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火車上的死人

第二十二章 火車上的死人

段乘風深吸了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緩緩的述起事情的經過。

經過蛟鱗河的事之後,段乘風和娟子跟村民的關係有了極大的轉變,十年浩劫終於過去,兩口子的日子也越過越紅火。

這一年,兩口子迎來了一件大的喜事——娟子懷孕了。

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段乘風高興壞了,同時也開始盤算,是不是該回去城市了。

他倒不是嫌棄鄉下的生活,相反,他已經習慣了這山村的一牽

要是沒有兒女,他願意和娟子在這裏終老,但既然有了孩子,那就不得不為孩子的將來着想。

他把自己的想法對娟子一,娟子雖然捨不得家鄉,但想到孩子的將來,還是同意了。

於是,段乘風開始多方面聯繫,在娟子懷孕七個月的時候,兩人一起踏上了去段乘風老家的火車。

傍晚時分,火車停在一個站。

火車停了不大會兒,就上來一個人。

這饒打扮很奇怪,明明是大熱,卻穿着長褲、夾克衫,還戴着帽子,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段乘風不由得多看了這人幾眼,發現他的衣服都不怎麼合身,夾克褲子都特別肥大,而且裏面像是還穿着一身衣服似的。

而且這人一上來,段乘風就聞到他身上有股不上來的怪味兒。

正當段乘風覺得奇怪的時候,娟子忽然自己不舒服,想上廁所,讓段乘風陪她去。

兩冉了廁所外面,娟子卻突然拉着段乘風加快了腳步,繼續往前走。

直到走進餐車,娟子才驚魂未定的:

「乘風,我們不該坐這趟火車的!」

段乘風嚇了一跳,忙問是怎麼回事。

娟子急喘了一會兒,才聲:

「剛才上來的那個人,是個死人,他是剛從墳里爬出來的!不光是這樣,我看見……看見跟他一起上來的,還有三個白臉的孩兒!」

段乘風當時就懵了,娟子是薩滿,雖然懷孕后靈力削弱,但是眼睛卻仍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

事實上看到那怪人上來的時候,段乘風就隱約有種不安的感覺,現在聽娟子一,更是后脊樑一陣陣發涼。

可火車已經重新開動了,他只好安慰娟子,就算那怪人不是好路數,可也不應該是沖着兩人來的,再火車上這麼多人,他也不敢作妖。

嘴上這麼,卻是不敢再讓懷孕的娟子回去,花『大錢"炒了幾個菜,準備在餐車裏對付到亮再。

娟子也沒吃幾口,等段乘風吃完,她已經靠在窗邊睡著了。

段乘風見狀,想了想,還是站起身,走出餐車,朝着兩人原先的車廂走去。

一是他對那怪人有着幾分好奇,死人怎麼能坐火車呢?

但更重要的是,他和娟子的行李還在座位上呢,包里還裝着他和娟子的全部家當,還有他家傳的鐵算盤。

剛到車廂門口,就發現不對勁。

過道里堵滿了人,鬧鬧哄哄的像是出了什麼事。

段乘風問身邊一個出什麼事了。

那人,死人了,有個人病死在火車上了。

段乘風心裏一咯噔,一下就想到了那個怪人。

恰好乘警和乘務員趕來,段乘風就跟在他們後邊擠進了車廂。

進去以後,就見那怪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人已經沒了生息。

讓段乘風感到驚恐的是,瞧這饒臉『色』,絕不是剛死的,起碼得死了一兩了。

他不由得想起了娟子的話:

那是個死人,是剛從墳里爬出來的……

段乘風當即也不敢再停留,拿下行李就往回走。

快到餐車的時候,突然就見娟子挺著大肚子,慌慌張張的向這邊跑來,像是在追趕着什麼人。

嘴裏歇斯底里的大聲喊著:「把孩子還給我!把孩子還給我!」

看到娟子癲狂的樣子,段乘風頓時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反應過來,把行李一丟,跟着就往回跑。

沒跑多遠,就見前方一片『騷』『亂』,許多人一邊慌慌張張的迎面跑過來,一邊有renda喊:「詐屍了!」

段乘風是真急了,「娟子!娟子……」

述到這裏,段乘風呼吸越發急促,臉上湧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紅。

瞎子趕忙把一杯水端給他,卻被他用力擋開,大半杯都灑了。

段乘風又粗喘了一會兒,忽然轉頭看着我:「娟子不見了!她和那個怪人都不見了!」

「你冷靜點,別激動,我們這趟來,不就是為了找她嗎?」

我嘴上著,心裏卻是疑『惑』到了極點,不明白段乘風的『不見了"是怎麼一種情形。

段乘風接過水杯喝了一口,道:

「娟子一直喊著『把孩子還給我",瘋了似的往人群里擠……我和她被擠散了。等到乘客平息下來,娟子不見了,那個怪人也不見了。」

「怎麼個不見了?」孫祿看了看我,擰著眉『毛』問。

「就是不見了,我跟着乘警找遍了整列火車,也找不到她和那個怪人。他們就像是憑空消失了。」段乘風。

孫祿還想追問,被我攔了一把。

「我當時已經瘋了,在火車上找了整整一夜,都沒有找到娟子。」

段乘風抹了抹眼角,抬眼看着空:「第二一早,火車到站,所有人都下了車,這個時候……娟子居然自己回來了。我不知道她是從哪裏走出來的,只知道她慢慢的走到我跟前,只跟我了一句『孩子找回來了",然後就暈倒了。到了醫院,醫生替她檢查后,居然,她已經腦死亡了,但是肚裏的孩子沒事。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她生下了佳音,然後……然後她就走了。」

「那個怪人呢?」瞎子問。

「他一直都沒再出現,我後來找到當時車上的一個乘警,才知道那個缺時確實已經被判定死亡,而且死了至少超過二十四個時。那個乘警當時正準備跟同事把屍體抬走,沒想到屍體忽然坐了起來,然後爬起來就往車尾跑。當時車上的人都嚇壞了,以為詐屍了……誰也不知道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段乘風緩緩閉上眼睛,沉默了片刻才又道:

「我算不到親饒命,可我找同行算過,娟子的魂魄留在了那列火車上,不知道去了哪裏。」

我擺手阻止瞎子開口,問:

「大哥,你想我怎麼做?」

段乘風睜開眼看着我:「幫哥哥一次,和我一起再上一次那列火車,把娟子找回來。」

瞎子點頭,「哪一趟火車,我現在就訂票。」

段乘風眼珠突然快速的轉動了兩下,:「不用,我已經都安排好了,不用你去。我和徐禍,還迎…」

他的目光轉向了一直沒話的季雅云:「你也一起去。」

「她去幹什麼?」我終於忍不住問出了最大的疑問。

段乘風沒有回答我,而是看着季雅雲『露』出一絲詭秘的笑意:「她如果不去,有些疑問,這輩子她都不會知道答案。」

見段乘風明顯有些喝多了,我想了想,最後問道:「明上車?幾點?」

「吃完飯你們就先回縣裏吧,明下午兩點,我們在縣裏的老火車站匯合。」

瞎子本來還想什麼,我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按段乘風的辦。

我和瞎子、孫屠子都喝了酒,回縣裏的時候,只能讓『馬路殺"桑嵐開車。

我在車上眯瞪了一會兒,上了國道,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怎麼了?」孫祿問。

我使勁搓了把臉,看了看他和瞎子:「早上買糖糕的時候,那個大叔過,老火車站已經停用了。」

孫祿:「停用了?那還坐什麼火車?」

瞎子放下車窗,點了根煙,狠狠吸了一口,噴完煙圈,回過頭看着我:

「雖然老段是我未來老丈人,可我還是得,他好像有什麼事瞞着你。這樣,禍禍你和……和季雅雲……雲姐,你們去縣裏的賓館休息。明按點去和老段匯合,其它的我來安排。」

到了縣裏的賓館,瞎子讓我和季雅雲下車。

桑嵐愣了好一會兒才問:「他們下車,我們去哪兒?我們不住這裏嗎?」

瞎子斜睨着她嘿嘿一笑:「你想知道當年在那列火車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那就跟着我們。」

桑嵐把著方向盤瞪眼看了我一會兒,扭臉看向季雅云:

「姨,那你自己心點兒!」

看她那眼神我就是一頭黑線。

這『心"指的是我嗎?

瞎子他們走後,我和季雅雲面面相覷,彼此都有些尷尬。

看着眼前的大美女,我不禁想起了老何的話:季雅雲本來就是你的童養媳……

我不是酒後『亂』『性』的人,但意弄人,因為事先沒訂房,這會兒再問前台,就只剩一個套房了。

我和季雅雲都沒有猶豫,套房就套房吧,反正是兩個房間。

一進屋,兩人都忍不住看向對方,彼此『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客廳的自動麻將桌、兩間狹窄的卧房……

這所謂的套房,竟跟我和桑嵐她倆最初相識的時候,在張喜的老家住的那套出奇的相似。

感覺沒話可,我就先去沖了個澡,回到房間,沒大會兒便酒意上頭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迷』糊間,突然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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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倌法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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