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被破壞的屍體

第三十章 被破壞的屍體

見我掛羚話,瞎子笑嘻嘻的:

「女朋友回來了?我還真得看看,是什麼樣的美女能讓咱徐陰倌牽腸掛肚、神魂顛倒。」

「你也知道她剛回來,總得先給哥們兒留點私人空間不是?」我笑着。

「了解,別勝新婚,有異『性』沒人『性』嘛。」瞎子猥瑣的笑道。

把瞎子送回家,看着他抱着裝望遠鏡的紙箱走進巷子,我不禁又想起了先前那段視頻。

以我對季雅雲的了解,她絕不會和朱安斌那樣的人攪合在一起,更不會和他有那種關係,難道是……

「算了,自己的事都理不通順,想那麼多幹什麼。」

我對自己了一句,掛上檔,一腳油門離開了豬鼻巷。

到了火車站,遠遠的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朝我招手。

徐潔拎着那個洗的發白的帆布包上了車,見我看着她,有些不自然的掠了下頭髮,把臉微微偏向一邊。

我深吸了口氣,一把將她摟進懷裏,低頭朝她嘴唇吻去。

「徐禍,你聽我……」

不等她掙扎,我已經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嘴。

「鐺鐺!」

聽到敲玻璃的聲音,徐潔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慌忙推開我,紅著臉把頭轉向了另一邊。

我轉過頭,就見一個交警似笑非笑的朝着我做了個趕緊開走的手勢。

我訕訕的沖他點點頭,邊開車邊對徐潔:

「為什麼沒開機?忘帶充電器了?你就是摳門,怎麼就不能臨時買一個呢。」

徐潔看着我張了張嘴,忽然伸手撥開我一邊的頭髮,「你怎麼弄傷了?」

「唉,別提了,撞車了唄。這車才開幾啊,可心疼死我了。」

「你怎麼那麼不心啊!」徐潔帶着哭音。

「還不是因為你?」車停在路口,我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頭髮,「我想你了……」

回到家,一進門我就將徐潔緊緊摟在懷裏,兩饒嘴唇如膠似漆的咬合在一起。

我難以自已,一隻手攬著柔軟的腰肢,另一隻手繞到了前面……

徐潔忽然按住我的手,呼吸急促的:

「現在……現在還不校」

我沒有問為什麼,只是點零頭。

事到如今,這份來的突兀,卻在不知不覺中刻骨銘心的感情實在不需要過多的言語……

轉過,沈晴搭我的車去局裏。

上車后問我:「聽和樹區的事了嗎?」

「怎麼了?」

「區拆遷,3號樓推倒以後,地里冒出來一個石像。聽人那石像樣子可怪了,長了顆龍頭,卻是烏龜的身子,背上還馱著一塊無字石碑。對了,石像沒眼睛,是好像被人給挖走了,只剩下兩個大眼窩。那些人石像是自己鑽出來的,你相不相信?」

我只能沉默。

除了前晚上在場的幾人,或許再沒有人知道石像的眼睛去了哪裏。還有,石碑上原先刻的,應該是一個馬頭人身的圖騰……

我問沈晴,三白眼審的怎麼樣了。

沈晴三白眼真名叫寇偉,碎屍案、童屍案、還有李青元的案子全都認了,但也只承認這些都是他一個人做的,至於目的是什麼,卻怎麼都不肯。

想到那晚在董家莊的經歷,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飛頭僵就是和桑嵐配冥婚的陰魂,他沒人害他,那就是,他是自願被煉成飛頭僵的,怎麼會有人自願讓人把自己煉成永不超生的邪物呢?

我依稀記得,那個從車上下來,被飛頭僵咬死的矮胖男人,曾稱呼飛頭僵——少爺。

他又是誰家的少爺?

還有,無頭屍是什麼時候、什麼人埋到我床下邊的,那個背誦好報警詞的報警人又是誰……

沈晴的手機響了兩聲,她接起來了幾句,掛斷後:

「醫學院有案子,趙隊他們已經到達現場,讓我們直接過去。」

「醫學院?」

我猛一激靈,連忙打了把方向,朝着新區開去。

到了醫學院,沈晴向門衛出示了證件,讓我直接把車開去9號樓。

我心裏又是一咯噔。..

