往前一湊,她立刻閉上嘴掙扎着想要站起來。

我忙:「別動!」

「臭子,你這是報復我,玩我呢?」馬麗警覺的問。

「不是,我聞聞你嘴裏的味道,這可能和你被鬼上身有關係。」

馬麗半信半疑的張開嘴,我湊到她嘴邊,提鼻子一聞,頓時駭然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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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倌法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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