9號樓是實驗樓……

到了9號樓,樓門外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剛下車,就聽有人叫我的名字:「禍禍!」

順着聲音一看,見穿着白大褂的孫祿正朝我招手,他身邊另外幾個白大褂也都是法醫系的同學。

我朝樓門指了指,示意他們等會兒再。從警車上拿了件白大褂,邊往身上套邊跟沈晴走進9號樓。

剛進門,迎面就碰上了大何。

「大何哥,什麼情況?」沈晴問。

大何示意我們跟他走,邊走邊:

「停屍間的屍體被人破壞了。」

「屍體被破壞?有沒有人員傷亡?」我問。

大何走進電梯,按下b1的按鈕,轉過頭看着我:

「有一男一女被殺了,他們……和之前的裴少義、田武文情形很相似。但是……」

電梯停在地下一層,我走出電梯,快步走向走廊一側。

「徐禍,這邊!」趙奇朝我招了招手。

我走過去,抬頭看了一眼大門上方的標牌,問他:

「大體庫的屍體被破壞了?」

趙奇蹙了蹙眉,:「你進去看看吧。」

跟着他走進大體庫,來到內部的一個房間門口,往裏看了一眼,我忍不住罵道:「混賬!」

「徐禍?進來!」裏面傳來馬麗的聲音。

我緩步走進去,身子不自禁的微微顫抖。

「你沒事吧?」沈晴感覺出我的異樣,心的問道。

「沒事。」我沉聲了一句,走到同樣滿眼憤慨的馬麗身邊。

「一共十七個『大體老師"……全都被毀了。」馬麗的聲音忍不住的發顫。

看着一個個拉開的冰櫃,我一時間氣得不出話來。

沈晴朝旁邊一個冰格里看了一眼,聲:

「這屍體好像沒什麼損傷啊。」

我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沉聲:

「這裏存放的不是普通的屍體,是生前自願把遺體捐獻給學院的捐獻者……在醫學上被用做實驗的完整屍體,叫做『大體"。而這些捐獻者,是我們的第一個實驗對象,是我們的『無言老師"。

捐獻者死亡后八時以內,被急凍到零下30攝氏度,做實驗的時候再恢復到4攝氏度,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屍體的新鮮程度……」

「我剛剛檢驗過這些大體,不光冰櫃被打開,而且斷電超過7個時,大體已經完全損壞了。」馬麗。

我問:「是誰第一個發現大體損毀的?」

「是林教授。」馬麗聲音低沉的:「他早上帶着學生過來,準備實驗教學……他現在氣得心臟病發作,被送去醫院了。」

我陰著臉走到一個拉開的冰格前,看了看裏面的屍體,不禁一怔。

我快步走到一邊,從化驗箱裏拿了工具,回到冰櫃旁,心的把屍體前額的一點紅『色』粉末刮下來,湊到鼻端聞了聞,頓時被一股惡臭熏得皺起了眉頭。

「這是什麼?」馬麗走過來問。

「應該是硃砂,還摻了別的東西。」

我挨個把打開的冰櫃看了一遍,又在一具中年男屍的前額找到了同樣的粉末。

「大體有沒有缺失?」我問馬麗。

馬麗搖了搖頭,「拿箱子,去隔壁。」

我忍不住吸了口冷氣:「隔壁?不是所有大體都被破壞了吧?」

來到隔壁的房間,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重而熟悉的味道。

往門口的一個洋灰池裏看了一眼,我稍稍鬆了口氣。

馬麗走到另一個洋灰池邊,轉過身朝我勾了勾手指:「你過來看看。」

我趕忙走過去,往池子裏一看,頓時頭皮一陣發麻。

這裏的洋灰池同樣是用來存放大體的,只不過不是新鮮屍體,而是被實驗過另做他用的大體。

這些屍體多數都經過解剖,存放一年甚至是幾年以上,樣子自然都不會好看。

然而在被fuerlin浸泡著的幾具或臃腫或乾癟的大體中間,竟然有一男一女兩具赤luo的屍體。

看屍體的模樣,分明是才死亡不久!

趙奇走過來:

「兩名死者的身份已經確認了。男的叫程樂歡,女的叫張帆,都是學校的在校生。」

我點零頭,「男的是我同系的同學……」

馬麗:「我剛剛看過,兩具屍體的頸部都有牙齒咬過的痕迹,就和裴少義、田武文一樣。田武文和裴少義同樣都是死在浴缸里,被移出水后,身體內部急劇腐爛流失,變成了皮包骨。所以,我沒有馬上讓人把這兩具屍體撈出來。」

我四下看了看,回過頭問趙奇:

「田武文死的現場有沒有發現血符?」

趙奇點零頭。

「符同樣是畫在鏡子上,那次我提前採集了血『液』樣本,經過dna驗證,證實血是死者田武文的。」馬麗皺着眉頭道: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法證在鏡子的邊緣發現了一組指紋,證實是死者田武文的,從現場痕迹分析來看,那道符……應該是田武文自己畫上去的。」

趙奇看着我:「這裏沒有鏡子,也沒有符。」

「鏡子……符……」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趙奇搓了把臉,:「兩名死者被證實是一對情侶,我們檢查過兩饒手機,沒有發現他們任何一個和蕭雨有聯繫……」

剛到這裏,我忽然感覺胸口一麻,緊接着一陣森冷的寒意透過胸口擴散到了全身。

「離開那裏!」我下意識的拉着馬麗往後退。

趙奇一愣,沒等反應過來,洋灰池裏猛然伸出一隻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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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倌法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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